第358章風斂軒你這個昏君
看到她臉頰的傷,質子便忍不住想伸手去撫摸觸碰。
沒想到薑絡卻側頭躲開了,眼神淡然的說道:“為什麽反抗,為什麽要爭皇後之位,如果不能嫁給喜歡的人,那麽嫁給了誰都是一樣,妻也好,妾也罷,我隻願在這宮中孤獨終老,直到掛念著我喜歡的人死去,可掛念一個人你知道有多痛苦嗎?”
薑絡一直按照錢樂樂改了又改的台詞念著,本身剛開始看到錢樂樂的表演她差點破功想笑,以為自己會念不下這段矯情透頂的台詞。
可是現在她念著念著居然很有感覺,甚至有點難受,說著說著剛才沒有留下來的眼淚現在就突然瞬間決堤了,這時間點完美。
“你不知道,你當然不會知道,你愛人就在身邊,郎情妾意,好不溫暖幸福,我卻不想在受這種罪了,我恨錢樂樂,為什麽她不直接殺了我。”
聽到薑絡咬牙切齒的話,質子眼神飄忽,想到薑絡跟他表白,他拒絕的事情,他以為他是為她好,可是,等她嫁到這裏之後,他便後悔對他太過絕情,畢竟一起長大,他視她如妹妹,現在看到薑絡的狀況,更是心疼不已。
“我帶你走吧。”
質子蹲在薑絡的麵前堅定的說道。
聽聞此話,薑絡心中歡呼躍雀,以她的性格想馬上就收拾包袱,可想到錢樂樂說一定不要他一說接她走她就答應,因為這樣子回去隻不過還是過以前的做他妹妹的生活,按照她的做,便能成為他的愛人。
於是薑絡緩緩搖頭,眼睛絕望的閉上,其實是為了掩蓋眼裏馬上要滲出的笑意:“不必了,起初我想讓你接我回去,我不想在異國他鄉過這種生活,可是如果回去之後,還是跟以前一樣,不能跟我喜歡的人在一起,我想,那應該比現在還要難受,身體的痛比不過心裏的痛,在這裏這樣挺好的。”
質子正想在說什麽門外傳來小成子的聲音:“質子,皇上讓奴才問一下您,什麽時候過去,那邊已經都準備好了。”
“你先過去吧,皇上為此準備很久,不能讓別人等著,覺得我們自視甚高。”薑絡眼神無波如一潭死水,對質子說道,其實是她真的快要憋不住了。
質子咬咬牙,深呼吸了一口氣,“我先過去,我在這裏待時間久了,也對你名聲不好。”
說完,深深的看了一眼薑絡,便出門了。
從始至終薑絡謹記錢樂樂的教法,不正眼看質子,說是這樣子為了讓質子感覺她真的心灰意冷。
所以即使質子臨出門前回頭看了薑絡一眼,薑絡仍舊是魂不守舍的看著天花板發呆。
直到霜兒過來說看著質子離開了滄露殿才大笑了起來。
她看到了,看到了質子眼裏以前從來不會表現出來的東西,對於她現在處境的心疼,以及看到她受傷時候的憤怒,還有眼中隱隱約約想遮卻無處可逃的情愫。
“來,薑絡公主,把這藥抹了,會稍微好受點,沒那麽癢。”霜兒從懷裏掏出一個純白的白玉瓷瓶,傾斜倒出了一些水狀的液體在掌心。
“癢,什麽癢?”薑絡不明所以。
“臉啊,您沒感覺嗎?”不會啊,樂樂明明說,那些是她找陳勳用桃子表麵的細毛還有什麽微微有點毒素的蟲子之類的東西合成的,塗在臉上會有點腫,在加上錢樂樂的化妝手法,造成一種被扇巴掌的感覺,可是這個膏藥就是會有點癢,當時還說怕薑絡忍不住像猴子一樣撓癢癢呢。
不過看樣子錢樂樂的擔心是多餘的。
“臉?……癢?……啊,好癢,好癢,什麽情況?”剛才所有心思都放在了質子的身上,根本沒有心思去注意別的,現在經霜兒一說,薑絡瞬間感覺臉像是被蒲公英掃一樣。
“錢樂樂,你是不是故意害我,忍不住了,忍不住了,我要是這樣美顏絕倫的臉撓毀了,我跟你沒完啊錢樂樂。”
霜兒看著瞬間沒有形象的像是猴子托身的薑絡彎腰拍自己的臉,她就覺的好笑,跟樂樂估計的一模一樣的動作。
“來,把這個塗上就好了。”
霜兒伸出手想把手中的東西給薑絡抹上,薑絡脖子伸的老長,突然又縮了回去:“不行,抹了這個是不是就不腫了,不腫的話,會露餡兒的。”
然後又擺擺手,“沒事兒沒事兒,我忍得住,忍得住。”一邊說,一邊表情猙獰的狠搓自己的臉。
“別擔心,樂樂說了,現在最初的藥勁兒已經過了,現在用這個藥剛剛好,這個隻是暫時止癢,不會讓她消腫的。”
“這樣啊,好,”一聽這話,薑絡便趕緊上前,伸出脖子,等待霜兒給她塗止癢藥,那個架勢活像一隻腦袋伸到雞欄外等著主人撒苞米吃的家養小雞。
然後薑絡隻感覺一陣清涼舒爽,本身火辣辣的臉慢慢變的正常。
“還有,公主,樂樂讓我問你一下,你身邊的那兩個丫鬟不會露餡兒吧?”
塗完後,霜兒壓低聲音湊近薑絡問。
“放心好了,不會的,他們是我陪嫁的丫鬟,從小就在我身邊的,出了什麽事情都會向著我的。”薑絡向霜兒擠了擠眼睛,霜兒這才點頭哦了一聲,然後說了一句,晚上計劃不變後就走了。
“嗨嗨嗨,差不多了,放我下來,你這戲是不是太過了?”
左右看看四下沒什麽人,並且已經遠離滄露殿了,錢樂樂扯了扯風斂胸口的軒的衣服。
不是說好就摟著她走就行嘛,怎麽還抱上了。
“要不是以前就認識你,我還以為你學過戲呢,善妒的心機女形象你表現的簡直是入木三分啊。”
風斂軒不動聲色的轉移話題。
“那是,姐可是看了八十多級甄嬛傳,四十多級金枝欲孽的人。”
錢樂樂一副你誇我理所當然餓樣子,惹的風斂軒哈哈大笑。
“不過,你說什麽甄嬛傳,金枝玉葉的,這是哪出戲,我怎麽從未聽說。”
“你當然沒聽說了,我夢裏聽到的嘛。”
錢樂樂撓了撓耳朵後麵,心虛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