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手下敗將1
黑衣人麵麵相覷,不可否認,將軍這個頭銜很是誘惑。可是……依照現在的情況來,他們的攝政王都自身難保了。而那個風斂軒的劍法更是了得,高官厚祿雖然誘人,但還是沒有命來得重要。
眾人心下思量了一番,終究還是沒有人上前。
“廢物!”裴三郎罵了一句,心口煩躁的很,他怎麽就養出這樣的一群廢物來。
見他依舊沒有要說的意思,風斂軒冰冷的麵容上勾出一絲冷笑,迅速的用劍挑開裴三郎身上的上衣,把他身上的衣服用內力震碎,劍刃在裴三郎的身上輕輕的滑過,沾血的長劍像是早已等得不耐煩,一陣陣驚悚的森寒感通過冰冷的劍尖隱隱的傳到他的身上,勾起裴三郎心中惶然的恐懼感。
他心裏有些暗自嗤笑自己,他在麵對那些凶猛的獵物時都不會害怕,怎麽就被這個可惡的人給震住了。
“不知道被剝皮的人會怎麽樣?他們好像不會馬上死掉,不過沒了那層皮,血肉會翻飛。哦對了……據說還會招引來許多的蒼蠅,或許還會有老鼠,想想他們從你身上爬過,一口一口的,吃掉你身上的肉……”風斂軒說罷,手中長劍一揚,頓時割下裴三郎身上的一塊皮肉。
“啊……”裴三郎沒有料到風斂軒會這麽狠,被他這突來的一劍削的暗皺起眉頭。
而在旁的其他黑衣人,皆是倒吸了口氣,沒有想到場中的這倆個男人一個比一個狠。蟲蟻侵肉,飛蠅叮嚀,血肉相連翻出,這種場麵光是想起來,就讓人作嘔,更不用說實際的發生了。
“風斂軒,你再怎麽折磨,我也不會說的。”裴三郎眉頭緊皺著,森寒的酥麻感從那被削皮的傷口處蔓延到全身。
風斂軒臉上的神情已經平淡,他手中長劍一握,又是一劍,裴三郎身上又被削掉一塊皮。那種血肉翻滾的場麵,再一次的讓場中的那群黑衣人目定口呆。
“裴三郎,如果你再不說,我不介意把你做成人彘。”淡淡的聲調,卻是帶著十二分的肯定。
五年前,在知道“她”葬身在那場大火之中,他能放下自己的身份,步步為營,取得沐宰相的信任,最後讓整個沐府的人為“她”陪葬。
現在,區區的一個裴三郎,他又何嚐放在心中過。
不錯,在她的身邊時,他總能把自己狠辣的一麵掩藏起來,把自己溫潤的一麵表現出來。他有時候也覺得自己是隻狡猾的“狐狸”,可是生在皇家,放眼過去的都是權勢,人與人之間的關係也全部是傾軋與被傾軋。
他能活到現在,又豈是隻單單靠“善良”倆個字。
自己的仁慈,隻會造成敵人的冷酷。
而現在,裴三郎居然有觸碰到他的底線,抓走自己的女人還有她肚中的孩子。如果他們出了什麽事情,他一定會用這世上最惡毒的方式來折磨他。
“風斂軒,我要是死了,你這輩子就甭想找到她了。”裴三郎目光黯淡了幾分下去。男人與男人之間的戰爭,本來是不應該把女人牽扯出來的,但是對上風斂軒那雙冰冷的眼睛,他潛藏在內心深處的自卑感還是慢慢的點燃。
那些逝去的歲月裏,他曾高傲過,也曾像眾星捧月般的被人恭維著,可是今時今地,在風斂軒麵前。他卻悲涼的發現,不管他再怎麽努力,他依舊隻是隻——醜陋的烏龜。而他就是那遨遊在天際的蒼鷹,他這輩子或許都隻能默默的抬頭仰視他的風姿。
難道,他有做錯什麽嘛?要不,上天怎麽會這麽的不公?
正在說話間,風斂軒的手下連著黑無蹤他們都到了,北城門,黑壓壓的一片,約莫有百多人。裴三郎手下的那幾個黑衣人很快的便被製止住了。
“怎麽樣?他說出來了沒?”黑無蹤掃視在場的眾人一眼,淡淡的看了裴三郎一眼,走到風斂軒麵前,問到。
“沒。”言簡意賅。
“怎麽是你這小子!”人群中,響起白無影的聲音。白無影輕揉著自己的腦袋,蹦到裴三郎麵前,一雙眼睛骨碌碌的亂轉著。這人給他的印象太深了!他倒是想忘記,卻忘不了啊。
裴三郎冷冷的瞪了白無影一眼,別過頭去,不再去看他。
“你小子,心腸夠壞的。”白無影一個暴栗下去,扯著嗓子,向黑無蹤揭發的嚷道,“五年前,丫頭成親的那一天,他居然抱著……”
“前輩,你不要說了!”風斂軒眉頭蹙了起來,白無影的話,讓他驀的想起裴三郎剛才的嘲諷。難道南洛和樂樂,他們倆人……
“為什麽不說?這種惡人最討厭了!”白無影瞪了風斂軒一眼,又折身跳到黑無蹤身邊,扒開自己額前的倆縷秀發,“他那天居然抱著我徒弟進了……啊……”
白無影話還沒說出口,站在他旁邊的黑無蹤便不留痕跡的暗捏了白無影一把,痛得白無影直接失聲的叫出來,一雙眼睛忿忿的瞪著黑無蹤,“你幹嘛捏我?我話還沒講完呢?”
“嗬嗬……”裴三郎忍著痛輕笑著接話到,“恐怕是他們倆人不想讓你說下去吧。”他眼眸一轉,下巴又輕輕揚起來,嘴角掛著戲謔的微笑,“既然這樣,我就幫你把話說完吧。那天晚上我把你那喝的酩酊大醉的徒弟抱到了新房,然後春宵一刻值千金……”裴三郎這種是屬於即使見了棺材,還會再拖一個人下去的人。
這不,他今天是無論如何都想把風南洛給拖下水。
“春宵一刻個屁啊!”白無影身子向彈簧一般,在風斂軒還沒有動手之前,已經把狠狠的一腳踢開了。“靠!老子當時就在屋頂上,你一走,我就把我徒弟給搬走了!他們倆人有洞個屁房的花燭夜。”白無影很激動,他這一激動,腦袋就發脹。
風斂軒幽幽的看了白無影一眼,心中的一塊石頭,終於放了下去。
他嘴角輕揚,這是第一次,他覺得這個老頭其實也很可愛的。
黑無蹤雙手負立,輕抿了下薄唇,眉頭一挑,似是淡淡的說到,“師兄,這件事情你怎麽沒有和我說啊。”難得自己師兄做了一次好人,對象還是自己的女兒,他心裏倒是很感激他這個很二的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