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恩愛倆不疑
當然風斂軒讓他不要跟著,李公公那是肯定要跟著了,並且是偷偷摸摸的跟著。轉眼便看見風斂軒進了隔壁的院子,裏麵似乎傳來了一個女人的問話聲,“你怎麽來了?你吃了沒?”
“還沒呢,到你這裏來吃。”風斂軒溫柔的聲音跟著傳了出來。
李公公一聽,身子一抖。讓風斂軒到這種地方吃飯,這怎麽能行呢.這下也不多做考慮,趕緊的跑回去,讓做飯的師傅準備了一個食盒,裝了幾碟菜,便要往這裏提過來。
風斂軒看到錢樂樂碗裏的白粥,他微微一蹙眉,“你就吃這個?”
“嗯。”錢樂樂害怕他不習慣,隨意的給他找了個坐墊。風斂軒淡淡一笑,挑了個離她很近的位置坐了下來。輕輕的幫她綰起額前散亂下來的秀發,溫柔的說道,“要不,你幫我也舀一碗,我也還沒吃呢?”
錢樂樂瞥了眼,看到他滿臉含笑的樣子,她也不說什麽,起身又拿了一個碗,給他舀了一勺的白粥。隔著桌子將筷子遞到他的手裏。
風斂軒看這桌上簡單的飯菜,對麵秀色可餐的她,心裏覺得很滿足。這樣的日子他曾期盼了很久,兩兩相望,相看不厭,如今這一切觸手可及,就在身邊。
“哦,對了。兒子呢?”風斂軒喝了一口粥,忽然想起什麽,問到。
“他跟他白爺爺下山去了,應該會在鎮上玩半天才會回來的。”
“哦。”顯然對於風斂軒來說,兒子很重要,兒子他老娘才是最重要的。聽她這麽一回答,他便輕放下筷子,輕聲的說道,“要不趁著哪天有空,我們也下山好好逛一逛?”
要不怎麽說人都有劣根性呢。自從和她相見後,風斂軒那雙眼睛裏除了他的小愛妻,基本上就像看不著東西的瞎子似的。
也不想著朝廷的事情,也不想自己中毒的事情,天天琢磨著怎麽趁著沒有毒發的這個時間,補償自己的小愛妻。
如果說風斂軒“墮、落”了,那他這根源就是典型的“玩妻喪誌”了。
“不用了。”錢樂樂抬頭,心裏擔心他的身體,便隨意的扯了一謊,“我在這裏已經四年了,這連城我也逛得差不多了。其實這裏挺沒意思的。”
“你要是不喜歡這裏,改天我帶你回我的封地去,那裏會比這裏熱鬧一些。”知道她怕冷,所以當初選封地的時候,他選的是一處四季如春的地方。那裏瓜果蔬菜甚豐,民風也相對淳樸些,沒有像京都那麽的複雜。
倆人正說得高興,忽然聽到門口傳來一陣輕微的喧鬧聲。錢樂樂要起身,風斂軒去按住了她。他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到門口,打開房門,見是李公公。他便上前一步,走到門口的正中央,把李公公和錢樂樂倆人阻隔了起來。
“公子,老奴看你剛才沒有吃太多,擔心你餓著了。”他邊說邊把自己手中提的食盒揚了起來。風斂軒微笑著頷首,親自接過他手中的食盒,吩咐到,“這段日子你也沒有休息好,趁著今天還有些時間,回去睡一覺吧。我現在很好,沒有什麽事情?”
“可是……”李公公身子向前傾,眼珠子要往屋裏瞄去。
風斂軒嘴角噙起一抹淡淡的微笑,無奈的搖頭,他也把自己的身子往前傾,遮住他好奇的目光,“沒事的,你回去休息就是了。”他們倆個人吃飯,李公公站在一邊也不是一回事啊。
“公子……”李公公還想說些什麽,風斂軒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壓低聲音說到,“你不趁著我現在精神好的時候,好好休息,等我身上的毒發作了,怎麽辦呢?”
李公公瞅了瞅他,幽幽的歎了口氣,又是低聲叮囑了他一番,才悻悻然然的離開。
看著李公公離開,風斂軒提著食盒,又走了進來。
“喲,他對你可真好。”錢樂樂勾唇莞爾一笑,“真的是含著口裏怕化了,捧在手心裏怕摔了……”
風斂軒摸摸鼻子,嘴角輕揚,“李公公他是一個極好的人。”
錢樂樂笑著坐了下來,給風斂軒遞上筷子。把食盒裏的東西都拿了出來,她一向是個不怎麽挑嘴的人,這下居然發現食盒裏裝著好幾個菜都是她愛吃的,像孜然雞肉,像油燜大蝦,連湯都是她愛喝的那種酸辣肚絲湯。
“你以前不是喜歡吃清淡些的東西嘛?”
“這些都是李公公準備的,先前還有些吃不慣,後麵就好了。”風斂軒輕抿嘴角,微微有些苦澀。其實是他喝的藥太苦了,李公公才變著樣的讓人準備一些開胃的食物來刺激他的腸胃。
她看了看他,低頭夾了一隻蝦,仔細的將殼剝掉,放到他的碗裏。陽光透過窗戶曬了進來,在她的身上氤氳出一層輕薄的淡黃色。她的手指纖細瑩潤,專注的低頭給他剝殼,一種幸福的感覺的令他嘴角牽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這樣的簡單的生活實在寧靜安謐,實在讓人不由得沉溺其中。
“改天我們吃火鍋吧?”她小心翼翼的替他舀了一碗湯,放在他麵前,以備不時之需。
“火鍋?”他挑眉,眯了下眼。
“其實就是拿很多不同的東西放在一起煮。雖然現在是春天了,不過你身子比較涼,可以吃一些暖身子。而且火鍋吃的是一個熱鬧,到時候我爹回來了,我們可以圍在一起吃,熱鬧的很。
“嗯啊。”風斂軒點點頭,把碗中的她剝好的蝦放到口中去,細細的咀嚼起來。
倆人吃著飯時,陳滿興衝衝的衝了進來。看到風斂軒在。他呆愣了一小會兒,隨即臉上又煥發出特有的光彩,大聲的說到,“小師妹,師父回來了!”
同福酒樓,連城最上檔次的一家酒樓。
風南洛修長的手指優雅的端起一杯剛沏的新茶,漫不經心的品著。而坐在他身邊的一老一小卻是對杯子裏的茶更沒有興趣了。
小憶卿右手支著下顎,左手食指無意識的攪著茶杯裏的茶葉,讓它們變換成不同的形態。
這個動作在風南洛看來,那簡直就是沒有教養的表現。
他實在是無法理解,這小孩子的“父母”是怎麽教育他的,大庭廣眾之下,居然表現的這麽沒有修養。還有他的師父不是一向都很注重禮節什麽的,為什麽這次能這麽放縱這個小孩子。
他輕抿嘴唇,黑色的眸子瞥了下坐在另一邊的白無影,略微放低聲音的問到,“師父,這孩子是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