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吃醋啦
“哦。”沐婉詞淡淡的應了一聲,又裝作無意間的問到,“你下午和墨禦去哪裏了?你們倆消失了那麽久,害王爺和我擔心了一番。”
“我們去後山玩了。”錢樂樂歎了口氣,繼續說到,“今天我很倒黴,跟墨禦玩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麽身子突然熱起來,然後就暈了過去。回來的時候肚子又痛起來了……”反正連她自己都覺得自己這一天過的很是恍惚。
沐婉詞水眸一轉,很是敏感的提煉出了錢樂樂這句話中的倆個重點。一:她和墨禦在一起,她卻失去了意識。二:她回來後,肚子就痛了。
看似平淡的倆句話,在她的推斷下,就有了它特殊的意義。那就是她精心設計的計劃已經成功了。墨禦在錢樂樂魅毒發作時,倆人已經把事情給辦了。要不然她肚子為什麽偏偏這個時候疼呢。
“妹妹,現在是不是很疼啊?”沐婉詞這樣想著,便無厘頭的問出這句來。
“嗯。”根本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情的錢樂樂,點了點頭。
“那王爺找到你們的時候,是不是很憤怒?”兜了這麽大一個圈,她還不就是想讓風南洛對墨禦死心。
錢樂樂歪歪頭,癟癟嘴,想到剛才回來路上風南洛對她吼的話,她恨得牙癢癢。
這風南洛就愛得瑟,她隻是和墨禦單獨相處了一會兒,他至於這樣子嘛。
他的占有欲未免太強了吧!
沐婉詞看到她臉上的表情,便已經能猜測到風南洛當時的憤怒了。
直到這些都確定了,她重重的歎了口氣,提到嗓子上的那顆惴惴不安的心才敢放回肚子裏。紅顏未老恩先斷,自從墨禦的出現,風南洛對她的寵愛已經不複當日了。
色衰愛弛,女人一生最好的年華也就這幾年而已。如果她不好好把握,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那麽她的後半生恐怕就隻能在風南洛的漠視下生活了。
現在,人事已進,她能做的事情,就是——等了。等風南洛對墨禦的情慢慢的淡下去,直至灰飛湮滅……那麽她也就又會慢慢的得寵。
“妹妹,你身子不舒服,就先好好的睡一覺吧。至於你要的東西,我會派人送過來的。”沐婉詞緩緩的站起身來,漂亮的水眸裏充斥著一種異樣的光彩。她現在的心情很好,對錢樂樂也是大方起來了。
“嗯?”錢樂樂癟癟嘴,明顯有些不能適應她情緒的轉變。
“哦,對了!”沐婉詞輕移蓮步,走到屋子門口,似乎又想起了什麽似的,她頓住腳步,回過身子,對著錢樂樂露齒一笑,“欠你的錢,我等下會讓人一並給你送過來的。”
“哇……”沐婉詞剛走出去,身後反應過來的錢樂樂爆發出一陣驚天的歡叫聲。
手裏揣著五萬兩的銀票,錢樂樂拚命的告訴自己要鎮定,可是她那顆不淡定的心早已不受她控製了。
現在她有錢了,就再也不要忍氣吞聲了。管他什麽王爺,管他什麽的王妃,管他什麽的屁王府,這一切都是浮雲啦。
她要離開這裏,目的很明確,計劃很周細。那就是等到夜深人靜,她要趁著他們都睡著後,便悄悄的離開這裏。
這裏根本就不是人待的地方。
拿了一塊布,把自己換下來的衣服包了起來,打了個結,把它藏了起來。在床上輾轉了許久,她腦中突然冒出了一個人影。她“豁”的一聲從床上坐了起來。
記憶中,她好像還欠墨禦五千兩。當然風南洛的那五千兩被她直接給無視掉了筏。
如果她真的就這樣離開了,那麽好像對墨禦有些不公平。
這些日子來,他對自己倒是很照顧的。
而且,既然她要走了,怎麽的也要把風南洛的想要染指他的“狼子野心”給揭發出來,讓墨禦對風南洛提高些警惕啊嗦。
風南洛那人占有欲太強了,墨禦人倒是挺溫潤如玉的。隻是她在腦中把倆人在一起的畫麵想象了一番,怎麽的都覺得別扭。
她穿好鞋子,披了件衣服,摸著光從自己的屋子悄悄的走了出去。因為他們倆人的房間離得並不是很遠,所以走了一段路,便到了。
室內朦朧的燈火將一抹端正坐在案前奮筆疾書的俊俏翦影投射到窗戶上,錢樂樂咬了下唇瓣,猶豫了下,便輕輕地敲了敲門。
室內,風斂軒今晚並沒有離去,但是人家這個皇帝也不是那種昏君啦。白天和錢樂樂玩了一天,晚上他便命人把宮中的那些奏折送到這裏來,晚上就挑燈批改奏折了。
聽到敲門聲,一直站在旁邊伺候他的一個貼身太監看了眼風斂軒,便輕手輕腳的去開門了。
門“吱呀”一聲便開了,月清如水,斜照庭院,院門口一盞橘色的燈籠,拉長了錢樂樂的身影。
“錢姑娘,你有事情嘛?”跟在風斂軒身後,這個小太監也是見過錢樂樂幾次的,所以他現在能夠清楚的叫出錢樂樂的姓來。
“墨禦在嘛?”錢樂樂蹙著眉,想不通她麵前站著的這小廝說話的聲音怎麽這麽尖細。
“錢姑娘!”倆人對話間,原本在批改奏折的風斂軒在聽到錢樂樂的說話聲後,已經停筆,從書案那邊來到了門口。
夜色溫柔,清輝在風斂軒身上氤氳出一股溫柔的氣息。他嘴角輕輕一揚,溫柔的說到,“我聽說你不舒服,怎麽現在還沒去睡覺呢?”傍晚他回來的時候,就被告知,錢樂樂不舒服,所以在床上躺著。他原本想要去看她的,但是風南洛阻止了。
“墨禦,我有些話想要跟你說。”她準備要把風南洛那惡劣的一麵,通過添油加醋的方式,說給風斂軒聽。誰讓那瘋子王爺,沒事就愛對她吼來吼去,她可是很記仇的。既然要離開了,為了墨禦的“幸福生活”,當然也為替自己報仇,有些話她不得不說了。
“好啊。”風斂軒點了點頭,身邊站著的小太監很是知趣的離開了。
“要不我們出去走走吧。”錢樂樂看著那離開的太監的身影說到,反正這月色還挺好的,出去走走,當做散步啦。
“那你先等下我,我馬上就好。”風斂軒回過身子,走到書案邊,把奏折收了起來,這才從屋子裏走了出來,關上門,和錢樂樂並排的在院裏走了起來。
明月彎彎照九州,倆人並排的走了一段路程,便走粗寺院的大門,往一條官道上走去了。因為是夜晚,這官道上並沒有什麽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