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蓮姨的詫異
我有些語塞,不知道說什麽好,對她的死心眼也真心感動。便點了點頭,說道:“好,聽你的。你不是要去忙麽?我一個人就好,你快去吧。早點回來吃晚飯。”
“嗯!我知道了小姐。”
憐心說完便出去了。
我站起身來,身上的水珠不斷順著我嬌嫩的肌膚滑落下去,流進浴缸裏。我從浴缸中走了出來,將浴巾裹在身上,又將臉上的麵膜洗掉。擦幹淨後,我照著鏡子,撫摸著我嬌嫩欲滴的臉頰,苦笑了一聲走了出去。
我剛換好了家居服,擦幹淨頭發,程硯秋就回來了。
隻見他將一個小箱子遞給了我,說道:“喏,這是我幫你兌換出來的錢,總共十萬塊。”
我想了想,是有這麽回事,是我托他將岑子塵的支票兌換銀錢的。可是
“硯秋,華毅集團不是被江少華收購了麽?背簽是岑子塵,你怎麽兌換出來的?”
程硯秋發現自己露餡了,支支吾吾地說道:“是……是麽?沒注意啊,我,我直接就還出來了”
“不用瞞著我了,是少華給你的吧。”我微笑著看著他說著,眼中卻多了一絲落寞。說完,我便將箱子放下,坐了下來,看著那箱子發呆。
程硯秋心中多有不舍,便坐在我身邊,說道:“菲菲,既然強求不來,就向前看吧。好男人多得是啊,何必非要在一個人身上吊死呢?你看看身邊,看看……看看”
我笑著看著程硯秋,說道:“硯秋,謝謝你在身邊陪我。”
程硯秋被我謝的有些不好意思,說道:“菲菲,你太見外了,你可是將來要做程家少奶奶的人,現在這麽客氣,我可不願意啊!”
說完他便露出他的招牌笑容,逗我開心。
我點了點頭,說道:“是啊,我可是要做程家少奶奶的人,你可不許欺負我哦!”
蓮姨聽見我們的玩笑話,便滿臉笑意地出來喊道:“小姐,程少爺,吃飯了!”說完便又轉身進去忙活起來,爐子上還燉著琵琶雪梨湯,要給小姐清嗓去火的。
雀屏將做好的菜擺放在餐桌上,我和程硯秋走了進來,我問道:“雀屏,憐心可吃過了?”
“對呀,憐心吃過了,蓮姨給憐心開的小灶,等下我也要去店裏忙了,您好好在家休息吧,店裏有我們,小姐就不用操心了。”
“好,知道了雀屏。啊對了,等你去的時候買些零食,放一些在櫃台,讓客人在店裏隨時都能吃到。”我看著這丫頭放光的眼睛,便寵溺地笑著說道:“當然了,你也給自己和憐心買一些留著自己吃。”
“小姐真好!我知道啦!”
程硯秋想了想,說道:“是啊,來店裏的都是千金小姐,她們平日裏也喜歡吃些零食,在挑東西的時候一定會隨手抓些來吃的。我怎麽沒想到呢?”他從錢包裏拿出好幾張鈔票遞給雀屏,“雀屏,一定要挑好的堅果零食買,要讓店裏的客人願意再次回來買東西。”
雀屏點點頭說道:“好,我知道了程少爺。”
我笑著看著程硯秋,說道:“終於開竅了?”
誰知道程硯秋竟然一臉自豪地說道:“那是,也不看我們程家少奶奶有多聰明,我再學不會,不是白在你身邊混了麽?”
還沒等我開口,雀屏便納悶地嘟囔著說道:“程家少奶奶?程小少爺也準備結婚了?”
我忍著笑,趕緊低頭吃著排骨,程硯秋則一臉震驚地看著雀屏,實在驚訝於這丫頭的智商,隨後無奈地搖搖頭夾了一塊香菇。
雀屏見我和程硯秋都沒反應,便也沒當回事,繼續埋頭與碗裏慢慢的美食奮鬥。吃完便說了句“我吃好了,先走了”便趕緊跑開了。
程硯秋吃過飯以後,也說要回診所一趟。好幾日沒回去,要看看他的小學徒在做的怎麽樣。我“嗯”了一聲,說道:“早點回來。”
程硯秋聽到這句話,心中不禁竊喜,以為我心裏開始接受他了,可他回頭一看,我已經在與蓮姨笑著說著些什麽,便知道是自己多想了,自嘲地笑了一聲,便出門了。
蓮姨收拾著餐桌,我站起來與她一起收拾,她卻似乎受到驚嚇般說道:“你在幹什麽啊小姐!快放下!這哪是您幹的活!”
我笑著堅持拿起盤子向廚房走去,說道:“我怎麽就不能做這些了?蓮姨,我在不做些什麽,就胖起來了!您就讓我做一下吧……”
我衝蓮姨撒著嬌,蓮姨也隻是寵溺地笑了一下,說道:“好吧,就依你。我就沒見過您這麽懂事的小姐。”
我低頭收拾著桌子,蓮姨在我身後,突然驚訝地倒吸了一口氣!
原來是我脖子後麵的蝴蝶胎記露了出來。我回頭看見蓮姨的表情,被她嚇了一跳,看著蓮姨慘白的臉,我小心地問道:“蓮姨,你怎麽了?”
蓮姨被我問的回過神來,她仔細地打量著我,說道:“小姐,你說過……你不記得小時候的事情了是麽?”
我還有疑慮,點了點頭,說道:“蓮姨,你為什麽突然你問起這個?”
蓮姨有些開不了口,想了想,說道:“小姐,你脖子上的胎記是……”
我摸了摸脖子,笑著說道:“您說這個啊?這個是小時候被班主不小心燙到了弄出來的,後來大家還說班主陰差陽錯地給我弄出了個蝴蝶形狀呢。”
我雖然表麵上很隨意,但實際上心裏卻緊張起來。我不知道為什麽會對蓮姨撒謊,但我下意識地不想讓蓮姨知道這胎記,仿佛被她知道後,自己的傷疤會被人解開。如果被他人知道了這胎記,再次為我找來禍患可怎麽辦?
果然,蓮姨知道後鬆了口氣,便笑了笑說道:“沒什麽,我就是沒見過這麽漂亮的胎記,不禁有些看呆了。”
我點了點頭,卻沒相信蓮姨的話。她在撒謊,我能看出來。
我回到房中,實在想不出來她有什麽需要瞞著我的,可為什麽她看見我的胎記如此驚訝?難道她認識這胎記?
我站起來,快步走到門口,卻又突然停下。
我剛才已經撒了謊,如果現在出去說這胎記是天生的,蓮姨還會告訴我實話麽?她剛才的樣子分明是不想承認認識這胎記的樣子。
我隻好回到床上,拿起床頭的書,但是一個字也看不下去……
到了晚上,程硯秋拖著疲憊的身子回來了,一進門便扯著嗓子喊道:“有沒有人!給爺倒杯水喝!”
我在房間裏正練習鋼筆字,聽到他回來,便笑著走了出去,問道:“怎麽?小徒弟給你拖後腿了?”說完拿起茶壺倒了杯水遞給他。
程硯秋搖了搖頭,一口將杯中的茶飲盡,將我手裏的茶壺拿過去又倒了一杯,喝了一大口後說道:“那倒沒有,不過今日來了個重病患者,我和我的小學徒忙活了好一陣,最後還是派人把病患送到了醫院。”
我有些擔心,問道:“那病人怎麽樣?”
“怕是不行了,送來的時候已經高燒不退,而且身上多處出血,隻能靠醫院裏設備維持了。能不能活下來,還得看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