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急性胃腸炎
少華也不看他,說道:“將你們這裏特色菜都上來吧。”說完將菜單放下,便笑著看著我,突然想起來了什麽,看著那女人說道:“來壺熱茶。”說完少華又轉而看著我,說道:“你剛才在甲板上吹了好長時間的海風,會著涼的。”
我看著少華英俊地臉龐爬滿了心疼,心中頓時充滿了說不出的滿足感。那女人見少華不理她,一臉“你不識貨”的樣子便走開了。不一會兒,小二開始上菜。這時我才發現這家店的菜幾乎都與羊肉有關,一盆滿滿的羊蠍子,一盤手撕羊肉,還有兩份羊雜湯,唯一的青菜也隻是羊排燒蘿卜。
我哭笑不得地看著少華,說道:“都是肉,隻怕回去要不消化了。”
果然,上了船沒多久我就吐了。雖然之前喝了許多茶解膩清口,但依舊沒辦法阻止這些對我來說無法全部消化的東西在我的胃裏翻騰。所以,當我被送回來的時候,因為犯了嚴重的急性胃腸炎病倒了。
雀屏趕緊去診所去請程硯秋。少華在旁邊急的不行,雖然給我吃了阿司匹林,但我依舊疼得厲害。我看著他後悔的樣子還虛弱地安慰道:“別擔心了少華,我沒關係的,等下程大夫來了,就沒事了。你碼頭還有事情,趕快去忙吧。”
少華趕緊走到我旁邊來說道:“你叫我怎麽放心得下去碼頭呢?下次,下次我們不去那裏了。我們再也不吃羊肉了。”
我衝他露出安撫的笑容,但下一秒又因為胃裏在與我較勁而痛得直閉眼,黃豆粒大小的汗珠從我的頭上溜出來。我覺得此刻的我臉色應該是慘白的,看少華的樣子就看出來了。漸漸地,我似乎痛得暈了過去……
朦朧間我仿佛聽到一些斷斷續續的聲音,但聽不清楚,仿佛是個男人的聲音。
“沒事的……腸胃……不好……放心……”
似乎是程硯秋來了。我感覺有隻溫柔地手將我的手拿起來,又將一個冰涼的東西紮進了我的手臂,隨著短暫的疼痛感的消失,我便又沉沉地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我緩緩地醒了過來,睜開眼睛一看,少華似乎已經走了,隻剩下輕微地手指觸碰紙張的聲音。我轉過頭來一看,程硯秋正坐在一旁不知看著一本什麽書,我見他看的認真,就沒有出聲,但是我的身體卻不這麽想。
“咕嚕嚕……”
我無語地看著天花板。肚子啊肚子,你不知道打擾人家是不禮貌的麽……
程硯秋聞聲便抬頭看了看我,笑著說道:“菲菲醒了?太好了,你要是再不醒,某些人就要把我……吃了。”他停頓了一下,但我敢拿少華身上的一個紐扣打賭,他剛才肯定是要說把他“宰”了。
我笑著轉過頭來,說道:“是啊,醒了。我見你看書看的認真,就沒想吵你的……”
程硯秋將書放在旁邊的桌子上,站起身來,輕輕試了試我額頭的溫度,說道:“好了,燒退了。你都不知道,剛才你發燒在那說胡話的樣子,可把某些人氣死了。”
胡話?“我說什麽胡話了?”我好奇地問著。程硯秋聽我問完後一臉嫌棄的樣子向一旁躲閃著說道:“你休想讓我重複!肉麻死了!”
“少華很生氣麽?”我小心地問道。
“少華?我來的時候少華剛好要出門,他不知道你說胡話啊?”程硯秋一臉詫異地回答道。
不是少華?那是誰?我該不會是說了什麽雀屏和憐心的壞話吧?難道是蓮姨?
我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不會啊,我平日裏又不會與她們吵架,怎麽會說有關她們壞話的胡話呢?可是,程硯秋分明說了是很肉麻的話啊?難道我在夢裏說喜歡她們?
想到這裏,我被自己逗得直樂。我看著一臉嫌棄地看著我的程硯秋,心情更是大好,於是將被蒙在頭上嗤嗤地笑。不一會兒,隻見程硯秋受不了地想要將我頭上的被子拽下來,可是我哪裏會讓他看見我這個樣子,以為他與我在開玩笑,所以使勁抓著被子不鬆手。這時,他便開口說話了。
“你在幹嘛?”
我一愣,被他一把將被子拽了下來,我這才看見,這人不是程硯秋,而是岑子塵!
我趕緊將手放了下來,低眉順目地說道:“沒什麽。程大夫走了呀?”說這話探頭看了看,見程大夫確實不在,又老老實實地躺了回來。
岑子塵也不說話,不生氣也沒有笑容地坐在我旁邊,雙手抱肩,嚴肅地問我:“昨天和江少華去了哪裏?”
昨天?難道我已經睡了一夜麽?
“少華去哪裏了?程大夫呢?”
岑子塵似乎有些生氣的樣子,說道:“怎麽?對這個男人念念不忘?做夢都不忘……叫得可真親熱啊……”
我被他和程硯秋弄得一頭霧水……我這裏到底都說了什麽啊?
我看岑子塵的樣子,想必也問不出來什麽了。就隻好背對著他躺著說:“我累了,要睡會兒。”
我等了半天也沒見岑子塵有聲音,以為他出去了,便轉過身來偷偷地看一眼,隻見他還坐在那裏,好整以暇地正看著我呢!
我嚇得一下子轉了回去,不敢再出聲,心裏確實尷尬極了!
岑子塵也不生氣,說道:“等下憐心把你的藥拿過來喝掉,好好休息,晚上還要去你的華哥哥家參加派對呢。”
華……華哥哥……他怎麽知道……難道……
我做夢喊了華哥哥麽!
頓時我的雙頰爬滿了胭脂色,整個人恨不得鑽進被子裏……他一定是誤會我在喊江少華了……可是……
“你怎麽知道我說的夢話是什麽?”我轉過來好奇的問。
這是程硯秋和憐心走了進來,聽到我這麽問,幸災樂禍地回答道:“小菲菲,當然是你說的時候他聽到的呀他可是和我一起來的哦!”
我瞪大了眼睛看著這兩個人,覺得自己的臉已經快被自己丟盡了!
憐心看見我的窘迫樣子,趕緊說道:“程大夫,岑少爺,請二位先出去吧,我要服侍我家小姐喝藥了。”她話音剛落,我趕緊滴看了看她,但又想起今天是阿城的生日,便趕緊問了問程硯秋派對的事。
“程大夫,那我今天還能去參加江府的派對麽?”
程硯秋拿起藥箱笑著說道:“當然可以啊,等下你喝了藥,發發汗,晚上就可以去了。不過,你要不要等你的華哥哥來接你?他說他晚上會來的。”
我看見岑子塵的臉色越來越差,趕緊解釋道:“不是……”剛說了兩個字,趕緊改了口,說道:“我知道了。謝謝你。”
說著便坐起身來,等著來憐心將藥拿過來。
那二人走了出去,憐心趕緊將藥遞了過來,我一口就把藥全都喝進去了,苦得我整個小臉都皺起來了。憐心趕緊從身邊拿出來一個蜜餞放到我嘴裏,頓時緩解了不少苦味,我撒嬌地抱著憐心說道:“還是你知道疼我……”
憐心見我這樣,心裏隻覺好笑,說道:“我的小姐,讓人家看到你這個樣子可怎麽好?這蜜餞是岑少爺剛才來的時候買的,說藥若是苦,就給小姐吃。”
我立刻鬆開憐心,麵無表情地說了一聲“哦”。
憐心認真地對我說:“小姐你別這樣,其實岑少爺就是麵冷心熱,他表麵上對您凶巴巴的,其實岑少爺還是挺關心你的。”
我睨了她一眼,心想,你懂什麽啊,他是怕我病倒了,無法替他牽製江少華,所以才這麽照顧我。作為一顆棋子,我還是很幸運的。
想著想著,我也就不再不開心了。畢竟用我的自由換取完成他的計劃,還是很公平的,他還為我提供生活上的優勢,我也沒什麽好抱怨的。如果真的要搞垮江家才肯罷休,那我,就帶著少華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