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接近江二爺

  我的初夜標價三塊大洋，後來直直飆升到了三十五塊大洋，據玫瑰經理所說，我的初夜成了大上海最高的記錄，我何德何能。 我不知道哪位貴人用巨款買下了我的初夜，來到了玫瑰經理麵前，她無非也就是亮著雙眼說錢，然後威脅我而已。一結束我又被紅袖帶去了一間廂房之中。 這次我是真的再劫難逃，心裏已經全然不抱半點希望，江二爺說的那句話……或許是沒錯的。 紅袖是個很老成的姑娘，來這裏似乎也有一段時間了，似乎是不放心，她安慰我：“菲菲，這種事情在這裏是避免不了的，你也不要想不開。何況……這也隻是遲早的事情罷了。” “嗯。” “記住啊！千萬千萬不要惹怒了客人。”再三囑咐過後，她開了門，將我輕輕推入。 一股股寒流穿過緊身的旗袍，鑽入我身體的每一個毛孔裏，讓我禁不住打了個顫。一想到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我內心的恐慌更甚，兩排牙齒都開始打顫。背靠著門，就這麽僵硬地站在了原地。 “柳姑娘來了啊！來來，快來這裏坐下吧。” 我微微抬起頭，很容易就看到了坐在近處的那中年男人，隻是……這聲音好像在哪裏聽過。 “你不用怕，我一介老頭子也不會對你做什麽。” 被騙一次過後的我，不再會輕易相信別人，這個人是什麽模樣我都沒有摸清楚，有了第一次血的教訓，這次我自然不會傻到別人說‘不會做什麽’，我就真的會乖乖走上前去。 似乎是察覺到我沒打算過去，他坐在對麵就說了他的目的。 他說：“明天好好準備一下，明晚我要帶你們幾個去江府一趟，玫瑰那邊我已經跟她說過了。我花巨額將你拍下，是有個宴席需要你參加，柳姑娘，你可不得缺席。” 聞言，無數個疑問壓強了我的心頭。 宴席，那是大戶人家家裏才會出現的名詞，我從來沒有見過，也沒有經曆過，但是，一聽就知道是要盛裝出席才行的。 “這幾塊大洋，姑娘便拿去買一身得體的衣服。”臨走前，他來到了我麵前將錢塞入了我的手中，我終於看清了這人的容貌，這是那個田老板。心裏莫名鬆了一口氣。 若是沒有猜錯的話，他所說的江府就是江二爺所居住的府邸，這個田老板接近江二爺有幾分目的。 想到江二爺，我不免又是一陣臉紅心跳，畢竟在他麵前出了這麽大的醜。為什麽我每一次狼狽不堪都會碰巧遇到他。 不過還好，雖然淪落風塵，可我還是幹淨的。 一想到此，我就萬分慶幸，開心的淚水熱淚盈眶。 天空下起了小雨。這一夜我很早就回了我的居所，由於住所離歌舞廳有一段路，我被淋了一身雨，換了一身幹燥的衣服，便躺在硬邦邦的床上睡著了。 次日清晨，隨意做了一點早餐用下，我就匆匆去街上買了一套得體的旗袍。 大上海。 我不知道怎麽聯係田老板，所以還是來到了大上海。 “喲，我們的大紅人菲菲來了呢？” 剛來到了大上海，香蓮就搭了上來，不知道我哪裏惹得她不快，連說的話都帶上了刺兒。但是最近發生的事情也有點兒多，私底下我也聽見過有人在扯耳朵，說類似於我出現以後，香蓮的頭牌名媛地位不保的話。 她說話這般難聽，怕是與蜚語脫不了幹係。 “香蓮姐早上好。”我衝她笑笑。 她不奈地翻了個白眼，唇也跟著抿起來，仍舊是不友善的語氣：“都日上三竿了還早上呢！是不是昨夜太激烈了呢？”不用想也知道，她肯定以為我已經徹底淪落風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