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文教得罪人
「好,很好。」徐寶對咬牙切齒的人表示了讚賞,轉過頭繼續看。
他相信抓到人扔在西市攤位區,一定會被打死,只是他不想判放火的人死刑。
不是他有沒有權力的問題,更不是說他老實守法,他是絕對放火的人沒有要殺人的想法,否則點的不應該是架子,而是房子。
比如抱一捆草,澆上油,堵在兩邊房子的門口,那時裡面的人還睡覺中,能跑出來的幾率太小。
既然對方不上傷人,又何必殺對方,相信對方會出來,沒有目的性放火,莫非是看著好玩?看著好玩也是目的。
邊想邊看,徐寶看到賣鹹鴨蛋的老頭了,老頭和一個賣現在的在一個攤子上。
這次不但有鹹鴨蛋,還有大個的鵝蛋和咸雞蛋。
走過去,徐寶笑著問:「老伯,近幾天咋樣啊?」
「好,好,好著呢,家裡的病人早好了,有錢治啊,寶郎,給你個大鵝蛋,雙黃的。」老頭拿起一個看著比別的鵝蛋大的鵝蛋,遞給徐寶。
徐寶不客氣,接過來看看,確實應該是雙黃的,他又問:「老伯,蛋是自己家的?」
「不是,自己家的賣光了,如今賣的全是一個半月前在村裡收的。」老頭擺下手,布滿皺紋的臉上帶著一絲笑意,整個人的精氣神和那是徐寶見到他時截然不同。
把大鵝蛋放在一邊,拿起個雞蛋晃晃,發現是煮好的,徐寶敲開,掰掉一點蛋清,觀察裡面的黃,出油了,但是有點土黃色,捏起土黃色的地方嘗嘗,咸,還帶著一絲臭味。
徐寶眯起眼睛,他喜歡吃咸臭蛋,又叫臭鹹蛋,尤其是很鹹的這種,一個蛋他能吃一天。
不過他知道不是所有人都愛吃,有的人只喜歡吃不是很咸,黃冒油的。
「老伯,你腌了四十多天?」徐寶又吃一口,問道。
「腌時候短了不冒油,家裡不少罈子,數著日子腌,數著日子賣,趕上買的人多,賣了,不到日子的我不敢拿出來。」
老頭一說起腌蛋和賣蛋的事情,是又高興又發愁,高興是買賣好做,發愁是罈子少,再買罈子晚了,早知道提前多買,只能往後再多腌。
徐寶再吃一口咸臭蛋,拿起之前的大鵝蛋,手上剝開的蛋也拿著,對老頭說道:「老伯我想給辦法,一會兒過來。」
說完他拿著兩個蛋離開,今天晚上他準備吃掉半個咸臭蛋,鵝蛋不打算吃,他希望鵝蛋也是咸臭的,等嘟嘟來給嘟嘟吃,嘟嘟同樣喜歡,還有幾天才能來,回去繼續放在鹽水裡泡著。
回到『辦公室』,沒喝多少的酒還在,徐寶抱起來回到老頭這裡,把罈子放下,說道:「老伯,酒你拿回去。」
「咋?瞧我窮,怕吃賠了我,拿兩個蛋走,還我一罈子酒?」老頭把眼睛一瞪,氣呼呼地說道。
「沒,兩回事兒,等會兒老伯幫我再挑幾個看上去臭,我拿回去吃。」徐寶連忙解釋。
又接著說:「酒呢,是我想出來的好辦法,你回去在那腌了五天以下的罈子里倒上酒,一百個雞蛋你倒一兩,六十個鴨蛋倒一兩,三十……四十個鵝蛋倒一兩,再腌上二十天,拿出來就能賣了,黃出油多,還不那麼咸。
新腌的雞蛋直接放酒,二十天,在屋子裡擺著罈子,出來后又香又不咸,買的人保準兒多,我不能害你。」
「哦哦哦,放酒,一百個雞蛋放一兩,六十個鴨蛋放一兩,四十個鵝蛋放一兩,成,我給你酒錢。」老頭沒懷疑,要給酒錢。
徐寶笑了,說道:「老伯,方才給你酒,你說我瞧你窮,現在你給我錢,是覺得我差個酒錢,話說回來,酒我沒花錢,送的,你幫我挑兩個臭的蛋,我就好這一口兒。」
「嘿嘿,對,寶郎在這裡吃東西不用錢,我給你找,有兩個人與你一樣,愛吃臭的,隔三差五過來買,還說臭的蛋不好,讓我便宜,我沒幹,下次再瞧見他倆,告訴他倆價漲了,咱寶郎吃的東西還能差?」
老頭一面笑著說,一面找臭蛋,他是常年做這活,拿眼睛一瞅就八九不離十。
選來選去,選出來四個,老頭遞給徐寶:「寶郎你先吃著,回家我把罈子里的好好看看,遇到行的,多腌幾天,就臭了。」
「那行,千萬給我留著,過些日子我做的別的蛋好了,交給老伯你賣,給你十五文一個,少二十文你別賣,賣出去了再給我錢,賣不動我再拿回來。」
徐寶像捧著寶貝似的托著四個蛋,和老頭交代一聲,往辦公室走,邊走邊琢磨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今天晚上是不是可以吃掉打開的那一個蛋?不吃半個了,這不是又有四個了嘛。
有咸臭蛋吃的日子,想想就開心。
這邊老頭把酒罈子小心放到攤位的後面,對旁邊賣鹹菜的說:「不準說出去,寶郎教的方子。」
「我啥也沒聽見,你不說,別人就不知道,除非寶郎自己說,原來寶郎願意吃臭蛋,回去看看家裡腌的蛋有沒有臭的。」
賣鹹菜的一副不知道的樣子,偏偏記住了徐寶的愛好。
「不用你,我家腌蛋的。」老頭怕被人搶去給徐寶提供臭蛋的機會,不滿地說道。
「我家賣鹹菜的,順便就腌蛋了,以前遇到臭蛋,閉著眼睛吃,寶郎看上哪個地方了?臭蛋,臭啊。」
賣現在的不妥協,似乎能給徐寶提供下喜歡吃的東西,是莫大的幸福一般。
然後兩個人就吵起來了。
徐寶回來不一會兒,張檉跟著進屋,手在爐子邊烤著,說道:「和他們說了,再加八個人,他們有人回衙門,這兩天有稀什鋪子的在邊上轉悠,還找人問你來了沒,你惹到他們了?」
「是他們惹我沒惹成功,他們找人打聽我?是要半路堵我?千萬別呀,我不願意殺人。」徐寶笑著說了一句,把事情的經過和大哥講了講,也提到了江湖人士,可惜那江湖人士輕功太差,也不會內力。
「我以為他能飛檐走壁呢,結果從房上還能掉下去,掉坑裡,下盤不穩啊,需要扎馬步。」
徐寶想出了解決的辦法,村裡的房子也不是瓦房,竟然還是踩不住,水平真差。
張檉聽完哈哈笑,說道:「哪有什麼你說的梯雲縱,還凌波微步,誰有那本事豈不天下無敵了,他也就是平日里上房上多了,跳牆跳多了,手熟。照此說來,稀什鋪子不會善罷甘休。」
「估計是想再找我商量商量,村裡最近的胰子賣得不錯,他鋪子也賣胰子,應是賣不動,還有他們買的綠礬和硝石,真為他們擔心,兩樣東西放到一起煮豬胰子,先不說胰子能不能剩,就怕煮時候長了,一不小心裏面的東西合在一起傷了人。」
徐寶猜測著對方可能做出的行為,把綠礬和硝石放在一起加熱,條件合適的情況下會形成硝~酸,若自己再把製作肥皂的副產品提一提,提出甘油,混合起來的東西能治療心臟病,自然也能做成炸~葯。
自己是給嘟嘟準備的,稀什鋪子買一大堆去跟胰子放一起熬,千萬別傷人啊。
張檉不知道裡面的門道,問:「那兩樣不能放一起?」
「放一起沒事,都是固體,就是塊的、面的,一直有水煮著也沒什麼大問題,就怕干鍋,然後上面還加了蓋,再有人向里放了點水,這一說,我放心,估計沒啥大問題,要是他們直接把豬胰子和兩樣東西放到加蓋的罐子里加熱呢?」
徐寶仔細想著各種化學反應的條件,最後把自己給想迷糊了。
「不管他。」徐寶放棄硝~酸的問題,說道:「大哥讓人做旗幟,紅的,還有寬的竹板,記得要準備人手,從河裡取大冰塊,冬天能不能帶著人賺錢,全指望冰了,我這算是心憂冰少願天寒。」
張檉記下,然後拿起一本書,和徐寶說道:「小寶你教教我拼音,我沒記住,王家把你寫的三本書,還有拼音和標點這個印了不少,凡是和他家關係好的全給。
聽王差遣說,有人在中書那裡抱怨,說是要彈劾王家,找人抓你,說是你竟然敢教化民生外來之文,有傷國本。」
「那他們保證是沒拿到,給他們一家一本,他們就不出聲了,或許有人會恨我,原本是一個個有學問的人家掌握的教育孩子的法子,讀音不好記,句子不好分,指望用此來給寒門設置學習的障礙。
我的東西一出來,障礙沒了,他們掌握不了優勢,自然心中不痛快。說我有傷國本還是客氣的,再往後說不定還要說我是別國的姦細,甚至是毀大宋根基,欲行不臣之事,造反。」
徐寶滿不在乎地說道,擋人家控制讀書方面上進的道路了,雖說現在已經給分開了,有可以蔭官的人家的子弟不和寒門的一起占科舉考試的名額,但很多人還是不甘心。
不過無所謂,趙禎那裡不會出岔子。
「徐郎,徐郎可在?我是稀什鋪子的楊丁啊。」外面有人喊。
徐寶眨眨眼睛,哆嗦了一下,要不要這麼熱情,還徐郎,別呀,跟你們不熟,想要方子,做夢吧。
於是徐寶捏住嗓子喊:「他不在,已經走啦,有什麼事兒你就在外面說吧,等他來了我告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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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了幾分鐘,第二更完畢,明天可能會少更,比如說一更,因為明天是一號,我要回父母家,我已經好幾個月沒回去了,我帶著熟悉的鍵盤迴去,盡量更出兩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