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報應
然後越過他推開門進了書房。
書房裏。
赫連煜不知在處理著什麽事，看到上官涵進來，俊美的臉上頓時露出了一個笑容。
“夫人醒了。”赫連煜看著上官涵笑著出聲說道。
“你在書房幹什麽呢？”上官涵看著站在不遠處的赫連煜出聲問道，她沒記錯的話因為大婚皇帝特地允許他休息七日來著。
“沒什麽，就是赫連碩的事。”赫連煜看著上官涵開口說道，語氣輕鬆隨意，像是在說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一樣。
“你打算對赫連碩動手了？”上官涵聞言驚了一下，然後看著赫連煜出聲問道。
“嗯。”赫連煜應了一聲，幽深的黑眸裏有寒光閃過。
現在他和小丫頭已經大婚了，赫連碩也該處理了，畢竟他要給小丫頭最好的，所以不會讓任何人擋著他的路。
上官涵也沒說什麽，自古皇家就沒有什麽兄弟情，更何況是赫連煜和皇後母子還有仇呢！
“走吧，也到是用晚膳的時候了。”上官涵看著赫連煜開口說道。
赫連煜起身繞過書桌，走到了上官涵的身旁，牽起了她的手，然後兩個人出了書房向飯廳的方向走去。
飯廳裏。
桌子上各種各樣的美味佳肴全是上官涵愛吃的，見到這些美食上官涵的眼睛頓時就亮了。
上官涵吃飯的時候不喜旁邊有人布菜，所以赫連煜轉頭看著侍候在一旁的人。
“你們都先退下吧。”赫連煜開口吩咐道。
“是，太子殿下。”侍女們齊聲應道，語氣裏滿是恭敬之意，說完轉身都退了出去。
三日後，赫連煜陪著上官涵回門。
一大早，上官夫人就起來準備了，上官威更是為此來朝都沒上，直接向皇上告了假，就等著自己的寶貝女兒回來。
“將軍，夫人，二小姐回來了。”管家看著上官威和上官夫人出聲稟報道，語氣裏滿是恭敬之意。
然後赫連煜和上官涵走了進來。
“爹，娘親。”上官涵看著上官威和上官夫人出聲叫道，語氣裏滿是高興之意。
“嶽父，嶽母。”赫連煜也看著上官威和上官夫人出聲叫道，嘴角含笑，語氣溫和。
“涵兒。”上官夫人把上官涵拉到了自己身邊，看著她語氣裏滿是寵溺之意。
上官威也緊盯著自己的寶貝女兒，直接把站在一旁的赫連煜給無視了。直到確定自家寶貝女兒過得還不錯，在太子府沒受到任何委屈，上官威才放下心來。
“姐姐！”一道奶聲奶氣的聲音突然從門口的方向傳了過來。
緊接著上官錚抱著上官奕走了進來，上官奕見到上官涵頓時眼睛一亮，從上官錚的懷裏下來，邁著小短腿向上官涵撲了過去。
上官涵沒有動，隻是彎下身，伸開雙臂，在上官奕撲進她懷裏的那一刻穩穩的接住了他。
“奕兒，有沒有想姐姐啊？”上官涵看著懷裏的上官奕出聲問道，眼神裏滿是寵溺。
“有！奕兒很想很想姐姐！”上官奕仰著小腦袋，看著上官涵奶聲奶氣的出聲答道，說完像是在證明自己說的話一樣，上官奕還在上官涵的臉頰上親了一口。
看的一旁的赫連煜，眼眸幽深了幾分。小舅子什麽的果然實在太討厭了。
“涵兒。”上官錚看著上官涵出聲叫道，目光上下講她打量個遍，似乎也在確認她是否在太子府過得好。
“大哥。”上官涵抬頭看著站在不遠處的上官錚出聲叫道，語氣溫和，麵帶笑容。
中午。
一家人其樂融融的在鎮國將軍府吃了午飯，然後赫連煜才帶著上官涵回到了太子府。
第二日，早朝。
還是像往常一樣，金鑾殿裏站滿了文武百官，左邊是武官，領頭的自然是上官威。右邊是文官，領頭的自然是魏丞相。
眾人不知道今天是怎麽回事，總感覺有什麽事要發生一樣，但又說不清楚，直到太監總管尖細的嗓音響起。
“皇上駕到！”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吾皇萬歲萬歲萬萬萬歲！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聽到皇帝兩字，文武百官們趕忙跪地行禮道，語氣裏滿是恭敬之意。
“眾卿平身吧。”皇帝坐在龍椅上，看著跪在大殿中的文武百官們出聲說道，聲音裏有股不怒自威的氣勢。
“謝皇上！”文武百官們齊聲說道，然後紛紛起了身。
赫連碩用餘光看著皇帝，一顆心仿若提到了嗓子眼，從今日早上他就覺得自己的眼皮直跳，心裏有種不安的感覺。想到這，赫連碩的臉色有些難看。
“有事起奏！無事退朝！”一旁的太監總管上前一步，揮了揮手裏的拂塵，大聲喊道。
早朝就這樣開始了，文武百官們向皇帝說著政務上的事情，直到把正事都說完了。
“宣讀聖旨吧！”皇帝看著一旁的太監總管開口吩咐道。
“是，皇上。”太監總管出聲應道，語氣裏滿是恭敬之意，然後便去拿放在懷裏的聖旨。
而聽到皇帝說話的文武百官們則是麵麵相覷，聖旨？什麽聖旨？果然今日是有大事要發生。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碩王忠君愛國，勤勤懇懇，兢兢業業，特賜封地梧州，擇日搬出王都，趕赴封地。”太監總管拿著聖旨大聲宣讀道。
聽到聖旨內容的赫連碩直接就慘白著一張臉，他看著皇帝，眼神裏滿是不甘與絕望，賜了封地，離開王都，就標誌著他與皇位再無可能，這怎麽能讓他心甘情願的離開呢！
文武百官們也都驚住了，他們是知道皇帝一直偏寵太子殿下，也知道碩王想要奪位的機會不大，可沒想到這太子殿下大婚剛過沒幾天皇帝就讓碩王離開王都，給他賜了封地，這是在為太子殿下繼位掃除障礙嗎。
文武百官們心思各異，尤其是暗中站在赫連碩這邊的，心裏簡直是悔的腸子都青了，早知如此他們說什麽也不會站在碩王這一邊。
“謝父皇！兒臣領旨！”赫連碩跪在地上，聲音艱澀的開口說道，說完從太監總管手裏接過了聖旨。
“退朝吧。”皇帝開口說道，沒再看赫連碩一眼，直接就起身走了。
“恭送皇上！”文武百官們再次跪地行禮道，語氣裏滿是恭敬之意。
文武百官們送走了皇帝，紛紛都轉身離開了金鑾殿，最後殿內隻剩下了失魂落魄，捧著聖旨的赫連碩一個人。
坤寧宮裏。
皇後得知了赫連碩被賜了封地的消息，險些沒從椅子上跌落在地，幸而一旁的趙嬤嬤眼疾手快，伸手扶住了她。
“娘娘，您沒事吧？”趙嬤嬤看著皇後出聲問道，語氣裏帶著關切之意。
“他太狠了！實在是太狠了！”皇後喃喃自語道，同樣是他的兒子，他竟一點機會也不給碩兒留。想到這，皇後眼裏迸發出強烈的不甘與恨意。
“本宮要去見皇上。”皇後突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向門口的方向走了過去。
趙嬤嬤也顧不上其他，趕忙追了出去。
禦書房外。
侍衛一臉為難的看著皇後。
“娘娘，您還是先回去吧，皇上正在處理政務。”侍衛看著皇後再次出聲勸道，恭敬中又摻雜著一絲無奈。他就是一個侍衛，得罪不起皇後啊！
“讓開！本宮要見皇上！”皇後不管不顧的開口說道，神情激動。
裏麵。
聽到動靜的皇帝皺了皺眉。
“趕緊讓她回坤寧宮去！如果不走，就把她給朕拖走！”皇帝轉頭對著太監總管出聲吩咐道。
“是，皇上。”太監總管應了一聲，語氣裏滿是恭敬之意，說完向禦書房門外的方向走了過去。
得了皇帝的吩咐，侍衛這一次的態度明顯強硬了很多。
皇後最後還是被他們給勸走了。
皇後走後，赫連煜也來到了禦書房，不同於皇後的待遇，他是直接推開門走了進去，就連通報都不需要。
“你過來了。”聽到開門的聲音，皇帝頭也不抬的出聲說道，因為他知道除了他自己能隨意進來這禦書房的也就隻有那臭小子了。
赫連煜沒說話，而是自己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朕這幾日便會讓赫連碩去封地，你想怎麽做都隨你吧。”皇帝抬頭看著坐在那的赫連煜出聲說道，語氣平淡。
“他好歹也是你的兒子，你真的一點也不心疼？”赫連煜看著皇帝開口說道，語氣說不上是嘲諷還是其他的。
“你應該知道，自古皇家最不能有的就是是什麽，父子相殘，兄弟相殘的事你還見的少嗎？”皇帝看著赫連煜開口道，語氣沒有絲毫的情緒起伏。
他也是一個帝王，和曆朝曆代帝王唯一不一樣的就是他有一個心愛的女人，所以他愛屋及烏的珍惜疼愛赫連煜這個兒子，至於其他的女人，其他的兒子沒什麽不一樣的。
赫連煜不屑的哼了一聲，沒再說話。
“處理完赫連碩的事你就準備登基吧。”皇帝又看著赫連碩開口道。
“爺知道了。”赫連煜出聲說道，說完起身向禦書房門外的方向走了過去。
七日後。
赫連碩離開了王都，前往封地。而皇後則是病倒了，躺在坤寧宮的床踏上養病。
“娘娘，該喝藥了。”趙嬤嬤端著一碗湯藥走過來看著床榻上的皇後開口說道，語氣裏滿是恭敬之意。
皇後這幾日憔悴了很多，整個人瘦了一大圈，臉上沒有一絲的血色，甚至還有一種油盡燈枯的感覺。
“本宮不喝。”皇後開口說道，聲音有些嘶啞。
“娘娘！”趙嬤嬤走到皇後床榻前，開口勸慰道。
皇後沒說話，眼神渙散的盯著某處，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赫連碩最終還是沒有平安的到達封地，離開王都的第五日傳回了消息，赫連碩在前往封地的途中遇刺，不治身亡。
聽到趙嬤嬤告訴她的話，皇後一下子就愣住了，完全接受不了。
“這怎麽可能！本宮明明派了那麽多人在暗中保護他！”皇後失聲尖叫道，她知道赫連煜是絕對不會放過碩兒的，所以她暗中派了很多的侍衛和暗衛保護碩兒，原本應該是萬無一失的，怎麽會？
一旁的趙嬤嬤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勸慰皇後，如果碩王殿下還活著，自家娘娘可能還有希望。
可現在碩王死了，自家娘娘現在是真的一點希望也沒有了，一個不得盛寵，又沒有子嗣傍身的皇後結局最後可想而知。
如果是其他的皇子當上了皇帝還好，自家娘娘還能做個太後，富貴平安的安享晚年，可如果是太子殿下做了皇帝，是絕對不會聽讓自家娘娘安生的。
兩日後，宮裏敲響了喪鍾，是皇後娘娘因為傷心過度，又加上生病未愈，薨了。
接連死了兩個人，王都的百姓們都有些人心惶惶，文武百官們也都換上了白衣，畢竟是皇後，舉國哀悼。
太子府。
上官涵和赫連煜正吃著午飯，一點也沒有被外麵的事情所影響到。
“我一會陪你進宮吧？”上官涵給赫連煜夾了一筷子菜，然後看著他開口說道。
皇後名義上還是太子的母後，如今她沒了，按照規矩，赫連煜作為兒子還是要給她守孝的，她這個做兒媳婦的自然也不例外。
“如果你不想去就不要去了。”赫連煜抬頭看著上官涵開口說道，當初皇後那麽對自家涵兒，他不想讓她受任何委屈。
“沒事的。”上官涵看著赫連煜笑著出聲說道。
午飯後，赫連煜和上官涵夫妻二人換上了孝服進了宮。
此刻的坤寧宮一片素白，到處掛著白布，宮女們都在哭喪，趙嬤嬤則是殉了主。
上官涵和赫連煜到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上官涵給皇後燒了些紙錢，一張清冷的小臉上麵無表情，雖沒有哭，但也沒讓別人挑出什麽錯來。
赫連煜也燒了些紙錢，然後他轉頭看著上官涵。
“一會你就回去吧，今晚我留下守陵。”赫連煜看著上官涵開口道。
“我陪你一塊。”上官涵看著赫連煜開口說道。
皇後沒了，赫連碩沒了，皇帝則還是像往常一樣，該幹什麽幹什麽，沒有絲毫的影響，甚至他都沒有來看過皇後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