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商人利益為重
另一邊，車夫駕著馬車進了錢和縣，向北街的方向駛去。
“籲。”剛到了北街，還沒進去呢，車夫就趕忙勒緊了馬，讓馬車停了下來。
“怎麽了？”坐在車廂裏的飛燕對著外麵的車夫出聲問道。
“兩位姑娘，還是你們自己下來看看吧。”車夫咽了咽口水轉頭隔著車簾對著裏麵的於涵和飛燕出聲答道，這場景，他在錢和縣待了這麽多年，也是頭一回見到。
車廂內的於涵和坐在對麵的飛燕對視一眼，然後飛燕上前先去把車簾掀開，然後於涵下了馬車，在看到麵前的場景時，罕見的愣住了。
隻見她們前兩日擺攤的地方已經站滿了人不說，就連整個東街現在都人滿為患，也不怪車夫趕忙把馬車停下了，因為這也根本進不去啊。
“這是什麽情況？”後下馬車的飛燕看到這一幕也有些傻眼的出聲問道，她北街怎麽突然出現了這麽多人，而且看衣著還都是普通的老百姓。
“小姑娘，你來了，我們正在著排隊等著買你家的烤肉串和烤魚呢。”一位大嬸看著於涵笑眯眯的出聲說道，也算解答了於涵和飛燕二人的疑惑。
原來，自從昨天於涵和飛燕去王家救了那些被王強搶回府的姑娘後，錢和縣的百姓們都紛紛記住了於涵和飛燕二人。
之所以大家夥這麽早就過來排隊買於涵烤的肉串和烤魚，一來是為了感謝於涵為民除害，二來也是於涵烤的肉串和烤魚還有烤餅確實好吃。
不管怎麽說，於涵和她的燒烤攤這回是徹底在錢和縣出了名。
“……”於涵默了默，她的燒烤攤什麽時候這麽出名了？居然能讓這麽多人她們還沒到呢就過來排隊。
於涵自己也知道，這麽多人過來排隊八成是因為自己昨天去王家救人的事，所以自己這是在不知不覺中給自己的燒烤攤打了一次廣告？
不管怎樣，有這麽多人想要買她烤的東西，自然是好事一件。
所以今天對於於涵和飛燕來說，注定是忙碌的一天。
因為馬車現在已經不能往前走了，所以於涵和飛燕隻能回馬車上把那些燒烤架烤串和那些處理好的魚還有餅拿下來，然後再拿到前麵她們前兩日擺攤的地方。
期間有熱心的百姓要幫忙，被於涵給婉言謝絕了。
燒烤架支好後，於涵和飛燕，一個負責烤魚，一個負責烤肉串，分工明確，不大一會兒，肉串和烤魚的香味就像四周飄散開來，讓附近的人們饞的恨不得流口水了，然後飛燕又在燒烤架旁邊放了幾張烤餅，打算再烤幾張烤餅出來。
“給我一串。”
“給我一條。”
“給我一張烤餅。”圍在燒烤攤附近的百姓們紛紛拿著手裏的銀子銅板看著於涵和飛燕二人出聲說道，語氣有些急切，這也太香了，把他們肚子裏的饞蟲都勾出來了。
“不要急，排好隊，一個個來。”於涵一邊烤著魚一邊抬頭看著眾人一臉笑容的出聲安撫道。
或許是於涵的話起了作用，眾人的表現沒那麽焦躁了，一個個排好了隊，但還是抻著脖子看著燒烤架上的烤魚和烤肉串，還有烤餅。
“姑娘，我剛才看了一眼，我們準備的烤魚還有肉串和烤餅都不多了。”飛燕突然看著於涵出聲說道，因為不知道會有什麽多少人，所以她們並沒有準備太多，怕賣不掉。
於涵聽到後抬頭看了一眼，黑壓壓一片的人群。
“你去讓暗衛去想辦法買一些新鮮的豬肉，弄成肉串，然後再讓他們去河邊抓些魚，處理幹淨，去別的小攤買些發麵餅給咱們送過來。”於涵轉頭看著飛燕小聲吩咐道，既然還有那麽多百姓在那眼巴巴排隊等著，她也不好讓大家夥失望而歸。
“是，姑娘。”飛燕應道，然後找了個間隙，去了後麵的一條巷子裏，把守在暗處的暗衛叫了出來。
聽完飛燕說的話，暗衛表示想哭，抓魚，弄肉串，買肉，買餅，他們這是真淪落成打雜跑腿的了。
說實話，他們真的寧可未來主母去吩咐他們暗殺人啊，因為他們心裏，殺人可比這些活輕鬆多了。
但既然未來主母已經發話了，他們也隻能照辦，該抓魚的去抓魚，該買肉的去買肉，該買餅的去買餅。
好在，暗衛們的速度很快，大概也就半個時辰的時間就把於涵要的東西給送了過來，飛燕找了個時間去小巷子拿的。
某酒樓內，三樓包廂，姚昌透過窗戶看著不遠處的燒烤攤，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姚昌，要不你一會兒下去和於姑娘好好解釋一下吧，畢竟你表弟的事，你確實不知情。”對麵的常風看著姚昌出聲建議道。
昨天他去了別處處理一些事情，並沒有在縣城內，回來聽到下人的稟報後，也很是吃驚，沒想到姚昌的表弟居然會做出那種豬狗不如天理不容的事，更吃驚於師爺居然會背著他和父親做了那麽多傷天害理的事。
也怪他大意了，因為碩王殿下想要拉攏他們鍾勇侯府，可他們鍾勇府並不想被拉攏，以防站錯了隊伍。
畢竟就算太子殿下每日無所事事，招貓遛狗的，但皇上對太子殿下的縱容和寵愛那是有目共睹的。
嘴上天天罵著太子殿下，但其實還不是任由著他作天作地，所以他們一直把重心放在這件事上，忽略了錢和縣平日裏發生的這些事。
而且昨天他聽到下人稟報說父親先是派師爺去了王家後又急急忙忙自己親自去了王家就知道這裏麵一定有問題，後來他問了父親，父親雖是沒有明說，但還是囑咐他要對於姑娘以禮相待。
由此看出，這個於姑娘的真實身份絕對不一般，畢竟以父親的身份，能讓他露出那麽鄭重的表情又那麽不好言說的人並不多。
所以他並不想讓好友和於姑娘的關係徹底鬧僵，那樣，對他，對姚家來說並不是一件好事。
“我何嚐不想下去和她解釋清楚，隻是不知道該怎麽說罷了，畢竟王強那個混賬確實我表弟，我昨天還用那種態度對於姑娘，現在和她說我對於王強那個混賬做的事並不知情，想必於涵她是不會相信的。”姚昌轉過頭來看著坐在他對麵的常風苦笑一聲說道。
他也沒想到事情居然會成了這樣，更沒想到王強那個混賬居然會做出那種天理難容的事，也怪他疏忽了，以為他挺多也就是喝個花酒，去賭場賭錢什麽的，沒想到他居然敢強搶民女，還害死了兩條人命。
“你如果和於姑娘好好說，她應該會相信的。”常風看著姚昌出聲說道，語氣裏卻帶著一絲連他自己都沒注意的不確定。
“通過這兩次的接觸下來，你覺得於姑娘她是一個耳根子軟的人嗎？”姚昌看著常風反問道，眼裏閃過一絲憤怒之色。
如果早知道王強那個混賬有一天會給自己，給姚家，惹上這麽大的麻煩，他當初就應該一劍結果了他。
可現在說什麽也沒用了，事情已經發生了。
“……”聽到姚昌說的話，常風說不出話來了，因為他知道姚昌說的對，因為他們兩個沒辦法否認，他們兩個也算是閱人無數，但卻根本看不透於涵，一個十一歲的小姑娘。
但有一點可以確定，於姑娘絕對不是一個你說什麽她就信什麽的人。
“叩叩。”敲門聲突然響起。
“進來。”姚昌看著門口的方向沉聲應道。
然後一名身穿褐色衣袍的中年男子推門走了進來。
“少爺，常公子。”那名身穿褐色衣袍的中年男子也就是這個酒樓的掌櫃的看著包廂裏的姚昌和常風出聲叫道，語氣裏滿是恭敬。
“是出什麽事了嗎？”姚昌看著那名掌櫃的出聲問道，眉頭緊皺，他現在真的不想再聽到什麽不好的消息。
“不是的，少爺，是咱們廚房按照您給的方子，用今早剛到的新鮮的魚做了一道紅燒魚，您和常公子嚐嚐。”那名掌櫃的看著姚昌一臉笑容的出聲說道。
“還愣著幹什麽？還不趕緊把紅燒魚給少爺給常公子端上來。”那名掌櫃的轉頭看著站在門口的小二出聲說道。
“是，掌櫃的。”小二趕忙語氣恭敬的應道，然後端著手裏的紅燒魚魚進了包廂，又小心翼翼的把紅燒魚放到了桌子上，退到了那名掌櫃的身後。
“姚昌，既然掌櫃的既然已經讓人端上來了，那我們就嚐嚐吧，畢竟我也很好奇於姑娘昨日給你的方子到底能不能徹底去除魚本身自帶的腥味。”常風看著坐在對麵的姚昌笑道。
說實話，他其實已經有點饞了，這紅燒魚的香味實在是太香了，他也不是沒吃過紅燒魚，隻是香味這麽濃鬱的紅燒魚他還是第一次聞到。
所以對於這個用了於姑娘給的去魚腥味方子做出來的紅燒魚，他還是挺期待的。
姚昌聽完常風說的話，又看了眼一臉高興的掌櫃的，想著自己確實挺想嚐嚐用自己花了一千兩買下來的去腥味的方子做出來的紅燒魚味道到底是什麽樣的。
然後，姚昌和常風一人拿起一雙筷子，在桌子上那道紅燒魚的身上挑了一處魚肉最鮮嫩的位置，夾了一塊魚肉放進了嘴裏。
然後，二人眼裏同時閃過一絲驚訝之色。
“怎麽樣？少爺，常公子，是不是一點魚腥味也沒有？剛才咱們大廚把魚做出來後嚐了一口，都震驚的不敢相信這一點沒有腥味的魚居然是他做出來的，少爺，你這回買的方子真的是太值了，有了這個方子，咱們酒樓又能多了很多關於魚的招牌菜了，而且別家還沒有，就咱們一家獨有。”一旁的掌櫃的看著姚昌和常風一臉笑容的出聲說道。
而且都快笑的合不攏嘴了，喜歡吃魚的人多的是，隻是不管是京城出名的大酒樓還是別處，做出來的魚多少都帶著一些腥味，現在好了，他們酒樓有了少爺買回來的去腥味的方子，一定每日都會爆滿的，他似乎都已經看見自家酒樓座無虛席，銀子滾滾來了。
“真的一點腥味也沒有，掌櫃的說的對，姚昌你這花一千兩銀子從於姑娘手裏買方子，簡直太值了。”常風看著坐在對麵的姚昌笑道。
“看樣子我真得想辦法和於姑娘解釋清楚，求得她的原諒了。”姚昌也一臉笑容的出聲說道，沒想到於姑娘賣給他的方子做出來的魚居然真的一點腥味沒有。
方子都如此，讓他對她昨日說的西瓜就更感興趣了，他的直覺告訴他，於姑娘嘴裏說的西瓜，絕對又會為他們姚家帶來一筆巨大的利潤。
他就是一個商人，商人，自然是以利益為重，其他的，都是次要的，所以他一定會想盡辦法和於姑娘解釋清楚，求得她的原諒的。
“一會兒我陪你下去一塊找於姑娘。”常風看著姚昌嘴角含笑的出聲說道。
“現在去吧，不然我怕她一會兒賣完她的那些肉串就回去了。”姚昌看著坐在對麵的常風出聲說道。
“好吧，那咱倆現在就下去找於姑娘吧。”常風看著坐在他對麵的姚昌出聲應道。
然後二人起身，向樓下走去。
“掌櫃的……那我們……”姚昌和常風都走了，就留下來了那名掌櫃的哥小二，小二有些小心翼翼的看著掌櫃的出聲問道。
“把魚端回後廚，然後下去繼續招待客人去。”那名掌櫃的看著站在不遠處的那名小二出聲怒道，這個小二怎麽一點眼力勁都沒有。
“是，掌櫃的。”小二一臉恭敬的看著那名掌櫃的應道，語氣裏有些惶恐，說完趕忙轉身上前把放在桌子上的紅燒魚端起來，向門外的方向走去。
另一邊，姚昌和常風向於涵的燒烤攤走去。
“這於姑娘的燒烤攤今天的客人挺多啊。”常風看著前麵排著長隊的人群出聲感歎道。
“咱們怎麽過去？”常風轉頭看著一旁的姚昌出聲問道，人太多，他們顯然一時半會兒是走不到最前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