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吃出腥味賠四兩銀子
“沒事的娘，我和飛燕去就行了，兩個人忙的過來，更何況飛燕的身份您也知道，有她在，我不會有事的。”於涵看著林氏一臉笑容的出聲說道，有外公在家，她還能放心點。
“那好吧，那需要準備點什麽嗎？娘幫你。”林氏看著於涵出聲問道。
“那娘就幫我弄肉串吧。”於涵笑著答道。
“行，娘去幫你弄。”林氏一臉笑容的應道。
“外婆也幫你。”一旁的李嬸也一臉笑容的出聲說道。
“飛燕，你陪我去河邊抓些魚，明天我們再烤一些魚賣。”於涵轉頭看著旁邊的飛燕出聲說道，光賣肉串有點太單挑了，正好河裏的魚多，可以抓一些回來做烤魚。
“是，姑娘。”飛燕應道。
然後於涵和飛燕二人出了家，向小河邊走去，最後抓了差不多十幾條的魚。
回家後，於涵把抓回來的魚都處理幹淨，然後又烙了一些發麵餅，打算明天賣烤餅。
林氏和李嬸還有林叔，飛燕他們四個則忙著弄肉串，一家幾口忙到快後半夜了才睡。
第二日，一大早，於涵和飛燕就起來了，收拾好東西，準備出發。
“涵兒，飛燕，你們兩個路上注意安全。”林氏站在門口看著於涵和飛燕出聲囑咐道。
“知道了，娘。”於涵回頭看著林氏應道，精致的小臉上滿是笑容。
“放心吧夫人，我一定會保護好姑娘的。”飛燕看著林氏一臉認真的保證道。
出了家門，就看到一輛馬車已經停在那裏了，而這輛馬車是暗衛去鎮裏幫於涵雇的，於涵覺得牛車顛簸又慢，去縣裏又遠，坐牛車的話到縣裏天都得黑了，所以讓暗衛去鎮上雇了輛馬車過來。
當然，準確的說暗衛是被逼無奈，自從被自家太子爺派到這長白村，他們發現自己已經身兼多職了，現在都成了跑腿了的，說出來都是淚啊。
“兩位姑娘上來吧。”趕車的車夫幫著把東西放進了馬車裏然後轉頭看著於涵和飛燕出聲說道。
“嗯。”於涵應道，然後和飛燕上了馬車。
車廂內很寬敞，就算放了烤架什麽的一大堆東西也不會顯得很擁擠。
“這馬車雇的不錯。”於涵打量了一圈然後出聲說道。
隱在暗處跟著的暗衛聽到後覺得自己的心在滴血，當然不錯了，花了他二兩銀子呢，快抵得上他半個月的月錢了。
“駕！”車夫揮動馬鞭，駕著馬車，向縣城的方向駛去。
縣城名叫錢和縣，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偏遠縣城，於涵一行人到的時候，城門已經開放了快一個時辰了，但好在還沒到中午。
順利的進了城後，於涵掀開簾子看著外麵的景象。
四周有很多的建築，酒樓，客棧，各種鋪子，都有。
大街上人來人往，街道兩側擺滿了小攤，商品琳琅滿目，吆喝聲不絕於耳。
“這北川縣看起來挺繁華的啊。”於涵出聲感歎道，這還是她一次看到真正的古代縣城呢。
“錢和縣雖然是個偏遠的縣城，但因為它地理位置特殊，四通八達，所以比別的縣城要繁華的多。”一旁的飛燕看著於涵出聲說道。
“原來是這樣。”於涵恍然大悟道。
“對了，姑娘，我們一會兒要去哪擺攤啊？”飛燕看著於涵出聲問道。
“不知道啊，飛燕，你知道這裏有什麽好地方適合擺攤嗎？”於涵看著飛燕反問道，她第一次來，還真不知道什麽位置適合擺攤。
“那姑娘，咱們要不就去北街吧，北街一般都是附近村裏過去擺攤的。”飛燕想了想出聲答道。
“那咱們就去北街吧。”於涵想都沒想的出聲應道，反正她相信不管在哪擺攤，她的燒烤都會大賣的。
一旁的飛燕看到於涵這麽相信她，眼裏閃過一絲感動之色。
“兩位姑娘，我們去哪啊？”車夫回頭對著車廂裏的顧婉和飛燕出聲問道。
“去北街。”顧婉對著外麵的車夫答道。
“好嘞。”車夫應道，然後駕著馬車向北街的方向駛去。
到了北街，果然如飛燕所說，有很多的商販在這兒擺攤，顧婉選擇了一個挺好的位置擺起了燒烤攤。
因為在這裏擺攤的大多都是些男子和婦人，一時間居然連了兩個小姑娘在這擺攤，引的他們不由得有些好奇，頻頻把目光看向顧婉和飛燕。
“怎麽就你們兩個小姑娘出來擺攤啊，你們家大人呢？”一旁賣菜的看上去四十多歲的婦人看著顧婉和飛燕出聲問道，眼裏明顯有著疑惑之色。
“家裏大人有事，所以就我們兩個來了。”於涵回頭看著那名婦人嘴角含笑的答道。
“原來是這樣，那你們這是打算賣什麽呀？”那名婦人看著飛燕拿出的燒烤爐更加疑惑的出聲說道，那個黑乎乎的是個什麽東西，她怎麽從來都沒見過。
“賣燒烤。”於涵看著那名婦人出聲答道。
“燒烤？那是個什麽東西？”那名婦人徹底懵了。
懵的不止是她，還有一旁的其他人，燒烤是什麽？他們怎麽從來都沒聽過。
而這次於涵沒再回答，而是一臉神秘的笑了笑，然後幫著飛燕把燒烤爐弄好，放上了木炭，等木炭著了以後，再把昨天晚上再家裏穿好的肉串放了上去。
沒過一會兒，肉串的香味就飄向了四周。
“肉串，好吃的肉串，大家快來嚐一嚐！”於涵對著路過的人出聲吆喝道。
“賣肉串，好吃的肉串！”旁邊的飛燕也有學有樣的出聲吆喝道。
“原來這就是燒烤啊。”旁邊的婦人出聲說道，說完還用力吸了吸鼻子，好香的肉味啊。
“餛飩，好吃的餛飩，大家快來吃餛飩啊！”不遠處的餛飩攤主不甘示弱的吆喝道，肉串有什麽好吃的，能有他的肉餡餛飩好吃嗎，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想到這兒，擺餛飩攤的攤主看著顧婉和飛燕，眼裏閃過一絲不屑。
而顧婉則沒空和她計較，這樣她已經迎來了她的第一位客人。
“你們這肉串好香啊，怎麽賣的？”一婦人走到燒烤攤前停了下來，看著顧婉出聲問道。
“這位嬸子，我們的肉串是兩文錢一串，非常的好吃。”顧婉看著那名婦人一臉笑容的出聲答道。
“兩文錢啊，太貴了，一斤肉才二十文一斤，你這一小串，上麵沒多少肉就要兩文錢啊。”那名婦人表情突然變得有些猶豫，顯然是心疼銀子不想買了。
“娘，我想吃。”一旁的一個看起來三四歲的小男孩突然拉了拉那名婦人的袖子出聲說道，小眼神裏滿是渴望。
“好，既然阿寶要吃，娘就給你買兩串吧。”那名婦人伸手摸了摸那名小男孩的頭，一臉寵溺的出聲說道，看到自家兒子那渴望的眼神，她實在做不到拒絕他，罷了，四文錢而已，她還買的起。
“給我拿兩串吧。”那名婦人從懷裏拿出了兩個銅板遞給了顧婉。
“好的，這就給您拿。”顧婉接過那兩個銅板放進了自己懷裏，然後從燒烤架上拿了兩串肉串遞給了那名婦人。
“給，阿寶。”那名婦人接過肉串遞給了她身邊的小男孩。
“好吃，太好吃了，娘，你也吃。”名叫阿寶的小男孩接過肉串迫不及待的就吃了一口，然後又小臉上滿是笑容的把手裏的肉串遞給了那名婦人，顯然是想讓那名婦人也嚐一嚐。
那名婦人低頭嚐了一點，頓時臉上就浮現出一種享受的表情，怪不得兒子說好吃，這肉串確實很好吃。
“娘，我還想吃。”阿寶很快吃完了手裏的兩個肉串，仰頭拉著那名婦人的袖子出聲說道。
那名婦人沒辦法，又覺得肉串確實好吃，就又掏出二十個銅板買了十串。
聽到這母子兩人都說這肉串好吃，後麵想買的頓時都不再猶豫，紛紛上前掏出銅板想買。
“給我來一串。”
“給我來兩串。”
“給我來十串。”一時間，顧婉和飛燕二人忙的不可開交。
“大家排好隊，一個個來。”飛燕一臉笑容的對眾人說道。
於涵則在一邊趁機把魚放在了烤架上。
“還有魚呢，這魚怎麽賣的？腥不腥啊？”一男子看著於涵出聲問道。
“烤魚二兩銀子一條，一點也不腥，如果你嚐出一點腥味，我賠償你四兩銀子。”於涵抬頭看著那名男子一臉笑容的出聲答道，這自然也是一種銷售的策略。
“真的嗎？如果我嚐出腥味，你就賠我四兩銀子？”那名男人本來在聽到價格後表情有些失望，但聽到於涵賠償四兩銀子時眼神又亮了亮。
因為在那名男人的認知裏，魚不管怎麽做多少都會有點腥味，就連大酒樓的大廚做魚，也隻能盡量掩蓋住魚本身的腥味，也做不到一點腥味也沒有，所以那名男人在聽到於涵說賠償時，表情有些興奮。
不止是他，周圍的人也都一臉興奮，這簡直就是一樁絕對不會賠本的生意啊。
不遠處黑著臉的餛飩攤主聽完於涵說的話後，頓時笑了，眼裏滿是幸災樂禍。
“果然還是年輕氣盛，賠死你。”餛飩攤攤主看著於涵的方向出聲說道，語氣裏也滿是幸災樂禍。
“真的，隻要你嚐出一點腥味，我就賠給你四兩銀子。”於涵看著那個男人再次出聲重複道。
“那給我來一條。”那名男人趕忙出聲說道，說完從懷裏拿出了二兩銀子遞給了於涵，心裏想著反正這麽多人都聽到了，諒眼前這個小姑娘也不敢騙他。
“好的，您稍等，魚還得烤一會兒才能熟。”於涵接過那二兩銀子放進了懷裏然後對著那個男人一臉笑容的出聲說道。
“你快點。”那個男人出聲說道，他還等著嚐出腥味賺二兩銀子呢。
“給我也來一條。”
“給我也來一條。”後麵的人也紛紛出聲說道。
“好的，稍等啊，一個個來。”飛燕看著眾人出聲說道。
不一會兒，魚就被賣出了好幾條，本來拿到烤魚的人以為自己可以吃出一點腥味，可愣是一點也沒吃出來。
剛才那個男人更是吃的忘記了自己的初衷是什麽了。
“這魚也太好吃了，居然一點腥味也沒有。”有人出聲感歎道。
“我說，姚昌，你下次可千萬別再拉著我陪你巡查你家的店鋪了，弄得本公子現在一口茶都喝上。”不遠處，一名男子看著他身旁穿著一身藍色錦袍的男子出聲說道，語氣裏滿是不滿。
“我這不是怕你天天在家看書看傻了嗎，常風，我這可是為你好，”名叫姚昌的男子看著剛才那名男子一臉無辜的出聲說道，眼裏卻滿是精光。
“我謝謝你！”常風看著姚昌咬牙道。
“前麵那是怎麽了？怎麽圍了那麽多人？”常風轉頭看到前麵圍了一堆人，有些疑惑的開口說道。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姚昌說道，說完率先向前麵走去。
常風沒辦法，隻能跟了上去。
“好香的肉味和魚味啊。”姚昌邊走邊出聲說道。
“確實挺香，感覺比你家酒樓裏做出來的都香。”一旁的常風出聲說道。
“那可不一定。”姚昌說道，說完搖著手裏的折扇繼續往前走去。圍在燒烤攤的人看到姚昌和常風二人，趕忙讓開了路，讓姚昌和常風二人得以順利的走到了最前麵。
“好漂亮的一位小姑娘啊。”姚昌看到於涵，有些驚訝的開口說道，他也算是見過許多的絕色美人，但比起眼前這位小姑娘，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啊。
一旁的常風眼裏也閃過一絲驚豔之色。
“你們兩個想買什麽？”於涵抬頭一臉淡定的看著姚昌和常風問道，雖然這兩名男子看起來也都挺好看的，但自從見過了藍夙和赫連煜那個精神病，她已經對長的好看的男子有免疫力了。
“就給我拿一些肉串，和那個魚吧。”姚昌看著燒烤架上正烤著的肉串和魚出聲說道，居然是兩個小姑娘在擺攤賣吃食，有意思。
“具體多少串？”於涵看著姚昌問道。
“二十串吧。”一旁的常風看著於涵答道。
“對，二十吧。”姚昌看著於涵說道。
一旁的飛燕拿起二十串肉串和烤魚包好遞給了姚昌。
“公子，您拿好。”飛燕出聲說道。
一旁的小廝趕忙上前伸手接過了飛燕手裏的東西。
“一共二兩銀子四十文錢。”於涵看著站在她麵前姚昌和常風出聲說道。
“小六，把銀子給這位姑娘。”姚昌轉頭對著一旁的小廝吩咐道。
“是，公子。”那名小廝一臉恭敬的應道，然後從懷裏拿出了銀子遞給了於涵。
於涵接過銀子，放進了懷裏，然後低頭繼續忙活起來。
有意思，他們兩個怎麽著也算是長相英俊的公子，可這個小姑娘別說害羞了，就連一點其他的情緒都沒有，簡直就是拿他們當做最普通的買東西的客人。
“常風，你嚐嚐吧。”姚昌轉頭拿了一個肉串遞給了旁邊的常風。
常風接過肉串，嚐了一口，頓時臉色一變。
“怎麽？不好吃嗎？”姚昌看到常風的反應出聲問道。
“你自己嚐嚐就知道了。”常風看著姚昌語氣裏滿是深意的出聲說道，哪是不好吃，簡直是太好吃了。
姚昌被常風的反應弄得有些莫名其妙，索性也拿起肉串嚐了一口，頓時臉色也一變。
“把那魚拿過來給我嚐一口。”姚昌轉頭有些著急的看著身旁的小廝出聲說道。
“可公子，這裏沒有筷子啊。”小廝有些為難的看著姚昌出聲說道，他知道以自家公子的性格是絕對做不到直接用手拿著吃的。
姚昌表情一愣，顯然是忘記了這個關鍵問題了。
“你們家酒樓不在附近嗎，先去那邊吧。”一旁的常風看著姚昌出聲說道。
“嗯。”姚昌應道，然後常風和姚昌二人轉身離開了。
兩人離開後，周圍的百姓們鬆了一口氣，這兩位貴人可總算離開了。
可沒過一會，姚昌和常風就又回來了，這一次，兩人的臉上都滿是鄭重之色。
“小姑娘，我覺得我們需要談一談。”姚昌看著正忙著烤串的於涵一臉認真的出聲說道，看著於涵的眼神有些複雜，誰能想到，這個看起來十一二歲的小姑娘居然廚藝能那麽好，做出來的魚居然一點腥味也沒有。
“沒看到我這忙著呢嗎？哪涼快哪待著去。”於涵頭也不抬的出聲說道，她剛才就從他們的穿著和氣質看出來了他們絕對非富即貴，拖赫連煜那精神病的福，她現在是真的不想和這些人扯上什麽關係，免得再遇到一個像赫連煜那樣的精神病。
不過這麽想好像也不對，畢竟這大秦的太子就有一個，其他人再怎麽樣也做不到像赫連煜那樣無法無天，作天作地的。
縱然已經做好了心裏準備，但姚昌和常風還是有些驚訝於於涵的反應。
“小姑娘，我是真的有很重要的事和你說。”姚昌語氣真誠的繼續出聲說道，俊逸的臉上帶著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