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老兵對老兵
「不用擔心，我是證人。」在一旁看戲的李維說道。
「李先生，這.……」聽到這裡，幾個大漢毛骨悚然。
「你們不會害怕一個一個小孩吧。是吧，少年。」李維看戲的興緻被勾了起來，哪有哪么容易就結束。
「恩，老闆說的沒錯，你們是膽小鬼。」少年平靜的說道，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話有多欠揍。
「老大，這小子很邪門兒啊！」連續的失利，幾個大漢有些拿不定主意。
「怕什麼，對面只有一個人，只要抓住他就是了！上！」領頭的大漢打著速戰速決的主意，少年身體單薄，他們以傷換傷的話處於優勢地位。
「麻煩。和一幫業餘都算不上的人打鬥.……」少年淡定的說道。
「業餘？！可惡，就讓你看看業餘的厲害！」領頭人長刀一記豎劈，卻被少年輕鬆的避開。他的臉上帶著冷笑，這小鬼上鉤了。只要自己的刀往左邊一拉，兩段！
金屬交擊的脆聲響起。長刀被少年腰間的格鬥刀擋住，難進分毫。
「該我了。」少年的動作沒有任何的花哨，每一下都是以最小幅度，用最節省體力的方式突進。他沒有使用心愛的兵工鏟，酒吧里有些狹窄，東西太多會阻礙鏟子的揮動。最重要的是，一旦拿起兵工鏟，他會抑制不住那股殺人的衝動，如果真的殺掉了這幾個人，會給自己惹上不必要的麻煩。
「第一個，大腿。」少年閃過夾擊，俯身一刀刺中一個大漢的大腿，帶著鋸齒的刀背用力一拉，如同撕爛破布一般。
「啊啊啊啊啊！」不似人形的刺耳慘叫響起，受傷的大漢捂住創口滿地打滾，鮮血滲進了木地板的縫隙，李維想著，又要重新鋪地板了。
「第二個，小臂。」少年如同泥鰍一般，趁著自己被圍的瞬間一刀劃出，包夾他的一個大漢袖子被破開，連同袖子一起劃開的還有小臂的皮肉。
「我的手啊啊啊啊！！！！」手臂受傷的大漢捂住手臂退到一旁。場上的幾個大漢都被鎮住了，這小鬼就是個專業的殺人機器啊。
領頭人額頭見汗，此時的他恨不得殺了莫西幹頭，這都給自己惹上了什麼怪物啊。他抓住少年的空隙，一記邪劈朝著少年的腦袋奔去。
「去死！！！」近了！近了！馬上就能殺死這個小鬼了，但是為什麼自己會感覺到慌張。
「你已經死了。」格鬥刀的尖部已經頂在了領頭大漢的脖子上，再往前一厘米就能刺破他的喉嚨。
為什麼會這樣？！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已經「死」過一次了嗎？！不可能！！！領頭大漢癱坐在地上，大口的喘著粗氣，冷汗流個不停。
「現在，我們扯平了。」少年收起格鬥刀，將掀翻的凳子扶起來。
鮑爾看著淡定的少年，瞳孔緊縮。太像了，這種格擋的防禦反擊.……和那台破爛機體如出一轍！他想起了雪原上的戰鬥，那台破爛機體的打法也是這般的兇狠，不受招式的拘束，只為最快的殺死敵人，這個少年.……
在鮑爾的眼中，少年和身影和那台機體重疊在了一起，少年回過頭來，這眼神是……狼！！！
少年看了看地上的血跡，有些糾結。「老闆，木地板的賠償問題.……」店裡的木地板看起來很高級的樣子，萬一是什麼名貴木材的話，自己身上這點錢不知道夠不夠賠償。
李維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沒關係，我還得感謝你。讓我能觀看到這樣一場精彩的戰鬥，現場直播的門票可比這木地板貴多了。」
少年聽得出老闆不過是不計較而已，心裡也對老闆有一些感激。
幾個大漢互相扶著逃出了店門。頭也不回的一路狂奔，消失在了街道盡頭。酒吧內又恢復了平靜祥和的氣氛。
「老闆，再來一杯蘋果汁。」坐回吧台的少年再次點了飲品，這種甜甜的味道很好，他想多體驗一下。
「喂喂，剛才你那一下好快啊，怎麼做到的啊。」加奧加問道，湛藍的大眼睛里滿是不解與好奇。他還是第一次發現，原來人類的速度可以快到這種地步。那種速度想要看清楚的話，估計得用高速攝影設備才可以吧。
「當你殺夠了足夠多的敵人的時候，你也會有這樣的速度。」少年平靜的說道。這種速度不是一天兩天就能練成的，他在戰場上摸爬滾打三四年，才勉強掌握這種爆髮式的高速移動技巧。
加奧加掏出一把手槍，放在吧台上。少年有些驚訝，這是美利堅制式的伯萊塔92F－A手槍，銀白色槍身在燈光下散發著迷人的光彩。92F倒還常見，但92F－A這種槍私人就很難搞到手的。「只要表演一次給我看，這把槍就是你的了。」
少年有些猶豫，雖然很想要這把槍，但是就這樣暴露自己的殺手鐧。恩，速度快一點吧，比剛才更快，那樣的話他們就看不清了。
加奧加給鮑爾使了個眼色，鮑爾立馬會意。
「我可不敢硬接你的衝擊，讓這邊的這個大個子和你配合吧。」加奧加拉著鮑爾嘿嘿的傻笑著。
鮑爾只能無奈的苦笑，自己又被當靶子了。
鮑爾和少年兩人手裡各自拿著塑料短棍，那是從掃帚上臨時拆下來的。這只是演示而已，不可能真的動刀。李維看著對峙的兩人，感覺這場面喜感十足。兩個百戰老兵一臉嚴肅的拿著掃帚棍子格鬥，好似手裡是拿的不是掃帚棍，而是嗜血的利器一般。
但李維並不奇怪，老兵都這樣。一旦認真起來，就是掃帚棍都能捅死人。
「我要上了。」少年提醒道，如果不說就直接衝鋒的話，對面根本就反應不過來。
鮑爾也警覺起來，少年的身子伏低，這是準備出手的先兆。看到過剛才少年和幾個大漢格鬥的場景，那種詭異的速度讓他不敢有一絲的懈怠。「我準備好了，上吧。」
鮑爾也伏低身體，把重心降下來。他像一頭棕熊一般，將身體要害隱隱的護了起來。
這個起手架勢是鮑爾最習慣也是最常用的，這個架勢可是多次的救過他的命。只要使用這一套格鬥術，就算奈何不了少年，但那少年也別想輕易的突破自己的防禦。用少年自己的話說，他可是專業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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