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顏強找來
可夏的話讓清歌心裏有些想法,這魯晶晶跟宋朵兒說了什麽啊,竟然嚇得她這樣,又想到宋朵兒不願救三哥,這其中有什麽聯係嗎?想了好一會兒,硬是沒想通,算了不想了。
“應該沒什麽事吧,別提她了,我們出去玩玩怎麽樣?你們陪我去供銷社和華僑店看看”
她趁著現在有空,想選些好看又實用的禮物帶回去。
“你也太性急了吧,這才來上京的第二天,你就想著買禮物啊”可夏吃得兩頰都鼓起來了,這丫的吐詞還很清楚。
“這也是沒辦法,我後麵可能會到部隊訓練,有沒有空還難說呢,早買早省事”
“那好吧,我們就舍命陪君子了”
安若來一句,三人一起笑了,兩個小夥伴也沒問清歌為什麽要去部隊訓練,軍區的孩子到部隊訓練是常事。
顏玉自清歌走了後,就帶著妹妹往進了小院,這裏有他們這一生最美好的日子。外公還在世時,他們一家住在軍區大院,可在他們記憶裏,父親在外公去世後,就像變了個人,他整天不回家,有時還會留宿在外麵,有一天母親出去,一臉蒼白的回來,抱著他和妹妹大哭一場後,在七歲那年,媽媽抱著剛出生未滿月的妹妹,搬到這小院裏,再也沒回到那個軍區的家。
在這小院有過他們歡笑,有過失去母親的淚水,卻唯獨沒有父親的身影,這樣的日子過了兩年,軍區的人到處都在傳父親已經另有愛人,母親傷心欲絕,終於抗不住生了重病,在一個夜晚帶著滿臉的淚水和遺憾離開了人世。
母親離去,父親就關了這裏,帶著他和兩歲的妹妹回到了軍區的家,等他再進家時,看到一對母女親熱的靠著父親,父親也一臉和藹的看著她們,並告訴他們這是他們的新母親和新妹妹,母親才離開多久,他就這麽迫不及待的將情人接回來,他將母親置於何地,他好恨,可恨又能有什麽辦法,他打不過老子,而且他和妹妹也需要有人照顧,他隻好認下,平時在那個家也盡量躲著。
誰知那女人當著父親一套,背後又是一套,趁父親不在家可勁的欺負他和妹妹,家裏家外的事情全是他在做,可她還不滿足,還不讓他吃飯,幸虧媽媽留了很多的錢,戶口也是另立的,他和妹妹這才沒餓死。
後來他和妹妹被綁,兩人死裏逃生的回到家,卻被父親送到了鄉下,想想真是可笑,這也算是父親嗎?自妹妹找回來後,他就下定決心,反正戶口是另立的,他與那個所謂的父親也不再是一家人,他不會再退讓一步,他倒要看看那個所謂的父親會做到那個地步。
“你怎麽回來了,帶著你妹妹回上京,你知道這有多危險嗎?”
顏強在聽到兒子帶著女兒回來了,當天晚上就找到小院,看著兩個孩子,他吃了一驚,這是他的孩子?這兩個孩子全身瘦得皮包骨頭,他不是寄了糧食過去嗎,怎麽還瘦成這樣。
聽到這裏,顏玉嘲諷一笑“哼,這是我的家我為什麽不能回,別忘記了,這房子可是在我的名下,顏強”
聽到兒子竟然直接喊他的名字,顏強一怒,手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我是你老子,怎麽,連聲爸爸都不會叫了嗎?”
難道這孩子真像父母說的,搶了家裏人的錢,打了他們跑回來的,看到這麽反叛的兒子,這不由的讓他信了幾分。
“爸爸?你也配這個稱呼?媽媽去世的時候,你人在哪裏?在我和妹妹餓得在山裏找草根充饑時,你在哪裏?在我和妹妹被人欺負的時候,你又在哪裏?在妹妹被你所謂的親人以一百塊錢買掉的時候,你又在哪裏?在我饑寒交迫,滿世界找了妹妹一個多月的時候,你又在哪裏?請問,你配嗎,你配爸爸這個詞嗎?”
顏玉大吼的回應,眼裏的恨是那麽的明顯,看得顏強心裏一驚,他倒退幾步,原來事情是這樣的,他們竟然餓得吃草根,家裏人還打他們,還買了他女兒,雖然他並不喜歡這兩個兒女,但畢竟是他的親骨肉啊。
“這就受不住了,哼,顏家人肯定在你這裏告狀了吧,說我搶了家裏的錢,又打了他們吧,哼,我搶的是他們買我妹的錢,我搶的是我娘留我們兄妹的東西,娘生前你並不愛她,憑什麽死後她的東西還讓你們顏家人來占好處”說到這裏,顏玉同情看了眼顏強,
“真替你悲哀啊,看來你在他們心裏的地位也隻這樣,要是高看你又怎麽會買你的孩子,高興嗎,被自己最親的人出賣感覺如何,反正我是體會過的,你也別怪我太過冷漠,我的冷漠跟你比,隻是遺傳了顏家人的萬分之一而以。”
說到這裏顏強終於受不住大吼一聲“小兔仔子,我是你父親,是你們在這世上唯一直屬關係的家人”
顏玉拿著戶口本亮了亮,“你忘記了,我和妹妹戶口另立,在某種程度上,我們是兩家人”
聽到這裏顏強終於忍不住走出了小院,門口傳來院門被使勁關上的聲音,嚇得小顏蘿一縮,顏玉抱著妹妹,口裏還在安慰著,嘴角卻是笑著的。
那邊顏強回到家,妻子孟滿紅和女兒顏楚楚她們迎了上來,“顏強,你回來了”
“嗯,回來了”顏強露出一個很牽強的笑容,兩個孩子不省心,他怎麽不憂心。
這個妻子是他這一生的所愛,他們從小一起在山村長大,許諾長大結為夫妻,要永遠在一起,後來他當了兵,遇到了戴首長,有一天戴首長問他,願不願意娶她女兒,他知道這可能是他這一生唯一向上爬的機會,於是他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後來他們結了婚,妻子懷了身孕,其間回了一次老家,看到受苦的滿紅,終於忍不住他們在了一起,並生下一個女兒。
後來戴首長去世,妻子發現了他的私情,一怒之下搬出了家,直到死也沒見他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