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集體進階
師祖的手溫暖幹燥,直接熨帖到人的心裏,望舒不自覺帶出幾分孺慕之情,呆呆道:“師祖好……”
人一上了年紀,看到這種奶娃娃,就有些招架不住。
何況這女娃還長得玉雪可愛,連聲音都糯糯的,溫止寒哎了一聲,忍不住上手去揉她粉白的臉頰。
“走,師祖帶你去吃好吃的。”溫止寒風風火火的,拉著望舒往竹屋後麵走去。
被遺忘在原處的兩人,大眼瞪小眼,委委屈屈地跟上了。
地上的烤肉架上肉香四溢,滋滋作響,一旁的玉盤中擺滿削薄的肉生,肉片上紋理晶瑩,除此之外,邊上還有個鍋子,咕嘟咕嘟冒著香氣,滾著一鍋白湯。
“一龍三吃?”林念遠眼尖,興衝衝地跑過去。
“臭小子,老規矩別忘了。”溫止寒眉毛一抖,又要踹他。
“您看您說的,徒孫是那種人嗎?”林念遠義正言辭道。
可惜啊可惜,還以為帶著小師妹過來,師祖一高興就免費賞他一頓呢!
這烈龍的肉他記著好久了,但沒辦法,隻有師祖的玄陰異火才能把龍肉的烈性除了去,蹭吃蹭喝的人多了,師祖不耐煩,遂定了規矩,吃可以,要拿東西交換……
吃人嘴短,林念遠摸出來一樣物事遞了過去:“這是我在拍賣會上專門給您老留意的,您不是說想找點冰屬性的寶物,提升下玄陰的品階嗎?”
溫止寒接到手中:“中品的冰魄石?馬馬虎虎吧。”
“我現在可以喝口湯了吧?”
“自己盛去!”溫止寒又道,“給他們倆也盛上。”
林念遠充滿怨念,斜了滿船星一眼,好小子,跟著小師妹真是沾光,都能白吃白喝了。
望舒喝了一碗肉湯,感覺全身暖洋洋的,不消說,師祖肯定把烈龍的龍髓剔到裏麵了,鮮得人想把舌頭吞了。
五階烈龍的肉相當於人類的金丹期了,尋常人想吃一口不是那麽容易的,烈龍雖不是真正的龍族,卻有一絲空間天賦,平日很難被人抓到。
而且必須要祛除烈性,才能入口。
望舒聞著烤肉的香味,口齒生津,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溫止寒聽到她咽口水的聲音,朗聲一笑:“再忍忍,還差最後一步,等我用異火將烈性除了。”
望舒看著師祖手心上灰藍的火焰,假裝不經意道:“師祖剛剛說的冰魄石,我也有。”
“嗯?”
冰魄石雖不罕見,但是煉氣期想要得手,還是不容易的,因為它的生長條件非常苛刻,隻有在極寒之地才能找到,而且從玄冰中孕育出來,也需要很長的年限。
望舒攤開手心:“師祖,你看。”
和剛剛林念遠拿出來的不同,望舒手中的冰魄石泛著幽藍的光澤,看起來美麗異常。
“我身上還有很多呢,當時易師叔跟我要見麵禮,我都沒舍得給他。”望舒一邊說一邊往外拿,將儲物袋裏最大的一塊冰魄石搬了出來。
這是庫存裏最大的一塊冰魄石,足足有她手臂長短。
望舒抱著吃力,嘭的一聲將冰魄石放到了地上,當初老龜送她的寶物裏麵,就屬冰魄石最多,送給師祖正好。
在場的幾人一驚,連滿船星一路都沒見望舒拿出來過。
“你這是哪裏得來的?”溫止寒見這孩子把東西大大方方拿出來了,問得也幹脆。
“不瞞師祖,這是我在一處海眼的冰窟裏麵找到的。”望舒把之前說給師父聽的話,又跟師祖講了一遍。
溫止寒聽完也沒細問,隻道:“冰魄石雖不罕見,但個頭這麽大的極品冰魄石卻是千金難尋,有道是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你以後萬萬不可隨意示人,知道嗎?”
望舒點頭如搗蒜:“所以師祖快快收起來吧,不要招了人眼,冰魄石徒兒還有許多呢!”
“傻丫頭。”溫止寒也沒客氣,“那我就收著了,這東西師祖正好用得著,以後你想吃什麽,盡管找師祖。”
“師祖……”林念遠不甘心,“小師妹是我帶來的,按理也有我一份吧?”
“你也好意思說,每次都拿來三瓜兩棗的,還想騙吃騙喝!”
林念遠不說話,默默地拿出一壺酒:“師祖,鬥十千要來點不?”
溫止寒眉梢一挑:“這還差不多。”
林念遠也給望舒倒了一小盅:“這酒靈氣足,師妹少飲些。”
明明就是舍不得好嘛,望舒腹誹,這鬥十千是中堯出了名的靈酒,金貴得很,前一世三師兄也不常拿出來。
望舒吃著烤肉,小抿一口,故意道:“不好喝。”
“小孩子家家,懂什麽酒。”林念遠看她模樣,笑道,“是辣口了吧?”
望舒搖搖頭:“不是辣口,是這酒差了些意思。”
她說著摸出來一壺鬆花釀,當時酒千逢給了她上百斤,她給分裝成兩斤一壺。
酒剛拿出來,一股凜冽的酒香就撲鼻而來,望舒見三師兄努著鼻子使勁嗅,麵露得意,就知道他會喜歡。
“師祖,我給您倒酒。”她笑得像個乖巧的狐狸。
“乖徒孫真貼心。”溫止寒接過酒杯,朝林念遠嘚瑟一笑,“光聞著這酒香,就不是鬥十千能比得上的。”
林念遠守著空杯子,心裏發酸,小師妹,你是專來克我的嗎?
望舒賣夠了關子,偷偷傳音給林念遠:“我聽師父說師兄你最愛喝酒,這鬆花釀專門給你留了十斤,夠意思吧。”
望舒把鬆花釀給大家斟上,自己也倒了滿杯,這鬆花釀她也是第一次喝,畢竟從出島到現在,才算是真正放鬆下來。
酒一入喉,是清冽的鬆針香氣,喝下一口,像是站在山巔看著終年皚皚積雪覆蓋的鬆林,隨後鬆香慢慢淡去,開始有一絲若有若無的甘甜縈繞不散,沒想到會這麽好喝,很快她一杯見底。
“好喝!”滿船星一杯牛飲下肚,又填了龍肉入嘴,自來熟道,“望舒道友,我還要喝。”
“自己倒去!”林念遠踢他。
“哦。”滿船星乖乖地去摸酒壺。
隻是,酒壺剛摸到手上,他身子一歪,嘴裏含糊不清:“我怎麽感覺我醉了呢?”
見酒壺墜地,溫止寒淩空抓過,她看著靈氣朝此處洶湧而來,還有醉眼迷離的幾人,無奈一笑。
看來這是集體進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