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姐,在沈佑歡的墳墓前出現了一個可疑的男人,不知道他是不是你要找的人。”
沈莫兒已經快要走到沈佑歡的墳墓前了,她仰頭看去,果然看到了一個穿著黑色風衣的男人佇立在沈佑歡的墳墓前。
那個男人身形頎長,一頂黑色的帽子遮住他半邊的臉,讓人看不清他臉上的神情。他神情莊嚴肅穆的站在沈佑歡的墳墓前,墳墓前還放了一束的清新的百合花。
沈莫兒眼前一亮。
這個人應該就是給她打sao擾電話的人吧?
她眼神裏閃過怨恨,踩著高跟鞋,便凶狠的往那人的方向走去。
“我今天就要看看你到底是誰?”沈莫兒三步並作兩步的朝那個男人走去。而就在她向他衝來時,那個男人似乎聽到了聲音,慢慢的抬頭朝沈莫兒的方向看去,沈莫兒在看清楚那個男人的臉後,身形一僵,整個人頓時就愣在那裏,嘴巴張的都合不上了,一臉的錯愕。
“沈莫兒,好久好久不見了。”那個男人看著沈莫兒,聲音低沉。
“你……”沈莫兒像是見到了鬼一般,腳下的步子踉蹌了幾步,整個身影也變的搖搖欲墜起來。“戚子恒,你……你竟然還活著……你怎麽回來了?”
那個被稱呼為戚子恒的男人有著一雙沉如深淵的眼眸,此時他的眼裏布滿了血絲,眉宇間更是有些濃重的倦色。
“你當然不希望我還活著了,當年要不是你,我也不會背井離鄉,差點就死在外麵。不過……”戚子恒轉過身,目光深情的望著墓碑上的照片,“不過,現在我回來了。沈莫兒,你的好日子也到頭了!”戚子恒聲音很低,但在這空寂的陵園回蕩起來,憑空給人多了一種蕭索感。
照片上的女人,是他在這個世上唯一的牽掛。他曾經拚了命的想要回來,可回來後,聽到的結果卻是她已經死了。
他的嘴角掛起一抹受傷的微笑,目光癡癡的望著那墓碑,整個人被一種傷感所籠罩。
“戚子恒……你聽我說……當年那事我也不是故意的……”沈莫兒小臉嚇的慘白慘白。這個戚子恒名義上可以算是她的哥哥。是她親生母親改嫁後,那家人的兒子。當年,沈佑歡的父母查出她不是沈家的女兒,曾經也把她遣回她母親的家。
後來,她在她親生母親的家裏見到了戚子恒。她發現戚子恒對沈佑歡似乎有不同尋常的感情,而沈佑歡則把他當成了哥哥。她當時就利用了這一點,在戚子恒喝的飲料裏嚇了迷藥,而又設計讓沈佑歡看到了她差點被戚子恒強暴的畫麵。
她當時對沈佑歡說,要到警察局裏控告戚子恒。沈佑歡當時害怕戚子恒坐牢,這才妥協了,最後帶著她回了沈家。從那以後,她事事都跟沈佑歡比,事事都要比她強。後來,她就贏得了沈家兩個老不死的更多寵愛。當然,在這件事情後,戚子恒聽說被送出去了,再後來,她又聽說戚子恒跟人鬥毆,被砍死了。
沒有想到,戚子恒命這麽多大,到現在都還沒有死。
“沈莫兒,從你17歲那年到我家,我就知道你是個不知羞恥的女人。現在你無論說什麽,我都是不會放過你的。”戚子恒摘下頭上的帽子,對著沈佑歡的墓碑輕輕的鞠了個躬,然後便轉身離開。
沈莫兒追著他,還想解釋什麽。可在這時,不遠處走來兩個高大的外國人。那兩個人直接走上來,毫不客氣的一把把沈莫兒推倒在地。不僅這樣,兩人甚至還揮起了拳頭,直接朝沈莫兒的臉上揍去。
等把沈莫兒揍的差不多了,兩人才十分恭敬的站在戚子恒的身上。戚子恒神情憎惡的從衣服口袋裏掏出一張名片,直接往沈莫兒的臉上扔去。
“我的名片。你要是想起訴我,隨時奉陪。我正好有十幾個律師等著幫我打官司。”
沈莫兒抓過那張名片,名片上赫然寫著“寰球集團cEo——戚子恒”幾個大字。
“我的名片。你要是想起訴我,隨時奉陪。我正好有十幾個律師等著幫我打官司。”
沈莫兒抓過那張名片,名片上赫然寫著“寰球集團cEo——戚子恒”幾個大字。
沈莫兒呆住了。
寰球集團,是一家匯聚了華夏一半頂級歌手的傳奇公司。這個公司在短短的兩年裏迅速的崛起,打敗了其他的娛樂公司,成為世界一流的造神唱片公司。
而這個公司的總裁,更是低調到從不出席各種公眾的場合。越是這樣,越是給寰球公司增添了神秘的色彩。
沈莫兒實在是難以相信當年被她利用的戚子恒竟然就是這個公司的總裁。
看著沈莫兒那一臉驚愕的模樣,戚子恒緩緩的摘下臉上的大墨鏡,一雙如同獵豹般深沉的眼睛像是充滿野xing的獸,盯著沈莫兒看,看的沈莫兒全身都顫抖起來。
“你怎麽……可能是……寰球集團的總裁?這怎麽可能?”沈莫兒真的要瘋了,這個戚子恒有多恨她,她是非常清楚的。現在,他竟然以這種身份回歸,那她肯定不會有什麽好果子吃了。
戚子恒鼻梁高挺,陽光照耀著他的眼睛,讓眸瞳裏的神色不停的變換。“沈莫兒,佑歡為什麽會躺在這裏,我想你肯定比我清楚的。我這一次回來,可是專門為她報仇的。那些欠她、負她的人,都不會有什麽好果子吃的。”
戚子恒這話似對沈莫兒說,又似對著已經長眠在墓穴裏的沈佑歡說的。
說完這話,他又戴上了大墨鏡,向著墓碑的方向沉重的鞠了個躬。
他是一個把靈魂出賣給魔鬼的人,有很多次,他甚至是從死人堆裏爬出來。他不相信任何人,不願意和別人多接觸,他仿佛真的已經墜入了地獄的魔鬼,緊隨在他身邊的隻有黑暗。
他花費了五年的時間,終於回來了。
可他心裏唯一的一縷陽光已經就此長眠在冷寂的墓地了。
他想,他此生似乎已經再不會有什麽愛了。
他隻能繼續以一個魔鬼姿態生活下去。
戚子恒緩緩的露出了一個笑容。那個笑容和他身上那危險的氣息融合在一起,染上了幾分的邪氣,讓人禁不住的就心跳加速。
他轉身離開,身後的兩個外國保鏢也迅速的跟上他,並和他保持了一步的距離,顯示著戚子恒的尊貴。
沈莫兒在看到戚子恒的身影消失後,她身子頓時就像一灘爛泥一般的跌倒在墓地裏,有種烏雲罩頂,即將大禍臨頭的感覺。
沈佑歡在出租車上待了很久都沒有看到沈莫兒出來,就在她考慮要不要下車偷偷到陵園裏走一趟時,陵園的大門口,走出了三個男人。
為首的那個男人戴著一頂禮帽,一張臉被墨鏡遮了個大半,沈佑歡看不清楚他的臉。不過看他身型挺拔,一件立領的風衣又把他整個人的氣度襯托的更加卓越,沈佑歡忍不住多看了幾眼。而他身後跟著的兩個男人,也都是高大,更映襯了走在前頭的他的強大氣場。
這時,一亮黑色的加長林肯車快速的從沈佑歡的麵前駛過去,沈佑歡再看過去時,便發現從加長的林肯車裏迅速的走下來一些黑衣人。那些黑衣男人從車上下來後,一字排開,靜靜的站著。
而之前的那個男人則在這時候摘下了帽子和眼鏡,他的皮膚細嫩白皙勝過女人,讓他俊美深邃的五官看起來便格外的鮮明,還有他那異常紅潤的雙唇,也幾乎像是塗了胭脂一般的紅潤,但卻絲毫不帶一點的女氣。最最特別的是他的那雙如獵豹般的眼睛,有淡淡的戾氣在無形的散發,給人一種不能侵犯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