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北燕之君被誅
殷小小回了北燕,按照言情小說定律,楚霄越過不了多久也會來北燕。
原著中也有這個情節。
不過,主要提到的場景是藥王穀。
其中穿插著一件事情,北燕暴君慕容傷暴斃,寥寥提了幾句。
這是一個劇情的轉折點。之後,楚霄越跟殷小小重歸於好,馬不停蹄回到邊境調兵遣將。
趁著北燕國境內大亂,出兵進犯。
過了三年,將整個北燕拿在手中。
秦嫵這段時間過得太開心,居然沒想起這段劇情,直到跟殷小小重逢。
也是因為原書中,對這位北燕之君,提及不多,秦嫵才沒留下深刻印象。
…
慕容傷好端端的自然不可能暴斃。
那就是有人要行刺他?
這念頭沒起來也就罷了,一旦想了起來,壓都壓不下去。這麽重要的事情,她怎麽就忘了呢?
秦嫵腳步越來越快。
手中提著的琉璃燈左右搖擺,燈影也跟著晃來晃去。
冷宮距離金華宮,步行要將近三十分鍾。
倏然間,前麵路口一盞同樣的琉璃燈亮起來。
秦嫵遙遙看到,立刻把自己的燈丟在道旁,朝著那盞燈跑過去。
“師兄!”
慕容傷怕她跌倒,不過幾個喘息間,人已經出現在她麵前。
“跑什麽?”他問。伸手把她帶在懷裏。
她眼圈有點紅,眼中還帶著點水光,一眨不眨看著他。
慕容傷把她微涼的小手,裹在自己寬大的手掌點。
渡了點氣內力過去。
“你見了她就這麽不開心?”他牽著她的手問。
秦嫵用鼻音嗯了一聲。
想到殷小小,憤憤道:“那就是個沒良心的白眼狼!”
慕容傷:“殺了吧。”
秦嫵:“……倒也不必。”
慕容傷:“明日送回藥王穀。”
秦嫵:“不太好吧,她身上的毒我還沒解。”
慕容傷:“死不了。這樣回去更安全。”
秦嫵:“……”是啊,頂著張豬頭臉,還有誰敢覬覦她?
“明日再說吧。”
她心情不好,現在打不起精神處置殷小小。
。
金華宮,夜深。
寢殿內已經熄了燈火。但是外麵宮廊下掛著的燈籠,絲絲縷縷透出些亮進來。
秦嫵洗了澡,像是隻長毛貓,一個勁往他懷裏鑽。
慕容傷反手摟住她。
兩人呼吸相聞。
秦嫵眼睛在黑暗中,熠熠發著光,一眨不眨望著他。
慕容傷在她額上親了一下,低聲問,“怎麽了?”
秦嫵臉埋在他胸口,悶悶道。
“你可千萬不要死啊。”
慕容傷:“……”
也就是在數月之前,他對生死並沒執念。恣意隨心的過了,死也無所謂。
但現在心境已經不同了。
“我不會死的。”他承諾道。
秦嫵:“嗯!”
…
兩人安靜擁抱在一起,溫熱的懷抱,把秦嫵心裏的不安逐漸驅逐。
睡到一半,她被人喚醒。
迷迷糊糊睜開眼,枕前點著蠟燭。
慕容傷摸了摸她的臉,滿臉淚痕。
“怎麽了?”他問。
秦嫵心髒還在撲通撲通劇烈跳動,伴隨著撕裂的疼。
她撲到他懷裏,哭得說不出話。
慕容傷靜靜抱著她,一下下拍她後背。
秦嫵眼淚逐漸止住,哽咽說:“我夢到楚霄越來了,他殺了你!”
“我怎麽不早點想起這件事呢?”
“我太難過了,我的心都要裂開了,我也活不下去了。”
慕容傷:“他殺不了我。”
秦嫵抬頭看他。
“那別人呢?”
慕容傷在她額頭點了下。
“別人也不行。你忘了?我很厲害的。不然,我們今天再去皇城司打一架?”
秦嫵滿眼的淚。
“我心裏難受。你多找點人保護你,那些暗衛,搞個百過來。”
慕容傷:“……好。”
秦嫵被他抱著哄著好久,心情漸漸好轉。
在慕容傷懷裏歎了口氣,喃喃的,像是自言自語。
“我倆還沒成親呢,你這要是死了,我想給你守寡都守不成。”
慕容傷:“……?”
。
第二天一大早,皇城司北院院長房滄,擦著蒙蒙的天色,騎著快馬進了宮。
也不知道那位主子又想起了什麽,火急火燎,就要召人過來。
房滄來到金華殿的時候,天還沒有亮。
殿內點著金花枝的燭台,身著黑色常服的主君,散著長發,正盤膝坐在案後。
垂著眼眸,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看上去,竟是一夜未睡的樣子。
房滄提起十二分的精神,叩拜行禮。
書案後的年輕男人,抬起一隻手,支在腮邊。
幽冷眸色,漫不經心看著他。
問了句,“最近京都如何?”
房滄感覺到那股不加收斂的強盛威壓和殺氣。
頭垂得更低。
保持著跪拜的姿勢回稟。
“薑大司馬準備告老還鄉,這些時日,都在交接公務。”
“有不少門生故交,得到消息,前去拜見,都被大司馬拒絕了。”
薑大司馬告老還鄉,也有請罪的意思。
陛下之前在雲霧四時山險些被叛亂的朱雀衛誅殺。
經查,朝堂中大部分官員,卷入其中。
他們覺得北燕暗日當空,百姓哀哉,自願以身做刀,還北燕一個朗朗乾坤。
這件事情,雖然沒查出大司馬插手,但波及範圍這麽廣,說大司馬不知道,根本不可能。
還有陛下回京之後,那被養在宮裏的偽皇,還意圖奪政。
此事,與上麵刺殺君上,是前因後果。
偽皇的事情,主要是渤海君主使。但同樣,其後必然有大司馬的授意。
如今,主君平安歸來,重掌大位。
總要有人為之前的事情,付出代價。
薑大司馬說是要告老還鄉,隻怕也是做好了準備。
等到了老家,或者在路途上,就會“病逝”了。這也是給陛下的交代。
至於陛下,根本揣摩不出他在想什麽。
他歸來了,就這麽冷冷淡淡看著,也不說要怎麽處理。
弄得整個朝堂,包括整個北燕,都暗潮洶湧。
…
聽他回稟之後,慕容傷依舊神色不動。
隻是瘦長的手指,在桌案上叩擊了一下。
又問道:“大夏近日如何?”
房滄回過神,將大夏這些時日與南陳聯姻,關係過密的消息說出去。
附加一句。
“目前,大夏攝政王不在金都,去向暫時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