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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 周翊有的,我也要

  下麵是歪歪扭扭的名字——秦枝枝。


  名字旁邊是一張笑臉,線條寥寥,一看就非常欠打。


  小皇帝撫著胸口,好不容易平複下來的一點點理智,瞬間又被燒得幹幹淨淨。


  皇後眼尖。


  “陛下,後麵還有字呢。”


  那張巴掌大的紙條背麵,用更加潦草匆忙的字體寫著:

  ——乖,放心。好好做題。


  ——答案我過了春天,就給你寄過來。


  謝謝,並沒有被安慰到。


  反而更加生氣了!


  小皇帝臉漲得通紅,胸腔憋悶著,想要發出惡龍咆哮。


  蕭皇後看著也很心疼。


  “陛下,找人把這東西扔了吧。”


  “下了一夜的雪。不如,我們去禦花園走走?陛下?”


  陛下並沒有搭理她。


  拎起一張他最喜歡的算學題,推開窗子,坐在能看到雪的位置上。


  拿出炭筆,開始勾勾畫畫。


  蕭皇後:“……”


  。


  金都城中,一座小巧精致的庭院裏。


  殷小小坐在廊廡底下,麵對著一園白雪。


  麵無表情凝視著放在膝蓋上的大夏法典。


  很快,侍女過來回稟。


  “殷姑娘,王爺那邊傳過話來。您送過去的東西,已經傳到宮裏,陛下手中了。”


  殷小小垂下眼睫。


  “知道了。”


  那不是她送的。


  是秦嫵那個混蛋出得什麽試卷,要她想辦法送給小皇帝。


  侍女試探著,小心翼翼說:

  “殷姑娘,王爺問,您今晚是否有時間,想約您去城外觀梅。”


  殷小小麵無表情。


  “我有事情要忙,沒時間。”


  ——我夢到你又帶球跑了。


  ——嘖,真是辛苦又狼狽啊。


  ——生了崽出來,也是私生子。被人嘲笑,何苦來?

  ——所以你最近有沒有好好避孕?


  侍女苦著臉,忍不住哀求。


  “姑娘,您都十天沒見王爺了。什麽事情,這麽緊要?不如,見了王爺再說?”


  殷小小冷笑著,對她揚了揚手裏的大夏法典。


  “還有一大半沒背完呢。我怎麽有心情出去玩樂呢?”


  侍女:“……”姑奶奶你在逗我呢?

  緩了緩神,她艱澀開口。


  畢竟,王爺的命令還在腦袋上掛著。


  這次再不把這小姑奶奶請出去,她這侍女就要失業了。


  “姑娘,這法典,這麽厚一本,來日方長,咱們可以慢慢看的。”


  殷小小板著臉。


  “不行,我得趕緊看,這一條一條的,都得熟悉了。還要倒背如流。”


  侍女:“……”咋地,你想當訟師啊?


  她臉上露出一言難盡的表情。


  “姑娘,難道你以後,想到衙門裏尋個差事不成?”改了改說辭,委婉詢問。


  殷小小冷笑。


  “誰知道呢,也許我想當一個殺人如麻的大惡棍呢。”


  “即便最後被官府抓住了,也沒有人能辦將我定罪的那種。”


  侍女:“……”


  你這話我可沒法接。


  。


  不同於天南地北,收到禮物的那些人,或者憤怒,或者心塞的心情。


  秦嫵這些日子,就過得太開心了。


  秦聽荷這數日,都住在落梅苑。


  連帶著秦嫵,都跟著神清氣爽。


  秦嫵嫌棄宮裏規矩多,從那次進宮之後,就不願意再住進去了。


  ——主要是怕在某人的主場,他犯起病來,硬要每天雞鳴的時候把她從床上拉起來。


  要她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這誰頂得住。


  她定下規矩,年前要約會,隻能在城裏。


  臨近過年,北燕都城裏,也是一派熱鬧繁榮的景象。


  百姓們開心熱鬧地置辦著年貨。


  就連那總是做妖的小皇帝,最近也安靜了下來。


  上京城城門上幹幹淨淨的,什麽糟心的腦袋屍體都沒有。


  賞心悅目。


  …


  入了夜,高樓上一片寒冷。


  安如玉喝了一杯果酒,有點醉了。


  趴在秦嫵身上,睡得像頭小豬仔。


  秦嫵摸著小姑娘的頭發,坐在窗邊,看著樓下的車水馬龍,和掩映在雪色與夜幕之中的繁華。


  忽然間,清冽的藥香飄過來。


  慕容傷拎起趴在她腰間呼呼睡著的小豬仔,把她放到對麵。


  自己撩開衣擺,坐在她身邊。


  秦嫵斜了他一眼。


  勾勾手指。


  年輕的男人麵孔隱在光影之中,幽冷的眸色中,似乎有什麽東西在浮動。


  他端坐著,隻是凝視著秦嫵,並沒有靠過來。


  秦嫵彎起嘴角。


  行叭,山不來就我。


  我就去就山。


  她湊過去,整個人擠進他懷裏。


  抱著他的脖頸,朝他嘴唇親過去。


  …


  房內光影搖曳,暗香浮動。


  秦嫵被親得身體發軟,掙紮著想從他懷裏爬出去。


  被男人壓著腰肢,重新按了回去。


  秦嫵臉頰在他身前蹭了蹭。


  還是很好聞的藥香。


  明明最近沒受傷,也沒吃藥,也不知道這種香味是從哪兒來的。


  她雙手環著他的腰,緊緊抱著他。


  抱了一小會兒,有點不安生了。


  這腰也太細了吧,摸起來手感好讚。


  慕容傷捉住她亂動的手。


  窗邊竹簾半卷。


  夜風吹動屋脊上的落雪,順著風,簌簌飄落下來。


  慕容傷說道:“你之前寄出去的信和年禮,現在應該差不多都到了。”


  秦嫵:“謝謝師兄幫我寄信。筆芯!”


  慕容傷垂眸看著她。


  “都寫完了麽?”


  秦嫵:“寫完了啊。”


  她數給他聽。


  “你看哈,給爹爹的,包含你給他禮物,已經寄回蜀中了。”


  “給殷小小的,也已經寄出去了。”


  “還有去往西州的。”


  “我所認識的,也就是這些人了。”


  慕容傷又問了一遍:“真的沒有了麽?”


  秦嫵:“沒有了啊。”


  話音落地,莫名的,她感覺到身邊男人,身上氣壓低沉下去。


  ……嗯?


  她手指戳了戳他的腰。


  笑嘻嘻看他:“怎麽不開心了?我送給你親好不好?”


  說著把小臉湊過去。


  慕容傷看了她片刻,繃著臉,蜻蜓點水的,在她唇上印了一下。


  然後把空空的手心伸到她麵前。


  秦嫵不明所以:“什麽?”


  慕容傷:“周翊有的,我也要有。”


  聲音低沉,頗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


  秦嫵:“!!!”


  怪不得總覺得他這幾天,氣壓有點低沉。


  原來症結在這裏。


  秦嫵:“你為什麽突然提起他?我跟他沒有任何關係。”


  慕容傷:“他心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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