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看夠了沒
她這麽一笑,身上偽裝的溫婉清麗的氣質頓時蕩然無存。
整個人露出一種張揚肆意的陰邪之氣來。
“我聽聞,陛下幼年,曾被毒仙教導過。”
“這麽烈的催情蠱,連我都受不了,陛下倒是能忍。”
她趴在地上,嫣紅舌尖,惡意地在唇邊勾畫了一圈。
用微微沙啞的聲音引誘道:
“陛下,難受麽?”
“求我啊,我可以,立刻就讓你舒服起來。”
坐在主位上的年輕男人,抿著嘴唇,還是一言不發。
隻是那眼角的紅,越發明顯。
像是三月桃林中的花瓣,不堪風雨的摧折。
眸中,甚至帶出微微的水意來。
周身肌膚上的紅暈,也越發明顯。
寧美人把中衣脫掉,內裏隻剩下一件薄如煙霧的紗裙。
那衣物勾勒著她窈窕有致的身材。
白皙肌膚,柔軟如脂。
臥榻上的年輕人隻看了一眼,立刻轉過頭去。
皺著眉頭,神色陰沉。
像是被蛇咬了一般,周身凝聚出狠戾的氣息。
見他這樣,那女子咯咯笑起來,越發開懷了。
“壞弟弟,之前隻知道殺人,還不知道女人的滋味吧?”
她往前走了一步,眼看著整個人就要坐進那黑袍年輕人懷裏。
變動迭起。
纖細的手臂陡然被人抓住。
天旋地轉間,整個人已經被按到牆上,不能動彈。
寧美人一怔,看著一臂之外的年輕人。
嘟了嘟嘴,做了個委屈的表情。
“人家不喜歡太過粗暴的……”
手指勾著他的腰帶,媚眼如絲。
“怎麽?現在著急了?”
她癡癡看著他的臉,仿佛在凝視著稀世珍寶。
“皮囊真的不錯啊,就不知道,好不好用。”
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朝那人身下摸過去。
然後,哢嚓兩聲脆響。
她輕佻的**,忽然就啞在嘴邊。
兩隻手臂鬆垮耷拉下來,竟是已經被折斷了。
…
寧美人來不及喊痛。
她愕然看著,一隻黑蟬大小的蟲子,在那人手指間扭動著。
神色陡然變得古怪起來。
眸中霧氣散去,露出陰冷殺意。
“你沒中催情蠱?”
那人沒說話。
利落地把她手臂折斷之後,又伸手捏著她的下巴。
把催情蠱直接塞到她喉嚨裏。
寧美人眼睛驀地瞪大,頓時劇烈掙紮起來。
口中支支嗚嗚,“不,不——”
破碎的呼喊聲很快被壓製。
慕容傷手指在她脖頸上一拂。
那蟲子,催情蠱,再是不甘願,也直接進入了這女人的身體裏。
慕容傷放開她。
女子立刻幹嘔起來。
她手臂已經斷了,不能動彈,卻還是流著眼淚,想把那蟲子吐出來。
口舌間甚至都冒出血來。
…
慕容傷麵無表情。
任由她在地上掙紮。
自顧自走去一邊,拎起茶壺,把水倒在手上。
把剛才碰觸她的手指,全部都清洗幹淨。
那蟲子吞下去之後,再沒有被吐出來的可能。
寧美人泣涕橫流地看向慕容傷。
“你,你對我做了什麽?”
她後知後覺的,心裏終於浮現出恐懼。
如果隻是這催情蠱,她身上有藥,恰可以壓製這蠱毒。
但是不過片刻,她已經覺察出不對。
她周身泛熱,皮膚發紅。
一種無法形容的酥麻,在肌膚上蔓延看來。
催情蠱的藥效完全被激發了出來。
不,不僅是催情蠱,還有其他東西。
安美人喘息著,眼前一陣陣發黑,無意識地抓撓著身上的衣服。
“你明明,中了蠱。”
明明他眼角和身上,都出現了中蠱的症狀。
為什麽卻能控製住?
她身上有一片火在燒,燒得理智全無。
“幫我,幫幫我……”
嘶啞的聲音伴隨著肢體在地上蠕動。
。
竹簾驟然被人撩開。
正躲在廊外偷看的兩人被捉個正著。
安如玉,以及捂著安如玉嘴巴的秦嫵,都抬頭往上看。
恰與周身凝聚著,恍如實質般陰冷氣息的年輕人,目光對在一起。
額。
作為看到剛才一幕的人,她們應該是什麽表情來著?
年輕男人一直緊繃著的神色,看不出什麽波瀾。
開口說道:“看夠了沒?”
安如玉用力點頭。
夠了夠了。
秦嫵的手從她嘴巴上挪開,意猶未盡。
“這就結束了?”
還沒到關鍵點。
不過,玉兒還小,這種尺度就可以了,不然會對小姑娘造成心理陰影。
剛才怎麽被寧美人引誘都不開口的黑袍少年。
這會兒倒是話多了。
冷冷盯著秦嫵:“怎麽?你還想讓我,做給你妹妹看?”
秦嫵後知後覺,嗅到了一點危險的氣息。
“那哪兒能呢!我怎麽可能是那種禽獸!”
安如玉眼睛有點不敢看慕容傷。
就算是這種尺度,對小姑娘衝擊力都還挺大的。
艾瑪,本以為姐夫要被人欺負了。
結果一眨眼,姐夫逆襲,直接把那人給欺負了。
…
慕容傷衣衫整齊。
對著廊外叫了一聲,“三七。”
安靜聽話的內侍,悄無聲息快速出現。
慕容傷點了點房內的,長蛇般在地上蠕動的女人。
冷聲吩咐。
“把她四肢打斷,直接丟到監欄院南邊的舊院裏去。”
三七神色不變,聲音卻越發恭敬。
“是。”
監欄院南邊的舊院裏,住著最下等的內侍。
多半是在宮裏待了大半輩子,卻還沒混出頭來。
或者,一朝落入泥中的內官。
這些人肢體不全,年紀已經大了,性格陰鷙,心理格外變態。
這麽一個年輕好看的女人丟進去,又中了催情蠱。
隻怕玩不了兩天,人就沒了。
死之前還會遍受折磨,生不如死。
顯見對這混進宮裏來的女人,陛下心中極為厭憎。
“等下。”慕容傷按了按眉心。
“死的時候,讓後宮裏的女人都過去看看。”
三七:“是。”
讓後宮的女人去看什麽?
自然是看看,爬床主君,自薦不成的下場。
已經在宮裏待了一段時間的美人,還算乖覺。
等閑不出來惹人厭煩。
這群新來的,人心就浮躁得很。
總覺得,自己是選秀進來的,擔負著給皇室開枝散葉的使命。
與之前那些不知道是什麽人送進宮來的美人,地位是不同的。
現在,也時候讓她們,長長見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