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秀女被刺殺
有秀女被刺殺?
秦嫵立刻就清醒了。
“真的假的?是昨天的三個小姐姐麽?”
“太可怕了吧!哪個禽獸幹的!”
皇城司官吏冷冷瞪著他們兩人。
昨天就看他們很不順眼了,見到他沒有絲毫畏懼,還敢大無畏的挑釁。
嗬,一看就是兩個生於世家的廢物。
所以才養出這副自以為是,趾高氣昂的性子來,什麽人都不放在眼裏。
隔這麽遠,他的鼻子都能嗅到他們身上那股子蠹蟲的氣息。
這種人,他見的多了。
最後怎麽樣,還不是在皇城司那汙濁的大牢裏,跪在地上跟他求饒。
他揮了揮手。
對那幾個呆愣站著的差役,冷聲道:
“還愣著做什麽?把他們抓起來啊!”
他這次來靖州這鳥不拉屎的地方辦差,本來就不是心甘情願。
是迫於一位大人物的人情,不得不走這一趟。
手裏也並沒有帶皇城司的人馬,遇到事情,隻能跟當地官府借調人手。
靖州這種地方,果然,連差役都是又粗又蠢的。
他都說了第二遍了,這些蠢貨居然還是畏畏縮縮,一動不動。
…
這人並未靠近,也因此並沒發現。
不是那些差役不敢動,而是不能動。
差役們額上已經冒出冷汗來,盯著麵前的少年,不住喘著粗氣。
那少年穿著雪白單衣,負手站在原地。
看起來清清瘦瘦。
誰能料到,他眸光一抬,那幽冷的眼睛中,陡然散發出強大威嚴。
被那少年的威壓一迫,宛如巨大的凶獸橫亙麵前。
別說上前跟他動手了。
就是能穩穩站在原地,不往後逃跑,已經是用盡全身的力氣了。
“廢物!連我都指使不動你們了!是不是全想著去蹲皇城司的官牢?”
那青衣官吏果然暴怒。
咆哮一聲,一腳踹開擋在前麵的差役。
揮著劍朝著慕容傷當頭劈過去。
那年輕人依然站在原地。
眼眸冷冷看著他的動作。
抬腳——
隻聽得砰的一聲巨響,青衣官吏被一腳踹出房門,直直飛了四五丈遠,狠狠撞在門外的扶欄上。
當即就噴出一口血來,直接昏了過去。
少年動作快得像殘影,竟沒人看清楚,他究竟是怎麽踹的。
房內眾人:“……”
嚇!!
包括那客棧掌櫃一起,齊刷刷往後退。
麵上帶著驚恐。
人不貌相,這少年看著白淨冷漠,竟是個凶徒!
慕容傷按了按眉心。
“你們先出去,待我,梳洗好了之後,會過去看看。”
然後,房門就在眾人麵前關閉了。
。
主事的大人都昏過去了,這緊閉的房門,自然也沒人敢去敲了。
還說要梳洗一下。
他一個大男人,梳洗什麽?
肯定是為了跟他一起住著的姑娘唄。
昨天還說是自家哥哥,嗬,這年頭的年輕人,血氣方剛,一個情字上頭,為愛勇闖天涯。
都不知道該說蠢,還是一往情深了。
瞧瞧,眼下這不是攤上大麻煩了。
就希望這兩人的家世真的足夠大,能把皇城司這邊的事,給壓蓋過去。
很快,店小二送了熱水過來,秦嫵梳洗幹淨。
兩人推開門出去,秦嫵手裏還拿著個熱騰騰的肉包子。
她咬了口包子,對那掌櫃笑了笑。
“皮薄餡多,好吃,謝謝老伯。”
掌櫃心情複雜。
“你喜歡就好。”
秦嫵都梳洗好了,那之前撞到扶欄上的青衣官吏,卻還沒醒過來。
當然,人已經被放平躺下了。
掌櫃還找人去請了大夫。
隻是一時半會兒的,來不了那麽快。
一眾差役,手放在腰間長刀上,對他倆虎視眈眈。
慕容傷:“死人在哪裏?”
掌櫃見那些差役不說話,自己開了口。
“就在前麵。”
畢竟是客棧的上房,都在同一層。
那三個秀女住的地方,離秦嫵他們的房間不遠。
這也是皇城司那人,說他們有重大嫌疑的緣由。
——你說,好端端的,昨天讓了房子,今天不就沒有這樁事了?
現在可好,還跟人命官司牽扯上關係了。
。
秦嫵吃完包子才踏進那秀女房裏。
一走進去,立刻聞到一股淡淡的熏香。
昨天看到的三個小姐姐之一,那個腰肢最纖細,身段最窈窕的秀女,死在床上,屍體已經僵硬了。
慕容傷正站在床前,看她身上的傷口。
那小姐姐穿著的白色寢衣上,沾染血跡。
粗略一看,上胸腹有十幾道刀痕。
像是有人與她有什麽深仇大恨,用刀一下下把她活活捅死的。
秦嫵上前,解開死者的衣服,細細檢查。
眾差役和客棧掌櫃,看著那臉蛋圓圓的小姑娘,麵不改色地看著死屍。
在那死屍身上摸來摸去。
還把死屍衣服剝開來檢查。
眾人都白了臉。
正常人家的小姑娘,誰會這樣?
…
秦嫵檢查完了屍體,若有所思。
在房間轉了轉,問道:“昨天誰跟她一起睡的?”
一個侍女,垂著頭上前。
聲音細如蚊蚋。
她看上去被嚇壞了,兩隻眼睛哭得紅紅腫腫,魂不守舍的樣子。
秦嫵指了指床頭白瓷蓮花香爐裏,已經燃盡的熏香,問道:
“這香料你從哪兒來的?”
普通一句問話。
侍女卻嚇了一大跳,“我我,不是我……”
差役看出些端倪來,喝道:
“問你話呢,照實情說!”
侍女囁嚅著,淚水又要掉下來。
“是我家小姐,小姐她睡前,一貫喜歡用這香料,說是安神助眠。”
秦嫵笑了笑。
“第一次聽說,有人拿迷藥安神助眠的。”
侍女身體抖了抖,咬著嘴唇,頭垂得更低了。
秦嫵撚著香爐裏的香灰。
“要我說的話,這藥應該不是給小姐用的。而是給你用的,對麽?”
“點了這香,你就睡著了,然後小姐就可以跟男人幽會了。”
侍女陡然跳起來,驚懼滿臉。
“不是的!你不要胡說!”
秦嫵:“我沒有胡說呀,我都是有證據的。你們家小姐的指甲縫裏,還有抓撓下來的皮肉呢。”
“想來是小姐要進京做秀女,兩人有了分歧,才有了這次的凶殺。”
她在房間轉了轉。
“那人是跳窗子逃跑的吧?瞧,這裏還有一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