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闇月教,救人
女子唾罵一聲。
呸!一群道德婊。
屁事不會幹,就會討伐別人,彰顯自己。
。
“最近城中不平,請諸位施主,多加注意。”
說完,了空和尚抬了抬手。
一旁的小沙彌端來一個托盤,上麵放著數個藥包。
“這是梵空寺秘製的祛疫散,諸位帶著防身,多少會有些作用。”
了空大師會見了眾人之後,麵上露出疲憊之色。
小沙彌扶著他走回天壽寺禪院。
突然間,了空擺了擺手,“你去。”
小沙彌退下。
就見禪院中,那棵銀杏樹底下,轉過來一個身穿紅衣,手拿團扇的女子。
女子倚在樹幹上,一雙秋水之眸,看向了空大師的方向。
“老和尚好計謀啊。幾句話一說,你們梵空寺與闇月教的糾葛,就變成蕩月穀的錯了。”
了空大師雙手合十,麵色肅然。
“老衲並無此意。”
女子呸了一聲。
“你以為金一縷不在,你們就能橫行了?我告訴你,金一縷他到西州了!哈哈!”
“我等著看這個小心眼如何報複你們。”
了空禪師念了句佛號。
“出家人四大皆空。”
南山月咯咯笑起來。
“好,等他找過來的時候,你再說這樣的話吧。”
她搖著扇子,轉身要走。
又回頭看了過去。
“喂,你那藥包沒用。那東西不是疫病,是一種眼睛看不到的蠱蟲。”
了空大師麵色變得悲憫起來。
鄭重施禮,“有勞施主了。”
南山月冷哼。
“不算白老,不是有琉璃心經嘛。可以拿回去給我徒弟玩玩。”
。
就在天壽寺,聚集群雄,商討大事的同時。
消息已經傳到了樂霄湖的畫舫之上。
帷幔重重之中,光影昏暗。
月亮窗的最內,是一張軟榻。
紅色繡著金蕊桃花的衣袍垂落地上。
男子支著腿,正在幽幽吹笛。
對麵,是七八個穿著紅色輕紗的女子,正在搖擺起舞。
報信的暗使,跪在地上,低聲說話。
笛聲停頓下來。
那人笑起來。
“就這樣麽?老和尚還是喜歡用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搪塞。這般磨磨蹭蹭,要耗到什麽時候去?”
“既然想找這些人來對付我,那就動手啊。”
他拍了拍手。
“罷了。本座來推他們一把。”
他站起身,起舞的七八個女子垂著手站立一邊,表情呆滯。
那人隨手點中其中一個。
“回轉的時候僵硬。劣等傀儡,處理掉。”
不知從哪裏冒出來一道人影,將那個婢女拉了出去。
。
第二天。
便有一隊紅色衣袍的闇月教眾,大搖大擺進入天水城。
那領隊的男人,坐在紅色輕紗的軟轎裏。
抬轎子的是四個壯漢。
轎前是八個美貌使女開路。
後麵還有二十個凶神惡煞的教眾。
這麽一行人,從進城開始,便赫赫揚揚,唯恐別人不知道他們是闇月教的。
那八個美貌侍女,手裏提著花籃。
一路走,一路撒。
偶爾還會撒一把金銖出來。
看得圍觀群眾都傻了眼,還有不少人,直接跟著他們的隊伍往前走,聲勢越來越大。
這群人走到鳳池坊,樂霄湖的時候。
小憐磕著瓜子正踩在門檻上看人幹活。
哎呦我去!
撒花啊,真花瓣啊!
頭一回見到,之前隻聽畫本子裏有說過。
這特麽可比隔壁老板娘,每天出門遛彎,溜得那一枝花,貴重多了。
眼看著那群人走到距離距離天壽寺不遠的地方。
停了下來。
又撒了一波金銖。
轎子上的男人自稱是闇月教的護法左使。
他們聖主心腸慈悲,不忍見天水城百姓受疫病之苦。
奉他們聖主之命,特來對天水百姓公告。
隻要梵空寺,將他們的傳寺至寶,藥王琉璃經贈與闇月教。
闇月教就出手相助,拯救天水城百姓於水火之中。
消息傳到天壽寺裏。
一眾和尚都沉默了。
正在天壽寺禪院裏休息的,各方中原豪傑也沉默了。
boss都這麽凶殘這麽變態了?
直接上來就打臉了?
。
天水城百姓不明底細。
雖然之前也聽聞過闇月教,但那畢竟距離普通人太遙遠。
一時間,得病的百姓們,攜家帶口,紛紛都去天壽寺哭求。
若是無救倒也罷了。隻能說是自己命不好。
眼看著,突然有一道生機懸掛頭頂,能拯救性命。
可不得牢牢抓住。
天壽寺不堪其擾,隻得關閉山門。
饒是如此,坐在大殿裏,也能聽外頭的遙遙哭喊聲。
了空大師雖然麵無表情,臉上的皺紋卻驟然增加了好多道。
他盤腿坐在殿內,垂著眼睛。
城內鬧成這樣,大都護府卻隻是發了幾道不痛不癢的安撫文書。
吩咐在城區建了幾座臨時醫館。
其餘的,什麽事情都沒做。
顯然,是有意讓闇月教將這件事鬧大。
西域佛宗勢大,梵空寺信民眾多,在民間聲望甚至比大都護府更得人心。
周大將軍對此早有不滿。
隻是借用闇月教與梵空寺抗衡,甚至以這麽多天水城百姓性命做籌碼……
到底有傷天和。
了空大師在大殿中,從上午,坐到夕陽的餘暉灑落殿中。
他眨了下眼。
做出最後的決定。
將琉璃心經交給闇月教,那是不可能的。
但是,可以把琉璃心經,交給大都護府。
他歎了口氣,整個人衰老了十歲的樣子。
實不忍心梵空寺,從此變成大都護府的工具。
之前,現在疫病遲遲沒有解藥,實在沒有更好的法子。
隻能求助大都護府救民。
…
他站起身,身形晃了晃。
突然,有小沙彌來報。
“大師,有兩名女施主跳牆進入寺內。”
了空禪師眉心一跳,喝道:
“還不快把人壓起來。”
那小沙彌繼續說:
“其中一個女施主說她叫南山月,知道該如何解除當前城中疫病。”
“隻是,她們要錢,還很貴。”
…
了空禪師走進禪院時,還是在同一棵銀杏樹底下。
聽到那紅衣女子,正在對旁邊一個妙齡小姑娘說話。
“梵空寺的和尚,信民眾多,最有錢了。”
“他們又沒妻妾兒女的,我們憑自己的本事賺點錢,理所應當。”
秦嫵:“師父您說的都對。要不,咱們按人頭算錢?”
了空禪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