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小小，加油！
什麽古古怪怪，莫名其妙的東西。
殷小小被她鬧得，一頭黑線。
胸中強行被推著去參加什麽花神選的鬱氣，倒是消失了不少。
…
從昨晚開始，這女人就一直對她洗腦。
——很簡單啦，是選花神，又不是選妃子，你鎮定一點。
——既然是花神，應該要求是冰清玉潔的處子吧，我不是了。
——是不是有什麽重要？成年的女孩子，有權利決定如何對待自己的身體。你在我心中，永遠冰清玉潔。木啊！！
——總之我不想去。
——總之你一定要去！記住！一定要把本錢賺回來。
秦嫵看向一邊。
“小憐，東西都準備好了沒？”
小憐提著一個大挎包。
“好了好了都有呢。一套換洗衣服，幾張帕子，幾隻釵子，還有一盒點心，都有呢。”
她活像是大明星的小助理。
又像是送子女進考場的家長。
小憐一臉蠢蠢欲動。
“姑姑，我真的不能去參加花神評選麽？我覺得我也可以的。”
秦嫵：“不行。”
小憐：“為什麽？你偏心！”
為什麽，那當然是因為殷小小有女主光環了？
你有什麽，你就是個小炮灰。
秦嫵：“那當然是因為，報名參加花神評選需要錢了。我拿得出來麽？”
小憐：“那小小不願意去，也可以換我嘛。”
秦嫵按住她的肩膀。
“不，小憐。殷小小看著就是個花瓶，隻能刷刷臉了。你就不同了，店裏事情很多，你的責任很重！”
小憐：“是，是麽？”
受寵若驚的同時，又覺得這仿佛是個忽悠她的謊言。
。
秦嫵把殷小小送到門口的青布馬車旁邊。
臉上掛著慈祥的笑容。
“別緊張，正常發揮就好了。考砸了也沒關係，回來洗個幾十年的碗，債務也就還清了。剩飯剩菜總是管飽的。”
殷小小推開她，麵無表情上了馬車。
小憐跟在她後麵，“小小，加油！”
再接著，是站在秦氏綢緞莊門口的所有店鋪夥計。
在小江掌櫃的帶領下，整整齊齊對著馬車一起鞠躬。
“大姐，加油！請一路走好！”
殷小小：“……”
掛著一腦門的黑線。
這鬼地方，走了就再也不想回來了。
秦嫵攀著小憐的肩頭往回走。
“那個什麽選花神，我已經打聽過流程了。不好玩，還沒我之前玩的二十進八好玩。”
小憐：“是麽？”
秦嫵：“那個花神殿裏麵，有十個歲數很大的老頭子，啥時候不幹，專管選花神。”
“歌舞比拚也很少，總之，不好玩啦。”
坐在馬車裏還沒走遠的殷小小。
“……”老娘好想一拳錘爆你倆的狗頭。
…
殷小小走了沒多久。
一輛拉滿幹柴的牛車，停在秦氏綢緞莊門口。
小憐嗑著瓜子，正盯著店鋪的夥計打掃衛生。
抬眼看到那牛車過來，皺起眉頭。
“——幹嘛呢？走走走，別影響我們做生意。”
一個穿著，看不出顏色和材質的破爛衣服的男人，拄著拐杖，帶著一條灰撲撲的白綾，從牛車上下來。
好脾氣地問：“請問這裏是，鳳池坊秦氏綢緞莊麽？
小憐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這不會是來打秋風的窮親戚吧？
“你誰？”
蘇劍清：“我找秦姑娘。”
小憐：“秦姑娘不在，出門做作業去了。你……嗯，你有錢麽？”
蘇劍清：“……有。”
小憐：“哦，那你進來吧。”
蘇劍清：“……”
。
天水城中，專門用來選拔花神的地方，叫做花神殿。
花神殿坐落於樂霄湖之南。
樂霄湖在天水城中呈現一彎狹長的弧狀。
花神殿就坐落在那彎弧的中心，像是一顆明珠，綴在水帶之上。
這間神殿據傳已經存在了數百年，比天水城的曆史還要早。
殿裏的神使們，都是從小就服侍花神娘娘的。
而且，花神殿選出來的神女，就連梵空寺的聖僧都會承認。
還會參加梵空寺的各項佛會。
總之，這是一項殊榮。
…
馬車到了花神殿外門邊，就不允許前進了。
女孩子們從青布馬車上下來。
三三兩兩聚在一起，嘰嘰喳喳走著，在侍女的引領下，走向花神殿。
已經進入十月份，這地方也不知是怎麽養護的，依然花木繁盛。
樹林和花圃之中，有一座穹頂是圓形，白金相間的宮闕。
殿外的廣場，和廊柱，都是潔白的巨石。
看上去純淨無比。
殷小小打量著周圍的女孩子。
她們都穿著同樣的桃粉色襦裙。
發髻不同，有的雙丫髻，有的靈蛇髻，有的飛仙髻。
但都是貌美稚嫩的小姑娘，一眼看去，感覺大殿前的風都靈動了不少。
很快，花神殿前維持秩序的女官出來。
讓所有的女孩，在殿前偌大的廣場前，排列整齊。
一共有一百名，獲得參選資格的女孩子。
然後這些女孩，手拿一支花，一個接一個，進入神殿裏，叩拜花神娘娘。
今天的流程也就結束了。
殷小小：？？
就這？
虧她還做了很多的思想鬥爭，想著若是為了大家，出賣色相便也罷遼。
反正這地方沒人認識她，結果，完全不是那樣的事情？
選中的標準也很簡單。
把花投到花神娘娘神像前的桌案上。
如果坐在神像底下，眯著眼睛的各位長老沒有說話，收下了花。
那就是進入下一輪了。
如果沒收花，讓你把花帶走，就是落選了。
殷小小的花被選中了。
對花神獻過花之後，不能立刻走。
出來還要站在神殿前的廣場上。
落選者，則可以離開了。
最後，殷小小抬眼看了看，大約還剩下六七十個女孩子。
留下的，都是容貌和身段更勝一籌的小姑娘。
那些長老們，看著端坐在神像之下，眼觀鼻鼻觀心的樣子，很虔誠。
但是對於美貌什麽的，看得也很清楚嘛。
。
一時間，花神殿鍾聲敲響。
女官宣布明日來競選的時間。
若是沒有住處，也可以直接住在花神殿旁邊的禪院裏。
殷小小作為社畜，還有一堆賬本工作，自然是要回去。
她跟在一群小姐姐身後，漫不經心往停放馬車的地方走。
忽然間，鼻尖嗅到一股淡淡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