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爬窗的小哥哥
提到楚霄越,殷小小沉下臉。
小憐瞟了她一眼,對秦嫵小小聲說:
“姑姑,小小不讓提。我們被拐走之前,他倆正在生氣呢。”
秦嫵:“是為什麽生氣啊?楚霄越跟舞陽公主糾纏不清呢,還是楚霄越成了親?”
小憐猛然間捂住嘴。
殷小小抬頭看她,臉上一片陰影。
“你早就知道了?”她冷聲問。
秦嫵:“你現在不也知道了麽?他那種男人,沒有一點三從四德之心,欠管教。”
殷小小也不說話,就這麽坐著,陰冷冷看著她。
死亡凝視jpg。
秦嫵:“我之前讓你背的大夏法典裏麵有吧,重婚罪怎麽處罰的?”
“如果現在你倆成親,那麽他就犯了重婚罪。”
“如果你倆不成親,那更厲害了,你們就是苟合。”
小憐……
殷小小……
“對不起,我說得太難聽了。你其實還是可以做他的小妾,或者外室的嘛。”
殷小小斷然道:“做夢!”
秦嫵歎了口氣,一臉欣慰。
“也好,不經曆人渣,怎麽能長大。我相信,你很快就會遇到一個好人的。”
你很快就會遇到蘇劍清噠!
這可真是千裏姻緣一線牽。
我本來就有意撮合你倆,誰知道之前在大夏沒成功,到了西州,反而離的很近了。
算算時間,蘇藥師應該很快就到天水城了吧?
殷小小眯著眼睛看她。
“我怎麽覺得你很高興的樣子。”
秦嫵板著臉。
“胡說什麽呢。我不是很高興,是非常高興!”
。
狗日的男人是沒有了。
現在正是搞事業的大好時候。
秦嫵捧著一碗茶,坐在椅子上翹著腳。
很快把兩位好姐妹的發展方向敲定下來。
後天,花神殿就要開始遴選今年的花神。
已經托了牡丹姐報名,安排殷小小跟風月居的兩個小姐姐一起去參加。
小憐則留在秦氏綢緞莊,看管店鋪,帶領團隊,服務客戶。
秦嫵說完之後,喝了口茶。
問她們:“都聽清楚了麽?”
殷小小:“不去!”
秦嫵摔了茶碗。
捏住她的小臉,語氣又痞又囂張。
“女人,你以為我在跟你商量這件事麽?這件事我心意已決,不去也得去!”
說完,拍著桌子罵罵咧咧。
“都是為了你倆贖身,鋪子我都賠進去了。馬上都要一起喝西北風了。”
說著,又給殷小小加了一筆。
“誰都得幹活!你白天選完花神,晚上回來算賬。”
“姑姑,那你呢?”小憐眨眨眼。
秦嫵歎了口氣。
“我另有事情要做。雖然現在不方便透漏,但我可以告訴你們。我是要拯救世界的。”
殷小小……
小憐……
。
敘舊完畢,秦嫵給她們收拾了房間,讓她們趕緊休息。
手裏拿著一盞蠟燭,往自己房裏走。
心裏琢磨著,殷小小都來了,楚霄越不會也跟著來吧?
根據女主定律,女主逃去哪裏,男主就能捉去哪裏。
狗男人真是讓人頭大的存在。
幸而,經過前段時間,對小小的耳濡目染,還是有作用的。
冰清玉潔的小白花女主已經產生了質變。
就是這方向有點歪,朝著黑化和崩壞的地方發展了。
——嘿,管她呢。
又不是我的女人。
…
見到了殷小小和小憐,秦嫵心情好了不少。
以至於都差點忘記了今天晚上還發生了一件讓自己不高興的事情。
直到她推開房門,看到……
本來黑黝黝的房間裏,一圈朦朧的燈光亮起來。
那不是蠟燭,而是一盞鯉魚花燈。
花燈拿在一雙修長冷白的手指間。
手指的主人坐在窗台上。
夜風從窗外吹進來,他垂著眼睛打量著手裏的並不算精致的鯉魚燈。
秦嫵……
下意識想把手裏的蠟燭砸過去。
又忍住了。
燒到那狗東西就是活該,萬一燒了她的鋪子可就大事不好了。
秦嫵把蠟燭放下來,隨手撈起旁邊的一碟果子砸過去。
少年輕飄飄起身,果子全撒在竹椅上。
他握著那盞鯉魚燈,站在窗前。
窗外的樂霄湖和濃濃夜色是背景。
夜風撩起他的衣擺和垂落耳邊的發絲。
少年嘴角微微帶著點笑意。
……看上去人模狗樣兒的。
秦嫵板著臉。
“出去,不然我就喊非禮了。”
黑衣少年看著手裏的鯉魚燈。
“你還把它帶了來。”
不僅帶了來,還就放在床頭,每一點折痕,都撫得平平整整。
秦嫵:“關你什麽事?這是一個小哥哥送我的定親信物。”
對麵少年哦了一聲。
“那這個小哥哥,是不是叫慕容傷啊?”
秦嫵瞪了他一眼。
“我不準備原諒你的。你趕緊滾。”
她伸手過去搶自己的鯉魚燈。
慕容傷把燈放在一邊。
握住她的手,捏了捏手指。
秦嫵:“……”流氓。
她板著臉:“你不是不想見我麽?”
慕容傷把她的手指,完全包裹在自己掌心。
說道:“你師父來西州了。”
秦嫵:“我師父來了,跟你又有什麽關係?”
慕容傷:“她約我在如意天見麵。”
秦嫵:“……見麵便見麵。你躲我做什麽?”
慕容傷:“她不想讓你知道,她在那裏。”
秦嫵:“她的德行我還不知道,有什麽好遮遮掩掩的?”
慕容傷:“她還帶著你爹。”
秦嫵:“…………”
眼睛霍然瞪得滾圓。
南山月是不是瘋了?
為什麽千裏迢迢來這種地方,還帶著秦七郎?
她爹那麽大一個拖油瓶,呸,一位柔弱的美男子,能受得了西州風沙的摧殘麽?
胡鬧啊!
隻是想一想,秦嫵就覺得自己快呼吸不上來了。
等一哈——
早知道秦七郎來了,江氏綢緞莊她就不急著清理了。
讓她親爹自己來搞定。
秦七郎這些年風花雪月的,不知道人心險惡。
也該接受接受生活的毒打。
怪不得兩人不敢見她呢。
還拉著她家小哥哥作掩護。
嗬,口中叫著她寶貝崽,卻放著她一個人在外麵吃苦。
師父是假師父,爹也是個假爹。
秦嫵覺得腦殼有點疼……也不知道是後悔的,還是煩惱的。
見她臉色緩和,慕容傷嘴角也彎了起來。
幽深眸色,一眨不眨落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