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給王爺把蛇毒吸出來
舞陽一臉委屈。
“攝政王什麽意思?我也是看你受傷之後身體不適,才要照顧你的。”
鬼麵人說的怎麽不對?
他明明說,中了入骨相思之後,會心神不寧,而她身上現在佩戴的香囊,正可以安撫心神。
怎麽攝政王反而越發暴躁了?
一行三人,秦嫵吃瓜。
人家被咬的是手背,肢體健全,起碼現在還是能一拳錘死一頭牛的。
需要這麽黏黏答答的貼身照顧麽?
…
山腳下的荒草坡上有個破爛山神廟。
楚霄越暫時封住穴位,控製毒素蔓延,卻已經在強弩之末。
他大踏步走進那山神廟裏。
舞陽緊跟在後麵。
秦嫵慢吞吞跟兩人拉開了老大一段距離。
老實說,她是覺得自己今天有可能會拿到楚霄越的退婚書。
不然楚霄越中毒幹她鳥事?
她早拍拍屁股跑遠了。
本來正在山神廟裏裹著稻草睡覺的乞丐被突然進來的三人嚇了一跳。
見楚霄越人高馬大,滿臉寒氣,生人勿近的模樣,也不敢說什麽,灰溜溜把山神廟主殿讓了出去。
自己抱著稻草準備去殿外睡。
隻是看到秦嫵和舞陽時,那乞丐悄咪咪啐了一口。
小聲說:“帶兩個妹子來這裏,也不舍得開個房。”
秦嫵……大哥,懂挺多啊。
懂這麽多,怎麽還要在這裏過夜呢。
楚霄越臉色紫黑,氣喘籲籲。
一路從山坡底下走上來,已經完全消耗掉他本就不多的力氣。
他靠坐在供桌前的草堆上,閉目養神。
這是方才那乞丐的地盤,他現在體力不支,自然也管不了那麽多了。
舞陽不知道他中了蛇毒。
還以為他受了內傷。
滿臉焦急,四處轉悠著,想給他弄點水潤潤口。
奈何這破廟實在太破了,四下落了灰塵,供桌上隻剩幾個爛碗,廟頂上更是有個明晃晃的大窟窿。
若是個下雨天,連乞丐都嫌棄。
舞陽在殿內轉了一圈,隻找到一截巴掌長的紅蠟燭,在供桌上就著個破碗點了起來。
她蹙著眉頭重新跪坐在楚霄越身邊。
柔聲問:“攝政王怎麽樣了?好點了麽?”
一邊說著,一邊把手帕抽出來,給楚霄越擦汗。
她那手帕,早已沾染了香囊裏的氣味。那股甜香,便是秦嫵坐得遠,都能聞到。
就見楚霄越麵色大變。
好不容易調順的氣血再次翻湧,噗的吐出一大口黑血來。
舞陽嚇了一跳。
“攝政王,攝政王!”
一般叫著,還一邊抖著她那手帕。
楚霄越雙眸陰雲密布,狠狠瞪向舞陽。
實在忍無可忍,用剛攢出來的一點力氣,一巴掌把舞陽公主扇到兩丈開外。
舞陽一聲尖叫。
受傷倒是沒受傷,就是受到了很大的驚嚇。
帶著一臉驚惶的眼淚,捂著胸口,神色複雜地看向楚霄越。
“我知道你現在心情不好。”舞陽泫然欲泣。
“你想打我就打我吧,反正我就是要陪著你。”
秦嫵:……太他娘的感動了。
就算是被驅逐,被羞辱,被毆打,都不離不棄!
上一次看到這樣的,還是娘道劇裏的苦情女主角。
秦嫵:“我覺得吧,公主你現在最好離攝政王遠一點,讓他一個人冷靜一下。”
這蛇毒發作之後,有一個很顯著的效果:發青。
可惜了,你又不是殷小小。
秦嫵不說話還好,她這麽一說話,舞陽狠狠瞪了她一眼。
秦嫵這個“情敵”,瞬間激發了她的鬥誌,舞陽公主從地上站起來,重新靠近楚霄越。
隻是這次沒敢離太近,也沒敢用手帕給他擦汗。
。
秦嫵遠遠避開他倆,坐在角落裏。
攝政王這樣子,看著不能好了。
臉色紫黑,一邊吐著血,一邊氣喘籲籲。
被咬中的那條手臂開始腫脹起來,抖個不停。
實在是太悲慘了。
師兄養的小寶貝,凶殘如斯,不愧是金蛟王中王。
秦嫵袖子裏的小東西似乎感覺到秦嫵的念頭。
蠢蠢欲動地晃了晃,秦嫵趕緊叫絨絨。
“——崽!給我翻譯下!讓它憋著先別動,等會兒我把它放出去溜溜。”
絨絨正趴在秦嫵胸前玩垂下來的一縷黑發。
聽到秦嫵叫它,瞬間跳起來,目露凶光。
它對容湛的這個小長條,印象極其差!
之前一直自閉,存在感弱也就罷了。誰知道一出來,它得了失心瘋一樣。
莫名其妙,就在枝枝麵前顯擺功勞,狠狠咬了對麵那男人一口。
我枝枝輪得到你來守護?顯擺個屁啊!
絨絨早已決定,等回去就找個機會幹掉它!
雖然腦袋咬不掉,但是瞅準機會,在它眼睛裏噴點毒什麽的,還是可以的。
眼下枝枝發話了。
絨絨嘶嘶叫了兩聲,袖袋裏的小蛇蛇果然就安靜下來了。
…
十幾分鍾後,楚霄越重新睜開眼睛,臉色看著越發黑了。
卻沒有之前喘得那麽厲害了。
他把衣袖撩起來,露出被血瞳金蛟咬傷的手背。
那隻手透著鼓脹脹的青黑,現在已經腫得像鐵錘一樣了,把舞陽公主嚇了一跳。
楚霄越垂眸看著,臉上沒什麽波動。
畢竟是男主,心性堅韌強大。
雖然今晚遭了暗算,讓他大為惱火。但平靜下來之後,已經開始快速思考解毒方法了。
他的目光,緩緩劃過破爛破爛山神廟裏的兩個女人。
秦嫵往陰影裏挪了挪。
別看我,我們不熟。
旁邊有個很熱心表現的,讓她來。
楚霄越把手臂伸出去。
他的左手,腫成了一個大豬蹄子,現在已經有些不聽使喚了。
“孤王一時大意,中了蛇毒。現下需要解毒。”
中了蛇毒?
蛇?
舞陽公主一愣,看了看楚霄越的手,怪不得腫成這樣……可惜她沒帶解毒丸出來。
眼珠轉了轉,舞陽公主叫起來。
“——秦家女,你愣著做什麽?還不快去幫攝政王把蛇毒吸出來!”
她叫得理所當然,高高在上。
這廟裏隻有三個人,她是公主,身份嬌貴,自然隻有秦嫵適合做這種肮髒事情。
秦嫵:“不去!”
舞陽公主大怒:“那可是你夫君!”
秦嫵似笑非笑。
“公主,王爺是不是我夫君,還不一定。但王爺是你的心上人,這可是板上釘釘的。”
秦嫵拍了拍手,一臉大義凜然。
“這樣吧,隻要公主給王爺吸出蛇毒,我就把王妃的位置,讓給你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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