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小憐被看出不對了
夜半。
慕容傷抱著秦嫵輕飄飄翻過了曹家高牆,進到內院。
秦嫵第一次做這種事兒,賊幾兒興奮。
“我們這樣會不會不太好?”她壓低聲音,狗狗祟祟。
慕容傷:“哦,那回去?”
秦嫵趕緊抓住他腰帶。
“害!來都來了,豈能白跑一趟?”
身邊的少年神色平常,問道:“先去哪裏?”
秦嫵亮著眼睛,“先去看三小姐。”
說書先生說的那位曹大人,不過是欽天監的一位屬官,官銜不高,卻名滿京都。
因為曹家的兒女,個個芝蘭芳樹。
隻看那曹大人,相貌平凡。誰能想到,他幾房妻妾生得兒女,竟如此亮眼。
滿京都的人都在說,曹家家宅靈秀,結著六朵金花,三塊美玉。
曹家三小姐沐浴方畢,正坐在鏡前理妝。
忽然間,一股幽冷的香味襲來。
她瞳孔瞬間失去神采,木呆呆看向銅鏡。
手裏的牛角梳掉落下來,被秦嫵接在手心。
秦嫵對著她的臉看了看。
“呀,果真是個美人。”
膚若凝脂,柳眉彎彎,櫻桃小口。是個嬌小玲瓏的美人。
慕容傷隻看了一眼,便不感興趣地轉開視線。
反而擺弄起了人家梳妝台前的各類粉脂胭脂。
忽然,門口傳來腳步聲。
“娘子。”
卻是那佛子回來了。
曹三小姐已經出嫁,這次來京都,是帶著夫婿一起歸寧探親的。
同樣一股幽香蔓過去,那佛子也直著眼睛,僵在原地。
秦嫵繞著這佛子,好奇地轉了兩圈。
看她神情,看佛子可比看三小姐專注多了。
不染塵俗,秀若清風。
外界評價不虛,是個幹幹淨淨的小哥哥。
掌心托著一盒胭脂的慕容傷,眸色微沉,忽然道:“你看什麽呢?”
秦嫵轉過臉來,嘖嘖稱奇地指給他看。
“師兄,佛子的頭發很濃密哎。”
慕容傷:“……”
秦嫵到底沒做出,扒開人家的頭皮看看燙著戒疤的地方,有沒有長頭發這種蠢事。
……倒不是她不想做。
而是因為,那佛子是站著定在那裏的,他身量比秦嫵高,秦嫵夠不著他發頂。
。
看了曹三小姐夫妻,秦嫵心滿意足。
什麽還俗不還俗,前世不前世的,一對璧人,終成眷屬,就挺讓人開心了。
出了曹三小姐這裏,又去看了看其它幾位小姐。
除了六小姐尚且年幼,其它幾位鮮妍清麗,各有特色,都是美人。
秦嫵感歎:“曹大人是個有福氣的,幾個女兒都這麽好看。”
身邊少年不以為然,“好看麽?”
秦嫵挺直了腰板,“當然了,都沒我好看。我比她們有內涵。”
…
曹大人家的宅院,有些狹小。
屋頂的月色卻很好。
來都來了,索性借這塊風水靈秀的寶地喝場酒再走。
也不知這壇酒是慕容傷從哪兒弄來的。
拍開泥封,一股甜絲絲的杏花香味,撲麵而來,比攝政王府的葡萄酒醇厚多了。
他不許秦嫵多喝,給了她一個小酒盞,一次隻倒一點點。
秦嫵靠著他肩膀坐著,一邊喝著酒,一邊吹著夜風,一邊看著星星。
夜色迷人,酒色醉人。
秦嫵打了個酒嗝,雙眼迷離地問慕容傷。
“我跟你回宮裏去好不好?”
慕容傷:“你現在不能回去。”
秦嫵瞪著眼睛看他。
“你是不是移情別戀了?那天小憐還說,你讓我滾。”
慕容傷:“我不是這麽說的。”雖然意思一樣。
秦嫵:“那你的意思是小憐,她恃寵生嬌,故意對我惡言惡語?”
慕容傷:“……恩吧。”
恩吧是什麽意思?
秦嫵仗著三分酒醉,把臉在他身前蹭了蹭。
嘟嘟囔囔:“你都不知道,人家根本不想跟你分開。”
提著酒壇的高馬尾少年,神色似有些無奈。
“小憐被她們看出不對勁了。”
秦嫵驚:“怎麽看出來的?”
小憐都那麽努力的,那麽兢兢業業的恃寵而驕了!
慕容傷:“她們發現她還是處子。”
所以,小憐這些天日夜相隨,形影不離的嬌寵,都成了幌子,遮掩秦嫵的幌子。
慕容傷本意是把秦嫵送去小皇帝那裏,避開即將到來的風波。
誰料陰錯陽差,她被楚霄越直接帶走。
衝撞了攝政王,本該被杖斃或一掌拍死,誰知竟被帶走了。
顏太妃看著柔弱,實則心機陰沉。
幾項相加,她必會懷疑這小宮女的身份。
在攝政王府有楚霄越震懾,顏太妃爪牙伸不進去,自然就是安全的。
秦嫵不知道這些隱情。
她茫茫然的,還在問:“小憐是處子,有什麽不對?”
容湛大大你,身體特殊,小憐是個處子不是很正常嘛。
難道她們覺得,你連工具都不會使用,不夠變態?
慕容傷神色古怪地看了她片刻。
見她呆呆傻傻,始終不明了的模樣,忽然間哈哈大笑起來。
他抱著她,把頭埋在她身前,笑得整個人簌簌顫抖。
秦嫵:…………
驚恐,害怕。
她幹啥了,她啥都沒幹。
大佬怎麽突然就瘋癲了。
大笑之後的慕容傷,心情極好。把一壇酒灌完,攬住秦嫵細腰。
“回去吧。”
秦嫵抓著他衣角,趁著大佬心情好,對他笑出一口白牙。
“先不急吧。既然來了,不如我們去看看那三塊美玉似的小哥哥?”
十分鍾之後,慕容傷問她。
“好看麽?”
“不好看。”秦嫵頭搖得像撥浪鼓。
被迷暈了,死狗一樣拖到院子裏堆疊在一起,的確沒什麽美感。
她意興闌珊,“回吧。”
。
天色微明。
楚霄越拔掉身上的銀針,掩上衣衫,從木塌上坐起來。
一個正坐在蠟燭下清點藥材的青年藥師抬起頭。
他腦後束著一條白綾,三寸寬,堪堪把雙眼遮擋住。
“你這毒,還需要再拔兩次。最近幾天,不要動用內力。”
楚霄越點頭,問那青年。
“可曾聽過血瞳金蛟?”
青年露出思索之色,慢慢應道:
“聽過。一種隻生於北燕蕩月穀的劇毒之蛇,其蛇毒也是難得的藥引。隻不過,因為數量稀少,極為珍貴,大夏鮮少有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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