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湖邊幽會
慕容傷:“既然你回來了,想必玉璽的事情已經有了著落。”
他自己都沒發現,狂暴燥鬱的心情,在見到秦嫵之後,已然平息了很多。
秦嫵:“……”
我記得大佬你給我規劃的是文書宮女路線,不是特工路線吧?
這才兩天喂!
別說玉璽,小皇帝估計連她這個宮女叫什麽名字都不知道。
她垂著頭不說話。
慕容傷把她下巴抬起來,強迫她與自己對視。
秦嫵:“……”
這個動作真的特別霸道總裁。
容湛公公這會兒看起來特別an。
秦嫵想做出個泫然欲泣的表情跟他配套,但眼淚實在憋不出來。
隻能板著臉說道:“她們都在欺負我。怎麽回來了你也欺負我?”
欺負你?
慕容傷把趴在秦嫵肩上,正虎視眈眈,目光凶狠瞪著他的小白蟲子夾過來。
“你不是有這個東西麽?誰還敢欺負你?”
什麽叫這個東西?你什麽態度?
早就看他不順眼,忍耐許久的絨絨極其憤怒。
嗷嗚一口,狠狠咬在他手指上。
慕容傷不以為意。
抬起手指,就著燈光打量這隻小白蟲。
還戳了戳它兩天不見,看上去圓滾滾不少的小身體。
“哦,已經結了命契啊。”他漫不經心說道。
絨絨勃然大怒。
——放肆!誰允許你用你的髒手碰本寶寶的?
嘔!我不幹淨了!我髒了!
扭頭在慕容傷手上,哢嚓,又是狠狠一口。
霜雪瞬間在肌膚上漫開。
崽!
秦嫵趕緊拉住躁動的想日天日地的絨絨。
你是覺得有我在,他打不死你是麽?
秦嫵手指攏住慕容傷的手指,把絨絨救下來。
“師兄,你別總是鬧它。它小孩子脾氣。”
慕容傷:“我也小孩子脾氣。”
他把手指抬起來,上麵被絨絨咬過的地方,寒氣森然,冰霜覆蓋。
秦嫵愣了愣,“那我給你吹吹?”
說著,抓起他的手指,呼呼吹了兩下。
“好點沒?”秦嫵握著他的手,眉眼彎彎地問。
寒冰毒是無解之毒,怎麽可能吹兩下就消失?
慕容傷嗯了一聲。
收回手指,冰霜被他壓下去,指腹上隻留了一點點傷痕。
秦嫵舒了口氣。
哄了半天,慕容傷這會兒看起來總算人模人樣,能正常溝通了。
她扯過他的衣帶在手指間繞了繞。
小聲道:“親愛的,上班實在太辛苦了,我不想努力了,你養著我好不好……”
我隻想陪著你跟殷小小啊。
一邊嚶嚶著,秦嫵一邊再次伸手抱住他。
還把臉放在他肩頭,裝模作樣地哭泣。
慕容傷感受到她身上潮濕的氣息,皺了皺眉。
“你先去洗澡。”
秦嫵抱著他沒動。
心裏大聲比比:剛才我要去洗澡,你不讓我去。
現在你叫我去,我就得去麽?那我豈不是很沒麵子!
我不去,堅決不去!
我堅決……五秒鍾好了。
還沒到五秒鍾,慕容傷提著她後脖頸的衣服把她提開。
秦嫵:“我去洗澡,寶貝你等我下哦。”
她取了幹淨的衣服,噠噠噠歡快地跑進涼房。
慕容傷看著身上被她沾濕的衣服。
皺了皺眉。
他厭惡下雨天。
也厭惡自己身上的衣服被雨水弄濕。
但是眼下,他並沒有想把秦嫵撕碎的,就是覺得有點煩。
…
秦嫵很快洗了澡換好衣服出來。
頭發擦得半幹,濕漉漉的還在滴水。
臉上的偽裝全部洗掉了,露出幹淨清透的肌膚。
她彎著嘴角對慕容傷笑了笑。
“師兄我好啦。”
慕容傷把一團輕薄的衣物丟給她。
“換上。”
這是一件雨衣,黑色,做成鬥篷樣式,輕薄如同無物。
也不知是用什麽材質做成的,觸手光滑,一看就價值不菲。
秦嫵高高興興把雨衣穿上。
待她穿好,慕容傷拉著她的手出了房間。
秦嫵:“吃個炸雞翅不用這麽麻煩吧?讓小太監們把東西送來就好了。”
密室裏就現放著一隻爐子呢。
慕容傷冷冷瞥向她。
“誰說要去吃雞翅?”
。
內庭太液湖。
湖邊風雨極大。
坐在湖畔樹枝上的秦嫵瑟瑟發抖,忍不住抱住身邊的男人。
奈何他渾身濕透,有他沒他區別不大。
……她真是太難了。
白天那麽操勞,晚上還要出來淋雨。
對……陪著大佬淋雨。
絨絨從她衣領裏鑽出來,吱吱叫了兩聲。
秦嫵摸摸它的小腦袋,把它塞回去。
“乖,等一會兒咱們就回去了。”
絨絨昂著小腦袋,凶巴巴對著慕容傷嘶嘶怒吼。
都怪他!麻煩精!
秦嫵:“寶兒,想想雞翅。”
好吧。絨絨冷靜下來了。
秦嫵看向慕容傷,“師……師兄……”
出口的話被夜風一吹,抖得支離破碎。
穿著夜行衣,麵無表情的少年垂下眼睫朝她冷冷看過來。
雨水從他漆黑的額發上滑落。
順著高挺的鼻梁一路往下,劃過繃得緊緊的,頗有禁欲氣息的嘴唇。
劃過線條利落的下巴,劃過性感的,微微凸起的喉結,落入衣領深處。
真他娘的帥。
可惜不能用。
秦嫵把自己的雨衣往他身上拽了拽,擋住一部分風雨。
“遮一遮,別生病了。”
少年蹙眉,冷著臉把她搭過來的雨衣一把拂開。
秦嫵:……
行,我知道了。
生病了也不怕。
咱有醫術,可以自己救自己,隨便作,沒在怕的。
順著慕容傷的目光看過去,秦嫵發現蒙蒙的雨霧裏,有一盞琉璃燈正在朝這邊靠近。
有人過來了。
琉璃燈劃破風雨,不緊不慢的,徑直到了湖岸邊。
湖心有一條小船,裏麵點著燈火。
……下大雨的深夜裏,居然有人在這裏幽會?
這可是皇宮,天底下規矩最嚴的地方。
這到底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滅絕?
秦嫵明明凍得瑟瑟發抖,眼下有個宮廷大瓜近在咫尺,瞬間拋棄冷暖。
把全部的自己,投入到熊熊燃燒的八卦之魂中。
提著琉璃燈的人雖然穿著蓑衣,但從步態來看,應該是個很年輕的女人。
隻是離得太遠,看不清晰。
湖心的小船靠了岸。
艙門打開,一個身量高大的男人迎接過來。
那人穿著青色常服,偉岸挺拔,看著像個武夫。
吼!居然真的在這裏私會。
男人接過女人手裏的琉璃燈,擁著她走入船艙內。
燈影搖晃著,小舟在湖邊也晃來晃去。
(秦嫵:就沒有我哄不好的男主!叉會兒腰,要個票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