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劍林沉浸在回憶之中,臉上開始洋溢起幸福的微笑,“一年之後,我大哥和二哥同時出生了……”
刑紅驚道:“你大哥和二哥同時出生了?這麽說來,你大哥和二哥……”
於劍林點點頭,“我大哥二哥是雙胞胎。據說他們出生的那天,天邊一片紅色的祥雲。當得知我娘生了一對雙胞胎兒子之後,我爹欣喜若狂,不知如何是好,隻能跑到屋外對著空地狂吼。
“這時候,有一個道士詢聲而來,問我爹是不是剛才有嬰兒出生。我爹見那道士氣度不凡,便邀請他到家裏詳談。那道士姓葉,他說剛才見到一股天靈之氣降臨到我家,應該是某位星宿下凡,所以猜想到這裏一定有嬰兒誕生。
“聞聽此言,我爹便讓接生婆把兩個孩子抱出來讓道士觀看。那葉道士一眼就看出那道天靈之氣正在我大哥身上。
“後來,葉道士和我爹談了許久。他說根據他的推算,我大哥是承載著天之大任來到人間的,小時候少不得要經曆些磨難。讓他留在這裏,怕是對整個家庭不利。葉道士提出要將我大哥帶到一個有利於他成長的地方,讓他在那裏長大成人。
“自己剛出生不到一天的孩子就要被別人抱走,這對世上任何一對父母來說都是一件不可接受的事情。我爹痛苦決擇了很久,最後還是同意葉道士將我的大哥帶走。我們於氏家族是有著深厚文化底蘊的大家族,我爹懂得這其中的奧妙,雖然不舍,但卻也不是非常傷心,他知道如果有緣,他們父子一定會再相見。
“臨走之前,葉道士讓我爹給孩子取名,日後相認時也可有個憑證。我這輩人是‘劍’字輩排行,我大哥從小被別人抱走,我爹就給我大哥起名‘於劍飛’,意思是從小飛翔在外。隨後,我爹又給我二哥起名‘於劍木’,意思是說希望我二哥能夠像樹木一樣紮根於此,繼承家業。”
“於劍木?”刑紅感到有點驚異:“你二哥不是叫於劍魔嗎?怎麽叫於劍木了?”
於劍林笑道:“我這個二哥啊,為人桀傲不遜,行事偏激,古怪無比,所以江湖中人就給我二哥起了一個‘劍魔’的外號,時間一長,於劍魔的名號反而叫響了。
“說起我這個二哥,我爹一直是很頭疼的。他從小喜歡在外麵亂跑,打抱不平。從7歲起就會整夜不歸,害得我爹到處找他。在他9歲那一年,他又一次出門亂跑,我爹在附近找遍了也沒找到他的身影,他一連很多天沒有回家,我娘急得在家裏天天和我爹吵架,結果十多天後,傳來消息說,他在五百裏外的一個山寨殺了八個強盜頭子,一百多嘍羅被他譴散回家。弄得我爹出了一身的冷汗,那一年他才是個9歲的孩子啊。
“我比大哥二哥小兩歲,因為我二哥叫於劍木的關係,所以我的名字叫於劍林,取雙木成林之意。
“我的父親有幾個很好的朋友,見我天賦很奇特,便向我父親提出要收我為徒。我父親沒有答應,堂堂於氏家族的傳人要拜他人為師,這讓我家的麵子上怎麽過得去。他那幾位朋友好說歹說,我父親終於同意讓我隨他們學武,但說好隻是學功夫,不可有師徒名份。就這樣,我在5歲的時候就離開了家,跟著我這幾個名義上的師父到處飄泊。開始的時候,每年還能回家幾次,但到了後來,回家的次數越來越少,在我12歲以後,我就再也沒有回去過,算起來,已經9年多了。5年前,我告別了我那幾個名義上的師父開始獨自闖蕩,結果晃著晃著就來到了這裏,還鬧出了這麽大的動靜。”
說著,於劍林又把杯中酒一飲而盡。
這時,坐在一邊一直沒有發話的李中傑突然問道:“劍林,那你的那些弟弟妹妹……”
於劍林歎了口氣,道:“我5歲就離開了家,和大多數的弟弟妹妹並不熟悉,隻有四妹於劍英印象還深一點,她比我小2歲,我離家的那一年她才3歲;還有五弟於劍光,當時才1歲。那時候也就我們5個人,小的5個兄弟還沒出生。
“在之後的幾年,我回家時雖然也見過幾個小的弟弟妹妹,但畢竟從小沒在一起長大,感情並不深。
“所以我剛來的時候,提到過我的妹妹於劍英,她也是我的兄弟中,唯一和我感情比較好的一個。嗬嗬,說起來,小時候,我老是欺負她,但她還是喜歡整天纏在我後麵。”
於劍林說著說著,不知不覺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門外有人隔著窗子往裏麵張望,原來晚市的時間已經到了。李中傑拿起那塊“今日休息”的牌子想掛到門口,卻被於劍林攔住了,“中傑,你開門營業吧,不打攪你了。”他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起身往後院走去。
不久,當克莉絲悄悄推開於劍林的房門往裏張望時,卻看到於劍林仰天躺在床上,睡得正香。
第二天清早,李中傑依舊是起了個大早,隨後站到後院抽了一支煙。雪早已停了,天空中萬裏無雲,雖然依然寒冷,但空氣中處處透著舒爽,看來今天是個好天氣。“吱呀”一聲,於劍林的房門被推開,於劍林很難得地神采奕奕出現在了門口。
“天氣真不錯!”於劍林愜意地伸了個懶腰,隨手撿起那天他和刑紅、中村一郎比武留下的一把木劍,站在後院盡情施展了一路劍法。隨著他劍峰到處,地麵上的積雪紛紛被他的劍氣吸起,隨著他的劍勢飄向四方,隨著他一套劍法舞完,後院的地麵上已經沒有了積雪。
“好了,中傑,我砍柴去了,有饅頭吃嗎?”
李中傑沒有說話,揚起那隻夾著煙的手指了指廚房。於劍林拿了兩個饅頭,又把斧子插到了腰上,打開後門就往外走,“我出門啦!”
“早點回來吃飯啊?”哈特姐妹出來的時候正好看到了於劍林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