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是我的夫人,奧妮·沃德;這位是布萊克的妻子,安娜。”老沃德為於劍林做著介紹。
於劍林也熱情地和兩位夫人一一打了招呼。最後,他的目光落到了安娜的肚子上。
“已經快9個月了,沒多久就要生了!”安娜的臉上生出了兩朵紅暈,輕聲說道。
“哈哈,布萊克就快當爸爸了!”老沃德大笑道,“來,小於,這邊坐。奧妮,把我最好的那瓶紅酒拿出來。”
“最好的紅酒?那個……沃德先生,說實話,我不太懂酒!可不能糟蹋了你的好酒!”於劍林支支吾吾地說道。
老沃德笑道:“說實話,我也不懂酒,但是像你這麽尊貴的客人來了,總要把最好的東西拿出來吧!”
“尊貴!”於劍林有點迷惑不解,“沃德先生,你沒弄錯吧,我算尊貴的客人?我隻不過是個流浪漢而已。”
“你當然是最尊貴的客人!”沃德夫人在於劍林麵前放了一隻高腳杯,倒上了酒,“那天如果不是你出手相救,布萊克的孩子一生下來就是孤兒了!”
於劍林這才算回過神來,難怪這一家子對他這麽熱情,原來是因為他救了沃德。“其實我也隻是碰巧路過,看到他們有危險就幫了一把,不算什麽的。”於劍林索性擺出一副高姿態。
“小於,來城裏幾天啦?”老沃德扯開了話題。
“算上今天,已經8天了!”於劍林掰著手指算著。
“8天了!”老沃德點點頭,“感覺瑞恩城怎麽樣?”
“很漂亮啊,居民也很熱情!”於劍林話雖這麽說,但想到他剛來的時候遇到的那群“追神族”,不禁又出了一身白毛汗。
“我來瑞恩城已經十多年了!”老沃德端著酒杯,向後倚到了沙發靠背上,喃喃說道。
於劍林點點頭,“當然,瑞恩城就是你建立的!”
老沃德的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是啊,不知不覺已經十多年了。我剛來的時候,布萊克還牽著奧妮的衣服,根本不敢離開她半步。再看看現在,嗬嗬,他自己都快當爸爸了!”
看老人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微笑,於劍林沒有去打攪他,隻是端起了手中的酒杯。杯中的紅酒呈現出一種十分誘人的色彩,略帶淡淡的粘稠狀,的確是好酒。
“小於啊,想不想知道當初我們是怎麽把瑞恩城建設起來的?”老沃德一臉狡黠地問道。
於劍林對這個話題興趣不大,但出於禮貌,還是點了點頭。
老沃德喝了一口酒,開始了他的回憶錄。
“說起來,那已經是16年前的事了,那時候布萊克隻有8歲,妮麗還隻有2歲。
“那個時候,我的家鄉出了點事,我的雙親都在那個時候去世了。不得已,我和奧妮隻能帶著布萊克和妮麗舉家遷徙。我們走了很多地方,最後終於在這裏定居下來。
“其實我們不能算是瑞恩城的第一批居民,當然那個時候還沒有瑞恩城。在我們來的時候,這裏還隻是一個小村落,就位於現在的南部平原,原先的瑞恩河南岸。
“我之所以選擇留在這裏,就是因為這個地方非常的幽靜。拿你們中原人的話來說,這裏就是世外桃源。
“我在村子邊上造了一座小木屋,我們一家四口人就安安穩穩地住在那裏。那段時間,我們的日子過得很快樂,我每天外出打獵,奧妮在家裏做家務,教育兩個孩子。正如你現在所看到的,瑞恩城附近有著成群的獵物,我又是一個神箭手,所以我每天都能滿載而歸,從來不愁生計。每天吃過晚飯,我們全家就聚在一起,玩骼子遊戲打發時間。
“那段時間,我結識了好多朋友,包括村子裏的麵包師傅艾伯特,裁縫舍娜,還有約翰·特裏就是現在的行政長官吉米·特裏的父親,還有著名的醫生黃天宏,嗬嗬,那個老家夥……還有我的幾位獵人朋友,路德唯格、施泰因、舍瓦、莫迪亞、哈特當然也就是現在你所熟悉的那幾個年輕人的父輩。每當下雨或是其它不適合打獵的時候,我們就會聚在一起喝酒聊天。
“可惜好景不長,有一次我們出去打獵,回來的時候,發現村子正在受到獸靈人的襲擊。
“我一輩子也忘記不了那時的情景,我看見我家的房子燃起了熊熊大火,奧妮一手抱著妮麗,一手牽著布萊克往村子外麵跑,她的身後有三個獸靈人緊追不舍。
“我用馬鞭拚命地抽著馬,但感覺那匹馬卻怎麽也跑不快,後來我才知道,不是我的馬跑不快,而是因為那時候我的心情實在是……”
說到這裏,老沃德的情緒有點失控,他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酒穩定了一下情緒,繼續說道:“我直接對著奧妮她們猛衝了過去,她身後的三個獸靈人已經離她非常近了,奧妮也看到了我,大聲叫著我的名字。就在這個時候,她突然被絆倒了,布萊克也停了下來,撲在她身上大聲叫著媽媽,一個獸靈人追了上來,拿著標槍想要殺了布萊克。我原本怕誤傷了他們,根本不敢放箭,但那個時候,我什麽也顧不上了,冒險**一箭。上帝保佑,那一箭射穿了那個獸靈人的腦袋,它的血直接噴到了奧妮和布萊克的身上。
“就這麽緩了一緩,我的同伴衝上去,殺死了另兩個獸靈人,救下了奧妮她們。
“安頓好了她們母子三人,我們衝進了村子。到處都是燃燒的房屋,我親眼看到有一個青年用身體保護自己的妻子,而他自己被獸靈人一槍刺穿了。我一箭射死了那個獸靈人,但沒能救得了這個青年。
“那個青年就是艾伯特的獨生子,可憐他才剛結婚不到半年,就扔下了那麽年輕美貌的妻子和他的老父親。
“等趕走了獸靈人以後,我們才知道,那一次村子裏死了很多人,除了艾伯特的兒子外,還有哈特的妻子、舍娜的丈夫和女兒。可憐,那時候哈特的兩個女兒才剛滿月,就再也沒有了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