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這位騎兵跑得滿頭大汗,刑紅又皺起了眉頭:“出什麽事了嗎?”
騎兵搖頭道:“不知道!”
刑紅知道一個普通騎兵當然不可能知道什麽“內部消息”,當下也不再多問,飛馬奔向市政廳。
到了市政廳,早有工作人員在門口等她,城防副長官詹姆斯也正好與她同時到達,兩人被帶到了特裏的辦公室。房間被拉上了窗簾,已經有3個人等在那裏。除了特裏外,另2個人是羅郎和中村一郎。
“你們來了!”羅郎一臉的凝重,“今天上午,拉福德在城外被襲擊!”
“什麽?”刑紅簡單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特裏雙手對撐著坐在辦公桌後麵,中村一郎麵沉似水地倚在牆上。
羅郎沒有理會刑紅的驚訝,繼續說道:“拉福德帶著一隊士兵在南部平原巡邏,經過一間農舍時拉福德遇到一個熟人,他停下聊了幾句,而隊伍繼續前進。等他告別那個熟人去追趕大隊的時候被人襲擊了。”
刑紅感覺自己的大腦一片空白:“那個襲擊的人……”
“和襲擊山德森的人裝束完全一樣,一身黑色衣服,蒙著麵,腰間掛著一把長劍,從身形上來看應該是於劍林。但他這次沒有用劍,直接把拉福德打了一頓,不過下手不重,拉福德看起來被打得很慘,其實並沒有傷到筋骨。”羅郎頓了一頓道:“那隊士兵目擊了整個過程,他們當時距離現場不到500米,但他們由於是背對著拉福德,所以並沒有看到襲擊者是從哪裏出來的。他們是聽到拉福德的叫喊聲才發現異常,等他們回頭的時候看到拉福德倒在地上被襲擊者毆打。雖然他們以最快的速度衝到現場,但襲擊者卻在他們到達前的一瞬間向南星森林方向逃走。那隊士兵追了一小段路程,卻根本趕不上襲擊者的速度。”
房間裏陷入一片沉默,良久,才聽到中村一郎問道:“於劍林在什麽地方?”
羅郎緩緩答道:“根據監視者的報告,於劍林在今天清晨離開中原樓,出城門後進入西瑞森林,跟蹤他的人因為考慮到自身安全問題,沒有進入森林,而是委托巡邏隊加強對西瑞森林周邊的巡查。但事件發生以前沒有發現他出來過的跡像,事件發生10分鍾後巡邏隊冒險進入森林,發現他在那裏砍柴,巡邏隊沒有驚動他,退出了森林。”
“他*的,這叫什麽事?”詹姆斯一拳打在身邊的茶幾上,把茶幾打成了兩截。
羅郎繼續說道:“如果是於劍林作案,那他在作案後往南星森林方向逃竄,10分鍾後又換了一身衣服出現在西瑞森林,而且所有的巡邏隊都沒有發現他的蹤跡,從理論上來說好像不太可能。但於劍林不是一般人,他的能力遠遠異於常人,而且對於他的資料我們至今沒有完全掌握。所以不能完全排除是於劍林作案的可能性。”
詹姆斯有點咬牙切齒:“不管怎麽說,於劍林對這一係列事件肯定脫不了幹係。就算不是他幹的,但那個人無論從身材和身手都和他這麽像,不可能和他一點關係也沒有。他來城裏才8天,就把整個瑞恩城弄得雞飛狗跳。說實話,我現在很想把他狠狠扁一頓。”
特裏把身子往後靠在了椅背上,明顯已經疲憊不堪:“對於這件事情,我已經要求嚴格保密。知道這件事情的人除了拉福德本人和那隊士兵外,隻有我們這裏的5個人。”
羅郎雙手抱臂,臉上一陣陣地發黑:“這個事件現在越加複雜了,在沒有徹底弄清楚以前,我們暫時不能公開。因為一旦公開,非但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反而會激化居民和於劍林之間的矛盾,這是任何一方都不願看到的!”
特裏長歎了一口氣道:“中村、刑紅,於劍林對你們看來還比較信任。你們兩個多費心吧,在真相大白以前,盡可能多地和他在一起。”
刑紅點了點頭,沒有說話。中村一郎歎了口氣,向門外走去。
刑紅出了市政廳,正盤算著應該去西瑞森林還是去中原樓。突然看到了中村一郎的背影正在往軍營醫院的方向走去,刑紅頓時醒悟過來中村一郎是想去和拉福德會麵,便也牽著馬跟在中村一郎身後。中村一郎看到了身後的刑紅,但兩人誰也沒有說話,隻是默默地走著。
醫院裏,兩個醫生正在往拉福德的臉上抹著藥,拉福德本來五官就胖成了一陀,現在經過一通暴打,已經連眼睛鼻子都分不清了。羅郎說得一點也沒錯,拉福德表現上看起來是被打成了個豬頭,但其實並沒有傷筋動骨,隻等臉上的腫一消,立馬可以活蹦亂跳。
兩人在拉福德那裏什麽信息也沒有得到。據拉福德的說法,他在和熟人分手後去追趕大部隊,突然就被人從身後一拳**,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迎來了劈頭蓋臉的一頓老拳,根本連反抗的機會也沒有。聽得刑紅和中村一郎兩個人狂搖頭,原來拉福德連襲擊者的相貌都沒有看到,所有的信息都是由他手下的那隊士兵提供的。
出了醫院,刑紅和中村一郎兩個人麵麵相覷,於劍林這個小子牛啊,來瑞恩城才8天,就鬧出了這麽大的動靜。看看日頭已近正午,按正常情況,於劍林也應該快砍完柴回城了。倆人商量了一下,決定直接去中原樓等於劍林。
倆人來到中原樓後,從正午等到下午,又從下午等到了晚上,就是沒有看到於劍林的人影,弄得刑紅心裏直犯嘀咕。兩個人監視於劍林的任務沒有完成,反而白白在中原樓蹭了一天的飯。
卻說於劍林,在正午時分背著一大捆柴來到了木柴收購處,然後揣著十多枚銀幣打算返回中原樓。
就在返回中原樓的路上,於劍林被兩個人攔住了。
“你好,於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