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鍋還在灶上呢!”李中傑趕緊衝進廚房,哈特姐妹也回到店堂招待客人,於劍林無奈地撇撇嘴,繼續坐到床上閉目養神。
新元曆1324年11月19日,藍色警戒令發布的第三天淩晨,在先後出動了四個大隊後,城防軍終於把獸靈人包圍在了南部平原東麵靠近死亡沼澤的地方。
天亮時分,戰鬥打響了。
當天上午,得到消息後,瑞恩城的居民紛紛自發地來到城門附近,等待著前方的消息。
遠遠的,一輛馬車進入了人們的視線,人群迎上前去,卻發現車上是三個受傷的士兵。醫護人員趕緊上前,將傷員送往醫院。
很快,又一輛馬車疾馳而來。不久,又一輛……
隨著一輛輛的馬車歸來,人們的心也在被漸漸的揪緊。
終於,在中午時候,大隊人馬出現在人們的視野中。城防長官羅郎·史密斯手握長槍,騎馬走在隊伍的最前麵。他身邊是參與這次圍剿行動的另三位大隊長:中村一郎、伍德曼·史密斯和約翰·瑞德。在他們的身後,一隊隊的士兵排著整齊的隊伍,每個人的臉上都寫著疲倦,大多數人的鎧甲上都沾著獸靈人的鮮血。這一切都告訴人們這一仗打得是多麽辛苦。在隊伍的最後,一輛輛的馬車繼續將傷員運送回城。
人們慢慢地圍了上來,沒有人歡呼,也沒有人祝賀。大家隻是默默地圍在道路兩側投來關切的目光。
羅郎·史密斯策馬跑上一個高坡,大聲向居民宣布這場戰鬥的結果。
“居民們,這次入侵南部平原的獸靈人已經全部被殲滅,我們共總殺死了284個獸靈人。參與這次行動的共有獅心、武魂、獅魂、鄉紳四個大隊的4000名戰士。”羅郎看了看周圍的人群,歎了口氣道:“這次我們犧牲了3名勇士,另有57名勇士受傷。出現這樣的情況,完全是因為我指揮的無能……”
“不是的!”一旁的伍德曼·史密斯大聲吼道:“之所以會有人犧牲,是因為一個沒有責任心的人拒絕參加圍剿行動所造成的。以他的能力,如果他肯參加這次圍剿,根本不會有人犧牲。”
人群中頓時暴發出一陣騷亂,“那個人是誰?把他抓出來……”“這麽沒有膽量,是不是個男人?”“砍了他……”“瑞恩城不需要這種膽小鬼,把他趕出去!!”
伍德曼乘機一指遠處,“那個人……就是他!”
人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到一個人影背著比他人還高的一捆木柴匆匆走來。
話說於劍林背著一大捆木柴來到城門口,看見圍著一大群人,正感到好奇。突然就看到所有人的目光在同一時刻都向自己投來,而且幾乎都是仇視的目光。
雖然於劍林的名字在瑞恩城裏已是家喻戶曉,但畢竟見過他的人還是不多。大家看到這個人背著這麽大的一捆木柴都不禁目瞪口呆。人群中再次暴發出一陣暄嘩,一些比較衝動的人已經在地上找石塊了。偏偏伍德曼又在那邊火上澆油:“就是他,他就是於劍林。”
聽到“於劍林”這三個字,人群反而安靜下來,大家都在那裏竊竊私語,紛紛打量著這個傳說中的“龍神”。伍德曼還在那裏大吼道:“就是這個人,拒絕參加圍剿……”
羅郎的一聲怒吼打斷了他的弟弟,“伍德曼,你瘋了?”
伍德曼毫不示弱:“我說的難道不是事實嗎?如果他來幫我們,那齊塔他們就不會死了。”
羅郎怒不可遏,如果不是周圍人多,他會衝上去教訓一下這個小子,“伍德曼,別忘了,他救過我們的命,救過我們好幾百兄弟的命!”
“他本來可以救更多的人!”伍德曼掉轉馬頭不再理會哥哥。
就在兄弟倆起內訌的時候,憤怒的人群已經把於劍林團團圍住,聲討之聲此起彼伏。
見此情形,於劍林早已勃然大怒。他原本就不是一個好脾氣的人,到了瑞恩城後,又幾次三番受到山德森和伍德曼的公然挑釁,早已憋了一肚子火,現在又莫名奇妙地被人圍住,他已經到了暴走的邊緣。
人群中,不知是誰大著膽子向於劍林扔了一個蕃茄。看著那隻蕃茄劃過一道拋物線向於劍林的臉上飛去,人們一個個伸長著脖子,想像著蕃茄在他臉上開花的情景。
“嘭”地一聲悶響,人群中一個人四腳朝天地倒了下去,正是剛才那個扔蕃茄的人,他臉上滿是紅色的汁液,分不清是蕃茄汁還是鮮血。人們不禁駭然,周觀的人群不下500人,於劍林居然能夠這麽準確地找到向他扔蕃茄的人,而且還用那人自己的蕃茄砸倒了他。
人群中又有一人大吼起來:“於劍林,你這個懦夫……”又是“嘭”地一聲,那個人也滿臉鮮血仰天倒下,砸中他的是一截樹枝。又有人高喊:“殺了他……”毫無懸念地,他也口鼻噴血倒下了。
這種情況下,當然不會有人再去當出頭鳥,人群瞬時安靜了下來。於劍林早已把柴捆扔在地上,一臉怒容地掃視著周圍的人群:“下一個是誰,站出來!”
“全都給我住手!”羅郎縱馬一陣風似的衝入了人群,引發了人群新一輪的騷亂。隨後,中村一郎和瑞德也策馬衝了進來,三匹馬呈“品”字形,將於劍林和人群徹底隔開。這時,原本在城樓上值勤的刑紅也已經趕了過來,衝進人群一把抱住於劍林,“劍林,你別衝動!”
“大家都給我冷靜一點!”羅郎手握長槍騎在馬上,掃視著憤怒的人群,“根據瑞恩城的傳統,所有城防軍的戰士都必須是誌願的。沒有人有權力強迫任何一個人參與戰鬥,這個傳統已經沿續了很多年,今後也不會改變。於劍林是沒有參加今天的戰鬥,但沒有人有權力指責他,包括他!”羅郎很不客氣地指了指遠處的伍德曼,“失去了親人和朋友,大家的心情我都能理解。但是,瑞恩城是一個尊崇**的地方。我不希望再看到今天的事情發生。好了,大家都散了吧!”
城防軍的幾個戰士從人群中隔開了一條通道,刑紅想拉著於劍林離開,但於劍林站著不肯走,“我的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