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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4章 【1073】民國女英雄47(5000+)

  要不說安怡慧眼呢,從見他們的第一麵,聽到那幾句——


  ‘伊水來了就好了,咱們就有仰仗了’


  ‘讓伊水給咱們買好吃的,算算年紀,她指定嫁人了,說不定孩子多多大了呢!她不能不管咱們。’


  ……


  如果不是這些話恰好被她聽到,她說不準真有可能一衝動就認了這門親事,幸好幸好!

  收養的孩子好歹還懂得感恩,知道幹活,可這一家子親戚呢,啥也不幹,就等著天上掉餡餅,哪兒那麽好伺候?

  就算真是親人又如何?堅決不認就對了。


  *

  7月中旬的一天中午,她回縣城的家準備做晌午飯,狗窩裏傳出高低不平的犬吠聲,她皺了皺眉,走過去一看。


  “唉呀媽呀,堅果你生啦?一,二,三……四,我天啊,你居然生了四隻小寶寶,還顏色各異,白毛黃點,黃毛白點,褐色黃點,純白,這,這是不是也太亂種了?”


  “三公一母啊,怎麽能有母的呢?不想再伺候月子婆娘了啊,堅果啊堅果,你可真不讓人省心,”


  她趕緊將堅果的窩整理幹淨,稻草重新鋪,原來的墊子髒兮兮的直接扔火裏燒了,又給它重新找破褥子墊上,之後給堅果準備了奶和雞蛋,配著雜糧饅頭碎。


  “這幾天給你多吃點好的,多下奶,好喂喂它們。”


  這一下多出四隻寶寶,還挺不適應的,等安娜和安琪回來,也有些發愁。


  “姐,現在人還養不活呢,怕是沒人要的,”


  她們說的是實話,“回頭咱們鄉下的家放一隻,餘下的,我慢慢送人,以後且不能把堅果放出去了,”


  實在不行就放到空間裏吧,隨便它們去生養泛濫,反正地方大,到時候也別說殘忍啥的,吃雞吃鴨吃豬肉,和吃狗肉又有什麽區別?大不了當肉狗來養了。


  反正送出去也沒人要,等長大了再送,那和她養著等殺性質有啥不一樣?

  在她看來,和她有感情的隻有堅果自己,它的孩子們可和她沒有什麽關係,感情自然沒那麽深。


  與其留著成為別人的攻擊對象,倒不如早點做安排,當然,如果它們有更好的去處,她倒也願意把它們送養。


  安琥的戶口從城鎮轉到農村之後,糧食補助變成了一天一斤,一年三百五十斤左右,當然,這糧食都是帶皮的,和城裏麵分的21斤純糧是不一樣的,折合一下的話,也不會差太多。


  安琥原本想加入生產隊,不過被安怡製止了。


  “你好好學習,其他的不用管,等你拿到小學畢業證,可以去當兵,也可以繼續往上上,看你自己的水平,再怎麽樣,都比在地裏麵刨食強。”


  即使是小學畢業去當兵,也算有文化的了,但他的年齡畢竟在那兒擺著,真要等初中畢業了,那肯定當不了兵了,所以安怡的意思就是小學畢業想當兵就去,到時如果部隊再有提升學曆的地方,就積極報名,繼續往上考考,萬一能在部隊出息呢?可不就比麵朝黃土背朝天的強?

  自打心裏麵有了成算後,這孩子比平時似乎更努力了,早上起來拿著安怡給的唐詩一個字一個字的認,一個字一個字的讀,剛開始吭吭哧哧,後來經由安怡的提醒,越來越順,認的字也越來越多,所背唐詩也是呈台階式上升。


  安怡不僅提醒他字的讀音,還會解釋這個字的意思,這首詩的意思,讓他明白詩句的意思後,能更快速的理解並記憶,這是一種很好的記憶方式。


  當然,之前買的字典也起到了關鍵的作用,不過漢語拚音是五五年到五七年才修改出來的,五七版本的要比五三和五五版本的更全麵一些,她也是按照普通話來教的。


  因為拚音還沒出來,發聲什麽的要按照先前的體係教的話,會給她造成一定的錯覺,老是出錯,根本沒辦法教,有時候隻能說他認識這個字,卻不知道它是多音字,在多種情況下如何運用,所以安怡在教他們發音的時候,別提有多憋屈了。


  要不停的糾正,偏偏又沒辦法解釋原因,更說不出來為什麽一定要這麽發音,人家從小到大都是那麽讀的,你突然站出來說這字應該這麽多,肯定有不少質疑的聲音啊!

  糾正質疑的多了,她也就睜隻眼閉隻眼了,否則一節課就要和這些聲調抬杠了。


  那麽,沒有拚音字母之前,我們是怎麽學發音的呢?

  其實采用的是直音或反切的方法來給漢字注音。


  所謂直音,就是用同音字注明漢字的讀音,如果同音字都是生僻字,就是注了音也讀不出來。


  反切呢,就是用兩個漢字來給另一個漢字注音,反切上字與所注字的聲母相同,反切下字與所注字的韻母和聲調相同。


  不管是哪一種方法,聽著就覺得繞,更別說讀和用了,那簡直就是魔障,用起來都不方便。


  關於漢語拚音的發展史啊,很長,簡單來說呢,我們今天學到的漢語拚音,最早可以追溯到唐朝了,從五八年的秋季開始,才正式進入小學生課堂。


  這裏需要舉個特殊的例子,就比如最具爭議的陝西和山西的英文拚寫,如果是河南,英文名字就是(henan),可是山西陝西這兩個地方在漢語拚音裏的發音卻是一樣的,那麽如何在英文裏麵進行區分呢?


  後來發現啊,官方出來的拚音山西就是(shanxi),但是陝西卻是(shaanxi),在字母n前麵多加了一個a,很多人都不知道這個常識點,理所當然的認為它是錯誤的,其實不然。


  它隻是運用了國語羅馬字的概念,這是一套漢字拉丁化的方案,也是民國時期的注音體係,所以才會有漢語拚音發展史從唐朝演變至今的一個說法,很長,這當中就有這個國語羅馬字。


  在現代漢語裏,是用聲調符號來標注四個聲調的,分別是陰(一聲)平、陽(二聲)平、上(三聲)聲、去(四聲)聲,但國語羅馬字是不用符號來標注聲調的,而直接用字母來標注,舉個簡單例子,āáǎà相對應的羅馬字是aaraaah,所以漢語拚音的第三聲ǎ,也就是shǎnxi裏的ǎ,所對應的就是aa,所以最後拚出來就變成了shaanxi。


  所以說哪怕後世的漢語拚音已經很完善了,可特殊的情況,還是要特殊對待的。


  安怡倒是想直接教他們,但在正式文件出台之前,她須得忍著,哪怕多費點事兒呢,也不能露餡。


  最早她在安娜和安琪那裏,就露了餡,也許要不了幾年她們會發現,這是個大BUG。


  所以到了安琥這裏,她是千小心萬小心,生怕再出紕漏,哪怕多費點事兒呢?

  7、8月地裏蔬菜最多的時候,家家戶戶都開始著手曬幹菜,土豆、黃瓜、豆角、茄子、辣椒等等,隻要能曬的菜,統統都給它曬了,這樣冬天來的時候,就不怕沒有菜吃了。


  安怡最喜歡紅薯和土豆,蒸熟了之後曬幹儲存,冬天和肉一起燉,那滋味兒,嘎嘎香了。


  豆角煮過了搭在繩子上曬幹就行,豆角從中間劈開直接曬幹,茄子脫水後曬幹,最為特殊的就屬這個黃瓜了。


  居然是切片切丁切條之後,在幹淨的草木灰裏麵拌一拌,之後再進行晾曬,吃的時候呢,要洗很多次才能洗幹淨,當然,吃的時候味道很好。


  除了這些還有座梅幹菜,醃製各種鹹菜,酸菜等,為了漫長的冬天,家庭婦女們從蔬菜多起來開始,手裏就沒閑過。


  安怡家今年的人口可不老少,蔬菜也得提前準備,能買到的就花錢買,買不到的就拿東西換,總之從7月開始,她就已經開始交代安琥在村子裏挨家挨戶的問了,後來誰家有,就直接拿到他們家進行兌換,今年情況特殊,她們種的蔬菜都便宜伊家人了,今年就這樣湊活著,等來年她們就不種糧食了,都種上蔬菜。


  虎子在家的好處簡直太多了,給家裏的紅薯土豆玉米施肥,去山林裏砍柴,踅摸一些山貨,采一些菌菇,反正他跟著村裏的老人沒少折騰,他是不懂,但他會來事兒,這孩子一看就是看慣人眼色的孩子,活色(shai)的很,也非常透鑽,聰明,知道說什麽好話人家會帶他,也知道孝敬什麽人家願意教他,平時在村子裏看到那些有本事的人,他也會跑的很快,如果在河裏撈到什麽好東西,哪怕自己不吃,也會給人家送過去。


  這學費一教,嘴.巴再甜點,可不就肯帶著他入山林了?


  而且今年冬天,生產隊還打算組織壯勞力去河裏麵鑽冰撈魚呢,這可是個體力活,尤其是零下幾十度的惡劣條件下,那簡直就是受罪,可是收獲卻很豐碩,這個消息要不是虎子天天和那些整日竄林子的人混在一起,她們也不能知道啊!

  “咋地,你還想跟著去啊?”


  虎子嘿嘿一樂,“有這個打算,咱家就我一個壯丁,我不去誰去?我去了還能給咱家分幾十斤的魚呢,夠咱過個肥年了,所以安媽媽,你就讓我去吧,也要不了多久,一來一回,最多一個月時間,回來之後,我肯定好好學習。”


  “可是那很苦的啊,那麽冷的天,整天站在沒有遮風的湖麵上,萬一不小心,再掉到河裏麵,你是不知道,大冬天掉河裏,有多損害身體,要不緩緩?等過兩年吧?你年紀再大點兒,再去,今年身體還沒養好呢!”


  可是安琥卻堅持要去,安怡見他鐵了心的要去,忍不住歎息一聲。


  “孩子,咱家不缺這些,真的,你也看到了,”


  “可是安媽媽,我想為這個家出一份力,哪怕微乎其微呢,我也要去試試,總比一個冬天都窩在家裏麵強。”


  安琥有安琥的打算,甚至可以說是打算頂起這家門楣的打算,他知道自己還遠遠不夠資格,但是隻要肯幹,肯冒險,哪怕給人家打下手呢,也比在家裏舒舒服服的躺在暖炕上強。


  安怡最終沒有說服安琥,唯有默默的做起他冬天外出的一些禦寒衣服,既然阻止不了,那就讓他穿的暖和一些。


  這個時候,空間裏的鴨絨鵝絨就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還有棉花,之前在日本繳獲的各種上好的皮子,這些皮子都是硝過的,用它們來做馬甲之類的衣服,禦寒效果更好。


  幸好她的手藝都沒丟,拿到虎子的尺寸之後,稍微往大裏麵做了兩個號,這樣便於冬天往裏麵塞衣服。


  當然這些衣服她平時沒空做,都是閑暇時候待在空間做。


  9月之後,天一天比一天涼,國慶節之後,就開始陸續收秋了,她家就這麽點兒地,今年甚至還沒有大展拳腳呢,就被虎子幹的差不多了。


  收上來的玉米土豆花生芝麻紅薯等單獨存放,藤蔓枝條啥的堆在院子裏曬幹,之後用鍘刀切碎,徹底曬幹,然後上磨盤磨,能磨多碎就有多碎,之後就裝進布袋子裏進行儲存。


  她肯定沒打算吃這些東西,但家家戶戶都儲存了,他們家也不能掉隊。


  之後將玉米剝皮堆在房簷下進行風幹晾曬,花生是最早收的,已經全數曬幹,統共就收了大半布袋,因為種的不多,芝麻更少,曬幹甩出來,大概有三斤的樣子,紅薯加起來有個五六百斤,土豆也收的比較早,不超過五百斤,玉米多一些,差不多有八百來斤,這是加玉米芯的,回頭脫粒曬幹的話,能有七百斤就算不錯了。


  大豆種在那邊了,這邊沒能收上來,有些可惜,要不然拿大豆做醬,多好呀?


  不過老劉家的這自留地的麵積是真不小,起碼比她原來住的地方預留的多,這房子怎麽說也有幾十年了,前前後後住了幾代人,以前都是靠自己祖上買地種,這自留地的麵積,可不得越大越好?

  等忙到十月中下旬,家裏房前屋後都收拾幹淨了,安怡站在院子裏跟家裏人商量著明年應該種上一畦韭菜,院子裏應該再搭建個葡萄架……


  除此之外,縣城那邊的冬瓜、南瓜也收獲頗豐,光是南瓜就收獲了五六百斤,冬瓜稍顯遜色,卻也有一百來斤,院子裏種的蘿卜白菜,夠醃兩缸鹹菜,留著冬天燉菜吃了,美類很。


  今年雖然沒有做成大醬,但是去年儲存的還剩下不少,他們家的醬不是經常吃,因為可供選擇的種類一多,各種鹹菜啊什麽的,消耗就慢,她這是沒時間,有時間了怕是醬油和醋都想自己做呢。


  兩個孩子出生月份差不多,所以基本上隻要給安然做新衣,下一年,小的就能無縫銜接的穿上,當初給安然選擇的都是好棉花,新棉花,很是保暖,哪怕隔一年,也照樣保暖。


  所以今年小家夥就沒做新衣服,安然的衣服隨著她長得快,一直在跟進。


  在不要布票的年代,看到合適的她就想買,但每次都不一定買的上,因為沒有布票,還得要工作證,必須是正式工,否則你也買不上,幹脆還是用空間當初搶來的布加以改造,好在那邊的布質量不比咱這邊的差,就是顏色素了點兒,不耐髒。


  東北天日漸冷了之後,花棉襖,花棉褲輪番上陣,包括安怡姐妹三個,也是如此。


  給安琥做的就比較簡單了,裏麵自然是新棉花,外麵就是之前找的那些舊衣服,因為找不到合適的顏色搭配,他也不喜歡穿新的,老覺得新的穿在身上不帶勁,所以安怡就在空間的舊衣服裏找相對幹淨且新的舊社會長袍,軍人的襯衣啊,進行改造。


  那些軍裝都是從國軍和日軍身上扒下來的,有的能用有的不敢用,每次都是檢查好幾遍才敢做出來。


  出生1920年的安怡今年35歲,她已經忘記自己生辰是哪一天了,也沒打算過過。


  1940年出生,今年15歲的安琥,她比他整整大了二十歲,當媽,夠格了。


  孩子她也照顧的很周到,因為這棉花產自空間,保暖性要比普通棉花還要好。


  而她還用鴨絨鵝絨給大家做了護背護胸的馬甲背心,超薄羽絨褲,這樣一來,即使氣溫不斷下降,他們也不需要穿的特別臃腫,連安琥都不住的感慨,好久沒有這麽幸福過了,哪怕親媽在世,也不敢保證他冬天不受凍。


  他的手腳耳朵臉,每年都生凍瘡,自從今年跟安媽媽說了之後,他們全家從10月份開始,就搽她給準備的防凍瘡的藥膏,這些藥膏還是安媽媽托關係找來的,用了之後效果非常好。


  “你們都要保護好自己,這些藥連續滋養兩個月,到天寒地凍的時候,就不會生瘡了。”


  治療凍瘡的藥是她親自熬出來的,選用的都是空間出品的珍貴中草藥,過濾熬製了一個多星期,才熬出來一個療程的,而想要徹底根治還需要塗夠八個療程,很是花功夫。


  平時家裏誰有個頭疼腦熱,不舒服,也都是安怡自主用藥,根本就不需要到縣城的醫院去瞧。


  安娜和安琪現在已經習慣了無所不能的安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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