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2章 【1041】民國女英雄15(4600+)
糧食收家之後,天就一天一個溫度的降了下來,院子裏種的菜,外麵圍牆邊上爬的菜,什麽冬瓜南瓜啊,變黃的絲瓜啊,全都收到了空間,絲瓜結的都很大,扯去外麵的皮,倒出裏麵的籽,剩下網狀纖維就可以刷鍋刷碗了。
然後她就發現自己更忙了,隨隨便便蹲在那兒,都能幹一上午,或者一下午。
門前屋後那些藤子蔓子菜秧子啥的,能剁碎了喂雞,絕不浪費,就連玉米稈子、花生大豆這些,她都留著生火,生火過後的草木灰,全都攢下來,正好現在得空,就將它們全部浸泡在大盆裏。
這個需要用冷水浸泡七天,浸泡過的水,上麵是堿水,下麵是灰,把堿水單獨倒出來,然後配合著油脂進行加熱攪拌,攪成糊狀倒入模具裏等它自然晾幹脫膜就能用了,油脂可以是動物油脂,也可以是植物油脂,常見的就是椰子油、豬胰髒、豬油、棕櫚油等等,還有一些地方是直接將草木灰和油混合在一起進行加熱攪拌糊狀後定型脫膜,不管怎麽做,效果都差不多,因為草木灰裏麵含有豐富的堿,可以用來清潔,非常方便。
之前她是沒時間整,加上草木灰攢的也不夠她折騰一次的,所以平時清潔她都直接用草木灰。
現在空閑了,空間裏也有她專門種出來的玫瑰、菊花、百合、桂花等,也懶的提取味道了,直接融合到脂肪肥皂裏即可。
她將平時殺雞時候的雞油都留了下來,這會兒混合堿水,攪拌糊狀後是半透明色,定型之前加入倒爛的花汁,再進行攪拌,倒入木頭挖的模具裏,整整擺了一院子,加起來大概有百十來塊兒。
餘下的草木灰也不能浪費啊,混合著植物油繼續攪拌,這種的平時主要用來刷鍋洗碗,所以倒入大模具裏,用的時候,切割點兒出來用就行了,比如刷鍋之前抹一圈,然後再用絲瓜瓤刷,幹淨的很。
摻了剩下草木灰做出來的肥皂黑乎乎的,不像澄水出來加入花汁的那麽漂亮,一個刷鍋洗碗洗衣服,另外一個洗澡洗臉洗頭發,哎呀,安排的得勁,美嘞很!
最後出來大概二三百斤,從開始浸泡,到脫膜成功,曆經半個月,肥皂剛收回家,就冷的飄起了雪花。
二三百斤的肥皂被她切割成方便使用的小塊兒,堆積到自己的空間保存,還送了李秋霞和劉彩花每人五塊帶香味兒的漂亮肥皂,至於那些草木灰的黑肥皂,其實家家都能做,都會做,因為這是老祖宗傳下來的,無非是那些帶香味兒的他們不好找原材料罷了,而且鄉下人也沒那麽講究,要是夏天的話,能找得到花,這大冬天的哪兒找去?
“安姐,你這手就是巧,什麽東西擱在你手裏就跟變了樣兒似的,太美了,又香又漂亮,用這個洗臉,肯定特幹淨,”
安怡看了眼姐妹倆已經開始皴裂的手和臉,皺了皺眉頭:“你們天天和水打交道,怎麽不買點蛤蜊油擦擦?”
姐妹倆嘿嘿一笑:“那玩意兒一小盒壓根兒就用不了幾天,還五千塊一盒,太貴了,不舍得用。”
“就是就是,那個雪花膏倒是多,但是也兩三萬一盒呢,我們現在肚子是餓不著,可錢沒掙手裏啊!”
一聽這價格,她皺了下眉,很快反應過來現在用的還是一套幣,兩人的模樣實在是慘,她歎口氣。
回屋的時候她從空間拿出一大盒蛤蜊油,這是當初在沿海城市買的,非常便宜,她空間還有很多小日本的護膚品那些是她在日本待的那兩年用水果賣錢之後,去買的,因為他們那邊水果稀缺,賣了不少錢。
不過日本的東西不能拿出來,所以平時隻能自己用,咱國產的這些,都是好東西,貨真價實的原材料做的,平時這一大盒,怎麽著也得賣到二十萬,她也知道防著別人,所以隻拿出兩小盒,贈送給她們。
“你們的手皴的厲害,這麽年輕,得好好保養啊,都凍腫了,再晚些時候說不定就長凍瘡了,要是糧食夠吃,也不用天天出去賣呀!”
姐妹倆一臉感激的看著安怡,道謝之後,有些無奈的看向她。
“姐,你不知道,現在還不算太冷,趁著現在多做點兒,大家不都置備過冬食物嗎?這凍豆腐也是咱這邊的特色,最近每天我們都做一百來斤呢,家家戶戶定的都多,等真正冷起來,大雪蓋住路的時候,我們就不出去賣了。”
“你看,這是我們換回來的粘豆包,這是黃米做的,裏麵包的紅豆,在爐子上烤著吃倍香兒,人家說蘸白糖才好吃呢,可咱誰見過白糖長啥樣啊,就這麽幹巴巴的烤著吃,也挺美的,回頭你嚐嚐。”
說起來,她的付出也沒算白費,姐妹倆換回來啥好吃的,都想著自個兒,什麽魚啊蝦啊蟹啊的,都能往她這送,就算隻有一條一隻,那也是多麽稀罕的東西,所以她們之間,已經不是簡單的鄰裏關係了,而是處成了真正的姐妹。
她這兒的醬、菜,隻要她們需要,隨時都能拿,豆腐豆腐皮豆腐幹這些,隔三差五的都能送過來一些,還不是剩下的,而是做好的新鮮的。
當然,為了給姐妹倆補充營養,她也做了很多奶酪給她們,發酵的味道,讓她們受不了,但一聽說是好東西,不好吃也得吃下去,鹹鴨蛋、鹹鵝蛋,隻要她有的,也是管夠,沒有血緣關係,還能處成這樣,她倍幸福。
因為他們這邊有兩個大湖,所以鎮子上到了寒冬,就會出現很多賣凍魚凍蝦凍蟹的,物產豐富的很。
人少,捕撈方式有限,又懂得規避動物繁衍生息的時間點兒,善良的人們自然會得到大自然豐厚的饋贈。
這些魚蝦都是個人辛辛苦苦去河麵上開冰洞鑿出來的,算是個人,當然也可以賣給公家。
大東北說實話,這麽冷的天,誰出來管這些事兒啊,都不容易,也都是為了糊口,總不能為了某些限製,讓人家過不了東,生生餓死吧?
所以比起內地,有些規定管理的相對人性化的多。
對於吃喝這些,安怡是最不缺的,隻要姐妹倆給她,她絕對不會讓她們空著手走。
隻要是家裏明麵上有的,就讓她們走的時候帶走,比如包的餃子,包子,蒸的苞米紅薯土豆。
“你們倆下晌還要幹活,幹活就會肚子餓呀,回家放到炕上,吃的時候熱乎著呢,別跟姐客氣,你們也都看出來了,姐不缺這些吃喝,想報答我,先把這個冬天熬過去再說。”
姐妹倆都不怕吃苦,幹再多活,她們都不怕,兩個女人能支撐起豆腐坊,那可相當不簡單呐!
尤其平日裏鄉裏鄉親,一個村子裏住著,那來換的豆腐,基本是沒賺頭的,好說話的還行,不好說話耍賴的,姑娘家臉皮子薄,不願意跟他們嗆,到頭來很有可能白忙活一場。
所以這裏說她們倆靠做豆腐糊口,那真的是將將能糊口而已,入冬之後的豆渣,隻要她們拿過來,她就換成粗糧給她們帶走,天天吃豆渣誰都受不了,換點不一樣的雜糧吃,也不是不行。
“你們倆還好吧?爹娘沒再來鬧事兒?”
一提這個,姐妹倆的表情同時一變,“自從上次我們倆回各自家砸了個遍之後,他們再也不敢了。”
開始做豆腐,他們的娘家天天上門打秋風,不僅不給錢,還不給糧食,每次可勁兒的拿,連根線頭都不拿過來,姊妹倆氣的肝疼,到安怡這裏哭訴。
“你們倆換著去他們家算賬,秋霞去彩花家要帳,彩花去秋霞家裏,如果他們不給錢,就砸,見什麽砸什麽,順便把各自這些年的遭遇喊出來讓大家夥聽,你們自己不支愣起來,指望誰替你們出頭?隻有自己野了,才不敢有人欺負!”
當被問及:“這樣會不會說我們不孝?”
安怡冷哼一聲,漫不經心的摩挲著自己上了顏色的指甲蓋:“你我她之間,誰有名聲可言?”
“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們,我沒有被鬼子糟蹋過,不過我是被同胞糟蹋的,我們家當年在關東也是響當當的大家,我爸是司令,可我那姨娘趁著我爸不在家,把我騙出去,賣到了南方的山溝溝裏,我自己逃出來的……,”
“漂泊這些年,見慣了那麽多的生生死死後,我就對婚姻產生了恐懼,我覺得我自己能養活自己,幹嘛要嫁人?嫁人伺候別人一家子?想生孩子了咱們自己可以生啊,隨便找個人不就能生了?再不濟出去抱一個也行,反正也沒名聲了,怎麽舒服怎麽來唄,你們啊,就是顧慮太多,自己的人品別人不知道,你們自己還能不知道?上天都在看著呢,溫馨無愧就行。”
被安怡這麽三不說兩不說的,姐妹倆愣是被洗腦成功了,因為安怡說的話,正是她們這些年所經曆的。
反正隻要有以前的那檔子事兒的存在,走到哪裏都會被人指指點點,你做的再好,有人說你的好?
沒有!
不但沒有,還會無比的嫌棄。
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呢?
那些男人還能對她們生出憐憫之心,怎麽罵她們的,都是女人呢?
再之後,各自的娘家人再來,就被她們抄起扁擔往外趕,要帳要不回來就把家裏砸個稀巴爛。
誰敢上門,手裏直接揣著一把刀,潑婦相十足,嚇得兩家人愣是沒敢往前一步。
多囉嗦幾句,還被掃帚拍到臉上來,以前軟弱的人突然間支愣起來,誰敢相信?
反複試探之後,得出結論,她們是真的變了,變得不好惹了,而這也恰恰起到了殺雞儆猴的作用。
“你們都看到了,我們倆要活,誰不給我們活路,我們可以六親不認。當牛做馬的這些年,欠你們的,早就還了,我們也要活,如果你們天天上門打秋風占便宜,別怪我們不客氣。還有你們,誰家占了我們的便宜,誰自己知道,我們不跟你們計較,是不想弄到這個地步,如果往後你們還欺負人,就別來我家買豆腐,我們不賣了!”
經此一事之後,倆人才意識到,這挺直了脊梁骨做人,到底有多痛快!
聽完她們的話,安怡嗬嗬一笑:“這就對了,人嘛,就是這樣,欺軟怕硬,自己硬起來了,誰還敢瞧不起你們?屯長那邊去問了沒?這隔三差五的送豆腐,不能白送啊,得落實到實處,戶口問題解決了沒錯,那地呢?”
“說了,開春以後說是成立什麽初級農業生產合作社?我們也整不明白是啥意思,不過姐,你這地,開春以後,鬧不好就保不住了啊!”
“是屯長讓你們轉告我的?”兩個人連忙搖頭:“不是不是,反正我們聽他那意思,是要將所有土地都回收到合作社啥的,年前估計就定下來了,還得聽縣裏麵的分配呢,有些地方都開始了,這不是輪到咱的時候貓冬啦?等明年開春就該好好宣傳了。”
其實她知道會有這麽一天,當初也沒強製要求上麵的人給她寫個文件啥的,讓他們保證以後這兩畝地都是她的。
她沒有辦那得罪人的事兒,所以明年如果真的整合,也是意料之中的,她也沒有資格去反對,不管何時,都不能冒尖,她又不缺吃又不缺喝,收就收唄?
“姐,看你這樣,早就知道了?我記得先前你還提醒過我們呢!那合作社,到底是啥玩意兒啊?”
安怡想了下,問她們:“知道互助組是啥嗎?”
姐妹倆同時點頭,“知道啊,就是農業勞動互助組嘛!就是幹活的時候,你家人少,我們去幫你,你家幹完了,你就得來我家,互相幫忙,換工互助嘛,農忙之後就解散了。”
“恩,你們倆說的是臨時互助組,應該還有常年互助組,相對來說組員更穩定點兒,比如你擅長這個,他擅長那個,你們組合起來,在農事活動上互相幫助,結合,完成農業和副業的勞動形式。這是因為咱們解放初期,農業生產中勞動力啊、畜牧啊、農具什麽的,都嚴重不充足,所以才在自願的情況下,建立了這樣的互助關係。”
她們倆漸漸反應過來:“所以,這個合作社,跟那什麽互助組有關係?”
安怡點頭,“就是在互助組的基礎上搞起來的,現在農民都是個體,不是公有的,自己能做得了自己的主,通過各種方式將他們組織起來,加入半社會主義性質的集體經濟組織裏。幹活的時候一起幹,豐收的時候一起豐收。特點是土地入股,耕畜、農具作價入社,由社實行統一經營。社員參加集體勞動,勞動產品在扣除農業稅、生產費、公積金、公益金和管理費用之後,按照社員的勞動數量和質量及入社的土地等生產資料的多少進行分配。”
這和再過幾年的生產隊還不一樣,算是雛形,所以是初級合作社。
“所以安怡姐,你的地還能是你的?隻不過被估價入到合作社裏,由他們統一管理進行分配?”
“不隻是我的地,你們大家的地不一樣嗎?打倒地主之後,家家戶戶不都分了地嗎?”
提起這個姐妹倆就窩火:“就是,我是家裏的戶口,地按理說應該有我七八分的,結果現在,淨身出戶,啥都沒給我們,地裏的收成更說了。”
安怡安慰她們:“放心,如果要改政策,那肯定要重新分配的,分配之後你們的地就摘出來了,屆時也會給你們估價的,你包括咱們手裏的鋤頭,鐵榔頭,鐵掀等農具,還有家裏的牛啊,驢啊,豬啊的牲畜,估摸著都得歸社裏麵統一管理並分配使用。”
不知怎麽的,李秋霞覺得這樣是胡搞:“這人和人哪能一樣啊,有的人地伺候的好,莊稼就長得好,因為人家勤快,又是施肥又是除草的,恨不能天天長到地裏麵去,可是有些人,就比如我家的那幾個,嗬嗬,幹活沒有幹活的樣子,吃飯的時候反而跑的最快,這怎麽分?難不成到時候還有人看著他們幹活不成?”
安怡讚賞的看了她一眼,這麽粗顯的道理,誰都懂,可偏偏有些人覺得這種提議好,最終還是成立了,所以占便宜就體現在那些平時偷奸耍滑,懶惰的人。因為初級社的總收入,是在扣除當年生產費用、稅金、公積金和公益金以後,所餘部分分給社員,作為社員的勞動報酬和土地等生產資料的報酬。
在她看來,那就是一筆糊塗賬。
“你們家的磨盤,保不齊年後也得拉走,具體到時候是給你們分到廚房做豆腐去,還是怎麽滴不好說,不過既然有這麽個規則了,你們倆大雪封山封路之後,就別幹了。”
這是姊妹倆萬萬沒想到的,“咋就還扯到咱們自己的生意上了呢?”
“不讓你們幹是為你們好,因為從今往後啊,什麽都是集體的了,說不定有一天咱們的鍋碗瓢盆也得被收走,自家不允許開火。”
李秋霞瞪直眼睛:“這怎麽可能?不讓咱開火,那吃什麽啊?”
“開大食堂,吃集體飯啊,看著吧,明年開春有的鬧呢,不,說不定不等開春,這事兒就得定下來,要不等開春的時候再去鬧,那不晚了嗎?”
劉彩花吞了吞口水,“不是姐,沒這麽複雜的,我覺得你說的有點太嚇人了。”
安怡笑了笑:“社員的勞動報酬一般高於土地報酬。勞動報酬是什麽知道不?就是根據按勞分配原則,采取勞動工分的形式。比如這個人活幹的實在,一天沒有偷懶,就給他記十分,那個人不好好幹活,偷摸溜走了,一個下午不見人影,就給他記三分,這就是記分製度。”
“當然,你們也別嚇的慌,因為社員除參加社內的勞動外,還可以耕種自留地和經營其他家庭副業,比如門前屋後的地,如果還有空餘的小菜地,或者社員家裏自己養的雞,這些都能算是副業,什麽生產工具啊、零星樹木啊、家畜家禽呐,以及的生活資料呀,等等等等,都歸社員所有。”
“那到時候這些記分的,管理分配的人,讓誰管,不讓誰管?肯定得有個形式吧?”
安怡點點頭,“那肯定的,到時候會召開什麽社員大會,誰管理誰監督,這都得咱們自己去選。這和互助組還不一樣,互助組隻是互相幫助,產出還是將自己的,這裏雖然一樣是一起幹活,但實行的是統一經營,並且積累了公共財產,因此具有相當多的社會主義因素,具有了半社會主義性質。”
日後的高級合作社,就是從這裏延伸演變到位的。
安怡也沒想到,分到手的地啊,就幹了一年,種了一個季度,就歸集體了。
日後她幹活也沒之前自己幹的時候那麽散漫了,幾點上工,幾點下工,今天幹啥,都不是自己能做主的,都得聽上麵的安排。
也罷,且看到時候村長怎麽分吧!
不參加肯定不行,因為以後就是這趨勢,連公私合營的酒館、麵館啥的都有了,土地算什麽啊?
這一通聊之後,姐妹倆沒有當時表態,心事重重的回了家。
“秋霞姐,咱真的要停了豆腐坊的生意啊?”
李秋霞重重的歎了口氣,“我瞧著安怡姐說的,和屯長所表達的那個意思,差不多,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咱院子裏的磨盤,還真未必能保得住。還有安怡姐給咱的鋤頭,八成也保不住捐出去當集體的,到時候分配下來的,趁手不趁手另說,反正我聽著怎麽那麽憋屈呢,雖說下地幹活就有糧食可以拿,可是彩花啊,咱才安生了幾個月,難道又要和那些人接觸上?”
劉彩花也好似欲哭無淚,回想當時安怡說這話時的態度,她又是一陣琢磨。
“秋霞姐,我怎麽看怎麽覺得安怡姐不簡單,她一點都不像農民,你看她家裏拾掇的又幹淨又有感覺,還特別的……順眼,她穿的雖然跟咱們一樣,但洗得是真幹淨,啥時候見咱們都香噴噴的,同樣的菜為什麽人家做出來的那麽好吃?她還識字,一看就很有學問,你看咱隻是隨口提了個合作社,她就能講這麽多,厲害的,太讓我好奇,她的來曆了!”
“你難道就一點不好奇?”麵對彩花的感慨,秋霞嗬嗬一笑:“好奇,怎麽就不好奇了?我不但好奇,我還想問呢,不過就是不敢,難道真如她說的那樣,她是一路逃荒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