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5章 詛咒
聽著張雅琪倒在地上,近乎瘋狂的笑,程浩慢慢蹲下來,臉貼近張雅琪:
「我警告你!不要再靠近她!她和我什麼關係都沒有!」
張雅琪又看見了這樣的眼神,就像那天在囚禁自己的房子里。
黑暗中,她只能看見一雙狼一樣的眼睛,比冰還冷。
「不要再出現在我的視線里!我永遠都不想再見到你!」
程浩繼續用冰冷的聲音說著。
張雅琪踉踉蹌蹌站起來,好在已經不想哭了,她望著這個曾經那樣讓她迷戀的男人,一字一句說道:
「我不會再出現,但也不會離開,我要親眼看見你痛不欲生,生不如死的一天!有一天你也會像我一樣愛上一個不該愛的人,就算要了你的命你都心甘情願。可惜你沒有我這樣的運氣,你永遠都逃不出去!」
程浩看著她的背影,耳邊回蕩著她猶如詛咒一般的話語久久矗立在那裡。
程浩沒有回去,他不知道該怎樣面對向小園,而向小園那時表現出來的狀態,也讓他覺得分外陌生。
在自己的印象里,她不過就是個有點小家子氣,喜歡嘮嘮叨叨,又有點認死理的小女孩,可是她的身手卻那麼乾淨利落,她的眼神也會那樣犀利冰冷。
想到她的眼神,程浩不由打了個寒戰,那種打心眼裡的鄙視,他又從她的眼裡看到了……
他不明白,自己那麼多女朋友,張雅琪為什麼會偏偏記恨起和自己八杆子都打不著向小園。
只是因為她撞破過他們的好事嗎?不會的,他不檢點的行為被別人撞破不是第一次了。他的女人還不至於這麼沒有氣量。
他想不明白,用手砸砸額頭,又想到張雅琪詛咒一般的話語,他又拿起酒杯一口悶下,不會的,絕對不會的,沒有心的人是不會愛上任何人的,絕對不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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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小園在餐廳等到飯都涼了,也沒見程浩回來,不由更加生氣。
「不回來更好!省的還伺候你!」她嘀咕一句收拾餐桌。
真是不明白,那個瘋女人為什麼要對付自己?
想想剛才在氣頭上給她的一耳光,小園有點後悔,下手太重了。
其實那個女人也是個可憐人,遇上程浩這樣一個濫情的男人,始亂終棄,那個耳光應該賞給他才對。
小園這時突然明白柳碧嬈曾經對自己說過的「要小心程先生,他這人口碑不太好」是什麼意思了。
她不由打個寒戰。不過想想這住了快一年,程先生對自己還算是君子,除了有時候會口不擇言的罵自己之外,也沒什麼啊。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一定狠狠揍死他!
想到這個信條,小園頓時平和下來,下午還要上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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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課的時候那個大叔又坐在她身邊,小聲問:
「上午怎麼沒來?實驗報告要計成績的!」
一想到這個問題小園就頭大,看她愁眉苦臉的的樣子,劉勇笑道:「幫你寫了!傻丫頭!」
小園撓撓頭樂起來:「謝啦!」
劉勇也笑道:「不用謝,下回哥哥求你幫忙你可別不答應就行。」
小園眨眨眼睛:「什麼忙啊?」
劉勇笑道:「我還沒想好呢,先欠著吧!」
小園把小腦袋一偏,笑道:「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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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小園自己吃過晚飯,薛澄架著程浩才晃晃悠悠回來。
「他又喝酒去了?」小園尖叫起來,氣急敗壞。
薛澄把他放到沙發上,捶捶肩膀:「我在路口看見他都快不省人事了,怎麼喝這麼多啊?」
小園白了他一眼:「你都不知道,我怎麼知道?」
然後看也不看程浩,轉身上樓去。
薛澄不明白了,原來程浩喝醉了小園的態度可不是這樣。
看她氣哼哼的樣子,難道他們又吵架了?
「吵架?」小園冷笑:「我懶得理他!」
薛澄只好自己把他搬回卧室,畢竟睡沙發也不是個事兒。
「妹妹,怎麼了?」薛澄安頓好程浩,這才來到小園的卧室門口詢問情況,他不問還好,一問小園竟然哭開了。
薛澄摟住她安慰道:「別哭,別哭,到底怎麼回事啊?」
小園止住哭聲,覺得在這件事上自己太委屈了。
莫名其妙的撞見他們香艷的一幕,又莫名其妙差點被人潑硫酸。問題是這些事情,跟自己半點關係都沒有啊?
可這些事怎麼跟薛澄說呢?還是咽回肚子里。
「你哭什麼!我怎麼你了?」
躺了一會兒,酒有些醒了的程浩走上樓,看見正在對著薛澄哭的向小園他突然覺得氣不打一處來,上來揪起向小園把她推到牆邊上,捏住她的臉,狠狠道:
「你說啊?怎麼就那麼委屈?當著我的面你不挺厲害嗎?怎麼著?在我兄弟面前裝可憐?」
薛澄真的怒了,一把推開他:「你這是幹什麼!」
程浩依舊對著小園吼道:「張雅琪潑的是水!又不是硫酸!你的臉不用毀容就夠讓人提不起興趣了!你當你是傾國傾城還擔心別人毀你的容嗎?」
薛澄聽見他的話人都被嚇呆了。
向小園氣得渾身哆嗦,抓起桌子上的水杯向程浩潑去。
「滾出去!」
程浩被她一杯冷水澆醒,也呆在那裡,薛澄見狀急忙把他拖走。
「哥!你可真行!」薛澄也被他氣夠嗆。
程浩摸摸臉上的水:「我剛才說什麼了?」
薛澄吼道:「你說什麼自己都不記得了?張雅琪為什麼要潑小園啊?」
程浩的腦子裡頓時「轟」了一聲,只好結結巴巴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說了一遍。
「真是好死不死,幹嘛偏偏讓她撞見!」
程浩捶著頭懊悔之極。
這件事的後遺症,簡直是沒完沒了。
薛澄氣的搖頭:「你乾的好事,還讓別人差點拿硫酸潑她。問題是這些事和她有什麼關係啊?難怪她生氣。你說,換了誰,誰不生氣?」
程浩點起一根煙:「別說了……別說了,我頭疼。」
薛澄看他的樣子也不好意思再說他,只能陪著他抽悶煙,生悶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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輾轉反側一晚上的當然不止是程浩,向小園也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