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章 天下大亂
本來以為憑藉程浩冤枉自己而鬥爭取得的勝利,可以挺起腰桿做人了,卻忘了「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頭」的古訓。向小園深刻體會到撞得頭破血流的感覺,於是她又龜縮回殼裡,繼續過那種小心翼翼,大氣也不敢出的生活。
程浩對小園的樣子感到既可氣,又可笑:她沿用一種貌似蟑螂般走路的姿勢——貼牆根,溜飛快。
這使人很受刺激,彷彿他是張著血盆大口,滿爪利甲的大灰狼。
更讓人受不了的是,他不過是撓下頭這麼簡單的動作,向小園也會立刻條件反射般逃到三米之外。
向小園如履薄冰般過完這個周末,回宿舍迎接自己的竟然是一團漆黑。
小園拉了拉燈繩,沒亮。
「樂意!樂意!」小園叫起來。
「這裡呢!」對面傳來回答。
推來門向小園和樂意二人異口同聲叫起來:「你怎麼變成這樣了!」
向小園摸摸自己頭上的創可貼,輕描淡寫的說:「不小心撞的,傷口不大。你呢?」
「我啊,那個……因為燈管不亮了……」樂意閃爍其詞。
小園看看她的腿:「我說大姐啊!燈管不亮了和你的腿成這樣有什麼關係!」一看樂意的腿就是被燙傷的,又紅又腫,抹了葯后亮晶晶的。
「我想搬椅子修一下……」樂意吐吐舌頭:「然後燈就掉下來了。」
小園還是沒有明白燈掉下來和樂意腿燙傷有什麼關係。
「我躲那燈……就一腳踩在暖壺上了……」樂意苦笑著說。
向小園長嘆一聲:「樂意同志!我說過多少次了,只要帶電字的東西你就別動,動啥壞啥!腿挺疼吧?」小園又心疼又生氣,抱著樂意的腿仔細看看還好燙的不太重。
「沒事,是隔夜水。」樂意反而安慰小園。
「怎麼你修燈管?鍾原呢?」
「她一直沒回來。」
「那盼盼呢?」
「盼盼傷了,去醫院了……」
「盼盼怎麼也傷了!」小園瞪大眼睛。
「她幫我收拾那一地的碎燈管,把手扎了。」樂意很不好意思。
小園苦笑著嘆道:鍾原不在,天下大亂。
鍾原推開宿舍門嚇了一跳,三個病號抱著臂怒氣沖沖望著自己。
「鍾原!這都幾點了!」小園大吼起來。
「九……九點二十,你們三個怎麼了?」
「你真厲害,鬼混到現在才回來!」樂意諷刺道。
「你們胡扯些什麼啊!我回家了一趟,到是你們三個怎麼搞成這樣!」鍾原反問。
「燈掉下來,我躲,把腳燙傷了。」樂意語言極簡練。
「然後我把手扎了。」盼盼模仿樂意的口氣道。
鍾原看看身旁一言不發的向小園:「燈砸你頭上了?」
小園瞪了她一眼:「砸你頭上了!」
「哇!她今天吃火藥了?」鍾原小聲問樂意。
「警告你!晚上再敢九點以後回來,就打扁你!」小園擺出一副惡狠狠的樣子。
「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樂意意味深長的說。
「是!是!是!幾位大小姐,放心吧!知道你們擔心我!我和海成連手都沒有牽過呢!」鍾原是多聰明的人,馬上聽出了她們的言外之意。
這幫小姐妹真是夠能瞎操心的的。
「天啊!」盼盼突然說:「你們難道和烏龜是親戚嗎?」
她的話音剛落,樂意和小園就笑翻了。
「哈哈,熊貓寶貝兒,你不說話是不說,一說就這麼經典!」樂意笑得肚子疼。
「你們這些人,一會兒怕我們發展太快,一會兒又笑我們發展的太慢,到底想怎麼樣!」被她們一笑,鍾原面子上很是掛不住。
「對了,別光說我!你呢?那傢伙誣陷你解決了么?」鍾原趕快把話題轉移到小園身上。
向小園止住笑,鬱悶的擺擺手:「別提了,那人就是一個神經病!」
「神經病?不會吧!」鍾原她們瞪大眼睛。
「怎麼不會!」小園反駁:「這禮拜我一去,還沒等說話呢,他就把這麼厚一疊錢扔給我!足足一萬那麼多!」
「老天爺!那人的腦子被錢燒壞了吧!」鍾原先喊起來。
「他是不是窮的只剩錢了?」盼盼很不理解。
「果然是個神經病!」鍾原補充道。
「你收他的錢了嗎?」沉著臉的樂意突然插了一句。
「沒!當然沒有!」小園趕緊否認:「嚇都嚇死了,我怎麼敢拿啊!」
「那就好!」樂意點點頭:「他的世界和我們的世界不一樣,金錢至上的法則我們是理解不了的,你不理解他,他也不會理解你,這種人,敬而遠之足夠了!」
向小園點點頭算是認可了她的說法。
樂意接著說:「不論他給你什麼,記住都不要拿!」
小園又點點頭:「我知道,我橫豎也不是那種眼皮子淺,愛貪小便宜的人,這點道理我懂!」然後想了想又說:「不過我拿了他三百元,算我三天的誤工費,不過又給他做這個季度的房費了!」
樂意擺擺手:「這不算,這是該拿的!」
正說著盼盼的手機響了,她看看號碼遞給小園:「神經病找你!」
小園接過來沒好氣的「喂」了一聲。
「你的頭還疼么?」電話那邊的程浩一直不放心。
「沒事兒,放心吧!」小聚匆匆回答完,就掛了電話。
「哈!那個神經病挺關心你嘛!」鍾原吃驚道。
「廢話!他可能不關心我嗎?我是給他打掃衛生時撞的,真把我撞成腦震蕩,他不用花醫藥費啊!」小園辯解,心中卻隱隱擔心鏡子錢。
「拉倒吧!」樂意揭她的老底:「就你那頭,上次職工足球賽,你傻乎乎從場邊穿,結果一球就把你悶倒在那兒了!我們都快嚇死了,你卻拍拍屁股沒事人一樣站起來!你那哪裡是腦袋,整個一鐵球!「
「你!」小園羞紅了臉,卻無語反駁,她狠狠瞪了樂意一眼,心說:「有你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