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他不敢說,而且,現在的他已經沒有了立場再對她說愛。
“那你就算是為了曾經的我,可不可以不要在喝酒了,你能不能不要再作踐自己的身體了,你明知道自己有心髒病,為什麽還要來這種地方喝酒?酗酒好玩還是泡吧好玩?”
一個情急之下,夏星晴將自己知道的事情,也是席城斯對自己隱瞞的事情脫口而出。
兩個人同時愣住。
夏星晴下意識的想要落跑,卻被席城斯一把抓住。
“星晴,你剛剛說什麽?”
“我沒說什麽,我還有事,我先走了。”
“夏星晴,你覺得我會放你走嗎?你難道不覺得你應該給我一個理由嗎?誰告訴你的,是誰?”他緊抓著她的肩膀,咬著牙一字一句的問道。
他拚了命的想要隱藏的真相,到底是誰告訴的她……
夏星晴很是窘迫,自己現在要怎麽說?難道要告訴席城斯那天晚上的事情嗎?還是咬撒謊,可是要怎麽撒謊呢?
“我……我……你弄疼我了!”
聽到她喊疼,席城斯立馬便鬆開了手,結果夏星晴甩掉高跟鞋,便直線衝回了酒吧門前的停車位,打開車門便上了車。
後麵。
席城斯根本沒追,而是撿起了她踢掉的高跟鞋,這才跟了過去。
因為著急,夏星晴躲進車裏麵,卻忘記了鎖車門,同樣也因為自己喝了酒,而不敢開車,就這麽窩在車裏等著某人找上門。
輕而易舉的就打開了車門的席城斯表示,他就知道這丫頭的腦袋關鍵時候掉鏈子。
“你,你想幹嘛!”
“你覺得我會對你做什麽?”他說著,便湊上前,將她在車裏給拽了出來,然後塞到了自己的車裏,俯身靠在她麵前說道,“我要是想做些什麽,機會多的是。”
但是他不會做些什麽。
因為,是她啊。
是他的寶貝,也是最寶貝的,他舍不得。
席城斯同樣也喝了酒,但是人家有司機,一路將夏星晴送回了公寓,席城斯拿走了夏星晴的車鑰匙,說車子會讓秘書給她開回來。
席城斯是絕對不會對那一輛女士車子有什麽想法的,而且,人家也不差那幾個錢,所以,夏星晴還是很放心的。
回到公寓後,夏星晴第一件事情就是給楚珂打電話。
知道那天晚上和席城斯在一起的人是她的,除了天知地知,她知夏沫心知,那就剩下楚珂了。
“有事?”依舊是一如當初的冷冰冰的樣子,這叫夏星晴有些咂舌,不過現在她可沒空和楚珂計較為什麽開口就是這兩個字。
而是軟糯糯的開口說道,“有事。”
“說。”電話那邊,楚珂放下了簽名筆,仔細的聽著話筒裏她的聲音。
“我今天遇到席城斯了,他喝酒了,我一不小心……”
說到這裏,她就有些不好意思往下說了,自己都多大的人了,竟然還能這麽不小心,也真的是醉了。
“說漏嘴了?那夜的事情,還是他的身體?”
“身體。”
楚珂聞言,重重的吸了口氣,這個夏星晴,以前就迷迷糊糊的,現在怎麽還是這麽迷迷糊糊的?這要是沒有城斯在身邊……
世事難料,老天爺就是喜歡這麽跟有情人開玩笑。
“你想我怎麽幫你?”他問。
“我不想讓他知道,那晚,陪他的人是我。”如果席城斯知道了,肯定會跟夏沫心鬧離婚,到時候,席城斯肯定會背負上不孝和出軌的罵名。
她不想,不想他再承受這一切,病魔的折磨已經很殘忍了。
楚珂沒有拒絕夏星晴,折讓夏星晴忐忑的內心總算是放了下來,隻要楚珂答應會幫忙,就一定會幫忙的。
這麽想著,夏星晴道了謝,稱自己改天會請楚珂吃飯,便掛了電話。
楚珂手中拿著手機,遲遲都沒有放下。
半晌後,他才歎了口氣,拿著手機撥通了席城斯的號碼,問席城斯要不要一起吃飯。
楚珂自從忙工作以後,很少會主動邀約,席城斯因為夏星晴的事情顯得有些煩躁,一口便應了下來,想著,也許楚珂會知道些什麽。
最近楚珂經常同楚家姐妹住在一起,那兩姐妹和星晴的關係又很好,所以……就算不知道,也一定可以旁敲側擊的打聽到一些什麽。
兩個人約在了一家經常去的餐廳。
餐廳是楚珂名下的,是楚珂準備送給夏沫心的禮物,夏沫心一直都幻想過自己可以有一家自己的餐廳,不管是什麽國家的食物都可以在這裏吃到。
隻是,這個禮物還沒有送出去,他們兩個便已經永遠的結束了。
楚珂同經理打了聲招呼,便領著席城斯取到了樓上,樓上四周完全是透明玻璃罩起來的,房頂布置得宛若是天空,美麗的不可方物。
四周環視下去,完全開闊的視野讓人忍不住的讚歎。
席城斯到此,環視了一下四周,不覺勾唇,“她最喜歡在有美景的地方吃飯了。”
“城斯,她在你心裏有多重要,真的需要時時刻刻都能想到她嗎?”明知道答案會是什麽樣的,因為自己也感同身受。
可偏偏,楚珂還是問了出來,有時候,雖然明知道答案,卻依然想聽到答案。
他點頭,沒有拒絕的說道,“我從來都不知道原來她對我來說,那麽重要。”
“對了,你找我有事?”
“沒什麽重要的事,就是聽說你最近拿了一塊地,所以想要問你要。”楚珂不置可否的如是說道,並沒有先提起夏星晴的事情。
他知道,席城斯一定會問他。
“這麽直接?”
“我們是兄弟嘛,我不想對你撒謊,你想給,便說要求,不想給,我也不會勉強,反正給不給,兄弟之間吃頓飯,也是很尋常的!”
楚珂聳了聳肩說著,經理便帶著服務員,將楚珂點的菜都端了上來,並且帶來了楚珂特地點的一瓶紅酒。
這個牌子的酒,再加上年份的加持,絕對是席城斯的心頭肉。
看起來,仿若是在賄賂,卻又好似兄弟知心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