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家老爺子席宿傳去世的消息一下子便不脛而走,還沉浸在悲痛中的席家人不得不忙於葬禮的籌辦,各式各樣的文件、手續、會議等待著他們去處理。
此前還在和席城斯冷戰的夏星晴如今也正式以席家媳婦兒的身份在不停地忙碌著。
很快,席氏集團第一任總裁,同時也是M國七大家族中最有權有勢的席家中最有威望的人——席宿傳的葬禮開始了。各大家族的人攜妻帶兒前來吊唁,他們都穿著高檔麵料製作的黑色正裝,每一件衣服都在燈光的照耀下散發出不一般的奢華的光澤;他們都在會場中露出精心練習過的悲痛表情,但隻要在沒有人注意的時候又露出自己的嘴臉;他們都與四周的名門貴族們寒暄著近來的種種,然而心中真正惦記著的卻是對方的腰包。在場的這些人,無不在精明地計算著席老爺子的去世將為自己帶來多少盈利。
夏星晴身穿一件剪裁得體的黑色連衣裙,樸實無華的款式將她身體的每一寸皮膚都包裹住,她就這樣安安靜靜地同席夫人站在一起,向每一位前來表示悲痛之情的女眷微微屈膝表示謝意,好似一株黑暗中的夜來香。
席總正在和一群大腹便便的人碰杯交談著,席城斯一個人鬱悶地坐在椅子上看著手中的酒杯發呆。
爺爺的去世,一定對席城斯的打擊很大吧。夏星晴正想要走上前去安慰安慰愁悶的席城斯,卻看到一個美麗的倩影走近了席城斯,是汪晴。
汪晴穿著一身貼身的黑色連衣長裙,裙子的領口、袖口和裙擺全錯落有致地鑲嵌著大大小小的珍珠。她手裏拿著一個高腳杯,慢悠悠地坐到了席城斯旁邊的椅子上,和席城斯開始交談了起來。
夏星晴並不能聽清他們在說什麽,隻看得出汪晴臉上滿是得意,而席城斯的表情由氣氛變成了疑惑,最後變成了半信半疑。他們究竟在說些什麽?!
夏星晴實在忍不住了,起步正向席城斯走去,突然一個人出現在了夏星晴麵前:“星晴姐姐,你還好嗎?”
“啊,是沫心啊。”夏星晴此刻心情並沒有在突然出現的夏沫心身上,她隻想趕緊去弄清楚席城斯和汪晴剛剛都交談了些什麽內容。
夏沫心見夏星晴完全不想理會自己,將夏星晴拉轉過身正對著自己,問道:“星晴姐姐,你在席家住著的這半年,還住得習慣嗎?玩得開心嗎?”
夏星晴完全不知道夏沫心為什麽突然這麽問,隻得點了點頭,有些敷衍地回答到:“嗯還挺好的吧。”
“玩得開心了的話,你是不是該考慮還給我了呢?”夏沫心將兩隻手攤在夏星晴麵前,微微歪著腦袋笑眯眯地對夏星晴說著,就好像一個正在索要糖果的小孩子。
夏星晴更是搞不清楚狀況了,疑惑地問道:“這是?什麽意思?”
夏沫心將臉湊近了夏星晴,依舊用那脆生生的嗓音說著:“星晴姐姐,拿了別人的東西一直不還可是壞孩子的表現哦~”
“沫心,你到底在說些什麽?”夏星晴有些不耐煩地皺著眉頭看著麵前這個一臉人畜無害的夏沫心小妹妹。
夏沫心見夏星晴還是不懂的樣子,便徑直跑到了一旁用於說話的小台子上去,鄭重其事地調整了一下話筒高度,還輕輕地拍了兩下話筒用於試音。這下,整個會場的人都看向了夏沫心。
夏沫心滿臉都是溫暖的笑容,她拿起了話筒開始說起話來:“各位來賓晚上好,首先很感謝各位百忙之中抽出時間前來吊唁我們的席爺爺。“說完還鄭重其事地鞠了一躬,大家都不知道她到底要做些什麽,但都繼續耐著性子繼續等了下去,畢竟,很少有人會對這樣一個長相甜美的小女孩產生厭惡的情感。
“相信大家都知道不久之後呢就是席家年輕有為的青年才俊席城斯的婚期,大家近期應該都有收到請柬,大家也都知道我們席少爺的這位未婚妻是因為當年席爺爺在外遇險時被人所救,所以留下一條項鏈為席少爺訂下這門婚事才成為這麽一段佳話。”說到這裏夏沫心停頓了一下看向了夏星晴,然後繼續說,“不過呢,畢竟事情過去了那麽多年,人海茫茫想要找尋十多年前的一條項鏈是多麽的困難,這些我們也都能理解。但是想要仿造一條這樣的項鏈就實在是不太好了。”
說著,夏沫心從自己的衣領中抽出了一條項鏈,和夏星晴頸間的那條一模一樣:“大家,其實我才是當年和席少爺訂下婚約的人,而麵前的這個夏星晴,因為從小就和我家是鄰居,知道了我頸間的這條項鏈的故事,便處心積慮地根據我的項鏈仿造了一條一模一樣的,隻為了能夠接近席家少爺嫁入豪門。可憐的席爺爺,自己最後的遺願都沒能好好完成,還被人調了包,不知道現在席爺爺聽到這些,會是多麽傷心呢。”
站在台下的夏星晴聽到這番話簡直大吃一驚,當然同是震驚的還有在場的席夫人、席總、席城斯、歐陽奕和楚珂等人,他們都沒有想到和自己相處了這麽久看似率真直爽的夏星晴卻是個為了利益投機倒把的人。縱觀整個會場,也隻有汪晴露出得意的笑容,正悠閑地品嚐著手中的紅酒。
夏星晴看著自己手裏的這條項鏈,心中實在是難以置信,這條項鏈明明是自己從小便戴在身上的啊,而且自己此前並不知道這條項鏈和席家有這些淵源,更不要說為了接近席城斯處心積慮地去仿造一條了。不對?憑什麽我這條就是仿造的贗品而夏沫心的項鏈就是真的?
夏星晴正打算向夏沫心提問時,夏沫心自己先張了口:“大家或許都在疑惑這條項鏈究竟怎麽判別真偽吧?如何才能判斷我的就是真的而夏星晴的就是偽造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