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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鐵布衫嚴振東

  見那人轉身欲走,孫泰等沙河幫的人不幹了,明明說好的,事到臨頭卻成了縮頭烏龜,這不是坑人麽?


  幾天前孫泰等人在一次武館之間的比鬥遇到的這人,當時這人挑戰嶽家刀法,那嶽家刀掌門見他是北方來的,就生出了輕慢之心,要讓他三招,可是一交手這人隻一招就讓那嶽家刀的掌門人站不起身。


  這人本不欲在鬥,可是那嶽家刀的掌門卻不甘心失敗,從背後偷襲,一刀砍在這人的背後,但那威猛的一刀隻看破了這人的衣裳,那嶽家刀的掌門做夢也沒想到自己的偷襲竟然沒有傷到對方,這人見嶽家刀掌門如此無恥,忍不住下了重手,廢了他。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李木棠闊別三年多的師兄楊振東,現在應該稱呼他為嚴振東了。


  嚴振東雖然打贏了嶽家刀掌門,可是卻沒有得到別人的敬重,因為是生死較量,他如果殺了這嶽家刀的掌門還好說,但是嚴振東偏偏隻廢了他,對於練武之人來說比殺了他們還難受,所以當時在場的人紛紛指責起他來。


  飽受指責的他隻能夠離開。


  如今他過的十分的落魄,在街頭賣藝為生,賺一些幸苦錢,一天賣藝所獲得的不過幾十文錢,隻夠買幾碗麵的。


  沙河幫的人就看中了他的功夫,於是找上門去,說可以出錢給他開武館,隻要他加入沙河幫就行。


  一年的流浪生涯讓嚴振東明白錢的重要性,雖然知道沙河的人是地痞無賴,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除了生存之外,他還想將父親的拳法發揚光大,所以他答應了沙河的人。


  今天是他第一次替沙河當打手,沒想到遇到的竟然是自己的師弟,想起當年兩人“行俠仗義”毆打地痞無賴,又想到自己如今為了錢卻和地痞無賴勾結,頓時產生了羞憤之情,轉身離去。


  “嚴師傅,你收了我們的錢,就要為我們辦事,現在事還沒辦就想走是什麽意思?”孫泰質問道。


  嚴振東摸了摸懷中的銀元,望著自己的師弟,這錢還沒有捂熱乎,他很舍不得,但對方卻是他的摯友師弟,要他對自己的師弟出手?咬了咬牙,他把這包銀元扔給了他們:“還給你們。”


  那幾人正要罵嚴振東言而無信,這時候一道身影出現在孫泰的麵前,露出了一絲冷笑,孫泰見到此人,嚇得連連後退,隨即大聲道:“他隻有一位,我們一起上。”


  孫泰的手下都朝著李木棠衝去,而他本人則是轉身就逃。


  李木棠見那幾位手持砍刀的人衝過來,手裏摸出了幾枚銅錢,以“淩空一擲”的手法打了出去,隻聽幾聲急促的慘叫,那夥人便沒有了聲息。


  正在逃跑的孫泰隻覺得一直手抓住了他的辮子,腦袋頓時吃痛,轉身一刀從下至上削掉了自己的辮子,然後一刀朝李木棠砍了下去。


  李木棠伸手一抓,直接抓住了那砍刀的刀刃,微微用力就宛如鐵箍,任憑孫泰掙紮也無法拔出砍刀。


  另外一隻手快速的刺出,刺中孫泰的眼睛,把他的眼珠給戳爆了。


  慘叫聲傳來,孫泰直接捂住了眼睛,倒在地上翻滾。


  沙河幫的人仗著有官府罩著幾乎無惡無作,欺壓百姓,如今李木棠戳瞎了他,根本沒有任何的心理負擔。


  不理會孫泰撕心裂肺的慘叫,李木棠轉過身去,看著立在雨水中的嚴振東,心中微微一歎,走上去道:“師兄,三年未見了,我請師兄喝一杯。”


  嚴振東望著這位師弟,心中感慨萬千,那初見時的羞憤也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酒樓之中,李木棠望著這位臉上滿是風霜的師兄,一邊喝酒一邊問道:“師兄,你不是和師傅回鄉了麽?怎麽會來到廣州的?”


  嚴振東苦笑了一聲,開始述說起三年來的遭遇。


  楊天雷本名嚴天雷,山東人氏,小時候被人賣到了湖北,受盡了人販子的折磨,後來得遇武當高人解救,就拜入武當,也是熱血青年。


  太平天國中期,他下山加入了太平軍,因為本事出眾一身鐵布衫功夫登峰造極,被翼王石達開看中,成為其親衛之一。


  其後不久太平天國內部爭權奪利,東王楊秀清欲稱帝,洪秀全密詔北王韋昌輝、翼王石達開和燕王鏟除東王。


  北王韋昌輝先行回京,連夜攻破東王府,斬殺王府數千人,之後翼王石達開回到太平京城,北王韋昌輝想要除去石達開,沒想到石達開在嚴天雷等人的保護之下連夜逃了出去,但他的家人就沒有那麽幸運,被北王韋昌輝全部殺死。


  天京事變之後,翼王石達開心灰意冷,出走天京,獨自征戰,同治二年,在大渡河被清軍逼入絕境,為了部下,他決定投降清軍,沒想到最終清軍背信棄義,抓住了石達開之後,派人去追殺石達開的部下。


  嚴天雷因為本事高深,所以逃得了性命。


  後來嚴天雷為了不連累武當,破門出教,改姓為楊,一直帶著兒子流浪江湖,在光緒元年的時候,朝廷對於太平軍的餘黨追殺也沒有那麽嚴格了,他便帶著兒子來到了山東老家,正好遇到李家招武師,於是在李家當了五年的老師傅。


  這個時候嚴天雷已經得了一種慢性病,雖然身強體壯也堅持不了多久,於是盡心的照顧自己的兒子。


  五年之後,嚴天雷覺得自己命不長久,於是回到老家利用在李家五年積攢下來的錢財置了一些田產,過了一年的安穩日子就離開了人世,在離開人世之前,跟嚴振東說出了真相,讓他把他創立的嚴家拳傳承下去。


  嚴振東葬了嚴天雷之後,賣掉了田產,準備在鎮上開個武館,可是沒想到他的錢被人騙走,沒奈何之下,他隻能夠遠走他鄉,一邊挑戰一些武林名宿,一邊磨煉自己的武學,隻是因為他心高氣傲,有人看中他的功夫請他去看家護院,他直接把那人給打了。


  之後一年多他一直在流浪,在時間的衝刷之下,他明白了錢的重要性,於是放下了自尊,開始街頭賣藝賺錢,勉強糊口,日子雖然難過,但至少不偷不搶。隻是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夠把嚴家拳發揚光大。


  這次他之所以答應沙河幫,就是為了能夠有錢開設武館。


  “原來師父他已經去了。”李木棠現在可以不用稱呼師傅,改成師父了,因為嚴天雷在走之前把他的真傳都傳給了他。


  李木棠端起一壺酒,來到了窗前,看著外麵綿密的細雨,把酒倒了,道:“這一杯敬師父。請師父不要怪罪弟子沒有能夠去拜祭師父。”


  嚴振東輕歎一聲,沒有言語,隻是吃著菜。


  李木棠回到座位上,望著嚴振東,本來想問他為什麽不找自己,但想想這應該是他本來就不想求別人,現在問他反而會傷了他的自尊,於是換了個話題道:“師兄,你是為了實在師父的遺誌,所以才想開武館的。既然如此,不如我出錢來開武館吧!”


  嚴振東連連擺手道:“這怎麽可以。”


  李木棠拍了拍嚴振東的肩膀道:“師兄有所不知,師父在臨走之前已經把《龍吟鐵布衫》和《嚴氏方拳》傳給我了。我也算是他真正的入室弟子,傳承他的遺誌,發揚他的武學也是我分內的事情。”


  “真的?”


  “當然真的,而且我已經在仁安街買了房子,那房子很大,改造一下就能夠成為武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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