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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你應該對我負責(杜少篇)

  第35章 你應該對我負責(杜少篇)    別墅里所有的人都在那間房裡,只有歐婭若被關在門外。 

  這本來是個絕佳的逃跑機會,可經過了那一天一夜的驚悚經歷,現在就是借她兩個膽,她也不敢再獨自逃跑。 

  滿腹疑問的等在門外,歐婭若一直在思考著於穎關上門前所說的話,什麼叫她永遠也不知道他為她做了多少事? 

  他做了嗎?為什麼她一點也不知道? 

  身體還有些疼,摔下山坡的時候顯然是傷著了,可她卻完全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這裡的。 

  難道,是他救了她嗎? 

  想到這裡,她不禁又有些內疚,如果真的是這樣,剛才自己那麼說他會不會真的太過份了? 

  腦中反覆都是於穎的話,雖然還是有些不能釋懷,但不得不承認她至少有一點說得完全沒有錯。 

  假如,那一天,不是他突然出現的話,她想她可能真的活不下去了,只是,在他對她做了那樣的事情后,她真的沒有辦法再為他說好話。 

  糾結著,可她依然安靜的等在那裡,直到張醫生終於打開了門,微笑著走到的跟前:「歐小姐是吧?你還好嗎?」 

  「呃!我?」 

  「看來是好得差不多了,杜少那邊已經掛上水了,所以我出來看看你,雖然你身上的外傷不重,但重感冒加上發燒,很容易引起肺炎的,你還是找個房間好好休息一下吧!」 

  剛才因為想事情太過專心,歐婭若一直強行忽略身體上的不適,可現在被張醫生一說,歐婭若這才發現自己頭重腳輕的厲害…… 

  撫了撫還在發熱的額頭,她虛弱的一笑:「謝謝你張醫生,不過,我想問問,他……怎麼樣了?」 

  關心人這種事,雖然不需要天份,但現在的歐婭若,心裡對杜宏宇還是有著那道梗,要讓她馬上表現得像個沒事人一樣,這也有些太過為難。 

  所以,當她對杜宏宇表示關心時,她還是覺得自己很犯賤,問起話來自然也有些彆扭。 

  做為醫生,張醫生其實是不喜歡別人拿自己的身體不當回事的。 

  不過,事出有因,他也想多加指責什麼,只道:「杜少的外傷有點感染,會比你麻煩一點,不過我幫你看完病後,就會打電話讓人送葯過來的,應該問題也不大。」 

  「外傷?他也受傷了?是因為救我回來的時候傷著了嗎?」本來只是懷疑的,可現在聽張醫生這麼一講,歐婭若的負罪感立時又增加了好多倍。 

  他笑著搖頭:「杜少身上的是鞭傷,原本他體質好只要不感染也能很快好起來,可昨天的針沒打完,又在外面找了你一夜,再加上杜少帶你回來的時候是背回來的,所以他背上又重複性地受到了傷害,也就……」 

  打斷張醫生的話,歐婭若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什麼?鞭傷?」 

  歐婭若實在很難以想象,在21世紀還有這種古董級的傷害? 

  不過,這也足夠說明為什麼她們在抬杜宏宇上床時,會讓他趴著了。可是沒想到,真的是他把自己救回來了,還用受傷的背背她回來…… 

  雖然沒有看到他的傷口,可一想到這裡,她不禁感同深受的擰起了眉,彷彿那些痛感,皆來自她自己的身體一般。 

  張醫生當然不懂她在想著什麼,只以為她又開始不舒服了,便關心的問:「歐小姐,又不舒服了嗎?」 

  「我沒事兒,只是有點暈。」 

  隨口解釋著,張醫生卻笑著自白大卦的口袋裡掏出一盒葯遞給了她:「吃完葯就去休息吧!不然杜少醒來時,發現你還沒好,會怪我醫術不精的。」 

  心虛的接過,歐婭若一陣猛地點頭:「喔!好,好,我知道了,我自己會去休息的,張醫生您別管我了,去看著他吧!我沒事兒,真的……」 

  張醫生最終還是進去了,可歐婭若卻盯著那緊閉的房門發起了呆。 

  原來他真的為了做了許多事,只是她又不懂了,恨,原來也可以用關心來表示? ——

  張醫生說讓歐婭若好好休息,其實她也想。 

  雖然更想去看看杜宏宇的情況,但事實證明,這比她找個地方休息來得要困難得多。 

  畢竟,就算陸蘭芝不阻止,於穎也不會同意。 

  可余伊薇與於穎,誰才是他的正牌女朋友?還是說兩個都是? 

  但她明明記得他有喜歡的人的,還是一個大律師,所以說,也有可能兩個都不是他的女朋友,只不過是和她一樣暗戀著他的人。 

  琢磨著這些亂七八糟沒油鹽的東西,歐婭若窩坐在杜宏宇的門外差一點就要睡著了。 

  好在阿搖看到后馬上將她帶到了客房休息,不是她要拿嬌,只是她原本就一直住在杜宏宇的房裡,現在房間還給他了,她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在哪裡睡覺…… 

  頭暈得厲害,她只記得迷迷糊糊和阿搖說了幾句話,又迷迷糊糊的吃下了葯,最後,終於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

  那一覺睡得很香甜,直到午夜夢回,她才驚坐起來。 

  想著還沒有去看看他的傷,看了看時間,晚上三點半。這時候,恨她的不恨她的人估計都睡了,正好有機會讓她去偷偷看他幾眼。 

  隨意披了件外衫,歐婭若躡手躡腳的出了門。 

  來到杜宏宇的房間前,她小心翼翼的轉動門把手,和她意料中一樣門沒有鎖。 

  悄悄走了進去,悄悄又關好房門,正想悄悄靠近看幾眼就走,卻在轉身之時,愕然發現他正瞪著黑幽幽的眼,迷離的望著她,表情欣慰的樣子…… 

  「你,你,你……」 

  她發現自己犯上口吃症了,一見到他,總是不能好好說話。 

  「還好嗎?聽阿搖說你吃了葯后燒退了。」 

  他的表情很怪異,真的很怪異。 

  雖然她不想承認,但她腦子裡崩出來的只有溫柔這兩個字眼,可是溫柔用在他身上是不是有點太不相襯? 

  「還……還好。」口吃又犯了,可最讓她緊張的卻不是口吃的毛病,而是這莫句就慌亂的心跳,幹嘛呀這是? 

  人還沒走近呢,怎麼輸了氣勢? 

  「你是來看我的嗎?」他笑,溫溫的,似乎心情挺好。 

  她用力搖頭:「不是,絕對不是。」 

  「那你來幹嘛?」 

  他問得直接,她卻開始對著手指:「那個,走錯房間了,你知道啦!我這幾天一直住在這裡的,剛才我上完洗手間就迷迷糊糊所以走錯了房。」 

  嗯!不錯,就是這樣的。 

  正想在心底為自己的機智而高聲喝彩時,他卻又笑著看她,不懷好意的問:「這裡的房間里都有洗手間,怎麼你那一間剛好沒有?」 

  「嘎!」 

  完了,穿幫了,囧…… 

  拍了拍自己床邊的位置,杜宏宇微笑著開口:「過來。」 

  呃! 

  她得承認自己真的很不習慣,這個人真的是她所認識的那個杜宏宇?他不是一直都喜歡命令的口吻的?現在這樣子客氣又有禮的真讓人覺得害怕。 

  難道在他剛才昏迷的時候,他不小心『被穿越』了,在她眼前的這個人,其實不是原來的杜宏宇? 

  心裡七上八下的,歐婭若猶豫著一直沒有動,他卻固執的拍著自己床邊的位置:「過來。」 

  雖然他仍是那樣淡漠而溫和的口吻,可歐婭若就是聽出了幾分威嚴,心裡頭打著鼓,但歐婭若的腳已然不由自主的一步步向前挪。 

  為什麼她覺得自己越來越有奴性了呢? 

  站在他床邊,她還是不敢去看他的臉,有些問題暫時想不起來不代表一直想不起。 

  比如,那些她一直試圖忘記的某件事實…… 

  他沒有出聲,只是貪婪的望著她低垂的臉,看不清她真實的表情,但他卻能真實的感受到她的害怕。 

  這是第一次,他在她的臉上看到這樣的表情,以往,就算是他如何吼她罵她,她總是一幅對著乾的架式,可是現在,她那渾身的刺似乎都已被他撥光,只剩下光禿禿血淋淋的一片。 

  「你怕我嗎?」 

  他問,問得很小心。 

  她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竟是直接的點了點頭,點完,猛地似又想起來自己做了什麼,馬上又把頭搖得像撥浪鼓。 

  嘆一口氣,他突然猿臂一伸,又一次緊緊將她納入懷中。 

  僵硬,僵硬,除了僵硬,還是僵硬…… 

  她整個人,整個表情,整個身體都在僵硬之中,唯有那一雙明亮的大眼,閃爍著不敢置信的光華。 

  「你……你放開我。」 

  她又開始結巴,他卻只是固執的圈住她,貪婪的吮吸著她身上的清香。 

  就是這種感覺,清新而獨特,讓他一度沉迷而不能自撥,感受到她的掙扎,他把頭埋在她的頸間,呢喃般開口:「別動,讓我抱一下,一下下就好……」 

  是他抽風了?還是自己產生了幻聽? 

  歐婭若震驚地張著小嘴,原本就僵硬的身體幾乎要石化了,他現在在幹什麼? 

  夢遊還是發神經? 

  一度驚恐不已,可他卻抱得那樣的緊,很不願正視自己的內心,可他的懷抱真的很溫暖,真的很舒服,可他終究不是自己所能貪戀的那個人…… 

  終於,她又開始反抗,想掙脫他的懷抱,他卻固執的開口,霸道而溫柔:「別動,傷口會痛。」 

  應該不顧一切的推開他的,可聽到傷口兩個字,她竟真的停了下來。 

  是的,傷口! 

  她之所以會來這裡,為的不就是這個傷口? 

  他的傷到底重不重,是不是因為自己而弄的,她一定要搞清楚。停止了掙扎,任他緊擁著自己,她突然小小聲地問:「你的傷,重嗎?」 

  這個問題很奇怪,感覺好像她真的很關心他似的,以至於她剛剛問出了口就覺得後悔,於是馬上又糾正道:「是你說傷口會痛,我才問的。」 

  說完,似乎又覺得有什麼不對,可終究還是沒有再去說…… 

  圈著她的男人微微一怔,沒有放開她,只是溫柔的輕笑:「你在關心我嗎?」 

  「沒有,我只是想知道,這些傷是不是因為我?」 

  是實話,也是最關心的問題,她們之間有太多的不該,但在斬斷一切前,她至少得弄明白自己有沒有誤會他什麼,她不喜歡錯怪好人的感覺,因為自己已經被誤會的太多太多。 

  「如果我說是呢?」 

  如果是以前,就算是死他也不會說出這樣的話的吧! 

  可是,當他看著她一臉蒼白的躺在山坡下,他甚至能清楚的聽到自己心碎的聲音。 

  那種害怕要失去的絕望與無助,像一隻看不見的手,在他的心裡揉捏揪掐,讓他清楚的看到了那樣恐懼的自己。 

  是的,他在害怕,害怕失去她,害怕因為自己的執念,做出讓自己後悔一輩子的事情。 

  沒錯,她們是生活在不同世界的人,可誰說這樣就不能夠去試著努力一回呢? 

  沒有什麼事情是絕對的,哪怕最終的結果還是回到原點,至少他努力過了,至少他認真過了,比起那樣不明不白的失去,他更想好好為她拼博一回。 

  決定放開慕千雪的那一刻,他便覺得世界上不會再有他真正想要的東西。 

  直到她的出現,就如乾涸崩裂的大地上及時迎來的那場雨,註定要融入他的世界,成為他生命中最重要的某個部分。 

  自我保護意識太強,所以他一直在逃避。 

  不願意接受這份新的感情,也不願意去接受這樣的自己,但當他想通這一切,那些所謂的阻礙對他來說已經完全不重要,重要的只是她,只是她而已…… ——

  他答得那樣的快,這讓她不禁有懷疑起了事情的真實性。 

  終於,歐婭若猛地推開了他,毫不留情的開口:「真的是為了我?那好啊!讓我看看你的傷,我倒要看看,你說的為我所傷,能傷成什麼樣。」 

  看著她嬌憨蠻橫的樣子,他突然覺得心情很好。 

  也只有這樣沒心沒肺的個性,才能讓他放心,也只有這樣的她,才會更快忘記掉他對她所造成的傷害。 

  明知道她是故意那麼說的,可他還是默默的背過了身子,然後,一顆一顆地解起了自己睡衣的紐扣…… 

  對於一個心太軟的小豆芽來說,要征服她,最好的辦法莫過於讓她內疚了。當她內疚到某種程度時,或許就是她原諒自己的那一天。 

  原本歐婭若還是很理直氣壯的,至少她從來沒有想過在21世紀還能看到那樣驚悚的鞭痕,這不是武俠小說里才會看到的東西嗎? 

  可她眼前杜宏宇的背上,那紅生生的『魚網』確實是閃瞎了她的眼…… 

  她突然就哽到了,彷彿吃到了什麼難以下咽的東西一下在喉間不上不下,那些縱橫交織的傷口,還有那上面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藥粉讓她突然就沒了聲音,只能傻傻的盯著他的後背發獃。 

  他這所以對她不聞不問的原因,難道就是因為這些傷? 

  可這些傷痕,真的是因為自己? 

  「這些傷……」 

  突然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麼,那些觸目驚心的傷看上去那樣的猙獰可怕,可他居然還ying侹著背了她回來,難道他都不會痛的嗎? ——

  聽到她聲音里的猶豫,他知道她一定是嚇壞了,背著身子,杜宏宇默默地穿回睡衣。再扭頭時,看向她的眼底已一派溫柔:「沒錯,這些傷都是因為你的原因造成的,所以,你應該對我負責。」 

  原本還很內疚的,可一聽他這蠻不講理的要求,歐婭若又急了:「我又不是醫生,怎麼負責?」 

  她覺得自己這話好像還可以說得更沖一點,可一想到他背上的那些傷,歐婭若已分不清自己的心裡是痛還是苦了。 

  雖說要她負責是嚴重了一點,可如果真的是因為她而受的傷,她好像也不應該這麼理直氣壯。於是她想了想,又委婉道:「我是說……我,我又治不了你。」 

  聞聲,杜宏宇笑了笑:「有張醫生治我自然不用你,不過,除了張醫生該做的事情以外,其它的都得你來做。」 

  「你還有於穎。」 

  倒不是歐婭若找借口,也不是她想拒絕他,只是,在於穎的面前她總覺得自己的立場有點彆扭,而且她都那樣說了自己,她還有什麼理由要賴在他身邊? 

  而且,是她錯覺嗎? 

  為什麼現在的他給她的感覺怪怪的? 

  他應該是冰山一樣的冷漠,殺手一樣的無情,評委一樣的毒舌,為什麼今天總是這麼對自己笑?笑得她渾身毛毛的,彷彿是他嘴邊叨著的那塊肉,隨時隨地會被他吞進肚裡的感覺。 

  「於穎?她為難你了?」 

  輕挑起眉眼,杜宏宇似有不悅,歐婭若卻只是搖搖頭:「沒有,只是……」只是,她到底在幹嘛? 

  他都對她那樣了,她還有什麼立場呆在他這裡和他好好說話? 

  她一定是瘋了,一定是…… 

  「別擔心,我會說她的。」 

  「不用你說她,反正她也沒說錯什麼。」 

  「你怎麼了?」 

  歐婭若:「……」 

  她怎麼了?只是突然覺得自己沒有任何理由和他保持現在這種和諧的關係,他明明傷害了她,怎麼還能扮出一幅他什麼也沒有做的表情? 

  她應該和他誓不兩立的,可為什麼自己還能這樣心平氣和地和他說話? 

  而且,他這樣又算什麼? 

  如果沒有出那樣的事,如果沒有……他還是那個最能令她臉紅心跳的男人,可現在一切都不同了,他又來對她溫柔對她好? 

  難道他這樣了她還想原諒他? 

  不,她不應該原諒他的,不應該的,倉惶間歐婭若慌亂地站了起來:「我要回去睡覺了。」 

  「不再呆一會兒嗎?」 

  他問,一臉不舍她離去的樣子。 

  歐婭若:「……」 

  不知道為什麼竟紅了臉,她又覺得自己應該說點什麼,又覺得沒什麼可以說。呆了呆,她只是喃喃:「我……我要回去了。」 

  轉身便落荒而逃,帶上房門的同時,她心裡一陣哀嚎:一開始就不應該過來,不應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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