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愛了就不會再放手
第260章 愛了就不會再放手 宋天楊的辦公桌正對著門,老爺子推著宋爸爸進來的時候,他一抬頭就看見了。英挺的眉頭下意識地向上一勾,他也沒好好打招呼,只不冷不熱地扔了一句:「來了?」
「不來怎麼辦?你翅膀硬了,我們管不了你了。」
提到這個孫子老爺子就生氣,要論最會討人喜歡的就是他,可要論最讓人操心的也是他,這三年,他雖然束著他攔著他,還不都是為了他好,結果這小子倒好,有了媳婦就『六親不認』了。
想到這裡,老爺子眼光一橫,又不滿地落在慕千雪身上。都說紅顏禍水,真是沒說錯,當年老二就栽在了一個小明星手裡,老三這個媳婦雖然家世清白,可脾氣實在太硬了,居然還敢用打掉孩子來逼他的孫子離婚。
他做主讓他們離的那一天開始,就沒打算讓他們再和好。結果,防了三年愣生生沒防住,還是讓這丫頭跑回來了,而且,看她那一臉羞愧的樣子,想必也是不打算遵守對自己的約定了,重新賴上他的孫子了。
見老爺子一直在看自己,慕千雪咬了咬下唇,還是叫了一聲「宋……爺爺………」
畢竟已不是宋家的少奶奶,那一聲爺爺叫不出口,叫老爺子又太過生份,一聲宋爺爺,已是斟酌之後最妥貼的叫法,只是,老爺子似乎對此挺不屑:「哼!受不起!」
這樣直接的蔑視,慕千雪臉上一臊,正絞著手指頭,突一隻大手伸來,直接捏住了她的小手:「你也累了,我讓小紹送你回去。」
「好!」
還是他最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麼,慕千雪忽然便鬆了一口氣,正要跟他離開,老爺子又不高興地吼了起來:「混帳東西,躲什麼躲?,怕我們吃了她不成??」
聞聲,宋天睨了一眼老爺子,竟真的點了點頭。
「嗯!」
老爺子氣得吹鬍子瞪眼的,宋天楊卻直接越過他,拉著慕千雪便將她帶到了辦公室外。老爺子和宋爸爸都過來了,如此大動靜,紹俊衡豈敢怠慢?老老實實地守在門外,隨時等侯發落,然後他真的等到了一件大差事:送慕千雪回家。
紹俊衡又不淡定了,這難道不是司機才應該做的?首席特助為什麼要大材小用?
「人我交給你了,要是有什麼事,唯你是問。」
「………」
剛還在心底抱怨這差事太小,結果一聽這個,紹俊衡立刻冒出了一身冷汗。有時候,他真是沒有想太多,可經宋總這麼一點撥,他直接想到了辦公室里親自找來的兩大泰斗。頓時明白為什麼司機不能送人,必須首席特助親自送了。
可是,想明白后的某逗逼特助忽然想要求支援了。
兩大泰斗在前啊!他要是沒能把人安全送到,是不是得提頭來見宋總啊?為什麼他有種『慷慨就義』的感覺?
嚶嚶嚶嚶!
首席特助不好做哇!他可不可以強烈地要求加工資哇!!! ——
親自看著紹俊衡把人送走,宋天楊這才慢條斯理地折回了辦公室。
宋老爺子坐在他的位置上,一臉肅然的樣子。看到宋天楊磨磨蹭蹭半天才回來,頓時自鼻孔里哼了一聲:「好了傷疤忘了疼!你小子也就這點出息了。」
自己的位置被佔了,宋天楊便自顧地走到之前慕千雪坐過的地方,人坐下來,才不疾不徐道:「您專程來一趟,就是為了罵我這個?也太大費周章了一些。」
這三年他一直在找人,怎麼也找不到的時候,他也懷疑是不是有人在做手腳。可怎麼懷疑也沒懷疑到自家人頭上,直到想想的身世曝光,他前前後後這麼一聯繫,頓時心裡也有了個大概。原本已經著手讓程力在暗中調查了,可沒想到,幕後之人竟自己走到了台前。
從進門開始,宋爸爸一直沒有說話,可現在看到兒子和老子如此劍拔弩張,他這個『和事佬』也終於要發揮作用了。老子不能說,自己只能點撥兒子了:「天楊,不許這麼跟爺爺說話。」
宋天楊不滿地橫了父親一眼,剛才那一通接一通的電話就是從宋家老宅打來的, 老爺子在電話里就已警告過他,不許再和慕千雪在一起。如果說之前還是懷疑,那麼接到電話后,他便什麼都明白了。既然父親和老爺子一起過來,就沒可能不知情,所以,對於這個知情不報的老爸,他也同樣不想給好臉色。
「為老不尊,還要我怎麼跟他說話?」
見孫子不賣自己面子,宋老爺子氣得吹鬍子瞪眼的:「混帳東西,你說什麼?」
「我說什麼您不是知道么?您今兒個為什麼來的,我就跟您說的是什麼話。」
老爺子的口氣不好,宋天楊的口氣可以說是更不好。
三年前,慕千雪離開的時候,他一直以為是她自己要走,所以當離婚證擺在他的面前的那一刻,他甚至希望自己一覺不要再醒來。可他對待感情的方式就是,愛了就不會再放手。更何況他和慕千雪分開不是因為彼此沒有感情,而是因為其它那些客觀的因素。
所以,醒來后他一直在努力地找人,他總覺得,只要他能找到她,就一定能重新贏回。結果,他找得那麼辛苦,居然是自家人在背後給他使絆子,這讓他完全接受不了,也無法理解。
「嗬!翅膀硬了,想單飛了?」
面對老爺子的冷嘲熱諷,宋天楊不以為意,只反擊道:「單飛就單飛,反正我也有兒子了。」
「你有屁的兒子。」
聞聲,宋天楊似是終於逮著了機會,立刻無情地抨擊:「您不是手眼通天么?那您怎麼不知道我有兒子了?」
「混帳東西!你現在這是什麼態度?」老爺子始終是個爆脾氣,說話的時候先噴火,噴完又想起另一個重點,馬上追問道:「你說你有兒子了?哪來的?」
「您也別問我什麼態度,我的媳婦兒您也要來橫插一杠子,我看您是老糊塗了吧您?可您老塗糊了我不管,可我還年輕不糊塗,所以,您自個兒看著辦吧!要麼就連孫媳婦帶孫子帶小重孫一起趕走,要麼,您就照單全收。」
老爺子畢竟是個人精,聽到這裡總算聽出些意思了,口氣也不善道:「嗬!還威脅上了?這是想先發制人,讓我重新接受那丫頭?哼!我還就把這話摞這兒了,就算她生了宋家的小金孫,就憑她當初那股子狠勁兒,這種孫媳婦我老頭子要不起。」
兒子不吭氣,孫子卻一臉煞氣,以老爺子的人生閱歷,馬上就猜出了箇中玄機?那個他口中的小重孫,難道就是當年那個說是打掉了的孩子?
這是沒打的意思?
老爺子有些激動,可再激動臉上也端著,正等著孫子給自己好好解釋解釋,結果,卻聽宋天楊生硬生硬地來了一句:「又不是您媳婦兒,誰稀罕您要了?既然您這麼不稀罕,那從今兒個開始,我也不帶她和兒子回去膈應您了。」
說罷,宋天楊長腿一動,騰地一下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才邁開步子要離開,老爺子一聲沉喝:「站住。」
老爺子臉上已現怒色,聲勢如虹道:「孫子我可以不要,孫媳婦我也可以不要,可小重孫么,我老頭子要定了。」說罷,老爺子也拄著拐仗站了起來:「哼!宋家的骨血,你以為能放在外面養?」
聞聲,宋天楊猛地回過身來。
四目相對,電光火石。
老爺子那雙虎目寒光凜凜,透著至死方休的絕然。自他從首長的位置上退下來后,宋天楊還是頭一次看到老爺子如此生氣。心裡的不安被無限放大,他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沉默不言的父親,他從父親的眼底讀懂了另一層深意:不能掉以輕心,老爺子這一次是動真格的了………… ——
在許家呆了三天,想想每天都在問同一個問題。
「外公,為醒么我粑粑和媽咪還不來看我?」
第一天的時候,夏波清的回答是,你媽咪剛買到機票,沒這麼快到這裡。第二天的時候,夏波清的回答是,你媽咪倒時差還需要休息。第三天的時候,夏波清終於對想想說了實話:「因為你粑粑欠收拾。」
想想表示聽不懂,所以抓了抓自己的西瓜頭:「外公,什麼系欠休(收)拾?」
「就是你粑粑做錯了事,外公要懲罰他。」
外公要懲罰粑粑,想想的小嘴o了起來,一臉緊張的樣子:「那外公你要腫么休(收)拾我粑粑?」問完,想想突然又想到了另一件很重要的事,馬上神氣道:「外公,我粑粑系外星人,他有一根金手指,他好厲害的!你不怕咩?」
其實想想覺得外公也很厲害,萬一粑粑打不過外公腫么辦?所以,想想決定先嚇一嚇外公,也許外公害怕了,就不敢懲罰爸爸了。可惜,他的話剛說完,外公就笑了:「別說他只有一根金手指,就是有十根,外公也不怕他。」
艾瑪!想想覺得外公的表情很牛b呃!
是不是外公自己有十根金手指咧?想想表示很擔心,一直不停地看著外公的手,可惜和粑粑的一樣,就是看不出來哪裡不同。想想不想外公懲罰粑粑,所以小眉頭深深地擰了起來:「外公,你腫么好像要欺戶(負)我粑粑的樣紙?」
夏波清挑著眉,反問想想:「你不是說你粑粑很厲害?外公欺負得了他么?」
「好像系耶!粑粑最厲害,粑粑有超能力!」
一說起粑粑的超能力,想想就很激動,一激動就更想粑粑了,馬上又抱著外公的手問:「外公,我醒么時候才能見到他?」
沒想到這小傢伙這麼難纏,夏波清眉頭一挑:「跟外公在一起你就這麼不高興嗎?」
「也不系啦!可系我更想我媽咪和粑粑!」
想想是個老實孩子,所以也說老實話,夏波清一聽,臉上的笑意更淡了。伸出手摸了摸孩子的頭,他想了好一會兒,才道:「乖!過幾天就能見到了。」
外公的表情好嚴肅!
想想小朋友表示很擔心,於是,他也學著大人的口吻,老氣橫秋地問:「外公,你跟我說習話,你系不系因為不能『那啥那啥』,才心情不好?」
想想覺得,如果自己想吃的東西沒吃到,或者想玩的東西沒玩到,他就會心情不好。所以,外公心情不好肯定是因為沒有『那啥那啥』,雖然想想小朋友到現在還不知道什麼是那啥那啥,但是肯定沒有錯啦!他這麼聰明,一定是對的。
沒想到孩子還記得那件事,夏波清老臉一紅:「你為什麼覺得外公心情不好?」
想想歪著頭看了看他,很認真地道:「因為你臉臭臭的,肯定繫心情不好,因為心情不好所以才想要休(收)拾我粑粑的對不對?」
如此神邏輯,夏波清表示自己醉的不輕,可關於那個那啥那啥,他也真是覺得不堪回首,只能呵呵道:「我們想想真聰明!」
一聽這話,想想小朋友馬上又同情起了外公。
唉!他就知道是這樣的,所以,只要幫外公『那啥那啥』了,他應該就可以見到媽咪和外星人粑粑了!不行,他要去找小姨商量商量怎麼幫外公才好。
說干就干,想想小朋友馬上跟外公說拜拜,然後邁著小短腿找小姨去商量『大事』去了。 ——
想想找到小雨的時候,小雨正在許初見的畫室里如痴如醉地欣賞著那些畫。
畫室里的畫其實並不多,但大多都是成雙成對的,兩幅兩幅地擺放在一起,看似完全相同的兩幅畫,實則手法完全不同。小雨畢竟是夏波清教出來的,一眼就能認出哪幅出自他之手,但另一幅的畫風很柔婉,看起也來特別的舒服。
小雨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多相同的兩幅畫,因為辯認起來覺得很有意思,所以這兩天她一有空就往這裡跑,幾乎看遍了這裡所有的畫,可看了一遍又一遍,還是捨不得離開畫室。
手癢,其實很想自己也畫兩幅,可沒經過許初見的同意,她也不敢自作主張,只是很安靜地每天來看看。
正看得出神,卻聽到門口有動靜,半天也沒見到人進來,小雨趕緊跑過去開門,果然看到想想正努力地夠著門把手。許家的門把手都是螺旋式擰開的,想想雖然身高夠了,可手勁還不夠,所以折騰了半天都打不開。
看到小姨出來,想想一幅鬆了口氣的表情,抱怨了一下門鎖真討厭后,趕緊跟小姨說正事:「小姨,外公好慘喔!」
「怎麼了?」
「系(四)小姐不讓他那啥那啥,他心情不好。」
因為小雨叫許初見阿姨,所以想想得叫許初見姥姥,可姥姥這兩個字對於許初見來說簡直不能忍受,而且,想想也覺得許初見不喜歡自己,所以他也不要叫她姥姥。也不能隨著小雨叫阿姨,因為會亂輩,也不能叫姐姐,那太沒節操,於是最後想想小朋友決定和別人一樣叫她四小姐。
「什麼是那啥那啥?」小雨奇怪地看著自己的小侄子,實在搞不懂他在說什麼。
「不雞道呀!外公說等我長大了才能雞道。」
「那你什麼都不知道,還跑來跟我說什麼?」
想想搖頭,又努力地表達自己的意思:「小姨,外公好口憐的!我想幫外公角(找)系(四)小姐那啥那啥!」
「你還是先把你的普通話練好再來跟我說話吧!」
一聽這話,想想怒了,抗議道:「我中文很標囧的。」
「是啊!好-標-囧!」
聽出小姨的鄙視,想想小朋友覺得自己的小心靈深深地受到了傷害,扁著嘴:「小姨你好討厭,我要角媽咪,我要角粑粑!我要告你的狀!」
「去告吧!如果你能從這裡出去的話。」
提到出不去這個問題,想想小寶貝也瀉氣了:「系喔!我們都粗不qi耶!可系也不系沒有辦法的,外公說了,他和系(四)小姐那啥那啥后心情就會好起來,就肯帶我去見媽咪和粑粑了?」
「乾爹跟你說的?」
「嗯!」
小朋友的氣來的快,去的也快,一旦溝通處於一個頻道了,馬上就自動和好,完全忘記剛才自己還和小姨吵過架的事實。
「你連那啥那啥是什麼都不知道,怎麼幫?」小雨翻了小侄子一記白眼,嘆道:「現在想要出去,只有一個辦法,讓許阿姨送我們,這裡是許阿姨的地盤,乾爹都攔不住她的。」
畢竟是快十歲的小姑娘了,小雨很能察顏觀色,她看得出來夏波清對許初見很寵,如果許初見堅持要送她們出去,夏波清應該也無可奈何,這一點她覺得夏波清和姐夫很像,永遠都拿自己喜歡的女人沒辦法。
「可系,她不稀飯我,緊么會幫我們?」
「所以你得努力讓她喜歡上你,這樣咱們才有機會離開這裡啊!」
小姨這口氣,想想很嫌棄。
掀了下眼皮,想想又不滿道:「又要銀家qi賣萌,小姨你都不會自己qi的咩?」
「你確定要小姨去賣萌?」
聞聲,想想歪頭又看了小姨一會兒,最後自己都撇起了嘴:「現(算)了,還是我qi好了,你要是qi賣萌,系(四)小姐肯定會嚇哭的。」
「…………」
小雨無語了,伸手狠狠掐了一下小侄子肉肉的臉蛋,這小東西越來越毒舌了,也不知道遺傳的誰,基因實在太強大! ——
想想覺得自己很忙呃!
一會兒要去安慰外公,一會兒要去找小姨商量大事,一會兒又要來找四小姐賣萌。可是,四小姐不喜歡他啊!所以他表示這一次壓力山大,不知道賣萌會不會成功,但為了早一點見到粑粑和媽咪,他也只能『迎難而上』了。
在他們住的小樓里跑上跑下,找了一圈又一圈,始終找不到他要找的四小姐。想想表示很心塞,坐到客廳里鬱悶地啃起了西瓜,受傷的時候,唯有吃東西才能安慰小吃貨那顆受傷的心靈。正吃得哈皮,小傢伙突然耳尖地聽到游泳池邊的水聲響動。
小姨在畫室,外公應該也在畫室,他在吃西瓜,那麼游泳池裡的人……
西瓜也不吃了,小傢伙飛快地跑向了游泳池那邊,果然看到剛剛從水裡出來的許初見正裹著大浴巾朝他走來。看到想找的人,想想眼睛亮亮的,想湊上去趕緊向四小姐賣萌。可是,四小姐為什麼用那種眼神看著自己,好像比昨天更討厭了耶!
小傢伙也是有眼力價的,見人家不喜歡自己,也沒再往跟前湊,只是略帶憂傷地開了口:「唉!外公最近不嗨森!」
聞聲,許初見表示對這個結果很爽很滿意,鄙夷地『嗤』了一聲后便坐到了太陽傘下,曬太陽。
想想見四小姐不理他,小步小步地挪到她面前,學著外公不開心的樣子:「外公臉臭臭的,就這樣!」
想想只有兩歲半,雖然看上去有三四歲孩子那麼大,可到底還是個小不點。模仿人的表情時,總是模仿不到位,特別是他一臉呆萌的樣子非要扮憂鬱,那扭眉弄眼的小表情,簡直是要多可愛有多可愛,弄得許初見也手癢起來,很想掐一掐他水嫩嫩的小臉。
許初見也不是真的討厭他,只是不喜歡夏波清和慕千雪的那種乾爹和乾女兒的關係,所以便故意打擊他:「你外公哪有你這樣丑?他可是美男子。」
一聽這話,想想鬱悶了,紅著小臉爭辯道:「我也系美男紙!我和外公一樣美。」
「這麼自戀,果然是宋三的種。」
聽不懂四小姐說的話,可想想看得懂她的表情,馬上叉起腰來:「哼!你一定系在說我壞話,對不對?」
「我有嗎?」
剛才說他長得丑,現在還說他壞話,想想表示很生氣,所以,他也不客氣地反擊道:「外公稀飯蘇【淑】女,你再這樣外公就不要你了。」
「怎麼說話的?找打是不是?」
想想才不怕她打,又吐著舌頭道:「我系說真的,外公真的稀飯蘇(淑)女,就像我媽咪那樣的。」
不提慕千雪還好,一提許初見這火氣就蹭蹭蹭地往上冒:「誰說他喜歡你媽咪的?」
「外公當然稀飯我媽咪啦!他還給她畫像呢?」
說著,想想又得意道:「在外公自己的家裡放著,我在拉西維加西的習(時)侯,在系(視)頻里看見過的。」
「那可不是你媽咪,那是………」
想想才不相信她,很肯定地道:「就系,長得一模一。」
「說不是就不是,那個女人是你外婆,叫聶傾城。」
「是咩?」
外婆?想想不懂了。
媽咪不是說這個四小姐以後是自己的外婆嗎?怎麼外婆可以有兩個?
「當然啦!你外公從來不畫人像的,除了………」
他的妻子。
不經意想到這四個字,許初見又覺得自己不淡定了。
三年前她遇到夏波清后,他便開始對自己展開了瘋狂的追求。因為二十多年前他跑來退婚的事情,許初見心裡有怨,所以一直端著不肯答應,直到吊了他三年,她才真正想通了一切,覺得應該給他一次機會,也給自己一個機會。
夏波清原本是個畫家,後來因為聶傾城的死才轉文為商,想到他曾為了一個女人放棄所有,許初見怎麼想也覺得心裡不舒服。不希望他心裡再裝著聶傾城,她把他身邊所有關於聶傾城的一切都收羅一空,當然,這中間就包括那些畫。
也正因為看了那些畫,許初見才發現夏波清從來不畫人物,唯一畫過的人就只有聶傾城。這原本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畢竟,夏波清和聶傾城的恩愛事迹傳得太廣,她也耳聞了一些。之前倒也真沒覺得有問題,可今天讓想想這小東西一『提醒』,許初見突然覺得全身上下都不舒服起來。
如果說夏波清的生命中一共出現了三個女人的話,第一個就是死去的聶傾城,第二個就是死去的許虹,最後那一個,就是相對來說比較幸運地還活著的自己。可是,夏波清心心念念的許虹似乎也沒得他親手畫過一幅人像,更何況自己?
這是不是代表在夏波清的心裡,只有真正可以做他妻子的人,才能得他一幅畫?那他從來沒有說過要幫自己畫幅畫,是不是也間接地代表了,他沒有完全認可自己,也沒有打算娶自己為妻?
這還得了,那個老東西是不是不想活了。
顧不得自己還穿著泳裝裹著浴巾,許初見脾氣一來便直接要去找夏波清那個老傢伙理論。想想小盆友原本還歪著腦袋在那邊等她說完整句話,哪知道話沒說完,人就跑了。
「系(四)小姐,你腫么了?也不高興嗎?緊么臉也臭臭的?」小短腿跑不過大長腿,只能跟在身後屁顛屁顛地叫:「哎呀!你緊么跑辣么快?系(四)小姐,你要qi角我外公咩?他不在那邊,他在畫系(室)里呢!」 ——
夏波清是被小雨叫來畫室的,可到了地方卻只看到滿室的畫作,不見小雨的人。
再一次看到這些畫,夏波清不禁百感交集。
這些畫原本都是放在聶老的別墅里的,可是,當時他被聶雲帆與宋天楊雙面夾擊,最後不得不退出cg集團的決策層。再之後,聶雲帆便命人將這些畫全都扔到郊外,那時候,是許初見叫了十輛車去搶畫,搶到手后,她也不肯還給自己,直接帶回了k市,還弄了這間畫室。
夏波清骨子裡是個感性的人,畢竟是深愛過的記憶,看著這些畫,那些曾經溫暖的畫面一一掠過心頭,正抿唇莞爾,手臂卻被人猛地一扯:「不是說不畫人物的嗎?怎麼又畫?」
畫人物?
夏波清垂眸,這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走到了畫架前,而畫架上未完的畫作,恰好就是自己曾經未完的某幅半成品人物。畫中人恰好就是大腹便便的聶傾城………
聶傾城的一顰一笑皆在他心裡,就算是閉上眼他也可以順利地完成這幅畫,之所以是不能完成,是因為心裡過不去的那道坎。肚子里的孩子,那是夏波清這輩子最大的遺憾,所以,這幅畫一直擱置著,他也沒有想過要繼續,只是沒想到會被擺在這裡。
直覺有些不對,這麼刻意………
不過,當他發現許初見的一身裝著時,突然又覺得這個刻意深得他心。
「喔!以前不畫是無人可畫,現在………」
他早就知道許初見的身材火辣,雖然已年過四十,可因為沒有嫁人也沒有生孩子,所以,還保持得如少女一般。大多數男人都喜歡一個『嫩』,可在夏波清眼裡,成熟有成熟的韻味,風韻猶存的感覺又豈是那些小姑娘能比得了的?
如果小姑娘們是的一朵朵嬌嫩的花,那麼,他眼中的許初見就是成熟多汁的水蜜桃,那種只看一眼就口舌生津的感覺,實在是勾人得很,勾著他的眼,也勾著他的心。
腦子裡全是之前自己腦補的一切,許初見完全沒注意到夏波清是什麼眼神,還很兇悍地道:「現在怎麼了?」
「現在有人可畫,可人不讓我畫。」
「你想畫誰?畫誰?」因為自動腦補的那個人不是自己,許初見銀牙咬碎,眼圈都急紅了:「夏波清,我還告你了,從現在開始,除了我你誰也不許畫。」
「那你又不讓我畫別人,你又不肯讓我畫。」
「我什麼時候不讓你畫了?」
成功地將人帶進了坑裡,夏波清點點頭,又一本正經地問她:「那你是肯了?」
「畫,現在就畫。」
要的就是這句話,夏波清的狼目又幽幽地落在她的身上,直截了當地開口:「喔!那脫衣服吧!」
第二次聽到夏波清提這種要求,而且都是這麼直接,許見一愣,終於想起自己還穿著泳衣,雖然是連體的,可還是不自覺地把浴巾緊了又緊:「畫畫跟脫衣服有什麼關係?」
「知道我為才能不經常畫人物么?因為我畫得好的人物畫只有一類,人體油畫。」
「………」
咣當!
許初見隱隱有自己自己掉坑裡的感覺,可是,明明是自己來找他的啊!怎麼會這樣?
「全果的那種。」
「………」
咣當!
許初見這回徹底不敢吱聲了,怎麼在聶傾城那裡就有衣服,到了她這裡就全果了,特么的,這個老白臉分明就是想占自己便宜,還說得這麼冠冕堂皇,簡直不能再邪惡!
「我知道這很為難,你要是怕就算了,我還是找別人畫吧!」
她就是受不了他這樣刺激她,一說找別人,她腦子裡所有理智的神經就全都不起作用了。許初見一把攔在他面前,惡狠狠地道:「誰說我為難了?誰說我怕了?」
「喔!那你的意思是,全果也讓我畫?」
「………」
全,全果啊!!!
許初見咽了下口水,又慫了!
「唉!還是算了吧!我也不想勉強你。」
夏波清一幅為她著想的樣子,那『體貼』的神情刺得許初見額頭一突一突地跳著。一時衝動,她什麼也顧不上了,也不說話,只狠狠地咬著牙,直接將包在身體外的浴巾一扯,隨手扔到了地上………
「果就果,誰怕誰!」
喔噢!
居然這麼簡單,他怎麼就笨到錯過了整整三年? ——
ps:知道什麼是神助功咩?你們和想想小寶貝比起來,簡直是弱爆了啊!
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