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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幼兒園程度的睡衣

  第89章 幼兒園程度的睡衣    好不容易將宋天楊留下來,晚餐的時候桑妮親自動手為他煎了牛排。 

  飯後,宋天楊陪著桑妮一起坐在沙發上喂金魚,兩隻金魚歡樂地搶著食,很滿足很幸福的樣子。 

  桑妮的心情也跟著變得很輕鬆,那兩隻金魚是她和宋天楊一起在遊樂場里撈的,她從自己撈的和宋天楊撈的裡面選了兩隻她自認為比較像他們的金魚帶回來養著。 

  還給取了名字,黑花的那隻叫羊羊,紅白花的那隻叫妮妮。 

  手指在方形的玻璃缸外摸來摸去,桑妮臉上的笑意甜美:「宋大哥,你看他們好像相處得很愉快似的。」 

  「嗯!」 

  沒得到想要的回應,桑妮並不氣餒,仍舊甜甜地說著:「剛帶回來的時候,我還擔心我養不活它們,緊張得要死,原來它們不難養的。」 

  「嗯!」 

  略略有些失望,她伸出纖白的柔指點著那隻紅白相間的小金魚,期待道:「宋大哥,其實,你真的覺得這隻妮妮像我嗎?」 

  「嗯!」 

  一連說了三句話,他的回答都是嗯,那樣敷衍,那樣心不在焉。 

  桑妮不想去探究讓他分神的那個原因,只是臉上的笑意慢慢斂去,只剩下一個似笑非笑的弧度:「宋大哥,你要不要先去洗澡?」 

  她似是不經意地問了一聲,宋天楊頭也不抬:「也好!」 

  起身,他毫不猶豫地轉身,徑直走向客房的同時,桑妮臉上的笑意徹底結冰,連最後那個難看的弧度也沒剩下。 

  難道,她表達得還不夠清楚? 

  坐在沙發上,桑妮纖直的脊樑挺的筆直,慍怒之中,她一甩手便將整袋的魚食全部投進了魚缸里……… ——

  洗完澡,宋天楊擦著還在滴水的濕發從浴室里出來,室內的燈光幽暗,炫出一種愛昧的光暈。 

  一抬頭便看到桑妮穿著睡衣坐在他的chuang上喝紅酒。 

  酒紅色的液體於她指尖處流轉,在精緻的杯壁上漾出一層薄薄的紅痕,襯著她的肌膚如玉,帶著一種滲透入骨的you惑。 

  看到他出來,桑妮抿嘴一笑,紅唇泛著鮮嫩的色澤,一啟一合間對他發出赤果果的邀請:「要不要來一杯?」 

  「好啊!」 

  沉穩的男性嗓音微地響起,在與他利如鷹隼的眸光抵觸的剎那,氣壓異常飆升,空氣都似乎變稀薄了。 

  明明在同一空間,明明呼吸著同樣的空氣,桑妮卻有種錯覺,彷彿自己肺部的空氣被一下子抽空抽凈。 

  宋天楊就是這種人,他的氣場足以征服一切,包括她的心。 

  扭身下chuang,她搖曳著身影向他走來,每走一步,幾乎都從睡衣的下擺露出她若隱若現的修長美腿。 

  終於,她行至他的身前,舉起手中的高腳杯在他眼前輕輕地晃:「介不介意跟我喝一杯?」 

  「不介意。」 

  剛洗完澡,宋天楊的濕發還滴著水,有水滴順著男人的眉眼滑下,嚴峻的五官如刀鑿石刻,輪廓偏冷,怎麼看他都該是不好相處的。 

  但他卻具備一種拒人於千里之外,卻又讓人沉迷而無法自撥願意主動奉上自己的迷人氣息,那種極致的性感到讓她芳心狂跳不止。 

  保持著自以為最優雅的姿勢,她柔柔地對著她笑,精緻的眉眼如畫,帶著勾魂攝魄的媚。 

  側首,一口將杯中紅酒抿盡,高高仰起的脖頸在燈影下白晃晃的撩人的眼,宋天楊大手微伸,下意識地輕扣她細軟的腰肢。 

  桑妮順勢轉過頭來,抵起腳尖主動送上自己的唇,口中的紅酒順勢哺入…… 

  靈活如蛇的雙臂纏上他的脖頸,手裡的高腳杯應聲而落,在厚重地毯上滾落至牆邊。 

  陷入他迷人的男性氣息里,桑妮無法自撥,身體曲成一個可怕的弧度,她賣力地迎合著,卻在剛剛攀上他腰際時,整個人突然被放開。 

  他臉上的線條冰冷,墨黑的瞳仁斜睨著她,彷彿兩汪能將人扯進去的無底深潭,唇角線條勾勒出一個薄涼的弧度,正幽森森地冷睇著她。 

  「宋……宋大哥,怎麼了?」 

  許久,男人菲薄的唇冷冷抿出三個字,聲線沙啞:「沒什麼。」 

  沒什麼嗎?真的沒什麼嗎? 

  可為什麼他剛才竟恍惚地想起了那隻小刺蝟?只是,那隻小刺蝟從不這麼主動,永遠只會想辦法拒絕他,抗拒他,甚至耍心計設陷阱地讓他主動鳴金收兵。 

  可縱然如此,他還是覺得很有趣,甚至………樂此不疲。 

  這種感覺很危險,危險到他在吻著桑妮的時候,腦中變幻著的一直是那個女人的臉。 

  他一定是被那個女人氣瘋了,才會……… 

  猛地,他又狠狠吻住了桑妮。 

  可是,越吻越沒感覺,越吻腦子越清醒,他明顯地感覺到桑妮的身體已起了微妙的變化,可他的身體卻反倒越來越冷,該有反應的地方一點反應也沒有,甚至,連心跳也平靜得令他震驚。 

  終於,他又一次放開了她。 

  「突然想起來還有點事,我要回去處理一下。」 

  「什麼?」 

  唇角的笑意凝結,混沌的大腦似被冷箭穿透,心底涌動的情潮亦在瞬間驟冷,桑妮還未曾仔細消化這句話的深意,宋天楊已輕輕鬆鬆將她放到了chuang上。 

  「乖乖睡覺。」勾勒出一個蠱惑人心的笑容,他靠在她的耳畔低語。 

  而後,帥氣地抽身離去。 

  衣衫不整地坐在chuang上,桑妮的心如置冰窖,許久都不能回神。當她終於想起自己應該要去做點什麼時,她赤著腳瘋跑出房間,空氣中還殘留著他的味道,可客廳里早已空落落不見一人。 

  走了? 

  他就這樣撩撥過自己就走了? ——

  一路飈車回別墅,宋天楊一進門便被宋建仁請到了書房裡。 

  看到他進來,宋建仁頭也不抬:「坐。」 

  雙手插袋,宋天楊露出一臉痞笑,弔兒郎當道:「爸,有話您就直說吧!沒必要兜圈子。」 

  「我聽說,你打算去k市秀首航?」 

  雖然公司里傳言他會接下這個首航秀是因為杜宏宇的挑釁,可宋建仁卻不以為然,自己的兒子自己最清楚,宋天楊雖然看似玩世不恭,但本身的自制力極強,很少被什麼事情沖昏頭腦而做出一些決定。 

  他會答應這件事一定有他自己的理由,絕不會僅僅是因為被別人挑釁。 

  只是,宋建仁很想知道兒子的理由究竟是什麼。 

  「嗯!有問題嗎?」 

  六年前被迫退役后,他對父親『深惡痛絕』,所以,雖然掛了個總經理的頭銜,卻極少做總經理該做的事。 

  好在開飛機這件事能讓他在某種程度上得到一些心靈上的安慰,所以,早幾年的時候他一直都主職機長之位。直到這兩年他漸漸原諒了父親,才慢慢開始減少飛行的次數,算起來,離他最近的一次飛行也有幾個月時間了。 

  「沒問題,不過,爸倒是想給你一個建議。」 

  「說。」 

  宋建仁放下手裡擦試著的古董檯燈,正色道:「你和小雪結婚也沒來得及度蜜月,就趁這個機會帶她出去玩幾天,怎麼樣?」 

  「沒必要吧!又不是真的結婚了。」 

  嘴裡說著沒必要,但宋天楊的眼中卻並不見多少排斥之感,宋建仁狐狸般的眼中精光一閃,又強勢道:「如果你覺得這也沒必要,那麼桑妮進公司的事也沒必要了。」 

  宋天楊內斂的雙眸一眯:「您想反悔。」 

  「只想給你一個合理的建議,選擇權在你。」 

  宋建仁不置可否,他從不認為自己是君子,在這件事上面他的立場也一直很堅定,如果兒子不肯配合,他不介意再做一次惡人。 

  這件事原本也在他的計劃之內,既然現在還能賣父親一個順水人情,他何樂而不為?不過,有籌碼在手不換點獎品的話也不是他的風格,所以,他又痞氣一笑:「好,我帶她去,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說。」 

  唇角輕勾,宋天楊亮出自己的底限:「我要和桑妮一起飛首航。」 

  「……」 

  那個女人嗎? 

  宋建仁當然不希望,只是,用了六年的時間他都沒分清什麼是愛情什麼是同情,那麼,也是該讓他受點刺激了。 

  沒有比較怎麼知道什麼是精華什麼是糟粕? 

  見父親似乎並不想答應,宋天楊又道:「如果不行的話,一個都不帶。」 

  宋建仁抬眸看他,終於老謀深算地微笑:「如果你真的搞得定兩個女人的話,那隨便你了。」 

  搞不定嗎? 

  他還沒有搞不定的女人,別說是兩個,就算是二十個也不在話下。微揚起頭,宋天楊自信地笑著:「沒什麼事的話,我先回房了。」 

  聞聲,宋建仁沒有再說話,只是擺了擺手,示意他離開。 ——

  慕千雪回到宋宅的時候已是午夜。 

  她躡手躡腳地上樓,仍舊驚動了家裡的傭人,張媽小聲地問她要不要吃宵夜,她擺了擺手,又將食指豎在唇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這才小心翼翼地回了房。 

  本已說好了要留在醫院裡陪小雨,可是,被扯壞的胸衣穿在身上總讓她覺得不舒服,猶豫了好一陣才決定還是回家來,本想換好衣服就回醫院,可是一進門,慕千雪便愣了。 

  他,怎麼會在家? 

  「幾點了?」 

  宋天楊的口氣並不算好,不過,他跟她說話的時候似乎也沒有口氣好過,所以,慕千雪倒也沒跟他計較,只淡淡解釋道:「我不知道你在家。」 

  一聽這話,男人漂亮的眉頭高高地揚起:「也就是說,你認為我不在家的時候你就可以晚歸?」 

  「我沒那麼說。」 

  這人總是惡意地曲解她的話,以前她總以為可以說得通,所以一直解釋一直解釋,可現在,她也懶得解釋了。將手裡的包包放下,她直接去更衣室里取衣服,一轉身,又看到他帥氣地抵在門廊連看她。 

  下意識地將睡衣藏在身後:「我要去洗澡了。」 

  看清她的動作,某人突然刺了一句:「你多大了?總穿這種幼兒園程度的睡衣真的好么?」 

  一聽這話,慕千雪激動了:「什麼叫幼兒園小朋友穿的?不過是保守……」 

  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她趕緊閉緊了嘴,卻毫不意外地接收到他略帶調侃的目光,臉一紅,她悶聲道:「可不可以讓一下?」 

  「………」 

  他不動,也不說話,只仍舊用那種火辣辣的眼神盯著她身體的某一處。 

  將睡衣藏在身後,所以慕千雪是雙手背後地站在他面前,這樣的站姿很容易凸顯她身體的某個部分。 

  夏天的衣料單薄,印出內里不完整的形狀,男人的眸色漸深,白天里那瘋狂的畫面又驟然跳入他的腦海。 

  意識到他在看什麼,她慌亂地雙手環胸,可手裡的睡衣又不小心暴露在他的面前。 

  男人的目光略有深意地掃過她手中的東西,眼底的笑意愛昧…… 

  慕千雪大囧,小臉騰地一下就燒了起來。 

  慌亂之中,她也顧不上其它了,只妥協道:「好吧!我為我晚歸的行為跟你道歉,現在可以讓開了嗎?我要去洗澡。」 

  似是很滿意她的表現,男人頭一偏,指了指她身後:「穿那個,我就讓開。」 

  順著他的視線回頭,慕千雪很容易看到更衣室內掛著一件純白色的絲質弔帶睡衣,老實說,除了肩帶過細以外,那件睡衣也不算太暴露。 

  她自己也是有那種類型的睡衣的,只是嫁給他之後為防擦槍走火,她就將那些沒辦法給她安全感的睡衣全收了起來,可這件新睡衣哪裡來的? 

  他給自己買的? 

  瞬間起了一身雞皮,在這個如惡狼般的男人面前穿這種睡衣?她不是找死嗎? 

  小臉微紅,小嘴緊抿,她委婉地拒絕:「我習慣穿舊衣服睡覺。」 

  「………」 

  男人也不出聲,只拿一幅『你不穿那個我就一直站這裡』的表情玩味地看著慕千雪。 

  那一刻,慕千雪腦子裡有個瘋狂的想法在蒸騰著,很想抓過那件睡衣直接扔到他臉上。 

  可是,她不敢……… 

  滿臉怨念地轉身,她壓著脾氣將那件睡衣拿在也手裡,心裡琢磨著反正洗澡后她穿什麼還不是自己選,現在先讓他讓開再說:「好了,你可以讓開了。」 

  「嗯!如果你的小腦袋裡現在還有其它想法的話,我勸你最好放棄。」 

  說著,男人湊近她的臉邪邪一笑:「我不介意親手替你換下來。」 

  他說『親手』兩個字的時候,他的眼光彷彿就已經在那麼做了。 

  慕千雪腦子一熱,整個人都僵在那裡,這人會讀心術不成?怎麼這也能讓他猜到了? 

  可是,這傢伙根本就是吃定了她的脾氣,所以知道什麼樣的威脅對自己最好用。 

  而以慕千雪對他的了解,她確定以及肯定他真的是那種說到就要做到的人。 

  所以,她不敢再挑釁他的霸道,只能認命地捏緊了手裡的白睡衣。 

  不管怎麼樣,比起讓他替自己換下來,她覺得還是自己穿上去更安全。 

  將她的懊惱盡收眼底,男人無視於她極度『哀怨』的眼神,轉身,帥氣地翻身上chuang,睡覺去了。 ——

  洗完澡,慕千雪猶豫了很久才期期艾艾地走出浴室。 

  那件睡衣其實就是件普通的弔帶裙,可能是身高的原因,看上去挺長的裙子一穿到她身上就短到了大腿根,勉勉強強能遮住她的臀部。 

  雙手遮上不及遮下的走到chuang邊,慕千雪臉上的表情就彷彿是小學生上學后第一次見班主任一樣的緊張。 

  感覺到她的靠近,宋天楊下意識地抬眸,只一眼,眸底便又是一番暗潮洶湧…… 

  純白色的弔帶露睡裙,露出她圓潤美好的珍珠肩,朦朧的燈影下更襯得她此刻膚白勝雪,嬌美盈潤。 

  她的身材原本就是標準的黃金比例,此刻絲質的睡裙下的輪廓若隱若現,更顯得玲瓏浮凸。 

  果露在外的手臂嫩藕一般,極不自然地護在胸前。 

  細若水蛇的小腰不盈一握,再往下是她那兩條白得刺目,漂亮到眩目的筆直長腿。 

  順著那修長的鈺腿往下,她足踝的線條渾圓優美,還有那果露在外的可愛腳趾頭…… 

  宋天楊深吸一口氣,目光更顯幽暗。 

  感覺到他的眼神又泛起綠幽幽的狼光,慕千雪顧不上矜持,飛快地鑽進了被子里,甚至誇張地蒙住了頭。 

  雖然和他同chuang共枕會讓自己心慌意亂,可他的眼神卻讓她生出一種自己此刻正壹絲不掛地站在他面前的奇怪感覺。 

  這太可怕了,所以,她只能將自己緊緊包裹在被子里避開他的眼神,才會覺得有那麼一丁點的安全感。 

  只是,仍舊很不安。 

  看著身邊小女人的動作,宋天楊略略失笑。 

  他一直覺得像霍喬婷那樣的女人才叫做天生尤物,可當他看到這樣的慕千雪,才知道世界上除也有天生尤物之外,還有一種尤物中的尤物。 

  這個小女人,外表清冷,可她的身體卻完美得能讓男人第一眼就兩眼沖血。 

  這已是他能找到的最普通的睡衣了,和桑妮早先穿在身上的那件半透明完全不在一個級別,可是,她就只是穿著這樣的睡衣出現在自己面前,他身體的某處便不爭氣地又開始…… 

  強按著內心的燥動,宋天楊xing感的喉結上下滑動著,他費了很大的氣力才勉強眼膠著在她身體上的眼光挪開。 

  這個女人,果然是個妖精。 

  艱難地開口,他磁性的嗓音里透著幾分壓抑后的沙啞:「接下來一周的時間,留給我。」 

  聞聲,蒙在被子里的小腦袋,終於偷偷鑽出來一小截:「什麼意思?」 

  「帶你去度蜜月。」 

  不經意又掃到她白滑如瓷的肌膚,那白,那柔,那嫩,那滑,只一眼便覺得某處又開始發漲。 

  「算了,別浪費那個錢了,我們又不是………」 

  才說到一半便接收到某人吃人般的目光,慕千雪下意識地改口,委婉道:「我是說,我很忙,你也很忙,而我也不想影響你的工作,就算了。」 

  「影響不了,我本來就是去工作的。」 

  原來是去工作,還說什麼帶她度蜜月?不過,他的工作再重要也不及她的重要,所以,她堅持道:「我還要上庭。」 

  「推掉。」 

  硬綁綁扔給她兩個字,宋天楊不再說話,黝黑的瞳仁里有不容抗拒的冷光在閃爍,慕千雪本是一百個不願意的,可迎上他的眼,她又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去多久?」 

  「看心情。」 

  這算什麼回答?什麼叫看心情? 

  慕千雪不滿,悶悶地抱怨:「可我下下周真的有個案子非跟不可,要宣判………」 

  挑眉,男人的臉上露出一抹得逞的笑意:「所以,你有兩周的時間可以給我的意思?」 

  「…………」 

  暈,是她表達得不夠清楚嗎? 

  她明明是想說要讓他儘可能將時間縮短的呀!怎麼就成了兩周了?他要工作,她就不要工作的么? 

  「這不公平………」 

  她不服,絕對不服。 

  整個人裹在被子里,慕千雪氣得頭臉都泛著粉紅的色澤,洗過澡后她身上幽幽的體香總是似有若無地鑽入宋天楊的鼻腔。 

  明明用的是同一款的沐浴露,可她用過後的香氣總讓他心猿意馬。 

  心底的燥動越來越強烈,他想狠狠地將她撲倒,然後壓在身下,然後…… 

  宋天楊覺得自己瘋了,他一定是瘋了,怎麼會滿腦子都是這個小女人? 

  甚至在和桑妮親吻的時候也覺得是這個小女人,他明明那樣討厭她,可為什麼就是有種無法抗拒的感覺?這個女人到底對他做了什麼? 

  為什麼他總是情難自禁? 

  不行,他不能被樣的感覺控制,他和他只是挂名夫妻,總有一天要分開……分開,為什麼現在想到這兩個字他心裡會覺得不舒服? 

  「我不可能跟你用兩周的時間去度蜜月的,我有工作,我…………」 

  抗議的話才剛剛開了個頭,宋天楊卻突然打斷了她,傾面過來,男人有力的大手一伸便將她整個人從被子里拎了出來,盯著她水汪汪的大眼良久,宋天楊突然正色道:「你可不可以主動親吻我?」 

  「…………」 

  主……主動? 

  是他瘋了還是她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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