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9章精妙的推理
王二寶來的很不巧,他趕到肖博達家的時候,肖博達正在屋子裏忙活,跟一個女人忙活。
最近的肖博達已經開始練習春術寶典,並且稍有所成,前麵的六七個招式幾乎融會貫通。
他正在跟一個女人做試驗,試驗一下春術寶典的威力。
那女人沒穿衣服,肖博達也沒穿衣服。兩個人都在床上。
肖博達是不懂得春術絕技心法的,同樣是瞎練。
春術寶典就這樣,不懂心法的人練習以後,同樣會提高房事的質量。
但是隨著次數的增多和練習時間的加長,對身體的危害會越來越大。
肖博達就覺得腰酸腿疼,跟那女人鼓搗完以後萎靡不振。
一曲終畢,兩個人都是大口大口喘粗氣,這時候房門響了。
肖博達吃了一驚,趕緊問:“誰?”
王二寶在外麵回答:“我。”
肖博達問:“你是誰?要幹啥?”
二寶說:“我是王二寶,想找肖局長談談。”
肖博達一聽是王二寶,首先打了個哆嗦,他知道王二寶是個非常難纏的角色,厲害無比,那眼睛跟老鷹一樣厲害,手爪比野狼還要凶猛。而且這小子老謀深算,詭計多端。
肖局長隻好說:“啊,是二寶啊?你稍等哈,我穿上衣服。”
然後他命令床上的女人:“床底下,鑽床底下,別動彈。”
那女人抱起衣服,一腦袋紮進了床底下。
因為床下的空間小,女人的腦袋進去了,一對白亮亮的屁股卻進不去,裹露在外麵。
肖博達就飛起一腳,踹在了女人的腚上,一腳把女人踹進了床底下。
然後他將床鋪整理好,趕緊穿衣服,過來跟王二寶開門。
房門打開,王二寶就站在外麵,一臉的沉默。
“呀,二寶啊,半夜三更你怎麽來了?”
王二寶說:“肖叔叔,俺嬸子不在了,我怕你難過,過來看看,慰問一下。”
王二寶說這樣的話一點也不過分,無論怎麽說,肖建娘的死跟張大牛脫不了幹係。
王二寶作為家屬,對肖局長表示慰問,也是無可厚非的事情。
二寶是蟒碭山的頂梁柱子,也是張大牛家的頂梁柱子,他不出麵就沒人出麵了。
肖局長的臉色立刻變得很痛苦,說:“那你進來吧。”
王二寶閃身進屋,也不客氣,坐在了沙發上。
他跟肖博達不是一般的熟悉,兩個人相識十五年了,從前不止一次喝過酒。而且招弟還曾經是肖建的媳婦。他們兩個是連襟。大家是親戚關係。
按照輩分,肖博達是長輩,王二寶是後輩。
肖博達趕緊拿煙,倒茶招待王二寶。
二寶說:“肖叔叔,俺嬸子的死,我表示萬分的悲痛,也表示萬分的愧疚。希望你不要難過,要化悲痛為食量,別在痛苦中糾結。”
肖博達歎口氣說:“哎,人都死了,怎麽哭也不會活,難過是一定的,但我最希望看到的是,凶手早日伏法,給我老伴一個交代。希望趕緊判處張大牛死刑。”
現在,兩個人的心已經背道而馳,成為了對手和敵人,肖博達希望張大牛死,而王二寶則希望張大牛活。
但是表麵依然要保持克製和冷靜。
王二寶說:“肖叔叔,我今天來主要是了解一下情況,你確定俺嬸子的死,跟我爹張大牛有關?這裏不會有什麽誤會吧?”
肖博達一聽有點生氣,怒道:“王二寶你什麽意思?你以為我會冤枉他?我親眼看到的還會有假?”
王二寶說:“肖叔叔,您別生氣,別人我不了解,我嶽父張大牛這個人,我最了解了,他這人是色了點,作風不檢點,可是說到殺人,你借他倆膽子也不敢。
我希望你將那天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訴我。這裏麵會不會有什麽蹊蹺,我不想冤枉好人,也不想讓壞人逍遙法外。”
肖博達仔細回憶了一下那天的情景,說:“那天張大牛來我家做客,我好酒好菜招待他。可是那天我喝醉了,張大牛也喝醉了。
第二天早上我醒來的時候,首先聞到一股子血腥味,那股味道是從張大牛的屋子裏傳來的。
我推開房間以後,發現我媳婦就在張大牛的屋子裏,他們兩個都沒穿衣服,我的媳婦已經死了,屋子裏到處是血。
她的腦後被人砸出一個窟窿,是用酒瓶子砸的,而那酒瓶子就在張大牛的手裏。
當時我嚇壞了,趕緊報警,警局的同事趕來,在酒瓶子上隻發現了張大牛的指紋,不是他還有誰?”
王二寶微微一笑,問:“也就是說,你進屋子的時候,俺嬸子已經死在了張大牛的身上?對不對?”
肖博達說:“對,一定是他垂涎我媳婦美色,意圖強健,但是我媳婦不肯,於是張大牛就殺人滅口。”
王二寶說:“好精妙的推理,表麵上看來,的確是這樣的,但是肖叔叔,我有幾個問題想問你一下。”
“你說。”
王二寶道:“第一個問題,你進屋子的時候,俺嬸子的屍體趴在張大牛的身上,兩個人沒穿衣服,還是保持著他們愛愛時候的姿勢。
言外之意就是說,他們是在房事的過程中,忽然被人襲擊的。而且用的是那個酒瓶子。
試問,張大牛當時在俺嬸子的身下,又怎麽可能掄起酒瓶子砸中她的後腦?”
“這個……”肖博達頓了一下。這一點他沒有想到。
王二寶說:“第二個問題,張大牛睡的是你的書房,而你的臥室距離書房還很遠,俺嬸子應該跟你一起躺在臥室裏,為啥半夜三更跑張大牛的屋子裏?她的衣服是誰幫她脫掉的?”
“這個……”肖博達又無語了。
王二寶說:“如果俺嬸子是不樂意的,當時應該有掙紮的痕跡,可現場卻沒有發現任何掙紮過的痕跡。唯一的解釋就是,她是樂意的,跟張大牛很配合,衣服是她主動脫掉的。”
“這個……?”
“第三,就是那個酒瓶子上的指紋。前半夜,你跟張大牛一塊喝酒,喝的是茅台,張大牛的酒量我知道,不是很大,也就半斤酒量。也就是說,那酒瓶子上應該有張大牛的指紋,也應該有你的指紋。
但是在警方的檢測結果中,隻有張大牛的指紋,但是卻沒有你的。難道一瓶子酒統統被張大牛喝了,你碰都沒有碰過?”
“這個……”肖局長的臉紅了,心跳也加速起來,如坐針氈。
王二寶說:“第四,平時你醒來以後,第一件是做什麽?”
肖博達說:“當然是進洗手間,洗臉刷牙方便了。”
王二寶說:“是的,一般人早上起來,第一件事是進廁所,方便,洗臉,刷牙。但是你為什麽醒來第一件事就撲進書房,而且好像早已知道張大牛跟俺嬸子在一塊苟合似得,難道那天晚上他們倆的事兒,你事先就有預料?”
“這個……”肖博達被王二寶問的啞口無言,冷汗直冒。
在王二寶的分析下,事情的真相正在一點點浮出水麵。
王二寶接著說:“我把事情發生的結果,全部做了一次假設跟推理,不知道這樣的假設對不對。
具體的經過應該是這樣的。
那天,張大牛來到了你家,找你要那本春術寶典絕技。因為張大牛知道我很在乎那本書,他很喜歡我這個女婿,也很後悔將寶典絕技借給了你。
但是你卻並不想將寶典絕技還給張大牛。因為你早已了解到了這本書的真正價值。
這本古書很多人在尋找,也有很多人想得到,在黑市上,收購的價格已經到了八千萬。
八千萬,那是多少錢啊?隻要是個人,一定會被這本書的價格所吸引,沒有人會對這本書說不。你想獨吞。
但是你又不好意思跟張大牛翻臉。因為你很怕我。所以就假意招待他,想把他灌醉。然後偷偷送走,拖延一天算一天。
那天你的確喝了不少,但是你的酒量大,還很清醒,而張大牛卻爛醉如泥了。
俺嬸子先把你扶進了房間,然後過來攙扶張大牛,將張大牛攙扶回到了書房。
我找私家偵探查過,你跟俺嬸子的感情並不好,特別是近十年,你們兩個幾乎沒有在一塊睡過覺。
她是個女人,而且是個健康的女人,生理一定會有所求。
張大牛我最清楚了,那是個寡婦迷,隻要是個寡婦,都會被張大牛所迷,沒有任何一個寡婦對張大牛說不。
這是我嶽父最得意的地方。
那天,俺嬸子把張大牛攙扶進書房,對張大牛產生了興趣,於是就主動解開衣服,進了張大牛的被窩。
張大牛當時暈暈乎乎,完全忘記了地點和時間,把她當成了我的丈母娘秀秀。於是就跟俺嬸子發生了關係。
張大牛練過春術寶典。床上功夫非常了得,你媳婦一定會被他弄得欲仙欲死。
他們忘記了一切,甚至忘記了你還在屋子裏。
但是當你爬起來,想把張大牛送走的時候,卻發現了不應該看到的一切。你看到了他們兩個的醜態。
試問,那個男人可以接受別的男人在自己家裏跟自己的媳婦亂搞?
當時你義憤填膺,怒不可解,猛地抓起酒瓶子砸向了俺嬸子的後腦。
你是用左手砸過去的,因為你的右手已經殘廢了很多年。所以左手的力氣很大。
另外,我還知道你年輕的時候功夫不錯,做過特種兵,做過派出所所長,做過刑警隊隊長。
一個有功夫的人,砸爆一個普通女人的頭顱,當然不費吹灰之力。
你一共砸了兩下,第一下隻是把俺嬸子砸暈了,第二次才將她的頭骨砸裂。
將她砸死以後,你立刻就害怕了,因為殺人要償命的。
於是你開始偽造現場,用毛巾將那個酒瓶子上的指紋全部擦幹淨,然後把酒瓶子放在了張大牛的手裏。
這樣那酒瓶子上就隻有張大牛的指紋,而你的指紋卻不見了。
接下來,你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裝作酒醉未醒的樣子,一直熬到天明。
天亮以後,你第一個就飛進了書房,假裝看到了發生的一切,並且直言不諱將殺人凶手嫁禍給了張大牛。
肖叔叔,不知道我的推理有沒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