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2章孤膽英豪
按說,孫偉的這次行動跟秋生的關係不大。
孫偉劫持孫偉的火車,秋生救秋生的媳婦,兩個人是井水不犯河水。
雖然孫偉綁架了思思,可沒打算要傷害她。
秋生窩了一肚子火,狗曰的竟然不把我秋生放眼裏,不但數次派人暗殺,還他媽綁走了思思,今天非把這件事跟你攪黃了不可。
劫火車?劫你麻痹!
秋生決定要出手了,蟒碭山男人的豪氣激起了他內心的善良,不能眼睜睜看著這麽多人被孫偉欺負。
今天老子要大開殺戒。
秋生問思思:“思思,你怕不怕?”
思思說:“秋生哥,有你在俺啥也不怕。”
秋生說:“好,你呆在廁所裏不要動,將門關好,我去把其他人救出來。”
思思說:“秋生哥你別走,你走了俺咋辦?”
秋生說:“別人可以不救,還有你爹呢,你爹也在車裏。”
“我爹?”思思吃了一驚:“我爹在車上幹什麽,難道這件事跟他有關?是他指使的?”
秋生說:“一句話兩句話跟你說不清,你爹在被警察通緝,他要坐這輛車逃走。雖然我不想將他繩之於法,可不能眼睜睜看著他落難不是,他畢竟是你爹,把我養大的二蛋叔。”
秋生對張二蛋還是有感情,雖然他跟張二蛋針鋒相對,泡了他的閨女,搶奪了他的天下。可沒有想到過要把張二蛋怎麽樣。
這麽多年來,秋生隻是想證明一個問題,那就是自己比張二蛋強。這就足夠了。
張二蛋是他的師傅,是他的朋友,是他半個父親,他沒有忘記他的養育之恩。
思思說:“那你小心點,保護好我爹,別讓人傷害他。”
秋生喔了一聲,還是從火車的天窗上爬了上去。一個縱身上到了車頂。
他還是老樣子,使用倒掉金鉤的方法,一節車廂一節車廂往裏看。
來到車頭的位置,他看到了駕駛室裏的軍哥,正在拿著無線電通訊跟調度科的人談條件。
軍哥的兩側是兩個彪形大漢,每人的手裏一把槍,正在熟練地開火車。
一看這幾個人就不簡單,應該是退伍的特種兵出身,身手都很不錯。
秋生沒有把握將軍哥一舉拿下。再說他一個人,控製了車頭也沒有用。應該先收拾車廂裏的匪徒。
隻要把匪徒殺幹淨,然後再收拾了軍哥,那整輛列車才安全。
於是秋生避開了車頭,攻擊的是第二節車廂。
他的目光從第二屆車窗看過去的時候,發現裏麵的乘客全都嚇壞了,一個個縮在座椅的下麵,雙手抱頭。
車廂裏有老人,有孩子,有婦女,有大學生,女人哭大人叫,孩子喊。
這座車廂裏一共三個劫匪,一個光頭,兩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他們都是實槍荷彈。肩膀上掛著子彈帶。
秋生難以相信,這些武器他們是怎麽帶上車的?怎麽過的安檢?
估計是把槍全部拆散,分批運上火車,然後再用熟練的手法組裝起來的。
秋生有點作難,軍哥領來的這幫人都非常難對付,不是退伍的特種兵,就是高科技犯罪份子,都是犯罪的尖子。
他沒有把握將它們一舉殲滅,一擊不死,如果他們手裏的槍走火,車裏這麽多人的命怎麽辦?
也不能用手槍攻擊,同樣是因為車廂裏的人太多。害怕誤傷。
秋生腦子一轉計上心來,伸手摸了摸,還好祖傳的梅花十三針還在。
梅花十三針是秋生隨身攜帶的東西,這東西不但受傷的時候可以隨時救人,自救,而且攻擊的時候可以用來當做武器。攜帶非常的方便。
秋生暗暗扣出一把金針,捏在了手裏,想了想,右手還是掏出了一把手槍,死死握緊。
秋生不但槍法好,箭法好,金針刺穴的功夫也不錯,最得意的時候,我他手一甩,可以發射一百枚鋼針,而且準確無誤射中目標。
這些本事都是苦練出來的,也是逼出來的。世態的炎涼,人情的冷暖,社會的殘酷,生生把他從一個小中醫逼到了一個黑道大亨的位置上,他無從選擇。
秋生左手拿槍,右手捏著鋼針,一槍托就砸在了車廂的玻璃上。
劃拉一聲,玻璃就碎裂了,整個人就像一枚落地的炮彈,咣當落在了車廂的地麵上。
秋生的身影落地,三個匪徒同時嚇了一跳,一起轉身,手裏的槍也毫不猶豫對準了他。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感情這幫人都認識秋生。Z市黑幫的第一把交椅,誰不認識啊?
秋生能打,這在整個省城都是出了名的,黑道上跟秋生幫會作對的人,誰看到他都會膽戰心驚。早就被秋生給打得怕了。
首先是光頭,嚇得打了個哆嗦,呼叫一聲:“生哥?怎麽是你?”
秋生根本不給他分辨的機會,抬手一揚,手裏的金針就飛了出去。
金針不是子彈,子彈飛出槍膛有聲音,而且會有弧線,眼睛快的話,還可以看到子彈打進身體的一瞬間。
可金針的目標小,而且悄然無聲,三個人一愣的功夫。秋生手裏的金針就到了,三道白光飛過。
就在金針飛過的同時,三個匪徒手裏的槍也同時響了。子彈飛蝗一樣衝秋生飛射過來。
秋生一個飛身趕緊躲開,金針早就脫手而出。子彈打在了車廂跟後麵的座位上啪啪有聲。
秋生手裏的金針非常的準,不偏不倚,全都打在了匪徒右側的肩膀下麵,那裏有一個穴位,叫做肩井穴,隻要打中穴道,人體立刻麻木,不要說走路,叩響扳機的力氣也沒有了。
金針刺進他們的穴道三寸多深,三個匪徒全身一麻,立刻就動彈不得。
車廂裏劃拉一聲就炸開了鍋,人們一起慌亂起來。
秋生的身體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飛了過去,害怕不保險,蹭蹭蹭又給他們補了幾針。刺中了他們另外的幾處麻穴。
三個匪徒的頭腦是清醒的,可就是不能動彈,眼睛眨巴過來眨巴過去。
秋生的這一手法完全得益於自己從前做過中醫,閉著眼也可以分辨出人的穴道在哪兒。
梅花十三飛針的絕技,是秋生的爺爺王炳林的看家絕技,這一招王二寶都不會。
王炳林疼孫子,怕孫子被人欺負,簡單說,秋生是王炳林給慣出來的。
看到車廂裏的人一陣慌亂,秋生趕緊大喝一聲:“大家別慌張,別慌張,我是……刑警,我是飛虎隊的,上麵派我來營救你們,大家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千萬別亂動。”
秋生也是信口胡謅,但是他覺得把飛虎隊跟刑警搬出來,一定會安撫大家。
這個辦法果然不錯,車廂裏的人一下子安靜了很多,所有的人全都籲了口氣。跟做了一場噩夢一樣,有哭有笑
秋生來回看了看,車廂裏沒有發現孫國明跟張二蛋,他就知道,這兩個壞蛋沒有在這一節車廂裏。
秋生的眼睛來回的踅摸,他想找個幫手,因為整座列車,三十多個匪徒,隻有他一個人,雙拳難敵四手,好漢架不住群狼。
“大家安靜,誰會使用槍,有會用槍的沒有?”秋生喊了一嗓子。
可惜的是車裏沒有人回答。
秋生的眼睛來回的踅摸,一眼看到了兩個年輕人,秋生的眼睛毒辣,一眼就看出他們曾經是軍人。
秋生抬手一指道:“你,你,站出來。”
兩個人腿腳都在打顫,聽到秋生讓他們站起來,趕緊顫顫巍巍站立起來。
秋生問道:“你們兩個當過兵,一定會用槍,對不對?”
兩個年輕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戰兢兢問:“大哥,你怎麽知道?”
秋生說:“你們的眼神出賣了你們,我希望你們幫我一下,拿起槍跟匪徒搏鬥。”
左邊那個說:“大哥,我當過兵不假,可我沒有用過這種槍啊,這是AK47。”
“那你在部隊是幹什麽的?”
那人說:“我是……喂豬的,我當了三年兵,喂了三年豬,喂豬我知道,開槍不太熟練。”
我擦!秋生差點哭了,這他媽什麽鳥軍人啊?“你就沒有練過打靶?”
那人搖搖頭:“很少很少,很少摸槍。”
秋生很無奈,隻好看了看另一個,另一個說:“大哥,你別看我,我在部隊是炊事員,蒸饅頭我會,打槍也不熟練。”
我曰他媽媽的吻,這一夥子啥鳥人,不是糟蹋人嗎?
現在的軍人怎麽土匪都不如?
秋生急了,一下子躲過三個匪徒手裏的槍,塞進了他們的懷裏,怒道:“既然知道這是AK47,那你們就是行家,廢話少說,打開保險,看到匪徒扣扳機就是了。”
兩個人很不想幹,可是看到秋生人高馬大,剛才抬手一甩就製服了三個匪徒,兩個人怕秋生抽他們,隻好拿起了搶。
秋生沒打算讓他們陪著自己跟匪徒搏鬥,隻是讓他們一個看前門,一個看後門,別讓匪徒進來就可以了。
至少這一節車廂的人,不會被匪徒控製在手裏。
兩個小子很聽話,顛顛的答應了,拿起槍的樣子還蠻像那麽回事。
這一節車廂被控製了,後麵還有十多節呢,至少還有二十多個匪徒。
秋生又扣出一把金針,暗暗捏在手裏。抬起腳咣當一聲,踢開了後麵的另一道門。
後麵的那一節車廂裏同樣很多乘客,至少有兩個匪徒。
兩個匪徒已經聽到了槍響,知道前一節裏發生了交火。
但是他們沒有在意,覺得是應該是同伴殺死了那個不聽話的乘客。要嘛就是槍走火了。
當秋生手裏的金針飛過來的時候,他們才始料不及,秋生的金針毫不猶豫刺在了兩個匪徒的眼睛裏。
兩個匪徒阿地慘叫一聲,舉槍就射,可眼睛已經被血水迷糊了。
秋生一槍一個,結束了他們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