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兩個女的該選誰
素娥嫂是不會離開孫瘸子的，說自己要走，隻不過是一句氣話而已。
兩個人抱在一起放聲大哭。
巧英發現自己的話沒有刺激到素娥，人家兩口子反而越抱越緊，她就更氣憤了。
軟的不行，隻有來硬的。她也撲了上去，猛地拉住了孫瘸子的一條胳膊，跟扯麻袋一樣，就把孫瘸子給拎了起來，咣當扔在了土炕上。然後拉過一條被子，就把男人抱緊了。
素娥嫂一看巧英要霸王硬上弓，她也不甘示弱，同樣撲上了土炕，跟巧英爭了起來。
兩個女人一邊一個，差點把孫瘸子拽散架。孫瘸子被拽的爹啊娘啊地叫。
最後兩個女人全都扯得累了，一個抱住孫瘸子的左邊胳膊，一個抱住孫瘸子的右邊胳膊。挨著男人躺下了。
孫瘸子累的氣喘籲籲。
現在分明是巧英嫂占了上風，因為女人沒穿衣服，一直玉手在孫瘸子的胸口上磨，磨過來磨過去。
素娥決定跟巧英飆到底了，她也脫了衣服，脫得光光的，照樣抱住孫瘸子的另一邊，在男人的身上劃拉。
不一會兒的功夫，孫瘸子就把持不住了，兩個女人，同時對他發動攻擊，不要說是個正常的男人，他娘的如來佛祖也無法忍受。
孫瘸子的身體被兩個女人撩撥地有了反應，那個地方就挺起來。
可他沒敢動彈，就那麽空空挺了一夜。直到雞叫三遍，東方發亮。
………………
太陽升起來以後，素娥第一個穿起衣服下了土炕。
不是她怯弱了，因為她要下炕給男人做飯，也給兒子金鎖做飯。
女人知道巧英不敢胡來，就算巧英肯上，孫瘸子也未必敢當著她的麵跟女人做。
她走進了廚房，捅開了灶火，特意為孫瘸子炒了幾個雞蛋，男人空空挺了一夜，損耗巨大，是該補補了。
巧英一看素娥下了炕，撲進了廚房，就知道女人想幹啥，這是要用食物打動男人的心。
跟我鬥，你還嫩了點，你會做，我不會做啊？
巧英不服氣，也穿起衣服下了土炕，廚房被素娥占了，她就拿出孫瘸子的衣服，幫著男人漿洗。
反正巧英決定了，再也不離開孫瘸子的窩，跟素娥耗到底，看誰能把男人給奪回來。
兩個女人暗暗較上了勁。
一山不能容二虎，除非一公和一母，就是說一座大山裏不能同時居住兩隻公老虎或者兩隻母老虎，要不然就會掐架，弄得雞飛狗跳全家不安。一隻公的跟一隻母的就沒問題。
這種平衡被打破，讓孫瘸子陷入了糾結，他知道素娥嫂跟巧英的冷戰已經打響，兩個女人都是當仁不讓。
素娥嫂是為了自己的利益不被侵犯，而巧英則是要奪回本來就屬於自己的生活。
他們都跟孫瘸子沒有結婚證，都不是合法的夫妻。告上法院也沒人管。
巧英在孫瘸子哪兒整整住了七八天，七八天的時間，她跟素娥搶著做飯，搶著洗衣服，搶著收拾家務。變著法勾搭男人的心。
這種冷戰充滿了火藥味，大戰一觸即發。
反正名聲已經壞掉了，臉麵算個啥？巧英不把村子裏那些閑言碎語當回事。
晚上，兩個女人還是一邊一個，分別抱著孫瘸子的兩隻胳膊，在男人的身上挑逗。
他不知道該安撫那個，跟一邊好，必定會得罪另一邊，兩個女人的手工不錯，把孫瘸子撩撥的欲罷不能，那個地方挺起來徹夜消不下去，把孫瘸子憋得啊，跟著了火的猴子屁股那樣，火燒火燎的。
孫瘸子陷入了劫難，不知道該怎麽辦？
於是他想起了一個人，那個人就是王二寶，他想讓王二寶幫著她處理家庭的糾紛。
這天，孫瘸子拄著拐杖，顛顛的跑到了王二寶的家。王二寶正跟冬梅坐在餐桌上吃飯。
孫瘸子進門就哭喪著臉說：“二寶兄弟，救命啊，救命。”
王二寶嚇了一跳，隻見孫瘸子眼窩發青，麵色蠟黃，雙眼無神，嘴唇幹裂，好像大病一場。
二寶趕緊放下了碗筷問：“呀，瘸子哥，你……這是咋了？”
孫瘸子說：“二寶，救命，我受不了拉，真的受不了拉。”
王二寶問：“哥，你咋了？那兒不舒服，我幫你拿副藥。”
孫瘸子說：“我不是看病，我這是打灰機打得，”
“啊？到底咋回事？”
孫瘸子就坐二寶旁邊，把家裏素娥嫂跟巧英嫂爭風吃醋的事兒詳詳細細跟二寶說了一遍。
王二寶聽完以後捂著肚子笑得爬不起來，冬梅在旁邊也忍俊不已，噗嗤笑出了聲。
孫瘸子抓著二寶的手，仿佛抓著一根救命的稻草，苦苦的哀求：“二寶，你要幫著哥想個辦法啊？兩個女人這麽搞，早晚一天我要精盡人亡。
整天放空炮也就算了，主要是家裏雞犬不寧，隨時會爆發戰爭。你一定要幫我啊。”
王二寶使勁憋住笑，說：“瘸子哥，這不正好隨了你的意嘛，兩個女人一起喜歡你多好啊。晚上一個暖被窩，一個幫你洗腳，一個捏肩捶背，一個端茶遞水。
哎，多少男人羨慕不來啊，你發愁個鳥，分明是得了便宜賣乖。”
孫瘸子說：“扯淡！每天夜裏一邊一個你試試？累不傻你？上又不能上，摸又不能摸，忒他娘的沒天理。不行，是兄弟你就幫我趕走一個。”
王二寶說：“瘸子哥，這事兒我不敢做主啊，趕走一個，必然要得罪另一個，萬一你將來後悔怎麽辦？我不落這埋怨。”
孫瘸子發現二寶推辭，他怒了，說：“你到底幫不幫我？還兄弟呢，狗屁！見死不救。”
二寶說：“不是我見死不救，這完全取決於你自己。喜歡哪一個，就留哪一個，不喜歡的就趕走。長痛不如短痛。
走的哪一個一定會傷心，可也比這麽耗著強。”
孫瘸子說：“怎麽趕？怎麽走？你倒是說啊，老子都火燒屁股門了。”
王二寶高深莫測一笑，說：“附耳過來……”
二寶將嘴巴湊到了孫瘸子的耳朵邊，給他出了個注意，如此這麽辦，這麽辦如此，巧英一定知難而退。
孫瘸子的腦袋點得跟小雞啄米差不多，最後一伸大拇指說：“高，實在是高，要不你咋做支書呢，不虧是蟒碭山第一聰明人，關雲長放屁――不同凡響。”
孫瘸子聽了王二寶的話，屁顛屁顛走了，他找到了趕走巧英的辦法。那就是趕緊跟素娥弄一張結婚證回家。
隻要有了結婚證，他跟素娥就是合法的夫妻，如果巧英不能知難而退，自然有法律去製裁她。
不是孫瘸子狠心，因為他真心愛的的確是素娥嫂，他跟巧英的感情已經成為了過去。
果然，下午的時候孫瘸子借故進貨為由，讓二寶陪著他去了一次鄉政府，兩個人走出大山，幫著孫瘸子扯回來了結婚證。
結婚證上打了鋼印，有素娥嫂跟孫瘸子的照片。三天以後，他們才返回來。
有了結婚證，孫瘸子的心裏就有了低，也有了趕走巧英的理由。
進門以後，巧英跟素娥一起撲了過來，又是端洗臉水，又是拿毛巾，一個勁兒的巴結孫瘸子。素娥還將熱氣騰騰的飯菜端上了餐桌。
孫瘸子一本正經坐定以後，抽搐了半天，終於拿出了那個結婚證，眼巴巴對巧英說：“巧英，你走吧。我……對不起你，已經跟素娥結婚了。
這是結婚證，現在我跟素娥已經受到了法律的保護，政策不許亂搞男女關係，要不然會抓你去坐牢。”
孫瘸子一句話說出，巧英的身體被閃電劈中，她坐在那裏傻了眼。
女人沉默了很久，最後抽泣一聲哭了，說：“瘸子哥，你就那麽狠心？為啥要選擇素娥，俺哪兒比她差了？俺這兒比她鼓，這兒比她俏，這兒比她圓，為啥你不選俺？”
孫瘸子說：“巧英，你一點也不比素娥差，是我不好，因為從前的瘸子哥已經在大厲病中死去了。站在你麵前的，是素娥的男人，金鎖的爹。
我必須要為這個家負責，巧英……求求你放過我。”
男人的眼睛裏淨是淚，孫瘸子也是依依不舍，可他必須做出選擇，他害怕出人命。
巧英知道自己輸了，從踏進孫瘸子家的那一刻她就輸了。
她一直不相信自己的直覺，一直覺得孫瘸子可以回心轉意，到頭來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她感歎自己的命苦，也嫉妒素娥嫂的幸福。
她慢慢站起身，失魂落魄走出了孫瘸子的家門。
女人的影子很孤單，落日的餘暉把她的身影拖出去老長老長。
素娥嫂的心裏也不好受，她害怕巧英想不開，一直在後頭跟著她。
還好巧英沒幹傻事，女人隻是回到了山神廟，自己從前的那個窩窩。
巧英嫂在炕上一躺就是三四天，三四天的時間沒有走出家門。
再醒過來的時候，她蓬頭垢麵，趿拉著鞋片子來到了王二寶的家門口。
她要找王二寶算賬，幫著孫瘸子弄結婚證，這餿主意一定是王二寶想出來的。
狗日的，分明是沒按好心，姑奶奶跟你拚了！
巧英嫂把王二寶家的門拍得呼呼山響，也把王二寶罵了個狗血淋頭。
王二寶嚇得整天沒敢出來。
巧英在外麵喊道：“王二寶！你別做縮頭烏龜，老娘知道那是你幹的好事，你挑唆了俺男人，所以必須要包賠俺一個男人，以後你要陪著俺睡覺，老娘他媽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