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不能便宜他
當兩個民警帶著小花爹趕到張二蛋的住處時,老頭子跟發了瘋一樣撲向了小花,在小花的臉上啪啪就是兩巴掌。
一邊打一邊罵:“你個丟人現眼的賤貨!敗壞門風!偷人養漢子!我的老臉都被你給丟盡了。你給我回家,看我怎麽收拾你!”
小花爹二話不說,拉著閨女就回了家,進門以後免不了又是一場毒打。
當時的小花還懷著孩子,女人被打得嗷嗷大叫,她想不到父親為什麽這麽嫉恨她,自己可是她的親閨女啊。
小花眼裏含著淚,一下子跟爹跪在了地上,抱著爹的腿說:“爹,求求你放了二蛋吧,不要告他,俺喜歡他,俺已經懷了他的孩子,看在孩子的份上,俺求求你了。”
小花爹餘怒未消,一腳把閨女踢出去老遠,罵道:“你還有臉為他求情?奸夫銀婦,奸夫銀婦!我以後在村裏咋抬頭做人?有啥臉在村裏混啊?”
小花也生氣了,怒道:“你隻知道顧著你的臉麵,有沒有想過俺?俺是你親閨女啊?
俺娘死得早,俺就你這麽個親爹,後娘虐待俺,你又不疼俺,俺有話跟誰說?
二蛋是唯一知道疼俺的人,俺就跟他過,你同意也好,不同意也好,這輩子俺嫁定他了,要不然你就打死俺。”
“你……?”小花爹掄起了巴掌,看了看淚眼汪汪的閨女,他是真的舍不得下手了。
俗話說虎毒不食子,親情和血緣擺在眼前,他還能怎麽辦?難道真的把閨女打死?
他一巴掌拍在了自己的腿上,歎息一聲:“冤孽啊!”扭頭出了房間的門。
再後來的幾天,小花繼續被關禁閉。按照小花爹的想法,幹脆答應這門親事算了。閨女早晚都要嫁人,嫁誰不是嫁啊,木已成舟隻能順其自然。
晚上,他鑽被窩裏,一隻手摸著媳婦的白房子,一邊歎息。
小花的後娘也氣的咬牙切齒,在老頭的耳朵邊吹枕頭風,她說:“他爹,不能便宜那個偷豬賊啊?告他強健,讓他進局子。咱閨女不能把身子白白給他。這小子太醜了,又是個叫花子,這樣的人沒出息!”
小花的爹怕老婆,聽到老婆這麽說,他也咽不下這口氣,於是一紙訴狀將張二蛋告到了法院。
可惜的是法院沒有受理,法院的人笑笑說:“這不叫強奸,因為你閨女願意,雙方都願意,怎麽能算強奸呢?未婚先孕,最多算是道德敗壞,上不了刑法的。”
小花爹說:“不行!難道俺閨女就這麽白白讓那個賴利頭睡了?不能便宜他!”
法院的人說:“那可不行,人家是自由戀愛,你閨女親口承認的,自由戀愛是受法律保護的。你們這些做父母的不能強加幹涉!此案不予受理!”
法院的人一句話,就把小花的爹給轟了出來。
小花爹氣急敗壞,心裏還是咽不下這口氣,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
晚上,他又睡不著了,一手摸著媳婦的米米,一手抱著女人的細腰唉聲歎氣。
女人說:“你個窩囊廢,這點事也辦不好,你還活著幹啥?死了算了!別碰我!”
女人一生氣,扭轉了身子,給他掉個冷屁股。不再搭理他了。
小花爹垂頭喪氣說:“人家法院不予受理,我有啥辦法?”
女人眨著眼睛想了想,最後說:“有了,咱把小花嫁出去,嫁的遠遠的,讓張二蛋找不著不就完了?還可以賺一筆彩禮,把那五頭豬的損失給彌補回來。”
小花爹一聽笑了,說:“妙計啊媳婦,你真是個諸葛亮。我咋沒有想到這一層。可惜啊,小花已經不是閨女了,嫁人也不能嫁個好人家。”
女人說:“把她嫁到大山裏去,山裏人窮,討個媳婦不容易。加上她肚子裏的孩子,買一送一,說不定能賣個好價錢。”
小花爹一聽更興奮了,說:“真好,我娶了你,真是這輩子的福氣,就按你說的辦!”
女人說:“老娘給你出了這麽個好主意,你該咋謝我?”
小花爹說:“今天晚上我就好好謝謝你,補償你的損失。”
男人說著,抱住了女人粗壯的腰肢,捏著女人肥大的米米,將女人壓在了身下,兩口子幹了些不三不四的事兒。
小花歸根結底還是被他爹給賣了,賣到了哪裏沒有人知道。
接親的人是半夜來的,小花也是被人捆綁著走的。
女人被拉走的那天,嘴巴裏被人填了東西。任憑她怎麽掙紮,村裏的人也沒有聽到。
張二蛋被放出來的時候,小花嫁出去已經七八天了。
他沒有被判刑,隻是被拘役了半個月。罪名是偷盜罪。
按說女婿偷了老丈人的豬去賣,也不算是偷盜,肉爛在鍋裏嘛。可張二蛋畢竟不是小花名正言順的丈夫,在法律上他們是沒有任何關係的。
派出所也隻能按照偷盜罪去處理,拘禁了他半個月。至於強奸這條罪名,張二蛋不承認,小花也不承認。
二蛋從局子裏出來,聽到小花出嫁的消息以後他嚎啕大哭,聲淚俱下。
他撲進了小花的家,抱著小花爹的腿哭的死去活來,求他可憐可憐他,把小花給放回來。
小花的爹卻一腳把他踢開了,還叫來本家的弟兄跟侄子們把張二蛋一頓好打。
張二蛋被打的頭破血流,奄奄一息,最後一動不動了。
村裏人以為他死了,就把他扔進了村頭的那堆廢墟裏。
半夜的時候二蛋醒了過來,掙紮著趴回了家,在家裏一躺就是十來天。
他的心徹底的死了,小花的再嫁熄滅了他對生活燃起的最後一點火光。他對這個世界失去了所有的希望。
躺在炕上的十來天,他再次嚐到了人世間的疾苦。餓了沒人做飯,渴了沒人端水。
掙紮著爬起來吧,一個沒留神磕在了地上,這才發現自己的腿肚腫的像個發麵饃饃。
張二蛋的眼淚下來了,想小花想的不行,睜開眼是小花,閉上眼還是小花。醒著是小花,睡著了小花的身影也在他的眼前晃來晃去。
就那麽熬啊熬,一直熬了十來天,他才勉強可以下炕。
他不知道以後的日子該咋過,也不知道怎麽把小花找回來。
本來他想拿把殺豬刀,把小花的家裏人斬光殺淨,雞犬不留。可他沒那個膽子,再說以後也沒法給小花交代。
身上的錢花完了,他被房東趕了出來,又恢複了當初的窘迫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