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歲月的滄桑
她是為了刺激王炳林,讓他心裏難過。
果然,自從張寡婦開始偷人以後,王炳林就有了心事,整天吧嗒吧嗒抽煙。心裏愧疚極了。
二十年的時間,張寡婦曾靜無數次逗引王炳林,希望男人進她的被窩。並且說,隻要王炳林能偷偷跟她好,她就不屑於任何男人,這輩子都不再偷人。
可是王炳林這人非常的正直,從來不幹越軌的事兒,就這樣拖拖拉拉一直拖了十多年。
一場大地震徹底改變了兩個人的命運,那天,當王炳林從廢墟裏把張寡婦救出來的時候,他的心裏引起了深深的震撼。
他感到了對女人的愧疚,也覺得應該對女人補償。
張寡婦的腿被石頭擦傷,屁股被野狼咬傷,王炳林一直在默默照顧著她。
所謂日久……生情,相處中兩個人的感情再一次擦出了火花,那火花終於將兩堆幹柴點燃,他們的心碰撞在一起,激烈燃燒起來。
那一夜,王炳林拋棄了所有的世俗觀念,毫不猶豫將女人納在了懷裏,解除了女人二十年等待的饑渴。
張寡婦也感動地不行,抱著男人使勁的摩擦,跟他緊貼。
她知道自己的身子已經不幹淨了,可根本無法控製那種欲念,那一夜,他們偷吃了禁果。
大地震過去以後,王炳林就感到後悔,覺得自己背叛了二寶娘。所以每天夜裏跟二寶娘躺在炕上,他總覺得對不起老婆。
再後來,他漸漸開始對張寡婦疏遠,兩個人碰麵以後,他總是躲躲閃閃。不敢跟香榮的目光相碰。
但是他一直在照顧著張寡婦的生活。田地該澆水了,他就默默給她將田地澆灌。
莊稼成熟了,他就套上家裏的老母牛,為女人收割莊稼。將麥子拉進場裏,碾場放滾,打好的麥子也默默幫著女人裝進糧倉裏。
女人的缸裏沒有米麵了,他就套上驢子,徹夜為女人拉磨。
他幹活的時候總是一言不發,默默將活兒幹完,然後扭頭就走,不吃飯,也不喝水。
雖然男人的表情很冷淡,但是張寡婦的心是熱的。她知道男人在照顧她,補償她。
他們是青梅竹馬的戀人,也是兒女親家,親家與親家之間幫忙,也算是合情合理。
自從那次跟王炳林一夜纏綿以後,張寡婦收斂了很多,她不再跟別的男人上炕了。
她準備為王炳林守一輩子,自己白淨的身子隻能是王炳林才能享受。
大地震過去以後,一年多的時間,她又憋壞了,身子難受地不行。
這天王炳林發現女人家的麵缸見底了,又來幫她拉磨,男人還是一句話也沒有,牽著那頭毛驢子,套上以後執拗執拗在院子裏轉圈。
驢子拉磨,男人一手拿著笤帚掃麵,一手拿著煙鍋子。落日的餘暉將他孤獨的影子拉出去老長。
張寡婦在屋子裏納鞋底子,目光透過窗戶卻一直盯著男人,大針刺到了手指都不知道。
她發現王炳林老了,背有點駝,鬢角上出現了幾根白發,臉上也出現了皺紋,刀刻斧鑿一般。
歲月的滄桑完全印刻在了男人的臉上。張寡婦就抽泣一聲。
人生如此短暫,難道他跟王炳林這輩子就這麽糾結下去?她不甘心。
她想了想,就放下鞋底子,衝進了廚房,打了兩個雞蛋,放下麵板開始擀麵條。
麵條擀好,她就係著圍裙,等著男人忙活完以後吃飯。
太陽下山了,麵終於磨完了。男人將麵粉裝進了口袋裏,幫她背進了糧倉,倒進了麵缸裏,拍拍身上的塵土,拉起驢子就要走。
張寡婦再也控製不住,猛地撲了過去,從後麵抱住了男人的腰,兩隻手箍得緊緊的,臉蛋也貼在了男人的後背上。一雙淚珠慢慢流出。
她說:“炳林哥,你別走,別走成嗎?”
王炳林停住了腳步,男人的身體打了個哆嗦,隻是猶豫了一下,就開始掙脫她的手。
張寡婦抱著男人死死不放,說:“炳林,俺的小林林,你就那麽狠心?你給俺一天做你媳婦的機會行不行?隻要一天,穿一次俺為你做的鞋,穿一次俺為你做的衣,吃一口俺給你做的飯。
這輩子有這麽一次,俺也知足,隻要一次,行不行?俺求你了。”
女人的身體一抖一抖,淚眼婆娑,把王炳林的後背都陰濕了。
王炳林的身體顫抖的更厲害了,但還是咬咬牙,使勁甩開了女人的糾纏。淡淡扔出一句:“女人,要注意自己的名節!”
男人用力過猛,張寡婦淒楚地哀嚎了一聲,跌坐在地上。可憐楚楚看著他。
王炳林邁出一步,忽然覺得不妥,於是就回來攙扶她,想把她拉起來。
可張寡婦卻像蛇一樣纏了過來,猛地把男人裹緊,將他按倒在了地上……
張寡婦瘋了,熱吻雨點一樣打在男人的臉上,胸口上,她把男人裹得緊緊的,跟膠水黏住一樣。任憑王炳林怎麽掙紮也掙不脫。
女人抱著他的腦袋啃啊啃,舔啊舔,咬他的臉蛋,撕扯他的耳朵,啃咬他的鼻子,又像一個饑餓的乞丐,忽然看到豬頭肉那樣狼吞虎咽。
她的手迫不及待穿過男人的衣襟,將男人的衣服撕裂,在他的胸膛上摸來摸去。
開始的時候王炳林一個勁的掙紮,嘴巴裏苦苦哀求:“香榮,別,傷天害理,傷天害理啊……”
可是張寡婦根本不聽,喃喃道:“俺不管,俺不管,你是俺男人,俺男人,小林林,俺的小林林,沒有你俺根本沒法活,給俺吧,咱倆再來一次,最後一次,過了今天,俺保證不再纏著你,求你了……”
女人呼哧呼哧喘著粗氣,男人也呼哧呼哧喘著粗氣。很快王炳林就欲罷不能了。
他是個正常的男人,香榮是他渴求了一輩子的女人,他的一生都在因為得不到她而忍受煎熬。
他要補償她,安慰她,彌補對她二十年來的虧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