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春花上茶
許秘書說:“我可以幫你介紹啊,正好孫縣長的老婆有病,很多大醫院都看不好。隻要你幫著孫縣長的老婆治好病,就可以獅子大開口,找他幫你弄修路款。”
王二寶一聽,說:“好主意,幫人治病是我的拿手好戲,孫縣長的老婆,她得的是什麽病?”
許秘書搖搖頭,說:“不知道,就是渾身長水泡,胳膊上,腿上,米米上,還有屁股上,臉上,到處是水泡,那些水泡落了長,長了以後又落,而且又癢又痛,抓破以後就流膿,惡臭難聞。
醫院都不知道這是什麽病,有的按天花治,有的按照花柳治,可是用藥無數,根本就不見效,估計這女人凶多吉少。”
王二寶一聽,倒吸一口冷氣,給他的第一個感覺就是,這女人得的會不會是性病?花柳,梅毒,還有皰疹,這樣的病症跟孫縣長的老婆症狀差不多。
從前的花柳很難治療,清朝的時候光緒皇帝就是得花柳死的。
現在的醫學比較發達,特別是發明青黴素以後,花柳就不是什麽疑難雜症了。
王二寶是婦科聖手,精通回春術寶典,不但會回春術三十六絕技,對於治療男女性病更是手到擒來。
但是他沒有十足的把握將孫縣長的老婆治好,他隻能說:“許哥,你幫我聯係孫縣長,我試試看,治得好我不要他的報酬,治不好也別怪我沒本事。”
其實許秘書早知道孫縣長的老婆有病,也早就想把王二寶介紹給孫縣長。
可是他摸不準孫縣長的脈,因為縣長跟縣長夫人的感情並不好,兩個人經常鬧矛盾。
孫縣長的老婆長得並不好看,大圓臉,水桶腰,肚子像個老母豬,兩個大布袋白房子,拖拖拉拉幾乎到地上,女人巴掌張開,就像兩把煽火的扇子。
與其說是個女人,不如說是個男人,甚至比男人還難看,有點像三國裏的張飛。
娶個張飛做老婆,無意是孫縣長婚姻的失敗。可當初結婚的時候他不敢拒絕。因為這女人有背景,她爹從前是Z市的副市長,剛剛退休不久。
孫縣長當兵複原以後,先是進了縣武裝部,再後來步步高升,靠得就是老丈人的提攜。
有時候孫縣長巴不得媳婦趕緊死呢,死了以後,他好娶個黃花大閨女。
所以許秘書不敢隨便介紹王二寶給他。要把握時機,摸透縣長的脈再說。他到底是想要女人死,還是想要女人活?
許秘書的心裏也沒底,他隻能試試看,為了能幫到二寶,他也豁出去了。
許秘書拿起了辦公桌上的電話,撥響了孫縣長家裏的座機。那頭就傳來一句男人渾厚的聲音:“喂!”
許秘書的表情立刻變了,變得恭恭敬敬,臉蛋像盛開的牡丹花。
他點頭哈腰,把自己找到名醫的事情跟縣長仔細回報一遍,聲音非常的輕柔,就像個處對象的大姑娘。
孫縣長聽說許秘書幫著他找到了當時的名醫,竟然激動起來,說:“許秘書,讓醫生來吧,謝謝你。”
許秘書終於籲了口氣,放下了電話,抬手拍了拍碰碰亂跳的小胸口,說:“搞定!二寶,咱們走吧。”
許秘書的樣子讓二寶感到很好笑,他有點像電影裏的漢奸,對著日本鬼子點頭哈腰的架勢,一副孫子模樣。
官場就這樣,對領導的諂媚幾乎超乎了人的想象,二寶也沒在意,就這樣上了許秘書的汽車。
孫縣長的家並不遠,穿過一條公路,轉過一個交通崗就到了,是一座新建的小區。
那時候的樓層並不高,大多數是六層,孫縣長住在三層。
一樓髒,二樓亂,三樓四樓住高幹。孫縣長身份特殊,所以就住在了三樓。
許秘書敲開了門,房門打開,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四方臉,濃眉大眼,青光光的闊腮胡茬子,這人四十多歲,一看就很有涵養。
王二寶闖過都市,見過不少的大人物,他用眼一看,就知道是不是當官的。
當官的跟普通老百姓不一樣。不單單是穿戴,主要是那種盛氣淩人,不怒而威的架勢。
那種威嚴,傲氣,還有故作姿態的步伐,完全可以將他的身份表露出來。
許秘書笑眯眯介紹說:“這就是咱們縣裏的孫書記,二寶,他可是你的父母官啊。”
然後許秘書又開始跟孫縣長介紹二寶:“孫書記,這位是咱們蟒碭山的小神醫,王二寶,也是蟒碭山張灣村的村支書。過來為尊夫人治病的,他的醫術可高了,人稱王三針,閻王敵。”
孫縣長一聽是王二寶,竟然顯出滿臉驚訝之色,說:“哎呀,你就是王二寶,久仰大名,請進,請進。”
就這樣,許秘書領著二寶進了孫縣長的屋子
剛剛進門,王二寶就是一聲感歎:真是不洗桑拿不知道快樂逍遙,不進澡堂子不知道自己是一隻小小鳥,不玩洋女生不知道自己受不了。孫縣長家的裝修太豪華了。
二寶從來沒見過這麽豪華的房間,跟當初的小紅樓差不多。
牆壁上是高貴的壁紙,腳底下是閃亮的地板,到處金光閃閃。大音響,大彩電,真皮沙發,高檔的家具。
單單是屋子裏那盞吊燈,估計就不下四五萬,跟人家的屋子比起來,蟒碭山人住的房子簡直就是狗窩。
這是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啊?不用問,一定是個大貪官,狗日的,老子祝你不得好死!
看到孫縣長的第一眼,王二寶的心裏就升起一股子怒氣,恨不得抽孫縣長一耳刮子,因為他討厭貪官。
孫縣長竟然非常的客氣:“二寶坐,坐啊,許秘書,你也坐,那個……春花,上茶。”
春花是孫縣長家的保姆,當他喊出這兩個字的時候,王二寶首先打了個哆嗦。
春花?好熟悉的名字,難道春花就在孫縣長的家裏工作?
“來了!”果然,一句溫柔的聲音傳來,一個苗條的身影端著茶杯走進了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