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送引弟上學
他帶好了幹糧,背上了那把鐵弓,隨身吃飯的家夥也戴在了身上,就是祖傳的那副梅花金針。
這副金針二寶從不離身,他無論走到哪裏,隨時隨地都可以幫人治病。出門的時候不帶錢也餓不著。
還沒有走呢,屋門開了,進來兩個人,一個是張大牛的老婆桃子,一個是張大牛的四閨女引弟。
桃子進門就笑嘻嘻的,說:“二寶,俺求你點事。”
二寶說:“嬸子,您說唄,啥事?能幫的我一定幫。”
桃子說:“是這樣的,引弟的傷好了,要返回學校去,俺家的那個老不死屁股受了傷,不能送引弟出山,你就幫俺一下,把引弟送進學校去吧。”
王二寶明白了,大地震的時候,引弟的腿被砸斷,現在完好如初了,女孩子要返回學校去上學。
平時都是張大牛送閨女出山,張大牛上次跟巧英偷情,被栓柱一刀砍傷了屁股,差點把屁股砍成四瓣,現在還爬在炕上沒起。
所以桃子很發愁,她一個女人家,根本沒有出過大山,山上淨是狼蟲虎豹,她怕引弟一個女孩子走出大山有危險。
早上聽說二寶要到城裏去,她就屁顛屁顛過來,希望二寶把引弟送到學校去。
二寶一笑說:“好啊,這太簡單了,你放心嬸子,我一定把引弟安全的送出去,她放假的時候,我還可以把她再接回來,沒問題。”
引弟一聽也樂壞了,猛地抱住二寶的脖子,紮進了男人的懷裏,嬌滴滴說:“二寶哥,你真好,俺可願意跟你在一塊了,咱走吧。”
閨女對王二寶的親熱,讓桃子的心裏很不是滋味。
她心裏那個罵啊:狗日的王二寶,就是有女人緣,為啥是個女的就喜歡他?難道他長得就像個幾把?
也難怪桃子對王二寶恨之入骨。
她的大閨女丁香,三年前跟著二寶私奔,結果掉進了斷天涯,不知所蹤。
她的二閨女春花,本來嫁給了桃花村的憨子,人家兩口子關係挺好,二寶為了把春花找回來,直接找到了Z市,最終把春花按倒在了被窩裏,將憨子兩口子挑散。
春花為了不破壞冬梅跟二寶的生活,最後選擇了退出,消失在了大都市,一年多的時間沒有回過家。到現在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每當想起春花,桃子的心裏就一陣一陣的疼,閨女可是娘的心頭肉啊。
三閨女招弟是個伯虎星,認了王二寶做幹哥哥,曾經兩次出嫁,接連克死了三個男人,最後同樣為了二寶跳進了斷天涯。
王二寶欠下了張大牛和桃子三筆難以償還的孽債。讓他的一生都在愧疚和不安中度過。
所以二寶對張大牛一家很好,他早已忘掉了兩家的世仇,早就把張大牛當成了老丈人,把桃子當成了丈母娘。而丁香剩下的兩個妹妹引弟和多多,他也當成了沒過門的小姨子。
送小姨子上學,這是二寶義不容辭的責任,所以他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就答應了。
二寶說:“引弟,準備好了沒?咱走吧。”
引弟一蹦三跳說:“二寶哥,準備好了。”
於是兩個人就出了門,直接上了村外蟒碭山的山道。桃子還在後麵喊呢:“二寶,照顧好引弟,別欺負她……”
王二寶說:“放心吧嬸子,我會照顧好引弟的。”
兩個孩子咯咯笑著跑遠了。
春天來了,萬物複蘇河開雁來,風兒很柔,天空湛藍,上麵飄著幾朵白雲。
水塘裏的水無比清澈,幾隻大白鵝浮在水麵上,揚著脖子嘎嘎鳴叫。
遠處的山綠了,莊稼苗青了,到處是忙碌的村民。
王二寶在前麵走,引弟在後麵跟,引弟跟沒見過大山一樣,左邊瞅瞅,右邊看看,一邊走一邊跟隻麻雀一樣問:“二寶哥,這是啥?”
二寶說:“這是桑葚。”
“那是啥?”
“那是野杏。”
“這個呢?”
“這是蓖麻。”
“喔,俺還以為是棉花呢。”
別看引弟是山裏的妹子,她從小上學,其實麥苗和韭菜都分不清。張大牛疼惜幾個閨女,根本不讓引弟和多多下地。
引弟看哪兒都是新鮮的,特別是跟二寶哥在一塊,感覺更加的新鮮。
去年的秋天,一場大地震來臨,如果不是二寶哥把她從廢墟裏救出來,她就被石頭砸死了。
在抱緊王二寶的那一瞬間,她立刻體會到了男人懷抱的溫暖,少女的情愫撥動了她思春的琴弦。
她感到二哥的肩膀無比的寬大,胸懷無比的廣闊。當時,男人的嘴巴距離他的嘴唇隻有不到五公分的距離,隻要她一仰頭就能親到男人胡子拉碴的嘴巴,隻要男人一低頭,就可以將她胸前的一對小露珠含在嘴巴裏。
男人的呼吸粗壯穩重,男人的身軀好像一座巍峨高挺的大山,可以為她撐起一片藍天。
那一刻起,引弟的心就醉謎了,她終於明白大姐丁香為啥不顧倫理和道德的束縛,非要跟著這個男人私奔。
她也明白了為啥二姐春花為了這個男人廢寢忘食,欲罷不能。
她更加明白三姐招弟,為啥為了這個男人而甘願跳進了斷天涯。
二寶哥是個讓女人著迷的男人,他的善良,健康,帥氣,還有那股為了身邊女人的安慰奮不顧身的豪氣,足以讓任何女人為他去死。
引弟的心在這一刻開始震撼,也有點失落,二寶哥多好的男人啊,怎麽就娶了冬梅,為啥娶的不是俺?
她的心裏甚至產生了嫉妒。
引弟跟招弟是雙胞胎,同一天從桃子的肚子裏出來的,所以跟招弟的年紀一樣大,但是她的內心卻比招弟晚熟。
她今年二十一歲了,大專畢業以後也想回到張灣村,跟二寶哥一起為村裏人治病。
她學的是護理專業,也就是護士。她是張灣村最有學問的姑娘,也是大山裏飛出去的金鳳凰。王二寶是醫生,她覺得這就是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