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再見嫂子
其實不用大栓費心惦記巧英,張二蛋早就惦記上了他。
大栓從山外回來的消息還不到一天的時間就傳遍了張灣村的角角落落。自然也傳到了張二蛋的耳朵眼裏。
張二蛋就想,大栓這次出去打工,一定掙了不少的錢,怎麽才能把大栓的錢全部裝進自己的口袋裏呢?
恩恩。不如把他叫進家,陪著俺媳婦睡覺,讓巧英把他睡服。他掙的那點錢還不乖乖流進我的口袋裏?
張二蛋同樣一夜沒睡,做起了美夢。
事情巧的很,晚飯以後,張二蛋走上大街,準備到孫瘸子的代銷點去買衛生紙。
最近家裏的客人多,衛生紙用的快。張二蛋總是一大捆一大捆從孫瘸子的小賣部往家裏搬,都趕上批發商了。
巧英在家裏接客,幾乎救活一個造紙廠。
剛剛出門就跟一個人撞了個滿懷,撲通,張二蛋的身體跟大栓撞在了一塊。
“哎呀,誰?這麽不長眼睛?”張二蛋罵了一聲,黑燈瞎火的,也沒看清是誰。
大栓悶著嗓子哼了一聲:“我。”
“你是誰?”
“我是大栓,張二蛋你個狗日的!竟然撬俺哥的牆角,霸占了俺嫂子,我饒不了你!”
大栓一看張二蛋,那火氣就不打一處來,蹭蹭的往上冒,上去揪住了張二蛋的脖領子。
張二蛋一看是大栓,又驚又喜,驚訝的是害怕大栓揍他。興奮的是正想把他當客人拉上媳婦的炕呢,沒想到會自動上門。
張二蛋趕緊解釋:“呀,大栓啊,不好意思,我沒看清你,你啥時候回來的?那啥,家裏坐,家裏坐。咱哥倆喝兩盅。”
大栓舉起了拳頭,惡狠狠在張二蛋的賴利頭腦袋上彈了幾下,一邊彈一邊罵:“狗日的,你還俺嫂子,還俺嫂子……”
大栓的手很有力氣,整天拉大鋸,力氣也練出來了,三拳頭下去,就把張二蛋的腦袋上揍出了三四個大疙瘩,疼的他眼冒金星,淚水直流。
“大栓你消消氣,消消氣,不是我把你嫂子搶走的,是你嫂子,巧英她嫌棄你哥,不想跟他過了,這才跟了我。不信的話,你親口問問她。”
大栓怒道:“我信個毛!張二蛋,你他娘的忒不是東西,竟然這麽糟蹋巧英,讓她出來賣,你還是不是人?”
張二蛋說:“大栓,現在巧英是我媳婦,她是不是出來賣,管你個屁事?沒錯,誰有錢都可以上她,你有錢也可以。”
張二蛋的話很不要臉,把大栓氣的,真想一拳頭揍扁他的賴利頭腦袋。
但是他忍了又忍,開始的時候他還在猶豫,要不要把巧英拐走,現在看到張二蛋甘做肉頭的樣子,他一下子打定了注意,下定了決心。
大栓問:“是不是誰有錢,都可以進你家跟巧英上炕?”
張二蛋說:“是。”
大栓問:“一次多少錢?”
張二蛋說:“一個小時十塊,五十塊錢包夜。”
大栓毫不猶豫,嗖得從口袋裏掏出十張大團結,整整一百塊,砸在了張二蛋的臉上,氣哼哼說:“這是一百塊,你給我拿好了,今天晚上巧英我包了,不許打擾我,滾得遠遠的!”
張二蛋一看大栓用錢砸他,他終於知道大栓在他家門口徘徊的原因了。不用問,跟其他男人一樣,想嚐嚐巧英的滋味。
張二蛋樂了,不但沒生氣,反而做了個請的姿勢。說:“請,交了錢你就是我的客人,顧客就是上帝,這是商場的規則。我給你騰炕,你跟巧英好好玩,玩的開心點。”
大栓苦苦笑了,覺得張二蛋忒沒出息,為了錢什麽都肯做,他跟這種垃圾懶得廢話,多說一句話也會髒了自己的嘴巴。
他大罵一聲:“滾!”扭身進了張二蛋的家。
張二蛋發現有新的客人上門,樂嗬嗬把那一百塊揣進了口袋裏,找地方賭錢去了。
今夜不能回家,要把炕給大栓和巧英騰出來,免得打擾了大栓和巧英的好事。
做生意嘛,當然是顧客至上了。
大栓曾經是巧英的小叔子,這叫兄弟日嫂,替哥代勞,哈哈哈,美哉,美哉!
大栓進了張二蛋的家,張二蛋的家已經跟從前不一樣了,處處煥然一新,紅磚瓦房,窗明幾淨,屋頂上是嶄新的瓦片。院子裏也很幹淨。
張二蛋把家裏收拾得很整潔,幾乎一塵不染,這樣客人進門就會有種煥然一新的感覺,跟巧英做起來也會感到爽快。
生意是需要包裝的,張二蛋深深明白這個道理,為了把巧英推銷出去,他下足了老本,該花的錢,他從來不儉省。
張二蛋的奶奶沒有跟二蛋住一塊,新房子建好,二蛋就搬了過來,老太太還是住在老宅子裏。
二蛋奶也知道孫媳婦賣筆的事兒,但是她不管,也管不著。
她覺得巧英這樣的女人活該被人日,早就是個賤貨了,養著也是浪費糧食,還好孫子聰明,知道廢物利用,把女人變成了聚寶盆。她的心裏一個勁的誇二蛋聰明,有頭腦。
大栓挑開門簾,走進了嫂子的屋子,巧英就那麽斜斜靠在被子上。
看到嫂子的第一眼,大栓就是大吃一驚,現在巧英早已失去了當初的豐潤和迷人。
當初的巧英意氣風發,麵如桃花,一張俏臉就像盛開的映山紅。女人的頭發很長,飄飄灑灑,宛如仙女,走起路來風擺楊柳,身條婀娜。
現在的巧英卻瘦了很多,麵色蒼白,眼皮浮腫,雙眼黯淡無光,臉腮也塌陷了下去。曾經豐潤的女人就像一個被抽幹了水分的蘋果,變得幹癟癟的。
女人意興闌珊,衣衫不整,她的衣服好像從來沒有穿整齊過,因為隨時準備脫下來迎接男人的光顧,所以扣子也懶得係了,前胸是一大片嫩白的皮膚。
但是女人的坯子很好,仍然不失美麗,顯出一股病態的美。
大栓的眼淚差點下來,嫂子這是受了多少苦啊?
當初嫂子的美麗都是哥哥用勤苦換來的,好吃的好喝的都緊著她,好的衣服也緊著她穿,化妝品,還有首飾,要什麽買什麽。
那時候的巧英也是愁眉不展,但是女人至少沒有遭罪。
可是現在,厚厚的脂粉怎麽也無法掩蓋她慘白的麵容,她就像一朵被風雨蹂躪過的鮮花,變得萎靡不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