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野狼的侵蝕
張寡婦的嚎叫聲終於驚動了一個人,那個人就是王炳林。
王炳林和二寶娘的帳篷跟張寡婦的緊緊挨著。男人聽到有狼襲擊,抓起身邊的獵槍,第一個就衝進了女人的屋子。
進門以後,讓王炳林大吃一驚,那條野狼正在張寡婦的被子上撕扯,女人正在跟野狼爭奪,屋子裏棉絮亂飛,張寡婦的屁股上血糊糊的一片。
王炳林大怒,猛地舉起槍托,一槍托衝野狼的身體砸了過去,一擊命中。
王炳林幹農活出身,力氣非常的打,一槍托砸在了野狼的後背上,幾乎將它的後脊梁骨砸斷。
這條野狼的嘴巴裏發出一聲淒楚的呼叫,脖子一縮,身體就像一陣黃風,嗖的竄出了帳篷,眨眼就不見了蹤影。
張寡婦也顧不得疼了,熬地一聲叫喚,紮進了王炳林的懷裏:“炳林……它……咬俺屁股……好疼啊……”
王炳林一下子將女人抱在了懷裏,安慰她說:“沒事,沒事,命保住就好……”
張寡婦拉著男人的手,在自己的屁屁上摸了摸,王炳林感到黏糊糊的一片,竟然是血。
她趕緊打亮手電幫著女人檢查傷口,這麽一看,王炳林的眼淚就下來了。
張寡婦屁屁上的肉生生被野狼撕去了一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傷口,足足兩寸多深,而且肌肉開始翻卷,鮮血跟黃河決堤一樣,呼呼的向外淌。
他不敢怠慢,趕緊把女人攬進了臂彎裏,抱在了懷中,一腳挑開帳篷的門簾,將女人抱進了自己的屋子裏。
王炳林抱著張寡婦進門,把二寶娘嚇了一跳。
關鍵是女人沒穿衣服,身上一絲不掛,胸口那個鼓,屁屁那個俏,肚子那個白,渾身的肌膚稚嫩如雪。好像抱著一個棉花包。
兩個人貼的非常緊,隻要王炳林一低頭,就可以把女人胸前的兩粒花生米叼進嘴巴裏。
一股醋意從二寶娘的心裏升起,她怒喝一聲:“王炳林你幹什麽?!你對得起我?”
王炳林顧不得跟媳婦解釋,隻是大喝一聲:“少廢話,醫藥箱拿來,快點!”
這時候二寶娘才發現張寡婦的屁股上正在滴滴答答淌血,女人一個勁的嚎叫,跟隻受了傷的母貓差不多。
她顧不得吃醋了,趕緊抓過了藥箱子,遞了過來。
王炳林將張寡婦的身體放在了自己的被窩上,讓她臉朝下,屁股朝上,迅速抓起醫藥箱裏的皮囊,皮囊打開,裏麵是一串串鋼針。
他的動作飛快,刷刷刷,十多根鋼針瞬間刺向了張寡婦屁股上的傷口,張寡婦的屁股就變成了一顆帶刺的榴蓮,又好像一隻刺蝟。
二寶娘迷惑不解,問:“咋回事?香榮這是咋了?”
王炳林說:“被野狼咬了,通知二寶,趕緊起來打狼!狼群進村子了!”
二寶娘也嚇得慌不擇路,一溜煙的衝出帳篷,直奔兒子睡覺的地方跑去。
張寡婦備受煎熬,怎麽也沒想到野狼會咬破她的屁股,她有點哭笑不得,也有點羞澀。
但不是很疼,因為王炳林的醫術很好,不但用金針封住了女人那個地方的血流,也封住了幾處穴道,將她的神經麻痹了。
張寡婦撒嬌地問:“炳林……俺的屁股……咋回事?會不會留下疤瘌?”
王炳林安慰她說:“你放心,我王氏祖傳的醫術不是蓋的,保證你的傷口跟從前一樣,你呀,幹嘛那麽不小心,狼進了屋子也不知道。”
張寡婦把頭一低,說:“誰讓俺是一個人過,要是有個男人在身邊,根本不會這樣……”
王炳林聽出這是女人在向他傾訴,也是對他的暗示,那意思,如果俺鑽你被窩,就不會被野狼咬傷。
王炳林歎了口氣,顯出一股無奈,隻是默默幫著女人擦幹了鮮血,然後幫她消毒,縫補傷口。
他知道,自己要虧欠張寡婦一輩子了。
就在王炳林為張寡婦補傷口的同時,整個張灣村都亂成了一鍋粥。
狼群的隊伍終於傾巢而入,進入了村們的帳篷裏。
它們井然有序,有條不紊,密密麻麻,分別潛入了不同的目標。
因為房子還在修建當中,絕大對數人都住在帳篷裏,那些帳篷一點也不結實,大多是帆布,狼牙一撕就是一道口子,爪子一撓就是一個窟窿。
窟窿被撕開,野狼脖子一縮,嗖的就鑽了進去。
進去以後,他們並沒有主動攻擊人,而是尋找可食用的食物,撲向鍋盆碗灶,將人們的廚房洗劫一空。
有的狼幹脆就撲向了家禽和牲畜,將家禽和牲畜拖走咬傷。
大地震來臨以後,很多家禽失去了窩窩,豬圈被毀壞,那些家禽大多都在村子的四周遊蕩,晚上也隨遇而安,或者在帳篷的外麵徘徊。
野狼侵入以後撲向了雞群,雞們還沒有明白怎麽回事,吭哧一口,脖子就被野狼尖利的牙齒咬做了兩段。然後拖住就是一陣撕扯。
附近的大白鵝,鴨子,都跟雞的命運差不多,被群狼趕得七零八落,嘎嘎鳴叫。到處是飛舞的鳥毛。
狼們撲向了家豬,將家豬的耳朵撕扯的不成樣子,扯開它們的肚子,將腸子拉出去老遠。
也有的野狼撲向了圈裏的耕牛和騾子,它們彈跳起來,一下子躍起老高,蹭的竄上家畜的後背,在屁股上吭哧就是一口,專門撕咬家畜身體的肥肉和好肉,然後大口大口吞咽。家畜就發出疼痛的哀鳴聲。
整個張灣村就淹沒在一片混亂之中。
張灣村距離蟒碭山最近,成為了野狼的第一個襲擊目標。
素娥嫂第一個看到了野狼,她屁屁也顧不得擦,腰帶也顧不得係好就衝進了帳篷。
那知道還沒有進去,湊得一聲從帳篷裏竄出來一條野狼,那條野狼各自不大,通體渾白,渾身沒有一根雜毛,紅彤彤的狼眼發出銳利的目光,惡狠狠瞪了素娥嫂一樣。
素娥嫂竟然驚訝地發現,這條野狼的嘴巴裏叼著一條小被子,小被子裏裹著的是他兩歲大的兒子。
兒子是素娥嫂跟狗娃哥生的,還不會走路,眼看著就要成為野狼口中的美食。
把素娥嫂嚇得魂飛魄散,母親的天性油然而生。
她害怕兒子被野狼咬傷,那可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啊,也是狗娃哥唯一的血脈。
素娥嫂的眼睛裏騰地冒出一股凶光,好像一隻老麻雀,猛地炸起一身的羽毛。她顧不得屁股疼,熬地叫了一聲:“我的孩子……!”衝那隻白毛狼就撲了過去,開始跟狼爭奪。
可野狼叼著孩子就是不鬆口,而且力氣巨大,把素娥嫂拖出去老遠。
素娥嫂隻是抓掉了兒子的一隻鞋,眼睜睜看著那條小白狼把兒子叼走了,她發出了竭斯底裏的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