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變心
張二蛋跟死過去一樣,這時候,就是把他雙腿鋸掉,也不會感覺到疼痛。
二寶把那玩意兒對準會後,就迅速縫合,最後上藥,在二蛋的那個地方噗噗紮了十多根鋼針,每一根鋼針打通的都是一個穴道。
這樣二蛋那東西上麵的血管,還有神經就全部被鋼針打通了。
二寶把二蛋的那個地方刺得跟馬蜂窩一樣,密密麻麻都是鋼針。又像一個大大的榴蓮。上麵淨是刺。可張二蛋完全感受不到。
傷口包紮完畢,王二寶已經是大汗淋漓了。
他長長出了一口氣。最後囑咐二蛋說:“你放心,兩個月就能讓你完好如初,跟從前一樣。但是有一樣,半年之內不能對女人動邪念。”
二蛋吃了一驚:“如果對女人動邪念……那會怎麽樣?”
“你如果敢對女人動邪念,那東西立刻潰爛,一寸一寸爛沒為止,萬一荒廢了可別賴我。”
王二寶絕對不是嚇唬他,《梅花針鐠》裏麵有記載,這東西接回去以後,半年之內絕對不能亂用,更不能跟女人同房,半年之後就可以了。
張二蛋弱弱連聲,對王二寶佩服得五體投地。
接下來的日子就是安心養傷了。跟二寶預料的一樣,十天以後二蛋就下床了,一個月以後傷口就慢慢愈合,跟當初一模一樣。
把張二蛋興奮得一蹦三跳,恨不得管二寶叫大哥,這可是他的再生父母啊。
張二蛋跳下床以後,站在大街上使勁的喧嚷,說王二寶的醫術如何如何之高,比他爹王炳林強了千倍萬倍。
很快,這個消息就不脛而走。傳到了省城,那些大醫院的醫生跟教授們全都為之轟動,咋舌不已。
他們怎麽也想不到,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山溝溝裏,竟然隱藏著這麽一個醫學奇才。
半個月以後的一天,天上下起了蒙蒙的細雨,小雨裹著冷風,像漫天飛舞的銀蛇淩空亂舞。找什麽東西一樣,東一頭西一頭的亂撞,劃在人的臉上刀子刮一樣疼。
遠處的山看不到了,近處的樹看不到了,整個蟒碭山籠罩在一片霧茫茫的世界裏。地上淨是泥濘的濕土,踩在上麵咯吱咯吱隻響
王二寶披著雨衣,在大街上呆立了很久,他彷徨無助,焦急萬分。
半個月前的那場約會春花沒有來,代替她跟二寶約會的是她的堂妹冬梅,王二寶在草垛裏把冬梅當做春花給睡了。
冬梅離開以後,王二寶在村東的那個打麥場等了很久,一直等到半夜十二點,還是沒有看到春花的身影。
他怕春花出危險,也害怕春花會變心。
女人就這樣,跟誰睡覺跟誰親,隻要男人一沾身,立刻忘掉老情人。
二寶忍無可忍了,來到了春花家的窗戶跟底下,他想問問春花那天為什麽會失約。
來到張大牛家窗戶根底下的時候,屋子裏沒有開燈,黑乎乎的一片。
二寶知道春花就躺在裏麵,這間屋子原來住的是春花的姐姐丁香,丁香死了以後,春花就綴學了,睡了大姐的床。
王二寶抬手敲窗戶,棒棒棒,棒棒:“春花,在沒?”
春花在裏麵聽到了二寶的呼喊,她嚇了一跳,趕緊披上衣服打開了窗戶。
外麵天寒地凍,王二寶一個人站在雨地裏。
春花嚇了一跳,趕緊瞅了瞅北屋,還好她爹張大牛跟她娘桃子,睡得跟死豬一樣,什麽也沒有聽到。
她就把手指放在嘴邊噓了一聲,示意二寶別做聲,然後從窗戶口跳了出去。
王二寶一下子把春花抱在懷裏緊緊箍住,好像擁抱了全世界,上去親女人的臉,左邊一下,右邊一下,叭叭作響。
春花卻無情地把他推開了,說:“死鬼,你咋來了?這三更半夜的,你不睡覺啊?”
二寶說:“春花,你為啥不如期赴約,你把我忘了?還是你的心裏有了別人?”
春花一聽,眼睛一眨竟然流下了兩滴眼淚:“二寶哥,俺考慮清楚了,俺不適合你,你是小神醫,俺是農家女,你是金鳳凰,俺是落地雞,你是大好的青年,俺卻是沒見識的野丫頭。咱倆……吹了吧。”
王二寶如同遭到電擊,一下子僵在了那裏,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怎麽也想不到春花會說出這麽絕情的話。
二寶緊緊抱住了她問:“春花,你咋了?難道你變心了?”
春花搖搖頭說:“沒有,到現在為止,俺的身子還是幹淨的,她隻屬於你。”
“那是為啥?”
春花猶豫了一下,說:“二寶哥,你還是跟冬梅好吧,冬梅是個好女孩,俺……不配啊。”
王二寶吃了一驚,趕緊問:“怎麽回事?你是不是聽到了什麽?”
春花搖了搖頭,不再說什麽了。
其實春花沒有跟二寶約會是有苦衷的。
第一次是自己錯過了約會的時間。第二次是因為冬梅告訴春花,王二寶已經把她給睡了。
有一天冬梅回到家,心裏美滋滋的,進門就把二姐拉進了屋子,把她跟王二寶睡覺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訴了春花,一點也沒有隱瞞。
冬梅是比較聰明的,她不惜自己的名節,就是要讓大家知道,這樣春花就會對二寶死心,全村人都知道二寶睡了她,王二寶想甩也甩不掉。
當春花知道二寶把冬梅按倒在草垛裏的那一刻,她眼前一暈,晃了晃幾乎暈倒。
她覺得二寶變心了。喜歡上了冬梅。
是啊,自己算個啥,冬梅那麽優秀,比自己強多了,二寶娶的應該是冬梅。再說大娘那麽可憐,早早就死了男人,應該找個像二寶這樣的女婿來照顧。
春花考慮了很久,也哭了很久,最後她決定退出,成全二寶和冬梅。
劍以快為尊,情以舍為尊,看著自己心愛的人快樂,她也會快樂。
王二寶抓著春花的肩膀來回的晃蕩,差點把女人晃散架。
“春花,你說啊,為啥,這是為啥啊?”
“因為你……睡了冬梅,人家一個女孩子,豈能被你白睡?二寶哥,你……忘了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