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9 初一篇:有時候放手也是一種愛
509 初一篇:有時候放手也是一種愛 顧安之指著電腦屏幕上一點,深眉緊擰,「你看,你有沒有發現這輛車很特殊。」
色彩斑斕不說,他們都有意識地避開監控器,而且後面兩個人都是坐在最外邊的,視線不是落在外面,而是落在他們中間的。
這麼一看,初一就明白過來了,語氣從容且帶有指揮意思:「就是他們綁架了陸溫彥,快去調查他們車是往什麼方向走的。」
她在看到了這些以後,就往門外走。
裴寒軒搞不懂她要去做什麼,把她給叫住了,「初一,你是要去做什麼。」
初一轉身,「我要去趁著街上的車比較少,去把他們的路徑給調查出來。」
話落,初一身影也就消失了。
這初一走了以後,顧安之也站起來,理理西裝,也朝著外面走,走時還不忘吩咐一句:「天亮之前我要知道陸溫彥的落腳點。」
時間總是在你希望變慢的時候變得很快,陸溫彥還沒有睡醒,那些蒙面人就已經醒過來了。
毫不留情地潑了一盆水到陸溫彥的臉上,陸溫彥一個機靈就醒了過來了。
當陸溫彥見到面前的人的時候,他嗤笑出聲,頓時他不屑的話語傳遍這裡。
「原來你們就只有這麼大一點的能耐啊,趁著我喝醉的時候來綁架我。」
聽到陸溫彥這麼一番話,那滿臉橫肉而且塗滿了色彩的人立刻賞了陸溫彥一拳。
那一拳正好打在陸溫彥的嘴角,剎那間嘴中就充滿了血腥。
陸溫彥維持著被打偏的姿態,冷哼的話語陣陣傳來,「你們幾個欺負我一個軟弱無能的人,覺得很有意思,或者是很有成就感?你們有本事把我的手放開,我一對四怎麼樣?」
眼睛四處轉動,把房間的整個局勢都打探清楚。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他身上攜帶的藥物並沒有被他們搜繳。
好巧不巧的他身上攜帶了一種他新研究出來,據說實力很猛的藥物,他很期待它的效果會有多好。
聽到陸溫彥這麼說,在場四個橫肉堆積的男人也不笨,很明白他是在激將他們,真正對打的話他們根本不會怕陸溫彥,可是卻對他的藥物有著深深的恐懼,不敢鬆開他的手。
他們不知道陸溫彥放葯的習慣,而且那些藥物有多大,用法怎麼樣,他們都不知道,最好還是謹慎一點。
而且陸溫彥是他們老大要的人,必須要好好『對待』。
將左邊的情況都大致了解清楚之後,陸溫彥扭過頭來,直視著他們,瞪著雙目。
「這麼一點點能力還想收拾我,你們這不是在痴人說夢嗎?我隨便弄個東西出來都能把你們總部給炸了。」
這句話剛落,一拳比剛剛要大十倍的力氣的拳頭又砸在了他的臉上。
陸溫彥連著他那個被綁的凳子一同摔了下去。
陸溫彥滿不在乎吐出嘴中的血絲,抬頭看走到他面前的四個人。
他們四個人的眼睛中已經帶上了怒氣,這正合他的心意。
他又說,「你們四個人打一個我手無縛雞之力的人也就罷了,還把我綁在凳子上,承受著你們的怒火,你們真是太可悲了,把人欺負到這個份上,也只有你們了,連一個女人都不如,你們下輩子乾脆投胎去變畜生算了,如此你們的貢獻還要大些。」
陸溫彥當然是故意這麼說的,他現在沒有其他辦法,即使希望不大,他也要試一下用各種語言激怒他們。
他知道這種人的脾氣,明明知道不能被激怒,可是卻依然管不住自己的拳頭。
他要的就是這效果。
「你特么不想活了是吧,有本事就來,看我不打得你滿地找牙!」
為首的胖子是被陸溫彥給徹底的激怒了,他正欲上前,卻被另一個臉上有刀疤的胖子給抓住。
他拍拍他的肩,語氣不算激動,「不要被激怒了,他這麼做的目的無非只有一個,他想讓我們放了他,然後他就好使用那些老大都很怕的研究武器,到時候我們就無法跟老大交差了,而且也拿不到1萬美金的獎勵了。」
瞬間,那胖子反應過來,恨恨地給了他一腳,罵罵咧咧,「你以為你的那點小伎倆還能逃過我的眼睛,你就等著回總部被徹底的收拾吧。」
陸溫彥的伎倆被戳破了,他索性也就不裝了。
雖然人被摔在地上,眼神是一如既往的凌厲,「既然如此,你們不怕我現在就用那些東西,給你一個死無全屍嗎?」
說話的時候,陸溫彥被在後面的手悄悄在地上寫著字。
他陸溫彥絕對是有那個實力的,哪一項研究拿出來沒作用?
但是,這幾個小嘍啰不怕,因為陸溫彥的雙手雙腳都被綁了起來,而嘴巴也要被堵了起來了,眼睛也逃不了被蒙上的命運。
見他們一臉自信,陸溫彥就忍不住繼續激他們,俊眉深深擰起來,黑曜石一般的眸子中金光乍泄。
眼中的嘲諷意味相當的明顯。「如果想活命的話,最好是現在就馬上放了我。」
幾個小嘍啰在抓陸溫彥之前,上面的人就警告過他們,一定要小心陸溫彥的武器,他研究出來的新型化學武器殺人於無形,想要一條人命,是特別簡單的一件事情。
為首的那個有些害怕了,正思索著要不要揭開他的繩子,這時候一個電話打進來了。
一看來電顯示,他立刻橫肉堆笑,恭敬又帶著巴結的意味把電話給接了起來。
「老大,你要我抓到的人,我抓到了,現在往什麼地方走?」
「恩恩,好的,我們馬上帶他過去。」
「老大,這一次我做事情有沒有讓你滿意啊?還有我們的獎金什麼時候可以到手啊?」
「哦哦,好的,一定一定。」
雖未聽到電話那頭的人聲音,陸溫彥無法做身份辨別,也從這幾個的穿著上看不出異樣,他不知道是誰要綁架他,可他從這個電話中是知道他馬上就可以見到那個要綁架他的人了。 ——
初一趁著人少,來到了街上,帶上自己研究的白手套,蹲在大街的中央,倒了一些有用的藥物上去,然後對著那小小的地方小心翼翼地勘察。
裴寒軒在顧安之的吩咐下,去調查車的路徑,很快也就有了結果了,調查到了陸溫彥被關的位置。
打電話給初一的時候,初一正好也想給他們打電話。
他們窺探到的下落是一樣的,於是他們快馬加鞭趕了過去。
但是到了以後才發現已經人去樓空了。
初一平靜的眸子深處掩藏不住落寞還有自責,若是她當初不刺激陸溫彥的話,那麼是不是陸溫彥就不會出事了呢?
顧安之倒不覺的有什麼,四處走動著。
裴寒軒也是失落,若不是自己不仔細,那麼會不會早就找到了這裡,並且把陸溫彥救出來呢?
初一走到了牆邊,沿著牆蹲下去,眼睛無神的看著前方。把自己放空,理清腦袋。
裴寒軒雙手插褲袋,歪著頭,眼睛斜上房頂,發獃中……
漸漸的,初一視線聚集在某一點上,她走過去,赫然發現那就是一灘血跡。
她用手碰了碰,還是新鮮的,而後在不遠的地方,有一排小小的字。
陸溫彥給她寫了不少的情書,那些字體她自然是能夠認出來的。
「總部。」
就只是兩個字,初一就明白了,他們接下來要去的地方是總部。
「陸溫彥被帶往總部了。」
此消息一出,裴寒軒立刻跑過來,著急地問道:「他有沒有說總部是在什麼地方?」
初一對上他激動和期望混合的眸子,撇唇搖頭,「沒有。」大概他自己也不知道吧,不然他不會不說的。
「總部一定不在m國。」顧安之抬頭,黝黑的眸子中折射出光線。
聽顧安之這麼一說,裴寒軒也點頭,總部多半是在y國了。
坐船和飛機都是不可能的,最有可能的就是坐私人飛機離開。
顧安之能夠猜到的,初一也是能猜到的,陸溫彥他們的組織主要勢力在歐洲,m國這一塊並沒有多少涉及,沒有和這裡的組織有利益糾紛,自然不可能派人綁架陸溫彥。
所以,他們去的地方很有可能就是y國。
顧安之手擒住下巴,思忖半晌,「你去把最近飛往y國的飛機都給調出來。」
他強調,「主要是私人飛機和直升機。」
初一隻需要等著他們的調查結果就好了。
初一開始是讓溫晴,要她不要多管閑事,她自己倒是去管了,還通過她找到了唐菱的電話,最後聯繫到了裴寒軒他們。
她的想法連她自己也越來越搞不懂了。
溫晴盤坐在沙發上,最終叼著一個冰激凌,好看秀氣的眉毛皺起來。
這時候門鈴響了,她把門打開,外面赫然站著的人是初一。
她們雖然是好朋友,但是初一很少會主動來找自己,而且她也沒必要來找自己,所以當看到她的時候,她迷糊了。
初一隻是淡淡笑,「溫晴,我有些話想和你談談,可以嗎?」
她昨天的晚上的話是過於重了一些。
溫晴側開身子,讓她進來。
初一進來以後,坐在沙發上就陷入了深思,良久她才慢慢說,「溫晴,還記得小的時候我有一次昏迷的事嗎?大家都以為我中毒死了的那次。」
溫晴點了點頭,這件事她當然記得,當時她們都還很小,差點沒嚇死。
「那個時候我就知道自己和普通人不太一樣,至於到底怎麼不一樣,當時的我還不是很清楚。」
「可是後來我漸漸的才懂得,我是一個沒有資格談情說愛的人,對於愛自己的人,只有推開,他們才可能會擁有正常人的幸福。」
「有些關係從一開始就不應該繼續,而現在繼續了那麼多年,並且影響到了我的心情,而我清楚的明白,若是不快點結束這層關係,我們都不會有好日子過。」
溫晴點頭,對於她的顧忌她能夠體諒,她其實也並不是生初一的氣,而且心疼她。
她明明就能感覺到初一對陸溫彥並不是沒有感情,可她偏偏就是一味的拒絕,這讓當時的溫晴有些不能理解,也覺得她很傻。
「那你有什麼事直接告訴我不就好了,我們不是好姐妹的嗎?我和厲楓殤的事我也都告訴你了,可是你呢,什麼都不說,就自己一個人撐著。」
初一低頭,眼底全是滿滿的脆弱:「對不起,溫晴這次是我錯了。」
溫晴抱住初一,在她的耳邊呢喃,「初一,我是真心為你好,不管你發生了什麼事,都可以告訴我,我會和你一起面對。」
初一拍拍她的背,「好的,不會再有下次了,以後我會把所有實情都告訴你。」
溫晴點頭,忽而又想到什麼,她掙開懷抱,問初一,「那你打算怎麼辦,在把陸溫彥救出來了以後。」
初一轉身往外面走了兩步,盯著外面的天空,一絲淡淡的笑容浮現,「在他回來了以後,我會跟他解釋清楚,然後他去追求他的幸福,我則是按部就班往前走。」
溫晴搖頭,對於她的做法不發表意見。 ——
陸溫彥只感覺自己坐了很長很長的車,最後到達的時候,不知具體行進了多少路程,只有一個強烈的預感,他離開了m國。
它的總部是在什麼地方,他又會在那裡遇上什麼人,還有裴寒軒他們有沒有發現他失蹤了。
即便他猜到老大肯定已經在開始調查了,然而他還是有些不安心。
腦海里又浮現初一的面容,想著離開時決絕的話語,又是一陣說不出的痛楚。
走到了今天這地步你滿意了嗎?你叫我放棄,又不給我一個理由,我要如何放棄?萬一這一次他真的就此離開人世,初一會後悔嗎?
在被蒙上眼睛的時候,陸溫彥總是一遍又一遍地想著這些事情,不停地給自己折磨。
在他第n遍折騰自己的時候,蒙在他眼睛上的布條總算是拿開了。
睜開瞬間,強烈的白光射進啦,他不得不閉上眼睛,調整。
「果然是你,陸溫彥,沒想到吧,我們居然會以這樣一種形式再次見面。」略有得瑟的音調在陸溫彥不遠的地方響了起來。
不用睜開眼睛,陸溫彥就知道這人是誰——阿爾文,除了皮特以外最大的對手。
嘴角勾出最令人滿意的嘲諷弧度,他閉上眼睛面對阿爾文,「你也不過如此,竟然要用這般下三濫的手段才能捉到我。」
阿爾文揚笑擺手,「不不不,英雄不論出處,捉你不需要看方法,最後只要你在我手上那就好了。」
陸溫彥眼睛眯開一條縫兒,發現光線沒那麼刺眼了,於是他睜開眼睛。
剎那間,凌厲的眸子迸發出寒光,將阿爾文整個包圍。
他們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見面了,可是彼此的消息都還是一清二楚,因為他們是對手!
「好久不見,沒想到再次相見竟然會是這樣的場面。」看到陸溫彥的眼睛睜開了,阿爾文放下翹起來的二郎腿,手掌攤開,位置在肩下面一點。
陸溫彥鼻子哼出冷音,「確實是好久不見,但是我認為我們也完全沒有相見的必要。」
阿爾文朝著他走過來,自信笑容盪開一朵花在他臉上漂浮著,「可惜,我們還是見面了,而且你最後也要死在我的手上。」
陸溫彥的手和腳被綁住了,可是他一點都不擔心他的處境。
第一,他知道老大一定會來救他,第二,他正想把這裡給一鍋端了,免得留在眼前,很礙眼。
他新研究出了一種武器,正好帶了不少在身上,只可惜手不能動,不然現在他就要把這裡給一鍋端了。
貌似那種武器的威力不小,他測量過爆炸範圍,好像一顆就可以把這裡給搞定了,還可以不傷及到外面的人。
「曾經,你老是在我的前面,所有的獎項都被你一個人給承包了,你可知道我有多恨你。」
阿爾文盯著他帶諷刺的眼神,又想起了曾經在哈佛的時候,旗鼓相當的兩個人,在年級表彰大會上,只有他的名字出現。
為什麼,憑什麼,難道他還不夠好嗎?明明他不比他弱啊,他不甘心,很不甘心!
在哈佛,他,陸溫彥,皮特三人佔據所有排名前三,可老是表揚的依舊只有他,他和皮特什麼都占不到。
陸溫彥盯著他,淺笑,「就是因為你的求勝心太嚴重了,所以老師們才不表揚你的,你總在和我比,其實沒必要。」
說到這個,阿爾文恨意就起來了,大步走上前來,揪住陸溫彥的衣領,「當初成績好又能怎麼樣,現在不一樣是我的手下敗將!曾經的一切都不作數!」
陸溫彥並不著急,「是啊,曾經的一切都不作數,如今還沒有到最後也不能作數!」
明明應該是很狠歷的語氣,可他卻說得溫柔。
被綁起來的手,稍稍在後面扭動著,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那麼他身上的藥品是都還在的。
陸溫彥暗自為他們嘆息,他喜歡帶葯,他們不是不知道,可是為什麼就是不搜呢?
但他還沒有感嘆到半分鐘,阿爾文就發話了,「你身上一定是帶有化學製劑的,你也不用暗自高興。」
阿爾文略帶陰險的笑容把陸溫彥望著,「去,把他身上的都給搜出來!」
陸溫彥望進他的眸子中,看得出他的高興和得意,不過他也無所謂。
他研究的東西都比較好發揮作用的,到時候一個不小心搞到了他們自己,那就可不要怪他了。
阿爾文放開了陸溫彥,往後面退的時候,有幾個帶槍本土y國人走了過來,把他身上所有的口袋都翻了一個變,拿走了他身上大部分的製劑。
當他們把東西交到阿爾文手上的時候,陸溫彥看到了阿爾文綻放的巨大笑容。
他也不急,甚至是帶著笑看著他,不慌不忙的樣子。
這樣子落到了阿爾文的眼裡,他很憤怒,都到了這個境地了,他為什麼還可以不改臉色?
做了那麼多年的對手了,陸溫彥的表情他有什麼是不了解的,所以他斷定陸溫彥還有殺人絕招,只是那東西在什麼地方呢?
那必定也是一種化學製劑,而且威力巨大,他會將它放在什麼地方呢?